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囤货物资上交了[快穿.六零]——七宝玲珑鸭
时间:2021-09-02 10:22:43

  可能是因为今天分吃了奶糖和小馒头,晚饭比昨天的更简单,每人面前只有一碗煮蘑菇汤,桌子中间摆了一个碟子,里面装了一碟切成块的红薯。
  但是联想到昨天铁柱晚饭时说的,有客人才能吃上菜团子,那是不是平时他们吃的晚饭,本来就是这么简朴的。
  王建刚对徐山翠说:“你前天还不让我上山捡小蘑菇头,自己还喝那么香,今天下工我再去,之前长蘑菇头的地方都被大太阳给晒干了。”
  徐山翠:“前天刚下一场大暴雨你就上山,我不是怕你出事吗?”
  丫头:“爹不要刚下完雨就上山。”
  王建刚:“好好好,我听我闺女的。”
  他们几个人正说笑着,大妹举着碗喝下最后几口蘑菇汤,发出很大的吸溜声,然后拿起碗筷走了。
  燕婶子喊她:“大妹,你红薯还没吃呢!”
  大妹:“我今天不饿,不想吃了。”她说完这句话,拿着自己的碗筷出去了。
  “我看看她去。”燕婶子赶紧几口喝完自己的汤,拿了两块红薯和自己的碗筷追了出去。
  林涧珀很好奇,她最开始刚醒的时候,以为当时不爱说话的丫头很奇怪,后来知道丫头只不过是对陌生人害羞,熟了之后差不多就是个人来疯。
  可现在才发现,大妹是真的奇怪,好像很不喜欢她大哥一家三口的和睦气氛似的,到底是怎么了,林涧珀也不敢问,她不想被人再塞食物了,自觉地拿了一小块蒸红薯默默地啃着。
  王建刚可能也发现不对劲了,他问铁柱:“大妹怎么了,这两天都这么别扭,前些日子她不是已经好了吗?”
  铁柱喝着汤,头都没抬:“我哪知道。”
  王建刚:“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看故事书上讲,双胞胎都心有灵犀,一个想什么,另一个就知道,你们还是三胞胎呢。”
  铁柱:“多学学……语……,少看点乱七八糟的。”
  林涧珀:怎么了,怎么又到了耳聋时刻了?到底是“什么语什么”?
  还有,原来铁柱和大妹真的是三胞胎!不对,三胞胎?还少一个?这个家里除了这几个人没再见过别人了。
  二妹!对了,燕婶子一直都是说,给她的两个姑娘积福。所以燕婶子是有两个女儿的,但是家里只看见大妹一个人,结合之前的只言片语,二妹丢了,至今没有找回来?
  今天的刷碗工作,也在林涧珀的强烈要求下,被她个人承包了。
  等林涧珀刷完碗回到之前的土炕屋里,发现大妹又已经背对着他们,躺在土炕的最里面睡觉了。
  燕婶子面带愁容地坐在土炕边上,看到林涧珀进来,换了副笑容:“琥珀回来了啊,今天累了吧,明天歇着吧,不用你帮忙干活,今儿个早点睡吧。”
  林涧珀:“没事,我在家的时候也闲不住的,让我歇着反而难受。”
  还没等林涧珀反应,燕婶子已经快速把被子帮林涧珀铺好了:“那你自己悠着来,你跟我们天天干农活的不一样,别还没回家呢,就先把自己累病了。”
  林涧珀:“放心吧燕婶子,我没那么娇气。”
  燕婶子:“行,睡吧,你躺下我就把这油灯吹了。”
  林涧珀虽然说自己不娇气,但其实她在21世纪,根本也没干过一整天农活,更别提在半饥半饱的情况下。
  她不想自己偷偷开小灶了,如果有吃的东西,她是想拿出来和这家人一起分享的,但是她又很担心自暴露自己来自未来,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她打算,如果不是真的饿得不行了,就暂时先不自己偷偷加餐了。疲倦加上营养不足,林涧珀刚一盖上被子沾上土炕,就睡着了。
  睡梦间,林涧珀觉得脸上很痒,脖子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呼吸困难。她想可能是被子盖到脸上了,她迷迷糊糊地想把被子拉下去点,但是手好像没有碰到被子,却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勉强忍着睡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到一双灯泡似的大眼睛正盯着她。
  那个人的头,距离林涧珀的头不足十厘米,从林涧珀的正上方俯视着她,因为是垂下头俯视,所以那个人枯草似的长头发都垂了下来,垂到了林涧珀的脸上,搞得她的脸很痒。
  那个人的双手,还搭在林涧珀的脖子上,林涧珀的脖子被那个人的手压得呼吸困难。
  那个人,是大妹王露。
  林涧珀被吓得一下子清醒了,她无意识的“啊——”地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啊——”,好像把大妹王露也吓到了,大妹迅速离开林涧珀,缩回土炕的最角落里,身体开始瑟瑟发起抖来。
  燕婶子也被这一声“啊——”惊醒了,她猛地坐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林涧珀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警惕地盯着缩回土炕角落里的大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燕婶子。
  看着这两人间诡异的气氛,燕婶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厉声质问大妹:“你刚刚干嘛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万更来了~下次也是万更~
  因为下周要出差,尽量几天肝出来吧……躺平.jpg
 
 
第7章 饥饿年代7
  大妹缩在土炕的角落里,不回答燕婶子的问话。
  燕婶子又问林涧珀:“琥珀,大妹她怎么你了?”
