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绑定闺秀系统后逆袭了——一珂甜酥
时间:2021-08-31 09:52:27

  御射临时也抱不起佛脚,琴艺她勤学不辍,如今又大有突破应付季中考还是牛刀小用。
  翻开书法课的笔记,曲夫子说的意形于人,情形于笔,她还是无法理解。
  一页页重温笔记,温故而知新,林清清感到自己又懂了许多,在翻开一页时她郝然发现笔记中夹了一页被叠好的纸。
  “梦里清江醉墨香,蕊枯枝寒凛冰霜。
  如今白黑浑休问,且作人间时世装。”
  “考试别写这首诗。”
  诗,别写!
  这几个字让林清清有些恍然,上一次诗会是念诗,她能在自己上台前知道林欣颜和她撞诗,如今季中考是闭卷考试,默写的话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首诗会和林欣颜撞到一起。
  这季中考若是撞了诗的话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林清清看着字条上的字,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感激,是谁提前调查到这首诗递了消息给她。
  她的笔记因为记得细致详实,被很多人借过,所以如今根本想不到是谁告诉了她。
  林清清拿着纸张看了很久,这字体就是姑娘们普遍爱临摹的闺阁体,每个人都写得差不多,甚至连裴弈都会写。
 
 
第42章 御射
  第二日博士厅内, 诸位监丞夫子们都纷纷伏案批卷,案桌上摆着的朱砂红批已经空了不少。
  国子监男学子还没考完经义和策论时,各位夫子监丞们已经开始批阅第一日女学子们的考卷。
  女监生虽然与男监生一同在国子监读书, 但考虑到女监生不用参与科举, 他们所出的题目比男监生的更为简易浅显, 考试时间便也更短一些。
  批着批着一位监丞忽然停笔惊呼,“此份答卷不简单,经义全对,策论更是答得老练通达,实乃上等啊。”
  遂将文章拿77ZL给在场的诸位监丞们鉴赏, 众人看后皆纷纷称赞不已, 都觉得是一篇佳作。
  监丞揭开贴了密封条的卷头,林欣颜的名字郝然出现在上面。
  不愧是入学第一,众夫子们纷纷点头,的确才华横溢。
  另一位夫子却批着批着越发蹙眉,最后他竟然起身打包拿起自己批阅的考卷去了祭酒大人的绳愆厅。
  “这…”祭酒大人接过两份考卷沉吟片刻, “将那天监考的三位监丞都叫过来。”
  怎么会出现这种过错, 两份男学子的考卷竟然混入了女学考试。
  这次季中考男学子的考卷可不是与往日一样一般的难度, 这是今年的秋闱考题。
  由于世家恩荫子弟不用秋闱便能直接参与会试, 他们便将礼部的拟订的乡试秋闱考题拿来当做这次季中考男学的试题。
  经义和策论题目都与秋闱一样,只是少了秋闱第三日策问问答这一试。
  按这经义和策论的题量都是要考两日的, 每日五个时辰,而这女学笼共只考了五个时辰, 一半的时间便算了, 秋闱题目涉猎之广,难度之大,这的确也太难为女学子了。
  “这…这两份考卷可如何是好。”监考的监丞也是一脸紧张, 他也不知怎么就拿错了,最后拿了两份男学的试卷,“这男学题目太难了,于女学子来说太过不公。”
  “她们怕是只能得末等”。另一位监考监丞擦了擦额角的汗说道:“要不通知她俩再考一次?”
