清穿之贵妃(快穿)——梅若苦寒
时间:2021-08-30 09:14:41

  “清儿,看到你好好地出现在爷面前,爷实在是太高兴了。”十五阿哥紧紧地把清音搂在怀里,声音有些颤,“爷保证,爷会护住你,让你一世平安喜乐,再也不受一分委屈。”
  钮祜禄清音是个杯酒即醉的体质,因此清音被十五阿哥浑身的酒气一熏,整个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不听使唤,甚至还随着他的话臆想出了他所述的梦境,真是神奇呢。
  十五阿哥温柔地吻上了清音的唇,轻轻地褪去了两人华美的婚服。
  锦帐落下,红烛燃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全身酸软的清音是被十五阿哥唤醒的:“该起了,辰时你得去主院跟福晋请个安,巳时再由她带你进宫谢恩。”
  清音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声音里带了几分沙哑的慵懒:“妾身这就起,有劳十五爷。”
  十五阿哥点了点头:“爷先去前院了。若是有什么事,只管让林嬷嬷来找爷。”
  一旁伺候的小霞连忙低声跟清音解释,林嬷嬷曾是跟随十五阿哥母妃令懿皇贵妃的老人,皇贵妃薨后,又跟在十五阿哥身边伺候至今。资历在那儿摆着,故林嬷嬷在府中的地位很高,就连喜塔腊氏也不敢随便对她下脸子。
  清音含笑谢过十五阿哥,打算披上外衣送他出门,却被他按住了:“不用送,小心着凉。”目光掠过她半露不露的香肩锁骨时,不由眼神暗了暗,强压下了心头的躁热,迅速地大跨步离了这个几乎让他醉死的温柔乡。
  十五阿哥走后,清音的陪嫁丫头小红一边手脚麻利地替她梳妆,一边轻声抱怨道:“格格昨天都累狠了,十五爷也不说体贴我们格格,非要这么早把格格叫醒。格格您瞧,您眼下都有着青呢。”
  “十五爷要真把格格放在心上,今日就该免了格格跟福晋的请安,大不了改日再进宫谢恩呢,何必这么着急。”
  清音打了个哈欠:“小红,你说错了,十五爷这么做,才是真正地在意我,把我放在了心上。福晋是嫡,我是侧,名分、礼法放在那,我直接跟她对上难免吃亏,何必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授人话柄?”
  小红说道:“奴才观福晋是个再和气不过的人,福晋昨晚不还说了,她与我们夫人有旧,会看在夫人的面上好好照顾格格的吗?想来就算格格今天不去请安,福晋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小红,你太天真了。
  清音没有跟她细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礼不可废。”回头有时间了再提点一下这个被尚书府养得过于单蠢的小丫头。
  林嬷嬷听着小红左一句“格格”又一句“格格”地唤着清音,皱了皱眉头,出声提醒道:“小红,你该改口了。从今日起,你得称呼主子为‘钮福晋’。”
  “你要还是按钮福晋出阁前的称呼,会引人误会的,平白地让主子降了一等。”
  小红恍然:“是哦。”
  “格格”一词,在满语中有多个意思。
  满人未出嫁的女孩儿,不论是皇家还是普通官宦人家,都可称“格格”,相当于汉语中的“小姐”。这是“格格”的第一种意思。
  “格格”亦可用于册封,比如“和硕格格”、“多罗格格”、“固山格格”等,常用于皇子、宗室之女,低于皇帝之女“公主”。这是“格格”的第二种意思。
  除此之外,“格格”还有另一种意思,即用于皇子、宗室子弟的侍妾称号,远低于福晋,是不上玉牒的。
  比如十五阿哥除了嫡福晋喜塔腊氏和清音这位侧福晋之外,还有刘佳、侯佳、董佳等几位格格。
  如小红称呼清音为“格格”,在嘉亲王府里确实容易让人误会。于是得了林嬷嬷的提醒后,小红立马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唤清音为“钮福晋”。
  清音忆起昨夜喜塔腊氏那张僵笑得都快掉下来的脸,摆了摆手,道:“叫我‘侧福晋’吧,以示对嫡福晋的尊重。”暂时还是不要刺激喜塔腊氏了。
  满人入关前,是一夫多妻多妾制,多位妻子皆为福晋,地位最高者为大福晋,众福晋之子皆为嫡子。直至入关之后,满人受汉人文化影响,才有了嫡福晋和侧福晋之分,侧福晋的地位也随之降低了不少。若说康熙朝之前的嫡福晋相当于“平妻”,那之后的侧福晋只相当于“侧室”了。
  不过,多数情况下,许多人称呼侧福晋时,不会特意强调这个“侧”字,而是在福晋前头加上姓氏相称。满人姓氏比较长的情况下,比如钮祜禄氏,则只取其中一字。
  还未进宫谢恩,清音无意在这些小事上惹喜塔腊氏的不痛快,故而不愿争这称呼上的长短。
  林嬷嬷笑道:“是,侧福晋。”不由对清音高看了一眼,是个识礼知分寸好相处的主子。
  小红脸上面上则是带出来些不高兴,为自家主子抱屈。清音瞥了她一眼,决定这段时间出门都不带她,这小丫头还没转换过身份来呢,需得让林嬷嬷好好教教才行。
  片刻后,清音梳妆完毕,换上了一件淡粉色的旗装坐上软轿,晃悠悠地去了主院给喜塔腊氏请安。
  “妾身给福晋请安。”清音屈膝行礼,“请福晋用茶。”
  喜塔腊氏面上带笑,心里却是恨得不行。她的眼下有着比清音浓上好几倍的青黑,但是不同于清音是因为新婚过于缠绵之故缺了觉,她却是因为长夜冷清孤枕难眠,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天色从天黑到天亮!
