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你的龙气(重生)——林中有雾
时间:2021-08-31 09:50:41

  “想喝点什么吗?”他虽然这么问,但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炉子,取了淡水之后就开始煮茶,不一会儿之后茶水翻腾,香气倒是冒了出来。
  他自顾自地给面前的小姑娘倒上一杯,自己则是取了一小壶酒出来。
  他现在的坐姿远远没有之前的一本正经,略微闲散,提起酒壶,薄削的唇瓣就贴着边缘,灌了一口之后,酒水便顺着喉结的上下滚动被吞咽下去。
  狭小的船舱内,那种吞咽的声音特别明显。
  陆云娆莫名红了耳朵,“为什么你能喝酒,但是我没有?”
  “我这里没有甜酒。这酒太烈了,不适合你。”
  “为什么不适合,再说了我才是要喝酒的人,怎么由你来说不合适了。”她说完之后,直接拿起他放在小几上的酒壶,双手捧着将酒壶转了一圈之后,才贴着男人曾经贴过的地方,慢慢贴了上去,喝了一小口。
  入口就是一种呛人的辛辣,一路辣到嗓子里面。她没想到酒会这么烈,被呛得脸上都是通红的。
  江行舟倒是早就知道这样的情况,也没有说什么,伸手要将她手中的酒瓶拿过来。
  小姑娘却不肯松手,烛光之下,杏眼水生,看着他又喝了一大口。她忍得泪花都冒出来,却是不肯失态,“我说过,我可以的。”
  江行舟就这样看着她,眼眸深邃,像是要将一切东西都吸入进去。
  她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胆子,撑着小几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一点点接近男人,直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男人还是没有任何的退让。
  这时候犹豫的反而就变成了她,倒是没有其他原因,纯粹就是不熟练。
  本质上她还是一个没经历过的男女交往的小姑娘。
  江行舟显然是知道这点,像是笃定了她不会做什么,语气镇定,“坐下来吧。”
  陆云娆最是讨厌他这种像是看穿了一切的镇定态度,然后微微低头,将自己的唇瓣印在男人的唇瓣上面。只停顿了一瞬间之后,就立刻分开,像是蜻蜓略微点在水面,泛起圈圈涟漪。
  她就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先前的酒劲返了上来,她脸颊是不正常的红色,眼睛却是像用水洗过一般,亮得惊人,“你看,我就是可以的。”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一开始就是一个乖巧的小姑娘,现在眼尾含春,像是不小心从山林当中跌落的妖精,妖娆着身段半是趴在他面前。下颌尖细,脖颈线条流流畅,连带着锁骨看起来都十分精致。因为这件衣裳的领口有点低,锁骨往下便是深深一道险峰。
  空气中的气氛一时焦灼起来。
  江行舟闭上眼睛,气息开始紊乱,只是嗓音开始变得有点哑,低沉着声音告诫着:“不要胡闹。”
  若是在以往,小姑娘听见这句话说不定要退却三分。但是她觉得自己现在不一样了,不是从前那个她了。
  她还是像之前那样凑上去,见到男人往后面仰着去之后,索性就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再次亲了上去。这次她倒是没有立刻就反分开,反而是停顿了很长时间。但是她也不懂其他的花样,就是这么简单地贴着。
  一种异样的感觉窜过全身,却不知道哪里异样。
  只是觉得相贴的地方很软,像是陷入到很软的棉花里,而且棉花还是热的。
  她说不好那种感觉,只觉得连同男人的呼吸一起变得炙热起来,连身子都开始变得发软,原本捧着男人脸的手逐渐往下,扶着男人肩膀防止自己滑下去。
  时间仿佛都变慢,最后还是她先觉得呼吸不过来,先放开。她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挂在男人身上,偏过头小口小口喘气。
  月匈口上下起伏,就擦着男人的月匈膛,隔着轻薄的衣衫,柔软得不可思议。
  男人的身体瞬间紧绷,呼吸声都更加明显,然后在下一秒,就像是撕开膏药一般将软成一摊的小姑娘扯了开来,语气严厉地叫她的名字,“陆云娆。”
  他乍一下生气,还是挺吓人,双眸紧盯着她,眼底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陆云娆被吓得清醒一点。
  也不知道江行舟又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假如说真的有,打完之后再将她扔到水里去还是挺方便的。
  她这么想着,倒是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哪里还容得下她退缩。她咬了咬唇,然后捂着自己的月匈口,细长的眉毛轻蹙,“我这里疼。”
  男人是知道她有一种怪癖的病,也更加清楚她此刻在说谎。才及笄的小姑娘,连谎都扯不圆乎,视线不断地朝着两旁看去。
  他精神紧绷,额头上青筋凸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而小姑娘几乎是全部都豁出去,半跪在小几上,将腰带的一角塞到男人的手中。
  原本两个人的接触让原本绑得很紧的腰带松了一些,现在更是用了一点力道,衣带就滑落下来。裙子便顺着领口往两边分去。因为羞耻,她全身都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粉色。
  像是鲜嫩多汁的桃子披上一层粉嫩的外衣,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攥紧,看着甜腻的汁液是否会被直接挤出来。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除了恐慌便是恐慌,攥着他的手,“江行舟。”