  “五个时辰,五个时辰她就写完了!”批卷的夫子摆摆手,将批阅的一份答卷展开,“再考一次倒不必,此女比诸多男监生强多矣。”
  在场的诸位大人一一翻过,上百页考卷上字迹密密麻麻,经帖墨义精炼准确无一不对。
  答题者的确是博通经籍,才学出众。
  字迹从开始的整齐隽秀到最后的凌乱潦草,看得出答者时间不够而逐渐急迫的心情。
  翻到最后,策论的破题也非常准确,论述详实,通篇大气凌然,既没有过分卖弄文笔也没有过分卖弄才学,一句句皆鞭辟入里一语中的。
  只是最后戛然而止这没来得及写完的结尾,让人心生遗憾……
  时间的确是太少……
  众人皆在心里感叹此女远胜男学子多矣。
  祭酒大人在翻开密封的卷头,果然是林清清。
  这篇策论开门见山直抒论点随后引经据典,无数先贤大能手到擒来,立论详实。
  同上次所做的《劝学》一样,风格锐利文采斐然。
  拿着这份策论,祭酒大人不仅有些惋惜,如此卓绝了然的文章竟然没有写完……
  众人惊叹沉默中,批卷的夫子却翻开下一页开口道:“第一份考卷答得非常不错,看得出此女才学不输男儿,但另一份却答得有些勉强。”
  他抽出了压在林清清下面的第二份考卷,考卷上有大片空白,答者经义只写了一半,策论更是有些破题不当。
  祭酒大人拿在手里一页页翻过,仔细看77ZL了看考卷:“虽然这份答卷看起来虽然有大片空白,但是凡是写了的地方便都是对的。”
  “此女取舍得宜,心思机敏,否则这么短的时间也答不到这策论。”
  “虽然涉猎有所不足,于男子来说儒学经义背诵不够,但在女子中也算佼佼。”
  祭酒大人大手一挥,“这两份试卷我来评等。”
  —————
  第三日一早便是御射考试,天公作美,秋阳杲杲,一望无云。
  第一二日考经义和策论时,宋书意抓紧时间背了两天四书五经拿到考卷时仍然是一脸抓瞎,上面有太多句子他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策论的题目更是看得让他摸不着头脑,与考场上别的学子抓耳挠腮冥思苦想不同,他倒是没有多做挣扎,早早便交了卷。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他一向坦诚。
  饭要一口一口吃,这经义和策论日后好好学他总能会的。
  经义策论没考好,今天这御射他必然要抓住机会,能考多高便考多高,这可是他最擅长的科目。
  与以往的散漫不同,宋书意今日在马场上做起了御马前的热身动作。
  弓身压了压腿,又活动了下前日复位后仍然有些发酸的左腕,还行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裴弈倒也没使太大劲。
  想到这他抬眸向四周看去,因着是少年们都喜欢的御射科,马场上倒是热闹欢腾得很。
  宋书意一眼就看见了安静地站在角落的裴弈,他就像一捧薄雪静静伫立于枝头看着纷纷扰扰的人间,无欲无求,带着无边的漠然。
  裴弈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如墨的双眸望向他却又面无表情的将目光移向别处。
  陆丰倒是在一旁大惊小怪了起来,“老大,今日怎么还热起身了?”
  宋书意拍了拍胸口,“你大哥我今日要夺下头名。”
  “平时不热身大哥也能争个前三,今日必能头名。”陆丰惯会拍须溜马。
  考官们牵出众学子的马匹后,裴弈随手接了一只便翻身上马。
  从前日开始他便对这次考试的态度有些复杂,他在心中犹豫着自己应该考好还是考差。
  上一次有这种烦恼,还是在他十二岁以前。
  十二岁之前他一直用尽全力考取好名次,他日夜学习,勤奋努力,考得一次比一次好。
  直到每一科他都夺得头名,好无再好时,却发现母亲夸奖的永远都是弟弟。
  七岁之前父母对他严苛冷漠,他以为父母天生便是那样正颜厉色不苟言笑的人。
  直到那一年弟弟裴涵出生,他才知道原来父母并不是只会责骂与冷漠,他们的温柔与赞美,全都属于另一个人。
  随着弟弟的长大,他逐渐变了,他越发的沉默寡言,因为他的声音好像无人理会。
  他看着弟弟随口背诗就能获得母亲的称赞,弟弟随手投掷便能得到母亲的嘉奖。
  他看着一无所获的自己,他怎么一无所有,心里空荡荡得厉害。
  他拼了命发了狠的努力,直到最后77ZL成为科科第一,好无更好。
  他拿着门门一甲的考卷,看见的却是母亲满脸笑容抱着五岁的裴涵亲着他软嫩的脸颊,“小涵今日好棒,竟然在蒙学进步了一名变成了第十五名。”
  “娘亲晚上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等他一跨进门,母亲便骤然冷了脸色,坐到远处的正位高椅上,使了个眼色让丫鬟拿过他的考卷。
  随后便是冷冰冰的一句,“做得不错。”
  他夜以继日的努力,换不来母亲零星半点的爱意,就算是从弟弟那漏出来剩下的也好。
  后来他便像绷得太紧的弦一般直接断了,他越发的考得差了,结果发现这让他更加绝望,因为考得再差这个家也并不会有人来过问一句,你怎么了。
  从此,他便放弃了,他不懂考试的意义,也不懂学习的意义。
  他只是一日一日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重复着这漫无目的的生活。
  看着满场欢声笑语的考生,裴弈只觉得有些吵闹。
  他心下有些烦乱,经义和策论他没怎么考,他仅仅关注了下同场的宋书意,只是随手多做了些确保能比他考的高便直接交卷了。
  但是林二姑娘……那个于黑暗中一直努力奋进,像野草一样坚韧而向上的姑娘,一定会全力以赴吧。
  可惜,他已经丢了全力以赴的能力。
  当国子监丞一声哨响,裴弈回过神时便已经慢了几秒。
  一抬首他便发现宋书意这次远超于人,一马当先甩开了大部队冲在最前方。
  裴弈收起几分漠然,狭长的双眸里泛起几分波澜,他承诺过不能输给宋书意,这个总是骚扰林二姑娘的男人。
  长腿用力夹向马腹,俊眉长凝,眸光凛冽,扬鞭策马,裴弈驰马迅速加速向前冲去。
  训练有素的骏马吃力向前急奔,猎猎秋风将马鬃吹得凌乱而肆意。
  宋书意听见逐渐靠近的马蹄声,看着眼前的弯道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他现下速度已经很快,在弯道上以求稳为上,过了这个弯道他再加速甩开身后的人。
  还没等他想完,一眨眼便发现裴弈竟然直接在弯道直接超越了自己。
  只见裴弈在弯道处仍然加速向前,身体呈流线型前伏,双腿勾住马鞍,整个人竟然于马鞍处悬空而起。
  飞驰而过的身影如离弦的箭一般出现在他视野的前方。
  宋书意瞪大了双眼…这种御马方式!!
