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等你回来,给你准备了奖励。”
低哑的声音带着难以名状的性感,这才是粉丝们口中的“人间蛊王千千”。
他知道,她是个声控。
章之之回到酒店大约是中午十一点左右,陈中平导演当天也没有拍她的戏,于是她心安理得在酒店里窝了一下午。
稍微晚一点点时候,掐点估摸着她已经睡醒的钟娄弟弟一通电话打过来,成功把沉迷于易千择性感的声音中的她唤醒。
“姐……你弟弟在医院好无聊啊,你真的不过来看一看可怜的弟弟吗?”
章之之其实一回来就准备去医院看他的,连酒店两公里以外的灌汤小笼包都给他买好了,但是经过反复纠结以后,小笼包进了她的肚子。
要知道,病房里不止一个钟娄弟弟,还有一个黏人的路知地弟弟。纤细的小指上浅浅的牙印刚消散没多久,要是被路知地发现他留的“记号”没有了,按他的性子,完全有可能扑过来再给她一口!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现在路知地是她的脑子里唯一一个拥有完整记忆的男人。
想起那些关于路知地的记忆以后,让她再去面对路知地难免有些奇怪。
说实话,路知地在吃错春.药之前虽然也黏人,但也就是普通的小孩子式的黏人,不带任何不纯洁的成分。
但是,自从犯糊涂吃错春.药以后,自从扑过她一次以后,路知地就变了,仿佛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每次见到她不是扑倒就是在准备扑倒的路上。
扑着扑着,少年人火气旺的坏处就出来了,到上次爬窗,明晃晃的勾引。
章之之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那颗过期的春.药影响到了他的脑子和身体。
“姐……你弟弟好想你好想你好想……喂姓路的你干嘛!还我手机!”
病床上,手机被人抢走的钟娄瞬间炸毛。
在钟娄的强烈要求下,得到了可以不和他看不顺眼的路知地住在同一个病房的批准,所以才会撒娇让他姐来看他。
但他没想到,路知地出现得这么巧。
仅仅过了不到两天,路知地身上的木乃伊包装已经被他磨着医生拆得一干二净,虽然还没好全,但已经是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了。
易千择经验老道,下手又重又狠,但都是那种虽然当时疼得要死过完那一阵就恢复的伤,所以路知地才能恢复这么快。
半点不费力就从打着石膏吊着一条腿的钟娄手里捞过了手机。
“姐姐~”他说着话,和张牙舞爪的白发凌乱的钟娄少年离远了点,勾唇扬起一个带着小邪恶的笑,“我也好想你。”
“……路知地?你没事了?”
“之之真棒,这么快就听出是我。”说完他痛苦地□□一声,仿佛不小心碰到某处伤口一样,章之之听到他深吸一口气的声音,然后是他可怜兮兮的呼痛,“嘶……好痛啊之之,没想到择哥下手这么重,要不是我命大……择哥真吓人!”
明明屁事没有,明明他还惬意地坐在病房的窗台上晃着腿,明明脸上还在笑,但他一开口就是可怜兮兮的腔调。
在他旁边,钟娄弟弟目瞪口呆地看他演戏。
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他这是……在故意摸黑易老师的形象?
“是有点重。”章之之回忆了一下他在医院被裹成木乃伊的样子,下意识点了点头,路知地还来不及得意就听她补了一句,“其实还挺帅。”
帅?什么帅?总不会是说他木乃伊的样子帅,那就是在说易千择揍人的样子帅……
路知地脸黑了黑。
“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章之之假装咳嗽两声,连忙把话题转到他和钟娄弟弟的伤情上。
而路知地自然而然把钟娄弟弟刨掉了。
“我就知道之之也是想我的,好想见之之,之之现在过来看我好不好~”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软软的少年音入耳,像极了他勾引人时候的腔调。
章之之忍不住将手机拿远了一想,捏了捏发痒的耳朵。
“弟弟,配音圈没你可惜了。”
章之之感叹完,听见那边传来钟娄弟弟模糊的咆哮,担心他万一急起来又摔下床,让路知地赶紧把手机还给钟娄弟弟。
路知地看着钟娄,计上心来,对着钟娄的伤腿比划了一下,露出个邪恶的笑来。
顷刻间,一声悲愤的悲惨的嚎叫声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
章之之赶到医院时,几个医生刚从钟娄的病房出来,其中有个白头发的关老医生上次见过她,对着她唉声叹气欲言又止了半天。
熟悉的唉声叹气和熟悉的表情让章之之心里“咯噔”一声,差点以为关老医生下一秒就要跟她说出让钟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的典型句式。
结果关老医生拍拍她的肩,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张纸给她,叹了口气道:“小章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没事多给你这俩弟弟念念吧!”
