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四藏
时间:2021-09-01 10:12:47

  她竟然有如此胆量,在维护新帝吗?
  他心中说不清的不快,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顾泽。
  “怎么不敢回答?”乔纱看了一眼谢兰池,讥笑着说:“是怕顾大将军误会你吗?兰池。”
  顾泽愈发疑惑,她和谢兰池认识?
  谢兰池看住她,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可以挑唆我与顾大人?”他与顾泽说:“她便是我的那位继母。”
  顾泽惊讶的再次垂眼看向她,谢兰池的那位继母,从前他没见过,但传闻中,她贪慕虚荣嫁进谢家,又在出事后,急着撇清自己。
  他的印象中,她是一个胆小怕事,又想要攀龙附凤的市侩村妇,或许有一点姿色,但那姿色是下流卖弄的。
  可眼前这个女人,大胆、嚣张……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更意外的是。
  “她怎么会在这里?”顾泽问谢兰池,谢兰池不是说她逃出京了吗?
  “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乔纱更嚣张了,她肆无忌惮的看着谢兰池,嘲讽的笑着,“宫中如此森严,我一个手无寸铁的若女子,定然是不可能自己闯进来的。”
  自然是有人把她送到了新帝的身边啦。
  谢兰池望着她,慢慢笑了,她一定是和他一样,带着记忆重生的吧?不然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可这聪明实则愚蠢极了。
  “我也想知道。”谢兰池突然合掌轻轻一拍。
  侍卫从殿外涌进来,站在了谢兰池的身后。
  谢兰池看着她说:“擅闯圣上宫中,顾大人不必在意我,将她抓入大牢,轮番的大刑,好好审一审。”
  他手指一挥。
  背后的侍卫朝乔纱涌去。
  乔纱站在那里不动,目光落在顾泽的佩剑上,轻轻对李容昭说:“我逃不了了,那就死在这里。”忽然伸手握住顾泽的佩剑就要抽出来。
  但顾泽身经百战,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痛的低呼一声,抬眼看住了顾泽。
  那个眼神看的顾泽心头一跳,那眼神里没有惊慌,更没有害怕,而是就等着他如此一般,盛着得意和挑衅。
  她如同柔软的绸缎一般,摔在他的手掌下。
  顾泽还没来得及挪开眼,就听见新帝的声音:“放开她顾泽!”
  同一时间,新帝突然冲到了他的眼前,猛地伸手,一把藏在新帝手中的匕首瞬间捅了过来。
  顾泽没想到新帝还藏着一把匕首,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伸手格挡,那匕首划过他的掌心,划出一道血红的口子。
  痛感和血一起涌出来,顾泽看见手底下的那个女人眉毛一挑的笑了,笑得那么恶劣,又那么得意洋洋,令他忽然明白,自己被她算计了。
  “圣上!”谢兰池也没料到,一向听话的傀儡竟敢对顾泽拔刀,在新帝要去抢夺顾泽手下的乔纱之时,他率先一步上前,伸手擒住了新帝握匕首的手腕。
  谁知新帝像是疯了一般,猛地将匕首换到左手,一刀朝他割了过来。
  他慌忙向后仰身,那一刀堪堪溜着他的下巴划拉了过去,下巴痛了一下,被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你疯了!李容昭。”谢兰池的脸色瞬间变了,阴冷至极,可怕至极。
  可李容昭心里燃着一团火,他不能再看着她如同那只兔子一般,被一剑贯穿,死在这里。
  他不能看着,顾泽和谢兰池这么逼死她。
  她逃不了了,他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可笑至极,谢兰池和顾泽谁都不会听他的。
  但是,他可以豁出命去。
  谢兰池和顾泽,总还需要他这个傀儡,总还需要!
  他用尽全身的离去推开谢兰池,他踉跄着站稳,束着的发全部散了,散在肩上,他握着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他是像个疯子,他被孤零零的关在这宫中,迟早会疯掉。
  他看着被顾泽抓住的乔纱,她在望着他,她在等着他救她,他浑身发抖的握紧匕首,对谢兰池、顾泽厉声道:“你们今天谁敢带走她,我就死在这里,我死了你们找谁去做皇帝?只有我三哥,只有我三哥才能名正言顺继承我大巽江山!”
  他太过激动,感觉到刀刃划破脖子,脖子在流血,眼泪在往下掉,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不觉得怕,他从未有过如此澎湃的情绪,那情绪浪潮一样将他推到至高点。
  他凭什么要怕!谢兰池和顾泽是谋夺他们大巽江山的人,他们要想除掉三哥的党羽,要压住悠悠之口,就需要他这个没用的傀儡,因为他姓李!他是如今唯一可以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人!
  他从前从未想过这些,什么算计,什么谋略,他全都不懂,因为他从没有想过去和二哥三哥争夺什么太子,什么皇位。
  是谢兰池他们逼他的!
