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苏鎏
时间:2021-08-31 09:51:16

  余嫣只觉得面前这人已经癫狂,再这么下去只怕自己就要受辱。于是也顾不得考虑萧景澄会怎么想,随手拿起方才老板娘替她包好的那套茶具,重重地砸在了贺庆舟的脑袋上。
  只听一声脆响,面前的男人便怔了一下,身子也眼着晃了两晃,紧接着一直抱着她的手便松了开去。
  余嫣惊叫一声跑了出去,就听里头砰得一声巨响,显然是男人倒地的声音。而她则冲出门去,迎面正好撞见听见喊声前来相助的老板娘,于是眼睛一红两行眼泪便落了下来。
  老板娘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这位夫人也知事情不小,当下便转身冲跟过来的几个伙计喝了一声:“去去去,后面有贵客在,还不给我躲远点。”
  小厮们见状皆识趣离开,雅室前的走廊里便只剩下了老板娘同余嫣两人。余嫣抹了把眼泪指了指方才那间屋子77ZL,小声道:“方才有人闯了进来,我、我已将他打死了。”
  老板娘一听不由大惊,待冲进雅室一探贺庆舟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夫人莫怕,他只是叫你打晕了。”
  “那、那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好端端在屋里坐着,他突然闯进来。他究竟是何人?”
  老板娘眼见自己的铺子里起了风波,自然是不敢声张,当下便亲自护着余嫣往外走,边走边道:“都怪家里的猫不好到处乱跑,倒是惊着娘子了,改日我一定上门赔罪。”
  外头扎堆的客人已少了一些,这会儿人并不多,几个王府的护卫见老板娘亲自送余嫣出来,不由打起了精神。
  其中一个眼尖便道:“忆冬去哪儿了?”
  余嫣这会儿已然恢复如常,便淡淡道:“我令她在后面替我挑一些碗盏,我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了。一会儿她采买好后自会回府,咱们就先不等她了。”
  老板娘听了这话心领神会,立马道:“夫人尽管放心,一会儿东西包好后我亲自着人将东西给您送到府上。”
  余嫣轻轻应了一声,快步上了马车。几个护卫也没看出端倪,当下便护送她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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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嫣回府后待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忆冬便气喘吁吁从外头回来了,甫一进屋便道:“主子,那些碗碟我皆带回来,您可是现在就要看?”
  “不了,我有点乏了,先收到库房里去吧。”
  余嫣说着便示意她跟自己进屋侍候她歇午觉,以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待到了内室门窗紧闭后,她才同忆冬说了先前在瓷器店发生的事情。
  “难怪我寻过去的时候老板娘同我说您已经回来了,我眼见今日是见不成那人了,便叫他先回去了。过两日再寻机会见面吧。”
  余嫣一听虽感到失望,但如今好歹没什么坏消息传来,想来关关应该是安全的。若他真有个什么闪失,那人也不会不同自己说。即便他不说韩星云的书信里也该提到了。
  可那人坚持要见自己一面,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关关又出了别的事情?
  余嫣心绪不宁,也没心思再看书作画,索性便脱了外衣上床眯一会儿。
  她今早起得有点早,这会儿便想补个眠。原本只是想躺一下便起来,没成想这一觉睡了近两个时辰,睡到掌灯时分才突然醒了过来。
  余嫣不是自己从梦中醒来的,她是被人摸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床前站了一个人。
  她没看清那人的脸,下意识叫了一声就要往后退,却被那人伸了手来径直抱进了怀里。
  “怎么,睡觉睡得连本王都认不出来了?”
  余嫣这才发现来人是萧景澄,刚想说两句话缓和一下气氛,却感觉一只微凉的大手已撩起她的衣摆,伸进了她的身子里。
  “王、王爷……”
  这是不准备吃晚膳,直接便要做那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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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嫣试着去推萧景澄,无奈这男人跟座山一样,推起来77ZL纹丝不动。
  无奈她只能冲对方撒娇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今日可是累了?”
  萧景澄搂着她,将下巴搁到了她的头顶上,用自己的胡茬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头顶:“嗯,是有些累了。”
  “那不如早些用膳可好?”
  说罢就要起身,却被萧景澄一个用力摁了回去:“唔,本王是有些饿了。”
  说罢便去吻她。
  余嫣被他的胡茬搞得脸上痒痒的,费劲地躲开一些道:“王爷既是饿了,不如咱们传膳吧。”
  “不必,晚膳哪有夫人好。”
  这话一出余嫣便真正明白了他的意图。她看一眼窗外虽说已是黄昏时分,到底外头还有不少人走动,就这么跟他完成那日洞房没做完的事情,是否有点不合规矩?
