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四藏
时间:2021-09-01 10:12:47

  登时便推开了门。
  长守来不及思虑其他,立刻松开乔纱跳进了池塘里。
  暗卫冲进来,乔纱拦在了窗户下。
  当前的暗卫伸手要将她拨开。
  背后谢兰池的声音传了进来,“青松。”
  他叫了那暗卫的名字。
  青松慌忙伸手,屋子里的几个暗卫跟随青松一同跪了下来,尊称了一声:“厂督大人。”
  谢兰池走进来,目光看着窗下的乔纱,她脸色看起来红扑扑的,比他走时好了许多。
  他没看见方才的事情,只看见暗卫冲进房间,便问:“出什么事了吗?”
  青松如实回禀道:“方才瞧见,一个男人在夫人房中,那人跳进了池塘里。”
  谢兰池顿在桌子边,将手里拎着的几包黄纸包裹的东西,慢慢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下去找。”他对青松说。
  青松带领其他暗卫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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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在身后关上。
  乔纱已走到了桌边,坐下来,伸手将那几包东西拿过去,“是什么?”
  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闻了闻,将那些包裹解开,一包铺着糖霜的糖果、一包桃酥、一包点心,还有一包酸梅杏脯。
  谢兰池也不答话,只解了冠放在桌子上,目光落在了手边的一枝石榴花上,他走的时候房中并没有这枝花。
  “你喜欢石榴花?”他问她。
  乔纱顿了一下,看着他拿起了那枝石榴花,无意似的问她:“谁替你折的?”
  谁替她折的?
  伺候她的丫鬟是谢兰池的人,门被谢兰池的暗卫守着。
  她被囚禁在这里出不去,自然不可能自己折的。
  正好。
  乔纱捻起了一粒糖果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与他说:“我的情郎,方才跳进池塘里的那人。”
  他掀起眼帘看住了她,“情郎?”
  她尝着甜的糖果,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不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吗?我的情郎可不止你杀的那一个。”
  谢兰池拿着那支石榴花,喉头紧了一下,心里竟在想:她又在做什么?哪里又让她不如意了?
  明明在他离府之前,她拒绝了去顾府,乖乖地待在他的房中,他以为……他以为她是高兴的。
  他甚至为了她没有去见顾泽而高兴,他迫切地想要回府来看她,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有人在府中等着他,他在回府的路上会想,她喜欢吃这些吗?她怕吃药,买些糖果她会开心吗?
  如今想来,他真可笑。
  她不去顾府,是因为她的情郎要与她相会吧?
  “我自然知道母亲是何等下贱的女人。”他控制不住用最冷的语气,最恶的话语来讥讽她,让她生气,“只是我没想到,母亲被关在这里,还能有人来与您相会。”
  她却不生气,托着腮看他说:“旁人自然进不来,但外面不都是男人,日久生情,我不能看上你的暗卫吗?”
  谢兰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的情郎是门外的暗卫?
  这才几日的时间,她竟然勾搭上了他的暗卫?
  他的继母,真是不叫他失望。
  窗户外传来,暗卫在池塘里搜找的声音。
  他盯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那细白的脖颈上露出一点点红色痕迹,那是……
  他朝她伸出手,要拨开她的衣襟去看仔细。
  她却躲了一下。
  这一下顿时将他的怒火全部点燃,他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居高临下地将她按在椅子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另一只手拉下了她的衣襟,她的脖子和肩膀颤抖着露在他眼底下。
  白生生的脖子上、肩膀上,是红色的印记。
  他即便再不经男女之事,也明白这是什么印记,是吻痕,是咬痕。
  她那样白,显得那痕迹那样明显,明显到他喉咙里又干又涩,手指也是僵冷的。
  “他是谁?”他问她。
  她靠在椅子里,在他的手掌下胸口起起伏伏地呼吸,望着他说:“我忘了问他的名字,反正不过是个陪我玩乐的男人,今日是他,明日或许就换了,问什么名字。”
  她这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这是一个女人说出来的话吗?
  他被她气得喉咙里涌着什么吞咽不下。
  可她却干脆靠在了他的手掌下,漫不经心地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只是你的继母,又不是你的妻子,你父亲死了那么多年,我难不成要为他守寡一辈子?”
  谢兰池像是被她戳透了一般,他为何这么气恼?她只是他的继母而已,从前他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何他还会为了她与其他男人如此愤怒?