  热爱骑射的他一眼认出这就是镇南侯的马成名式—燕伏马。
  如轻盈的燕子般悬空于马鞍能最大限度的减轻马匹的负重,在马急速向前运动中最大限度的将重心保持在与马平行的程度上,最后还能在最后冲刺阶段利用自身的体重推马,加大马的步幅。
  显然考官们都发现裴弈用出了这一名招纷纷惊讶地跑过来,直到最后裴弈直冲过终点他们才停下跟着马围观的脚步。
  看着众人对裴弈惊讶又赞叹的目光,宋书意想起上一次这家伙也用过一次。
  那是好几77ZL年前,裴弈年纪还小腿部力量不够,却在御射考试执拗的使出了这招,虽然最后成功夺得了第一但是却扭伤了小腿。
  宋书意还记得当年裴弈双眼通红视死如归发了狠要得第一的样子,因为那一次他便是第二。
  当时他便想,这小子是个狠人,输给他不亏。
  没想到裴弈颓废了几年成了吊车尾私底下却样样不落,如今这一招使出来明显驾轻就熟得心应手了许多。
  看来他这次是一点也考不过他了。
  不过他宋书意做了承诺必然会全力以赴,考不过便考不过,他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而女学子考核那边,明显就两极分化得很明显。
  一部分文弱的姑娘害怕得厉害,骑在马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还有一部分便是从小接触马匹的姑娘,骑在马上轻松自如。
  林清清却不属于任何一类,她是骑在马上战战兢兢却假装轻松自如那一类。
  只见她紧紧抓着缰绳,背部绷得笔直,额角有紧张的汗水,脸上却装作一副轻松写意,溜马热身的样子。
  林欣颜与夏嫣在远处欢声笑语相伴而骑,看起来举重若轻。
  她自然不能还没开场就弱了气势,输人不输阵。
  “国子监的马都是非常温顺的,且非常通人性。”
  林清清正紧张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转头看去梁芙茵挑好马牵着马走了过来。
  梁芙茵顺了顺手上枣红马的马鬃摸了摸它的脑袋,枣红马眨了眨温润的眼睛扬起脑袋亲了亲她的手,“你看,可听话了。”
  林清清便学着梁芙茵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撸了撸马鬃,顺着马鬃摸上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又有些紧张地收回手。
  身下的小白马眨了眨眼睛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响鼻,好像再说怎么不撸了。
  林清清顿时放松了精神感觉小白马同她亲切了许多,正想同梁芙茵道谢却发现她已经策马走到了林欣颜旁边,仿佛刚刚不过是路过一般。
  御射考核林清清自然没能拿下第一,她并不擅长骑马,不过因为放松了心情,她发挥得比平时要好,竟然考入了前十名。
 
 
第43章 琴艺考试(一更)
  下午的琴艺考试, 与别的学子皆在抓紧时间练琴不同林欣颜信心满满地在院子里给指甲涂抹丹蔻。
  弄琴将一朵朵名贵的香雪兰捣碎,挤出花汁供小姐取用。
  香雪兰的花汁不是艳丽的颜色,是淡淡的白带着一点透亮, 涂在指甲上是一种心机而透明的美, 看不出颜色却衬得手指愈发精致而脆弱。
  林欣颜拈起细密地小软刷蘸着花汁一点点涂抹在指甲上, 一点缝隙也不放过。
  前日的经义策论她答得堪称完美,第一个走出考场时,她感受着身后众人赞叹或惊讶的目光很是受用。
  今日晨间的御射科她也拿到了第一,一马当先冲过终点,虽然第一个迎接她的是策马奔来的宋书意。
  少年的身姿挺拔, 声音洪亮, 就像山77ZL崖间的湍流,带着肆意和热烈地汩汩冲劲。
  他似乎是跑得很急,额角细密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秋风扬起他鬓角的发丝,他灿烂的笑容中带着点戏谑, “颜颜这手骑术如此出色, 可都是为师的功劳, 要怎么谢我。”
  想到这, 软刷一歪,花汁抹到了外边, 这指甲便涂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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