  逼他回来做皇帝!
  逼他失去一切!
  逼他不得不和他们对抗!
  他站在屏风下,看着她,看着他的纱纱,花鸟鱼虫的光影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斑驳的光影中她那么美,她眼眶轻轻红了。
  她殷红的唇微微动了动,无声的对他说:谢谢。
  他仿佛被肯定了一般,眼泪决堤一般掉下来,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他一定要变的厉害,将谢兰池,将顾泽全部踩在脚底上,坐稳这皇位,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留下她。
  谁也带不走她。
  ----
  “你在要挟我吗?”谢兰池下巴的血珠掉在手背上,他心中的火涌上,眼中却是冰寒至极,盯着李容昭,又顺着李容昭的目光看向他的继母。
  他的继母坠在顾泽的脚边,扭过头来看向了他,突然软绵绵的依靠在了顾泽的手掌间,看着他,对顾泽说:“让我来劝他,他如今只听我的话。”
  这话如同烈火烹油一般,他那一直压抑着火瞬间吞没了他,她故意的,故意激怒这里的所有人!她如愿了,如愿的策反了他的傀儡,如愿的见了血,就像她当初送他进宫,如愿的毁了他一样……
  这么多年来,他变成一个废人,活的猪狗不如,任人践踏,全是拜她所赐!
  他一定要杀了她。
  他被火焰烧没了所有理智,一把抽出了身旁侍卫的剑,朝着乔纱刺了过去,他不要再忍了,就算天塌地陷,他也要杀了她!掏出她的心看看!
  可那一剑,在刺进她心口的一刹那,被顾泽拔剑挡了住。
  顾泽竟替她架住了那一剑,慌忙扣住了他握剑的手腕,皱紧了眉低声对他道:“你干什么?你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更低了声音:“现在不能杀她。”
  谢兰池被他死死擒着手腕,那一瞬之间,他就知道,今日他杀不了她。
  他快要被心底的仇恨和痛苦,烹煮熟了,疯了。
  这些年,他没有一天不想杀了她,他活到今天,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为的就是能践踏她,折磨她,杀了她。
  可他从未料到过,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还能够攀上新帝来掣肘他,逼得他不能杀她。
  她还在顾泽的脚边,依靠着顾泽的腿,对他讥讽的勾唇笑了笑。
  谢兰池的心头血几乎涌上喉咙口,握着剑的手指发白发青。
  瞧瞧气的。
  乔纱看着谢兰池气白的脸,也想对他说,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呢?现在杀了她,他和顾泽多年的苦心布局可就完啦。
  没有这个傀儡新帝,李容修又还活着,他们可就从扶持新帝,变成了谋权篡位。
  要以大局为重呐。
  101忍不住笑了,宿主真的很会气人。
  ------
  天越阴越厉害,看着马上要落大雨。
  谢府中的厨娘采红,吩咐将院儿里的东西都收了,又钻进厨房,将刚炖好的猪骨头汤撞在小罐子里,偷偷揣着去了外院的马棚。
  马棚里喂马的小六子前两天被马踩断了两条腿,被抬去医馆治了两天,今个儿抬了回来,命是保住了,可那两条腿全废了。
  看着可怜人,小六子无父无母,连个能投奔的亲戚也没了,平日里叫她一声干娘,她不忍心看小六子被赶出去,就和管家说,让他继续留在马棚的小房间里。
  一日三顿她给小六子送饭,好歹是条命啊。
  她偷偷顿了猪骨头汤来给小六子补补身体。
  推开那扇门,小屋子里一片昏暗,她叫了一声小六子,里面的人哑哑应了一声。
  连声音也给烧的变了音,比平日里弱了许多。
  采红端着小罐子进去,盛了一碗,到木床边递给了靠在床上的小六子。
  小六子掀起眼帘看住了她。
  那不太俊俏的脸上,这双眼却出奇的剔透好看,倒是让采红惊奇,说来也怪,小六子自从被从医馆抬回来之后,这双眼比从前可亮堂漂亮多了。
  整个人也好像俊俏了些,性子也没从前那么糙了。
  小六子端着碗喝了两口,又问她:“干娘,夫人和兰池少爷今日还没回府?”
  “不是跟你说夫人回济南老家了吗?”采红被他问好几次了,天天问:“打从夫人走后,兰池少爷也没回来过。”
  采红又问他:“你小子老问夫人回没回府干什么?”
  小六子轻轻叹气说:“干娘,你对我好,我也不瞒你,府中不是常传夫人在外有个姘头吗?其实那姘头,是我。”
  采红给吓懵了,盯着他的脸又哈哈笑起来,“你小子不止被马坏了腿,脑子也踩坏了吧?夫人能瞧上你这德性?”