  可萧景澄哪里是会听她说话的人,当下不管不顾便将她推进了床里。随即床帐一放将满室的馨香都拢在了帐子里,不管外头有什么动静,帐子里头的人皆是听不见了。
  余嫣没有想到,隔了四年自己竟会被人折腾成那个样子。那日原先准备的晚膳她一口没吃,整个人躺在床上连起身都难。
  后来还是萧景澄叫人煮了粥过来,又亲自将她抱起来喂她喝完了整碗粥,这才令她恢复了几丝力气。
  虽已是孩子的母亲,但这种事情还是叫余嫣颇为不好意思。她喝着喝着便不想再喝了,难得发了点小姐脾气把头撇向了一边。
  萧景澄却道:“不多喝点怎么行,我已叫人去炖琵琶膏,梨汁也备上了,回头就让人给你端来。”
  余嫣一听这话脸更红了,想骂他几句偏生嗓子里跟着了火似的,一出声就哑得不行。
  她现在不光不能骂他,连说话都困难。甚至都不敢见忆冬她们,生怕被人笑话。
  虽说她们都是未嫁之身,但闺房之事未必不懂。余嫣一想到此处便又想躺下去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这几日就睡死过去算了。
  偏萧景澄不许她睡,非叫她把碗里那一点粥喝完,又将忆冬端来的冰糖梨汁端她跟前,默默地盯着她瞧。
  余嫣被他瞧得顶不住,只能乖乖接过来一口饮下。那清甜的汁水从喉咙里滑过,当真叫人舒服多了,说话时声音也不再那么嘶哑,却听上去更叫人怜惜了。
  萧景澄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脸上露出一丝抱歉的神色:“本王今日,是有些孟浪了。”
  余嫣是了解他的,按从前的经验来看,今日的萧景澄确实有点不对。
  凶得有点过头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道:“王爷今日可是遇上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了?”
  萧景澄低头一笑,沉声道:“确实有人叫本王不快。那家艺陶坊的老板娘,倒是颇有些本事。”
  余嫣一听他提白日里自己逛的那家瓷器店,当下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萧景澄一回来便摸上了自己的床,说什么都要与她圆房,连等到夜深都不愿意。
  所以他这是在……吃醋?
  余嫣怕他77ZL着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求饶道:“王爷可是生妾身气了?”
  “确实有些生气。”
  萧景澄伸出手来在她的下巴处一摸,那感觉叫人浑身发颤。余嫣身子一僵赶紧道:“妾身也是无妄之灾,本想买点东西而已,没想到……王爷是不是不信妾身?妾身对天发誓,与那人绝对清清白白……”
  萧景澄一伸手就又把她抱进了怀里,轻哂道:“他抱着你时,可有本王抱得那般紧?”
  余嫣心知瞒不过他,便索性老实道:“确实挺紧的,但、但不如王爷。他就是个疯子。”
  “他确实是个疯子,敢对你动手动脚,若不是疯了也会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有几颗脑袋。”
  余嫣听了心头一惊:“王爷这是要……杀了他?”
  萧景澄没答她的话,只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就像在给养的猫挠痒痒似的。余嫣越等心里越没底,可愈发不敢问了。
  此刻的萧景澄非但没有变得和顺些,反而更像一只被惹怒的猛兽,转眼间便会伸出锋利的爪牙。
  贺庆舟这次,会不会有性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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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嫣本以为萧景澄已要过一回,今夜便会放过自己。没成想到了夜里梅开二度。
  看来王爷是当真很在意这件事情,才会气了这么久。
  余嫣小心翼翼侧过身来,盯着身边已睡熟的男人细细地瞧。外头照进来的月光在他脸上洒下了一
  点点光晕,倒把他的五官衬得柔和了几分。
  睡着了的萧景澄不那么叫人害怕,眉眼间的英挺便更显露了出来。余嫣自打回京后都没机会好好看看他,趁着他这会儿睡着了,她便盯着他慢慢地瞧起来。
  说起来关关同他长得真的很像,这些日子每每见到他,都会令她想起自己与他的孩子。
  这比女子还要长而密的鸦羽,平日里总是半遮掩着他眼中的情绪,叫人猜不分明。也愈是这样他这人才愈发叫人害怕。
  可他明明是长得很好看的人,从侧面看那挺拔的鼻梁唇而锋利的唇形,每一样都像是精工雕刻的一般。
  余嫣看着看着便有些入迷,突然想起了方才两人坦诚相见时,他后背处的大片伤痕。
  那伤痕她没有亲眼见着,因被萧景澄抱在怀里,她只用手摸到了一部分。但她可以肯定那伤痕必定不小,且不是最近受的伤。
  光是用手摸都觉得狰狞可怖,只怕看到了会更叫人心惊。
  余嫣突然就很想看一看,奈何萧景澄一直平躺着,叫她连撩衣服偷看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余嫣只能伸出手来,轻轻抚过他的鼻梁,又忍不住支起身来去吹他的睫毛。
  从前怎么没发现王爷的睫毛这般好看,难怪在关中的时候人人都奔关关睫毛漂亮,原来竟是遗传了他爹的相貌了。
  余嫣吹得忘我,一时间也没留意有只手已从她身后慢慢抬起。然后双眼猛地睁了开来,吓得余嫣不自觉往后一倒,直接就倒入了那只手里。
  萧景澄便77ZL趁机将她抱个满怀。
  “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想本子了?”