  林涧珀坐在土炕边上,已经缓过来了。就说大妹那瘦成皮包骨的身板,哪怕跟她直接硬拼,她也不带怕的,她就是想不明白,大妹想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趴在她身上,盯着她看是要干什么?
  这一家人对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林涧珀发自内心的来评价,算是真的很不错了。
  左右她再待一天就会离开,林涧珀不想闹大:“没事,就是大妹在我这盯着我看,我一睁眼,大半夜的突然把我给吓着了,就喊了一声,真的没啥事,您睡吧。”
  燕婶子出乎意外地从炕上站起来,把大妹拉到地上:“你刚才到底干什么了?说!”
  大妹被拉到地上后,像是什么积累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似的,她大声哭喊道:“我就是恨!凭什么她就有人救!凭什么她能全须全影的!凭什么她能好吃好喝,没伤没病!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是她!”
  林涧珀完全没懂大妹在闹什么,好像是对于燕婶子和铁柱把她救回来的事很不满意?
  可听到这话的燕婶子,本来严厉的神色却颓唐了下来。
  燕婶子半天没有说话,大妹喊完这几句之后,又开始蹲在墙角抽泣起来,林涧珀一个外人,尴尬地坐在土炕边上,不知该干什么好。
  三个人又沉默了好一会,燕婶子边穿外衣边打破了沉默:“琥珀,你跟我出来吧。”
  林涧珀麻利地穿好衣服,跟着燕婶子出了土炕屋,他们来到另一间屋子前面,燕婶子敲门:“建刚,出来,娘有事。”
  敲了几下,王建刚就把门打开了,他还穿着背心和裤头,睡眼朦胧地问:“娘,咋了?”
  燕婶子:“让琥珀睡你这屋,你去跟铁柱就乎两晚上,大妹又犯病了。”
  王建刚倒是没再多问,他说了句“行”,就进屋拿了身衣服,又出去敲不远处另外一间屋的门了。
  燕婶子带林涧珀进了王建刚他们这间屋子,这间屋子跟林涧珀之前呆的那件屋子差不多,也是一张土炕占了半间屋子。
  屋里的山翠已经起来了,刚点起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丫头还在土炕上睡得很香,看样子并没有被吵醒。
  徐山翠轻声问燕婶子:“怎么了?”
  燕婶子:“大妹又犯病了,让琥珀在你这先就乎两天,都不容易,你多担待一下吧。”
  徐山翠又看了一眼站在门边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林涧珀,对燕婶子说:“行,没事的,住哪都一样的。”
  燕婶子:“那你好好照顾人家,我赶紧回去看着点大妹。”
  燕婶子说完这句,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徐山翠看着仍然局促地站在门边的林涧珀,冲着她安慰一笑,小声说:“上炕来吧。”
  林涧珀怕吵醒丫头,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土炕:“打搅山翠姐了。”
  徐山翠也上了炕在林涧珀身边躺下了:“没事。大妹犯病,把你吓着了吧?”