关老医生走后,章之之迷茫地眨眨眼,视线落在手中的纸上,标题栏赫然挂着几个大字:医院温馨提示语。
像是怕她看不见一样,下面有一条特意用红色线条标了高亮:不要大声喧哗!
章之之捏着纸,不明所以地进了钟娄的病房。
钟娄刚被医生训完,还吊着腿在那儿羞愧地捂着脸,叉开指缝看到是她,一下子放开手做了个别扭的仰卧起坐式挺直,腿一抽又把他抽得躺了回去。
“别急,我来。”章之之给他把床摇起来在他腰间垫了个枕头,还没坐下就被钟娄抓住了手。
看这股有劲的样子,不像是有什么大问题,那他嚎那一嗓子是为什么?
“太无耻了!姓路的太无耻了姐!”钟娄气得眼睛都红了,捧着她的手捏得紧紧的,“总裁姐夫也好影帝姐夫也好,总之要谁都比姓路的好!”
“噗……”难得见他这样又气又急的样子,章之之没忍住笑了一下,见他不满地瞪眼,便抽了一只手按着他的白毛揉了几下。
“所以他把你怎么了?”她好奇地问。
钟娄“他他他”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后面的话来。
他总不能告诉她,姓路的为了把她骗过来,恶狠狠地用钳子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然后他又因为无缘无故嚎了一嗓子的原因被医生上了半天思想课。
这么丢脸的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总之他不行……”钟娄憋屈地哭丧着脸。
病房门外,安静倚在门边的少年听见这句话垂着头望了一眼,脸上的笑深了深,尖尖的小虎牙隐隐冒头,可爱中带了点危险的气息。
从他面前路过的小姑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被路知地察觉,他扭头对着花痴的小姑娘学着老虎凶恶的样子“嗷呜”一声,有种“你再看!再看咬死你”的意味。
小姑娘红着脸跑了。
门内,被安抚好的钟娄少年对她脖子上的纱布表示了充分的关注,要不是被章之之按住,他甚至都想去按铃呼叫医生了。
得到确实没什么问题的肯定回答之后,他开始惬意地享受着他姐的投喂,深深感觉自己以前没姐的人生就像是喂了狗。
钟娄躺在床上,石膏绑得住他的腿却绑不住他骚动的心,于是在章之之扭头扔垃圾的时候,他骚气地扭了扭腰杆,幸福喜悦得仿佛浑身冒泡。
“姐……幸好我是你唯一的弟弟,不用争宠太爽了!”
“好啦,我唯一的钟娄弟弟。”章之之拍拍裙子起身,“你唯一的章之之姐姐要回去了,好好养伤,早点回来帮我,不然梦姐就要给你的姐姐指派别的弟弟了!”
别的弟弟?
想都别想!
这是门内门外两个弟弟的共同心声。
作者有话要说: 钟娄弟弟:姓路的,你彻底失去了我的支持
姓路的: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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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争不过
在门外被路知地抓住手的时候, 说实话,章之之一点都不意外。
路知地都不惜以失去“小舅子”的支持为代价把她骗过来了,没理由会轻轻松松放她离开。
所以被路知地以那种强行分开指缝十指紧扣的握法握住时, 章之之只是稍微挣扎了下,便任他牵着自己进了他单独的病房。
她还想再挣扎一次, 跟黏人的路知地来个一对一辅导……
“之之, 我的记号没有了……”路知地抬起她的手看了看,意料之中没有那道浅浅的如同指环的牙印, 于是他磨了磨后槽牙……
“不准咬!”章之之警觉地想缩回手, 被他捏紧扣住。
她就不明白了, 他们一个个怎么跟属狗的一样,逮着她就想咬!