  “不不,”余嫣吓得浑身微颤,连腿肚子都抖了两下,“妾身只是有点好奇王爷后背的伤。”
  “陈年旧伤不看也罢。”
  “是王爷在西北战场受的伤吗?”
  “不是,几个月前在关中碰到场大火,叫火灼了一下。”
  “只是灼一下吗?王爷能不能让我看看?”
  萧景澄不由失笑:“你今晚是怎么了,不该累得倒头便睡吗?怎么这么精神,还关心起了本王后背的旧伤。”
  “大约是午睡睡得久了,这会儿有些睡不着。”
  “既是睡不着,不如咱们干点别的?”
  余嫣一见他两只眼睛里冒出来的点点火光,便知自己是捅了篓子,当下赶紧钻进被窝里:“王爷既说是旧伤,那不看也罢,妾身要睡了,王爷也赶紧睡吧。”
  萧景澄哪里会放过她,一把伸进被子里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把本王吵醒便想全身而退,岂知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当下便从后面抱住了余嫣。
  很快始作俑者的小女人便累得蜷缩起身体睡了过去,倒是萧景澄大半夜的又是泡了许久的凉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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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余嫣醒来的时候,发现萧景澄并未去皇城司办差,依旧睡在自己身边。
  只不过他比自己更早些醒,此刻正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
  昨日被她吹过的那片鸦羽恰好遮住了他所有的眼神,叫余嫣看不分明。于是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想将那睫毛翻上去。
  却被萧景澄一把握住了手腕:“怎么,大白天的还想对夫君动手?”
  “王爷既说是夫君,那妾身碰一碰王爷也不算什么吧?”
  “嗯,确实不算什么。既然夫人有意,那为夫怎好不配合。”
  余嫣看萧景澄说这话时嘴角向上一扬,便心知不妙。想要逃却是没有去路,拔步床再大也就这么点地方,轻轻松松就被萧景澄抓了回来。
  随即被他打横抱起,直接去了净房。
  余嫣有点慌了,声音微颤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大白天的,他不会是想要……
  萧景澄却笑着冲浴桶的方向一扬下巴,示意她看那里看微微冒气的热水,那水面上铺满了花瓣,满室淡香。
  “夫人不是好奇本王后背处的伤痕吗?那今日早上便麻烦夫人替本王洗一洗那旧伤吧。”
  萧景澄说完就抱着她踏入了浴桶之中。
  余嫣确实好奇那旧伤,乖乖地待在桶里看着他除去上衣,露出了背部颇为狰狞的疤痕。
  这么大的伤痕,可想而知当初刚受伤时会有多疼。
  余嫣一时只觉得心疼,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那上面凸起的皮肉。明明该害怕的,却又难受得想哭。
  这应该就是他救自己时留下的伤痕。
  “王爷,还疼吗?”
  余嫣下意识问了一句,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萧景澄早已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第75章 孩子   是王77ZL爷和王妃的孩子。
  萧景澄沐浴过后更离府办事去了, 剩余嫣一人留在屋内,一整天都没踏出正院一步。
  这院子她从前来过,对这里的每一切都很熟悉。但几年未来她也好奇是否会有些许的改变, 所以今日难得有空,便一间间屋子探看起来。
  忆冬跟在她旁边嘴里的话就没停过:“这几年奴婢虽在别苑, 但听严循说这府里一个女人都没有过。主子放心吧, 王爷虽说不记得您了, 但想必心中必有牵挂,肯定不会对别的女人上心。听严循说王爷这几年连姑娘的衣袖都没碰过,那些人挖空了心思想往他身边塞美女, 都被王爷拒绝了呢。”
  余嫣那会儿进了书房,正站在书架前寻书,听到这话手便停了下来,扭头问了一句:“什么人要送王爷美女?”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主子要是想知道,回头我问问严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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