  林涧珀:“还行,有点,现在已经好多了。”
  徐山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你别往心里去,大妹命苦啊。大妹、二妹和铁柱,是三胞胎。大妹二妹,小时候长得可俊了。”
  林涧珀认同这点。铁柱的长相,在他们21世纪,已经可以算得上个是小鲜肉了,当然要是再胖点,可能看着更顺眼些。大妹和铁柱是三胞胎,要不是因为太瘦,脱相脱得厉害,眼神又有点呆滞,应该是很漂亮的。
  徐山翠:“爹有一次带着大妹和二妹去镇上玩,结果大妹和二妹就在那次被拐子给拐走了,天杀的拐子,那年她们才十岁啊,比丫头大不了多少。”
  徐山翠气愤地捶了一下床,又怕把丫头吵醒,讪讪地把手收回被子里。
  徐山翠:“我们大伙发疯一样的找,一直没找到。建刚的爹,也是在找大妹二妹的路上没的,爹没的时候,才四十多岁。”
  徐山翠:“两个月前,大妹自己跑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人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大妹说她被卖给人家做媳妇去了,这几年跑了好几回,孩子也跑掉了好几个。”
  徐山翠:“最后一回,大妹腿被打折了,人快没了,那家人还指着她传宗接代,才拉她去……里的医院。大妹趁着在医院乱,又自己跑到……的公安报案,公安坐火车给她送回来的。”
  徐山翠:“大妹回来之后,精神头很不好,老觉得自己还在那家里挨打受折磨,时不时的就犯回病。不过已经有一阵没犯病了,唉,这么寸劲儿,让你赶上了。”
  林涧珀听完大妹的事,也挺难受的:“可能是我的事,刚才大妹说她恨我,说凭什么有人救我,没人救她。可能是我来了,把她刺激到了。”
  徐山翠听到林涧珀这么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她伸出胳膊拍了拍林涧珀的肩膀,安慰她道:“这不是你的事,大妹得过了自己心里这道坎,才能真的好了,别想了,睡吧。”
  林涧珀本来还有好多话想说,但也怕再聊下去吵醒丫头,她不再说话了,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回想的都是大妹。大妹吓唬她,大妹的哭诉,大妹被人拐走,又受尽虐待。
  后来林涧珀终于睡着了,却做了一夜噩梦。梦里她好像变成了大妹,被人拐到了山沟沟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才十岁,就被卖给一个比她还爹还大的老男人当了媳妇。
  她想回家,跑过几次,每次回来等待她的都是一顿毒打,后来她来了例假,怀上了孩子,她不想要这孩子。
  她看到那些也是被拐来的姑娘,她们开始也是和她一样,想要回家想要逃跑,可后来生下孩子,越生越多,再后来,看着她们麻木的眼神,不,她绝不能像她们一样。
  她寻找一切的机会逃跑,可每次都被抓回来。回来之后的毒打,也一次比一次厉害,孩子也被打掉了几次。最后一次,她的腿被打断了,孩子又掉了,流血流了一整天都没有停住,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那家人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买她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所以他们不能让她死,即使死,也要先生个孩子出来再死。
  他们把她拉到镇医院,大夫说她以后再也生不出孩子了,那家人跟大夫闹起来,场面很混乱,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跑到了公安报案,后面一切都顺利得像在做梦,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在离家六年之后。
  她在家过了一阵平静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的娘和二哥救回来一个也是被拐子拐走的姑娘。
  那姑娘一看就是没受过罪的,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搭在了那个姑娘的脖子上。她并没打算对那个姑娘做什么,她只是恨,为什么被救那个人,不是她。
  林涧珀一早醒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夜噩梦,但是怎么也记不清自己梦到了什么。
  大妹没有出现在早饭的饭桌上,一家人沉默地吃完早饭。
  燕婶子才终于说话:“建刚先去替我喂一下猪,铁柱去替大妹喂一下牛,然后你们再去上工。山翠路过村长家帮我跟村长说一声,就说大妹情况不太好,我在家看她两天。让建刚和铁柱先替我们两天,他们的公分干多少就算多少。”
  林涧珀昨晚在徐山翠屋里睡不着的时候,仔细地回忆一下,当时大妹并没有想掐死她的动作,只是双手搭在她脖子上,让她呼吸有些不畅。
  虽然是有嫌疑,但是毕竟没有下一步动作,又想到徐山翠讲述的大妹的遭遇,她对大妹实在是厌恶不起来。
  不管大妹是怎么看她的,林涧珀决定单方面原谅大妹了。
  现在因为她的缘故,刺激到了大妹,害得大妹和燕婶子都无法上工,又让王建刚和王铁柱损失自己的公分。林涧珀觉得过意不去。
  林涧珀:“我也可以帮忙喂猪放牛,田里的活我虽然没干过,但是我可以学,让我去吧,我干的公分算铁柱和建刚大哥头上。”
  燕婶子明白林涧珀的心意,但是还是拒绝了她:“这喂猪放牛是不能随便的,还有田里的活,一天也学不明白,这些都是村里的财产,不能有失。”
  燕婶子:“琥珀你不用过意不去,你明天一早就得到镇上坐车去……了,今天就在家再养养,明天有个好的精神头。”
  燕婶子怕林涧珀心里别扭:“今天我在家编篮子,你跟丫头帮我一块编篮子吧。”
  今天的早饭还是蒸红薯和高粱米汤以及拌白萝卜。等铁柱、建刚和山翠走后,燕婶子从厨房拿了一块红薯回了房间。
 
 
第8章 饥饿年代8
  不过很快燕婶子又回到厨房,对正在刷碗的林涧珀说:“琥珀啊,我替大妹跟你说声对不住啊,我问她了,她说她昨晚就是癔症了,她也没想怎么你,就是看着想起自己以前受罪,有些不痛快。你不愿意原谅她没事,但是她真的没什么恶意。”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