  不,他这一刻比从前更愤怒。
  他恨不能,恨不能……将她剥光了,仔仔细细清洗干净。
  她现在,脏极了。
  他那股情绪充斥着,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里扯起来,几乎是拖抱着将她带进内室的屏风后,将她抵在了浴桶上,疯了一般去剥下她的衣衫,惩罚一般要将她丢进水已经冷透的浴桶里。
  “谢兰池!”她忽然连名带姓叫他,在他的拉扯之中,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他被扇得右耳一阵阵耳鸣,只听见她有些生气地说:“你抓疼我了。”
  他抓在她手臂上的手指在发抖,陷在她的皮肉里。
  “放开。”她冷声对他说。
  他不想放开,不要放开。
  她忽然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咬得狠命至极,恨不能将他的手背咬穿一般,血从他手背上流下,渗进她的衣衫里。
  他痛得一阵阵战栗,在那痛感中感受到她温热的嘴唇,感受到她的气恼和情绪。
  他竟觉得满足,她也在生气,也和他一样愤怒、痛苦。
  那痛交杂着奇异的满足,将他一下下地煎熬,他知道他是个疯子,他早已疯了。
  他在那痛中看着俯在他手臂里衣衫不整的乔纱,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将发烫的脸埋进了她光着的肩膀上。
  她的肌肤温热的,柔软的,散发着她的气味的……像那一夜的她一样温柔。
  他站在屏风后,贴着她的肌肤,恨自己也恨她。
  他知道,他完了,他杀不了她,他甚至到现在,如此愤怒之下,也不忍心还她一巴掌,伤害她……
  她那么单薄易碎,又那么温暖柔软。
  他越贴近她,越着迷。
  房间里真静,静得乔纱能听到他一下下的心跳声。
  正好,他发现了就让他发现,她要一次次踩踏他的底线,让他知道,她给他一点点温柔,就是天大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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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府全部戒严,不许进不许出。
  卧房的房门紧紧关着,谢兰池就坐在卧房门外,看着院子里跪着的暗卫,一个一个看过。
  少了一个暗卫。
  而青松也证实了,他瞧见的那个男人,就是那名暗卫。
  整个谢府上上下下搜查,直到天色暗下来才从起火的马棚里找出了两具尸体。
  一具是摔断了腿的马夫小六子,一具是那名暗卫。
  可这两具尸体,都不是刚死的,尸体已经僵硬,已经死了几日了。
  回廊下没有点灯,谢兰池的脸色苍白至极,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忐忑地等着他发话。
  众人都很清楚,夫人的情郎……明显不是这两具尸体,只怕是有人早就杀了这两位,以他们的身份混在府中。
  这是他们的失职。
  青松不敢抬头,却仍然能感觉到厂督大人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遍遍地扫过去。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又喑哑,“每人断一根手指。”
  谢兰池托住了滚烫的额头,“青松回东厂去,不必再来。”
  青松脸色一瞬惨白,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会被废了手筋,不必再为厂督大人效力。
  “今夜起,其他人退到院子外守着,不许与夫人说话,不许与夫人对视。”谢兰池耳鸣得厉害,他托着脑袋,吩咐道:“将谢府所有的石榴树连根拔除。”
  乔纱坐在卧房里,被小丫鬟服侍着沐浴更衣,坐在梳妆台前,由小丫鬟替她擦着头发。
  她听着外面谢兰池的声音,笑了一声,“拔光石榴树又有什么用。”
  小丫鬟轻轻替她擦着头发,忍不住小声说:“夫人,少爷对您那样好,您何必……”
  “他对我好吗?”乔纱从镜子看那小丫鬟,“对我好就不该关着我,囚禁我,就该让我怎么开心怎么来,不就是有个情郎吗?我被哄的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不好?”
  小丫鬟抿了抿嘴,又小声说:“您这样说,很没有道理……少爷看着您,也只是怕您离开他。”
  乔纱托着腮,把玩着手里的小梳子道:“我怕你离开,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乖乖跟在我身边,这样可有道理?”
  小丫鬟被吓得手指一抖,不敢再说话了。
  只听夫人说:“我只是他的继母,他这样,你不觉得很奇怪?”