  喜塔腊氏一想到她孤零零地独守空房的时候,十五阿哥却在那么温柔又热情地和清音滚在一起,她就嫉妒得快要发疯。
  十五阿哥对她,从来都是淡淡的。他和她,看似相敬如宾,实则与搭伙过日子并无区别。她所有的,只是一个嫡福晋的空名。
  她嫁给他十六年,几乎每个月,他都只在初一和十五两天来到她的房里,以示对她嫡福晋身份的尊重,如尽义务一般。除此之外,想多一天也难。
  她除了有一个正室的名份,还有什么?完颜氏、侯佳氏、董佳氏、刘佳氏,任是哪个,都比她更得十五阿哥的欢心。要不是她运气好,早早地生下了嫡长子绵宁,她在这府里只怕都没地方站了!
  喜塔腊氏这些年来的日子过得很不如意,于是越发看婚后生活美满的叶赫那拉氏不顺眼。恭阿拉步步高升,不过三十有余的年纪就已官至礼部尚书,但并没有因为发达了就嫌弃发妻,十多年来一直都只守着叶赫那拉氏一人,不染二色。
  恭阿拉的三子一女,也全是叶赫那拉氏所出,竟无异出之子。哪像她,刘佳氏那个贱人赶在她前头生了庶长子,还好那小子是个没福的,序齿还没上就夭折了,让她很是松了一口气。
  无数个孤单寂寞冷的漫漫长夜,喜塔腊氏无数次地设想过,如果十六年前的那场大选,她如果没有遇上叶赫那拉氏的话,会怎么样?
  没有叶赫那拉氏傻乎乎的倾心相助,她很可能过不了终选,会被撂牌子。那么,以当年恭阿拉对她的喜欢,嫁给他的应该是她。
  没有她对叶赫那拉氏的设计,叶赫那拉氏肯定能过终选,会被指婚给宗室或者皇亲。甚至于,十五福晋这个位置都可能落在叶赫那拉氏头上。那如今过着面甜心苦的日子的,该是叶赫那拉氏才对!
  是叶赫那拉氏抢了她的幸福!她所受的苦,本该都是叶赫那拉氏的!
  这样的念头在喜塔腊氏的脑海里盘桓了不知多少次,根深蒂固。她从不去深究它的合理性,她深信不疑,因为只有如此,她才会好过一些。
  而现在,叶赫那拉氏的女儿抢夺了十五阿哥所有的注意力!昨晚十五阿哥看钮祜禄氏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痴迷,那么沉醉,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她,恨!
  “请福晋用茶。”清音的膝盖已经开始酸,复又出声提醒道。用这种方式磋磨侧室,实在让人讨厌,喜塔腊氏的心眼儿也太小了吧。
  喜塔腊氏瞧了一眼清音身后跟着的林嬷嬷,撇了撇嘴,接过茶,随意地饮了一口,就丢在了案上:“起来吧。”
  来日,方长。
  钮祜禄氏,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你的“好”日子,还长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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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钮贵妃6
  喜塔腊氏对清音嫉恨得不行, 但考虑到过会儿还得进宫谢恩,只得暂时压下真正的心思,装出一副雍容大方的主母风范来。
  “我一看到妹妹, 就如同看到了妹妹的额娘, 忆及当年种种, 实在是惦念不已。”喜塔腊氏笑道, “不如以后妹妹来我院子请安之后就别走了, 陪我一道用膳、打理府务,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免得在这后院日子无聊。”
  清音垂下眼帘,语气温婉但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她的“好意”:“得福晋看重,妾身深感荣幸。只是妾身资质愚钝,就算福晋宽宏大量不在意, 妾身也是断不敢打扰了您的, 只得辜负了您的厚爱。”
  开玩笑,陪她用膳?与她一道打理府务?
  分明是站规矩吧?是侍奉她用膳吧?也许还得两手举着蜡烛给她照明, 热烫烫的烛油不断地滴到手上, 嘶,那叫一个疼!