“好,不咬。”路知地乖顺地点头, 如她所愿松了五指,而后,在章之之退开的瞬间却又霸道地收住她纤细的腰往自己方向拉。
“之之~小舅子说的不对, 我不小了, 我行的。”他俯在她耳边软软地说, “听说之之的试镜通过了, 我把我自己送给之之当做贺礼好不好~”
路知地耐性很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 总想着有一天章之之顶不住了能早点吃掉他。
可章之之显然不是一般人,她要真这么容易被诱惑的话,早不知道被翻来覆去吃了多少回了。
“不好!”章之之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完全被少年干净的气息包围着,声音抖了抖,“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真的超级想把黏人的满脑子ghs的路知地给解决了。
“我明明一直在好好说话……”路知地委屈地反驳, 目光却落在她脖颈上碍眼的白色纱布上。
章之之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顺着脖子上的肌肤慢慢滑落在纱布上,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暗,“这里怎么了?”
没来由的,章之之一阵慌张,总感觉要是让路知地发现她脖子上有另一个人留下的疑似吻痕的存在的话,恐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于是她有些连忙用手捂住,慌张地解释,“洗……洗澡的时候被指甲不小心刮到的,已经没事了。”
路知地眼里闪过一抹怀疑,却又想不到别的可能。
趁这个机会,章之之一个矮身逃离了他的怀抱。
“之之你又躲我~”路知地可怜兮兮地说。
“咳,坐好,我们谈谈。”
“好,之之你说。”这次他倒是很听话,乖乖坐好了。
这个场景总有种莫名的即视感……章之之甩了甩脑袋。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和认真,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
“弟弟,我上次在酒吧说的是认真的,我们分手了。”她的眼里一片真诚,证实她不是在开玩笑,“你太年轻太单纯了,没受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你没接触过几个异性,所以才会觉得对我的感觉是喜欢,等你接触得多了你就懂了。”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章之之甚至开始抹黑自己,“你应该会喜欢一个活力满满的积极向上的一心一意的妹妹,而不是像我这样三心二意脚踏几条船的……坏女人。”
她甚至贴心地连妹妹的名字都给他想好了,就叫夏微微。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章之之顿了一下,看不出他身边表情,于是她继续说道,“我不喜欢你。”
路知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抬起头来,出乎意料的,带着阳光明媚的的笑,“我喜欢之之啊~“
“可是我不喜欢你!”章之之忍不住话音加重,看到他受伤的表情时缓了缓,又换了个委婉的拒绝方式,“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我不小的!”路知地急切地为自己辩驳,“而且之之已经摸过我的身体了,这里,这里……”
他抬手,点在眉心,鼻梁,嘴唇,前胸,小腹……
“我没有!”还要往下的时候,章之之连忙喊住了他,羞得面色通红,“那里我肯定没碰过!”
路知地说的还是那次他吃错春.药的事,纤瘦的少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压得章之之起不了身,他当时毫无经验,只会在她身上像只发.情的兔子一样拱来拱去,眼睛红得可怕,身体烫得吓人。
章之之当时动都不敢动,一心盼望着他能把她当个木头桩子忽视过去,可是这只兔子缠住她的手从耳朵一路顺了下去……
到小腹的时候,他握着章之之的手贴着肚脐上,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趴在她耳边低吼一声……身上开始泛起小红点。
送医院才知道他吃了过期药。
他俩绝对清白,绝对没有更往下的了!
路知地手还停在小腹处,闻言放了下来,他端正地坐好,像个三好学生。
“那之之你现在碰一碰?”他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