  小六子又抬起眼,一双眼珍珠似得流转,盈盈的说:“干娘若是不信,等夫人回来,你和她说,她的姘头被马踩断了腿,看她会不会来瞧我。”
  “得了得了。”采红只当他烧坏了脑子,胡说八道,夫人要是能看上一个粗苯丑陋的马夫,那她们老爷定然气的从棺材里活过来。
 
 
第97章 [太监的恶毒继母] [VIP]
  到底还是落了雨。
  侍卫全部退出寝殿, 殿中重新安静下来。
  乔纱坐在龙榻边,小心翼翼替新帝处理着脖颈上的伤口。
  顾泽和谢兰池站在内室之外的殿中,隔着一层帘子, 看着新帝与乔纱, 新帝如此安静乖顺地坐在龙榻边, 仰着头任由乔纱替他清理伤口。
  时不时,乔纱会温柔又小心地问一句:“疼吗?”
  新帝只轻轻摇头。
  顾泽与谢兰池都很明白, 新帝已经被这个女人迷住了,至少是现在, 动她就会激恼一只学会了咬人的兔子。
  现在不能动她。
  好生了得的女人,不但蛊惑了新帝, 还教会了他反击,咬人。
  顾泽瞧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倒是觉得说不定可以捏住这个女人,让新帝更乖更听话一些。
  在他看来,新帝的逆反之心迟早会爆发,新帝从前听话是因为还没有体会到真正的权力, 他还和在行宫里一样, 懵懂无知。
  可他既然坐在了皇位之上,就迟早会体会到这些, 那时候必定会不再听话了。
  就像新帝拒绝立他的妹妹为后,新帝会越来越抗拒,他不愿意做的事。
  倒不如留下这个女人,利用起来这个女人。
  只是, 谢兰池只怕……
  顾泽扭头看向了谢兰池, 他下巴上的一道血痕将他衬得冰雪一般, 他直勾勾地在盯着帘子后的影子, 阴冷的眼睛刀子一般。
  他过去拍了拍谢兰池,让他一同到窗下来说话。
  窗外吵吵闹闹地落着大雨,顾泽站在窗下低声与谢兰池说:“你已忍了这么多年,要让这个女人毁了你的苦心布局吗?留下她,等同留下新帝的软肋。”
  谢兰池看着那扇窗户,听着殿外的落雨声,那颗腐烂的心早已没了怒火,剩下的是只有沼泽一般的死寂。
  他想起什么似的静静与顾泽说:“你还记得有一年秋猎,也是下了大雨,我与三皇子同猎一只白鹿吗?”
  记得。
  顾泽当然记得,那时意气风发的谢兰池连射两箭,一箭撞歪李容修的箭,另一箭直接贯穿了鹿。
  也是那一次,谢兰池拔得头筹,胜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三皇子李容修。
  那时京中人谁不赞叹谢兰池文武全才,并非池中之物。
  正是因为如此,谢兰池入宫做了太监,才格外令人……唏嘘。
  这样的折辱,哪个人能受得住?
  “我被下药送进宫的那夜也下雨,我醒过来想起那只鹿,那只鹿在被我猎得后,被剥了皮做靴子,做药酒。”谢兰池静静说:“成王败寇,我输了便该被射杀,就像那只鹿。”
  他又说:“我父亲曾在临死前见过我最后一面,他让我将我的继母好好送回济南老家,我继母对我下药的那一天,我刚刚安排好送她逃离京都的车马。”
  顾泽看着他,明白他想要说什么,成王败寇的道理谢兰池怎能不懂,他恨的是,他的继母对他下药将他送去折辱。
  谢兰池苦笑了一下,看着窗影说:“方才我竟有些嫉妒李容昭,在我那位继母为他站在你面前,替他说话的时候。”
  她从来没有替他说过话,维护过他,从她嫁给他父亲起,她将自己粉饰成疼爱他的继母,可次次他受责罚,她都躲得远远。
  他也期望过,她能替他说句话,哪怕一句,像他的母亲一样。
  可没有。
  下雪的冬天,他被罚跪在父亲卧房外,她躲在房间里叫回来送斗篷的小丫鬟,低低说:老爷既让他跪着,偷偷送斗篷给他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他垂下了眼,当初她可以逃,甚至可以杀了他向李容修表忠心,可她却选了让他最痛苦的一种方式。
  顾泽不知该说什么,便听谢兰池垂着眼说:“顾大人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可以留下,但绝不能留在宫中,留在李容昭的身边。”
  他抬起眼看顾泽,眼神冷又定,“我图谋的从来不是江山,是她和李容修。”
  顾泽反而心定了,那个女人,何止是新帝的软肋,也是谢兰池的。
  恨到了一种地步,比爱还难罢手。
  -------
  “您听到了吧?”101为乔纱开了窃听,顾泽和谢兰池的谈话一清二楚地传送给了宿主,“其实,谢兰池可恨也可怜,如果当初原主刚嫁进谢家时,能替谢兰池求情,会不会谢兰池对她这位继母就不同了?”会把她当成真正的家人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