  后宅里磋磨女人的手段, 清音身为一个演过那么多宫斗戏的影后, 那可是见识过不少的,才不会傻乎乎地踩进坑里去呢。
  喜塔腊氏笑道:“妹妹什么都好, 就是略死板了些。我们姐妹都是侍奉十五爷的,是一家子,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一家子个屁。如果你笑的时候嘴角能不那么僵硬一点,眼神能不那么冰凉一点,你这话还稍微有那么一点可信度!
  清音微笑着把皮球踢给了不在场的十五阿哥:“妾身出阁前, 额娘千叮咛万嘱咐,说妾身本就不是个聪明人,切记需得处处按规矩行事,万不可自作聪明惹事生非。”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妾身不敢自作主张,更何况是协助您打理一府之务这样的大事?妾身必得先问过十五爷,得了十五爷的许可,才敢与福晋分忧。”
  喜塔腊氏的心沉了沉。这个钮祜禄氏,到底是傻还是心机深沉?她前头说的让钮祜禄氏陪她用膳才是重点,至于后头说的共理府事,不过是个客套话,顶多让人打打杂罢了,谁晓得钮祜禄氏竟是要当真了?要真让钮祜禄氏在十五爷面前过了明路,那岂不是明晃晃地分了她的权?
  扮猪吃老虎啊!
  喜塔腊氏心下更是不喜,暂按下此事,然后指了指站在底下的六个各有几分姿色的侍妾格格,说道:“你们还不上前来给侧福晋请安。”
  第一个上前的是刘佳格格。
  刘佳格格的面上带着些苍白的病容,神情寡淡得堪比已经看破红尘落发出家的比丘尼,草草地给清音行了一礼,道:“妾身刘佳氏,给侧福晋请安。”
  说罢,也不等清音叫起,刘佳格格就径自起了身:“妾身还得回去给怡儿抄佛经,福晋和侧福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妾身就先告退了。”
  然后,刘佳格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干脆利落,半点都不拖泥带水。这作派,看得清音实在是有些震惊。
  喜塔腊氏叹了口气,重重的无奈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欣慰和得意,还夹杂了一些挑拨的意味:“妹妹千万不要怪罪刘佳氏,她实是个可怜人。刘佳氏是最早侍奉十五爷的老人了,与十五爷的情份自是非我等可比。”
  “十五爷的长子绵怡,就是刘佳氏所出。可惜怡儿那孩子福薄,还没序齿就夭折了,唉。刘佳氏是最早进府的,又遭了丧子之痛,十五爷疼着她呢。就是我,也怕着她,不敢对她说重话呢。”
  清音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刘佳格格一片慈母之心,妾身十分感动,自是不会怪她偶尔礼数不周之处的。”
  第二个上前的是侯佳格格。
  侯佳格格是六个侍妾格格中最貌美的,长相艳若桃李,让人见之忘俗。只不过她不开口就罢了,一开口就形象全崩。
  侯佳格格行礼的姿势不太标准,说话里还带着盛京那边的口音,嘎嘣嘎嘣脆地像刚出锅的蚕豆:“妾身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您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呀,是妾身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人啦。”
  “侧福晋,妾身一见到您就觉得十分亲切,总觉得以前就见过您。以后妾身能不能常来找您玩啊?”
  这个侯佳格格,说话真的很无遮拦,不见她夸清音好看的时候,喜塔腊氏的脸都黑了吗?不见她说一见清音就十分亲切的时候,喜塔腊氏眼底的讥讽之色都快满出来了吗?
  傻大妞如此套近乎,谁会理她!
  但是清音偏偏就理了,还待侯佳格格十分和气:“你是盛京人?我自幼生长在京城,极少出府,更是从不曾离京,想来不曾见过你。不过我们同聚王府,可见缘份不浅。你要来找我说说话,我当然是欢迎的。”
  “一见到你就觉得十分亲切”这样的话,清音不是第一次听到,之前喜塔腊氏也这么对她说过,不过那是用来降低她的防备心的迷雾弹罢了。
  但是,侯佳格格给清音的感觉不一样,她能听出侯佳格格话里的真诚。不知怎么的,清音初见侯佳格格,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老朋友之感。明知道这个傻妞可能是个麻烦的货色,但还是忍不住想护着她。
  侯佳格格得了清音的肯定,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侧福晋您真好,您是妾身长这么大遇到过的最好最好的人啦。”
  喜塔腊氏拿帕子掩唇,咳了咳打断了她:“侯佳氏,你消停点,注意你的身份。侧福晋由着你,那是她宽宏大量;你要是仗着这鲁莽行事不知分寸,那就是你的失礼了,本福晋不会饶你。”
  又朝清音笑道:“侯佳氏虽然是宫女出身,但她长得好,且性子天真活泼,是十五爷亲自瞧中收房的。在妹妹进府前,她最是得十五爷欢心。”
  清音微笑着“嗯”了一声,说道:“妾身也很喜欢侯佳格格。”只当没听出喜塔腊氏言语中的挑拨之意。
  第三个上前的是董佳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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