  小丫鬟不敢说什么,是很奇怪,兰池少爷对夫人不像对继母,倒像是对妻子,对他喜爱的女子。
  可是、可是兰池少爷很可怜,她有时候会看到兰池少爷孤零零地站在庭院里,一动不动。
  这世上,兰池少爷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
  她服侍着夫人上榻休息。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了下来,兰池少爷和那些暗卫全部不见了。
  小丫鬟看着在榻上睡着的夫人,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门,刚想将门锁上,背后有人低声说:“不必锁了。”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见了兰池少爷,他似乎刚沐浴过,披着宽松的袍子,黑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后,那么俊秀的脸,却又那么死气沉沉,看起来像个永远不会开心的孤鬼。
  “从今以后不必锁门了。”少爷对她说,伸手推开了门。
  她隐隐约约听见少爷喃喃说了一句:“她不喜欢。”
  是说夫人不喜欢被锁在房间里吗?
  她看着少爷单薄的背影走进房间里,伸手轻轻将房门关了上,夫人每次一生气,少爷就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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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点灯的房间里,谢兰池慢慢走进内室,走到榻边,挑开了床幔,他看见安静睡在榻上的乔纱,侧躺着,枕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睡着时那么安顺,那么乖。
  他轻轻地坐在了榻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去摸她的黑发,那黑发还有些潮意,缠裹在他的手指上。
  她回过头来,看向了他。
  她醒了。
  谢兰池的手指顿了顿,“我吵醒你了?”
  她在枕头上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柔柔地捏住了他的下巴,扭过去一点点,看他的脸颊。
  那脸颊上红肿了一片,这一次比上一次打得还要重。
  她的手指轻轻蹭蹭那红肿,“还疼吗?”
  谢兰池望着她,涩涩的喉结慢慢下咽,那股酸楚一点点涌上来,他泄了气一般地俯下身将脸埋进了她的手掌里,哑声问她:“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怎么做……”
  乔纱掌心里热热潮潮,他哭了?
  谢兰池,哭了。
  真可怜,所以为什么要惹她生气?为什么要复制她的痛苦折磨她呢?
  既然将她拖进这个世界里来,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第106章 [太监的恶毒继母] [VIP]
  窗外孤月静静, 房间里她听见谢兰池闷闷哑哑的声音。
  掌心里,是他的眼泪。
  他喃喃着,问她, 也问自己, 他到底该怎么做。
  他现在, 一定痛苦极了,他在拉扯着自己的心——一面痛恨她到极致, 一面又沉浸在她给的一点点温柔里。
  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做,如果不报仇, 不杀了她,他不知道以后的日日夜夜该怎么度过。
  可如果杀了她, 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就没了。
  杀了她,留下她,哪一个都令他痛苦。
  他埋在她的掌心里,被痛苦淹没。
  乔纱静静听着,听着他的痛苦和眼泪,有一种奇异的爽感, 她托起了他的脸来看, 看见一张挂着泪水,被痛苦凌虐的脸, 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重新有了生动的情绪,那就是痛苦。
  在昏暗之中,他苍白的脸上还有红肿的巴掌印,他垂着湿漉漉的睫毛, 像一轮被揉碎的月亮。
  她竟看的心动, 对他生出几分喜爱来, 比起清风霁月, 她更喜欢这样痛苦被凌虐的谢兰池,这样的谢兰池叫人愈发的想要揉碎他。
  她越看越心悸,托着他的脸,探身过去轻轻的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睫毛。
  他愣怔在了她掌心里,手指在一瞬收紧。
  她的气息浮动在他眉目间,他眼睑颤抖如瑟瑟枫叶。
  她依旧托着他的脸,侧了侧头,亲吻上了他红肿的巴掌印上。
  那么轻,那么热。
  谢兰池在那一吻之中彻底的被消融,认命一般的闭上眼,俯身拥住了她,融化一般躺在了她的身边。
  她回抱住了他,将他拥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脊背,像个母亲一般。
  谢兰池埋在她热热的怀里,耳鸣变成沉闷的海浪声,他双臂紧紧抱住了她,贴着她,挨着她。
  他仅有的温暖拥抱,全部来自于她,她可以那么狠,却又这么温柔。
  他无法抵抗,也不想再抵抗了。
  她低下头来亲吻他的额头,他脸颊上的眼泪,喃喃的与他说:“你明明可以不惹我生气,为什么要惹我生气?”
  他仰起头望她,她的唇亲吻他的脸颊每一处,就是不亲吻他的唇,他在这一刻竟觉得,他不该让她不高兴……
  她高兴时,会这么温柔的对待他。
  她的唇停在他唇边,呢喃一般的问他说:“我需要人陪,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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