  在下一秒,她的腰被人狠狠攥住,陷入到一个宽阔的怀抱中。男人的声音都有点在颤,他问:“阿娆,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小几被打翻,红烛滚落两圈,很快又懂事地熄灭掉。
  黑暗中,触感和听觉被无限放大。
  没有粗鲁,也没有失去理智。
  只是急切和压抑的唇落下来。
  她被压在船板上,隔着一层木板像是要和水都融为一体,随着微风摇摇晃晃着。
  又或许是船身自己在摇晃,原本平静的湖面顺着船的四周漾起层层波纹,很长时间不曾停止。
  在最后,不知道什么地方放起烟花,在天空的最顶端升起,然后炸裂成星星点点,铺满了整个水面。
  于深处,她红着眼睛哭了出来,去叫他的名字,“江行舟。”
  不只是江行舟,湖上也是行船的。
  ——
  趁着天未明,她被送了回去。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男人倒是进了屋子里。他替小姑娘换了一身衣裳,然后抱她去了床上。
  这次他倒是没急着离开,就在床边坐着。半晌之后,才用很低的声音问:“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你会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是低落,陆云娆莫名心里一怔,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可又像是没有。
  长久的沉默,江行舟倒是也明白了什么,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脸。
  他的手指一贯有点凉,她一把握住,“我看见就是全部的你,不管怎样都好,只要是你都好。”
  她这不是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么。
  不管小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的手很软还很暖,像是一团太阳企图温暖他。身边的人来来走走,最后留下只有她。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像是心上突然被撞了一下。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阿娆,再给我一点时间。”
  等他娶她。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陆云娆明白。她现在才敢确定,江行舟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她也没有多少失望,也没有将这个事实说出来,只是应了一声“好”。
  她原以为两家的亲事走走过场,就定下来。
  可就在她及笄礼过去后的三天,皇帝突然下旨赐婚了,成亲的日期就定在八月初八。
  所有人都震惊了,原本那些编排两个人之间早就有苟且之事的人一下子就闭了嘴。这是圣上亲自下旨赐婚,谁若是在背后编排什么,岂不是在说圣上乱点鸳鸯谱了。
  江行舟作为被赐婚的人,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成亲的事。
  他接过圣旨之后,沉着一张脸去找了自己的父亲。
  江安淮几乎常年都在军营中,他很容易找到了。
  旁边的将士见到他,随即行了一个军礼,将他拦下来,“少将军,将军正在里面谈事情,请等会。”
  话刚说完,他便对上一双冷淡至极的眸子,顿时呼吸一窒,双腿不自觉地软下来。别提阻拦了,就是让他站着都不能。
  江行舟便直接进入屋子中。
  屋子里坐着不少人,都是跟随着江家一路走过来的老将,气势不同寻常。
  他只看了一眼,沉声说:“出去。”
  这里的人多数都是江安淮的心腹,一半人站了起来,剩余一半人左右则是看向坐在上方的江安淮。
  江安淮如今已近半百,但是由于长期在军营训练的缘故,显得年轻些,看起来顶多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他长相和江行舟不相似,更加硬朗。此刻他正端坐着,给自己将茶杯满上,对一半心腹转头听从江行舟的命令也没多少反应,提了一句,“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这才纷纷离开。
  “为什么要将陆家拖下水。”江行舟直接了当问。
  “陆家不好吗,多了这一门助力,你要省上多少事情。”江安淮一早就盯上了陆家。他倒是没有看上陆家的嫡长女,而是看中了陆家的四姑娘。
  她这一门,父兄可以说是双状元,在文官中影响力不小,次子见着不务正业,却一个人吞下了边关一半的贸易单子,更是有不少通道能够畅通无阻行走匈奴和大周之间。
  陆云娆是陆家二房唯一的女儿,自幼受到疼宠,娶了她几乎是等会得到了陆家二房所有的助力,这样的买卖岂不是划算。
  江安淮将茶杯放下,“上次你不同意,我便顺了你的意思。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在等什么。”
  “陆家不欠我的,她也不欠。”
  “等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们想要什么没有。”江安淮沉声说,“行舟,走到这个位置了,你如何不争。既然要争,为什么不加大自己的优势!”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我坐上那个位置, 是我足够让所有人臣服,而不是因为一个女人。”江行舟说。
  江安淮脸上的笑意未曾减退,“当然不是, 可是她是捷径。”
  “她只是她, 只是陆云娆。”说这句话时, 他的眼底带着锋利,像是一柄刚刚出鞘的长剑。
  江安淮目光很是毒辣, 直愣愣地盯着江行舟,“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想怎么办?是违抗圣旨,让陆家那姑娘再次站在风口浪尖上遭受议论?”
  江安淮站起来。
  他身形高大, 常年行军身上有种血煞之气,气势不减。他走上前去,拍着面前人的肩膀,语气沉稳,“行舟,成大事者, 莫要贪图儿女情长。有些人天生就不该有感情, 对你对她都好。她只能是你的夫人,而不该是你在意的人。你娘亲……你娘亲怎么死的, 你应当记得吧。”
  江行舟闭上眼睛,过往的画面顿时在脑海中闪现。他双手紧握成拳,许久没有说话。
  江安淮也没准备多说什么,往外面走。
  “最后一次。”
  “什么?”江安淮停下来, 没明白他的意思。
  江行舟同他对视, 眸光锐利, 如同能扫射一切。他没有任何退让,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江安淮脸上是愕然。
  江行舟也没有再去管,他是什么样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宽阔挺拔,曾经趴在马上肋骨可见的少年,终于长成了能够雄踞一方的长鹰,江安淮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抬头看了一眼的天空,心里想,倘若她还活着的话,看见这一幕肯定很高兴。
  ——
  对于这场莫名其妙的赐婚,陆林则一家都不怎么高兴。
  现在离八月初八就差不多是两个月的时间,还剩多少时间去准备婚事?再者说,小姑娘才多大一点年纪,怎么就要嫁为人妇了?
  陆林则就算是提前知道的圣上赐婚的消息,也没想到时间会这么近。他本就心里有点不高兴,偏偏一路上恭喜的人比较多,他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多了几次之后,心里差点就憋出内伤。
  回到府中之后,他直接去了定北侯府的书房,谈一谈分府的事情。
  这件事情他从知道圣上有赐婚的心思之后就开始考虑,原因无他,而是定北侯府的风头太盛。忠勇侯府虽然瞧着这几年没什么大动静,可是还是京城中荣耀一时的人家,手中实打实握着军权。
  大周可不像是前朝,对武将刻意打压。再加上北方游牧民族蠢蠢欲动,兵权就显得更加重要。
  现在江陆两家联姻,倘若日后陆云姝真的再嫁给哪一位皇子,就算皇帝不拿他们开刀,底下有多少皇子看着等着将他们拉下水来。
  所以分府倒是成了一件必行的事情。
  陆林则一说,定北侯皱了皱眉,不大同意,“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再者说,阿娆的婚事就在两个月之后,现在分府不是徒惹事端?”
  定北侯倒是心里很清楚定北侯府能有今天的地位到底靠得是什么,比起自家女儿尚且不知定数的婚事,二房这么一门才是定北侯府站稳脚的原因。说到这里,他倒是想起自己的儿子,明明也是吃一样的米长大,怎么就是不如二房的出息。
  他叹了一口气,半是真心感慨着:“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们都长大了。说起来成珣的亲事可曾定下了?他是阿娆的哥哥,总不能在妹妹嫁出去之前,婚事还没有定下吧。”
  “不着急,随他去吧。现在他也是这么大人了,我也管不到了。”陆林则没多说,对于这个儿子他倒是放心得很。
  他虽然不着急,但是程氏却着急起来。
  程氏这段时间倒是差点将自己当成两个人来用,一方面和谢氏一起筹备女儿的婚事,另一方面也在打听外面有没有适龄的姑娘,准备陆成珣的亲事定下来。
  钱氏听说了之后,倒是私下里问程氏,“我有一个侄女,人长得很是标志,人又勤俭持家,也是一等一的孝顺,你觉得怎么样?”
  程氏差点噎住。
  她倒不是瞧不起人,但是陆成珣是长子,又是走了仕途,日后不管是情愿或是不情愿,都是要撑起他们这一房的。所以他的夫人,不说要有多优秀,但最起码能担得起内务,精通中馈,能在这个圈子里走得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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