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第一宠——胖达爱吃肉
时间:2021-09-03 10:35:16

  “只动手的话倒是不显得本王对长公主拳拳爱意,不如……”
  “你烦死了……”
  长公主怒瞪他,语气又委屈了:“明知道……”
  应王素来爱她的小脾气,却从不能见她委屈的神情,知道她因为爱女出嫁,心中难过,此刻也不逗她,将人拢进怀里,低声道:“我看阿棠比你聪明些,想来能把陆黎那小子捏在手心里,你是不必担心。”
  人似乎就是如此,越委屈的时候,越听不得轻声细语。
  长公主本就难受,听应王这话,愈发难受:“我娇养着的乖乖,就叫人这么哄走了。”
  应王挑眉,笑道:“你母后娇养的乖乖,也被我骗来了,如今倒是还不错的。”
  长公主闻言破涕为笑,抬手捶了他一下:“就你会。”
  “你且起来洗漱,去看看阿瑶那孩子,我要同清臣说话去。” 应王捏捏长公主的脸,两人亲昵一如从前一样丝毫未改。
  应王起身,长公主连忙拉住了他,目露担心:“可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应王轻声安抚长公主,索性直接把人半抱起来坐在腿上,认真道:“说起来也有些话要提醒你,朝局之中并不安稳,我远在北境,如今阿棠也出嫁不在你身边……”
  “郁淮,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怎的还如此啰嗦。” 长公主不悦地推了他一下:“哪怕是朝堂更迭也不是没经历过,你放心,如今的我也不是从前受制于人的那一个,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
  应王看着长公主眉眼间骄傲的样子,微微一笑:“那好,那我就放心了,亲一亲夫君,好叫夫君心满意足地去找儿子。”
  长公主到底矜持,不如应王这般厚脸皮,最后也只是亲了亲他的额头,可还是被应王拉着好生吻了一通。而应王嘛,在长公主发怒之前,他就溜了。
  长公主颇有些生气,可她侧目看向镜子里面色红润的自己时,不免笑了起来,想起从前应王故意逗她时说的一句话——‘哪怕是被我气得面色通红,也还是貌美如花啊殿下。’
  想起从前应王的样子,长公主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怕是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而应王从主院出来本来是想去找长子的,可中途看到了小厮带着不知道什么大箱子往次子那儿去,脚下一歪,就往次子那儿去了。
  衡水院的人见应王来了都纷纷低头,不敢作声。应王见状更好奇了,这箱子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一来都吓成这样了?
  “打开。” 应王努了努嘴,示意小厮把这个大箱子打开。
  小厮不敢违背,只好打开。
  可应王万万没想到,里头根本不是什么东西玩意儿,就是郁旸本人!
  “你钻在箱子里做什么?” 应王都能听到自己后槽牙磨得嘎嘎响。
  郁旸连忙翻出箱子,向他爹求饶:“爹爹爹!别生气别生气,我可以解释的!!!我可以!!”
  应王冷冷一笑,眼神有些冷酷:“说。”
  郁旸有些慌张,道:“我方才去书院,遇,遇见一个烦人精,可劲儿找我,我这是不得已才这样乔装回来的。”
  应王看次子这慌张的样子,也懒得戳穿他,哼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走。
  郁旸见他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只是这口气都还没舒完,就听到他爹说了句——“跟我去书房。”
  郁旸顿时愁眉苦脸,他还以为能逃过一劫,万万没有想到他爹已经学会了欲擒故纵这一招。他是不敢不听他爹的话,让小厮把箱子好生送回书院,就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爹身后。
  应王走了一段路,突然回头,吓得郁旸原地起跳。
  可应王还尤嫌不够,冷着脸嘲讽道:“阿棠说得没错,我看你是皮子紧了,一点儿你大哥和妹妹的沉稳都学不到。”
  ▍作者有话说:
  住院不太能对着电脑折腾,偏偏总是要磨一阵才有感觉码字,这三千字我写得好心酸。特别怀念日更时的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梦QAQ 大概还有几天能出院,不过码字好像不太顺利,等更的宝宝们辛苦了。谢谢你们等我啊,我不会弃坑的,就算每天几百字我也会写完的!可能,等我状态好一点能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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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
  郁旸莫名一抖, 不知道老父亲是想做什么,这会儿子要拿他开刀,他只敢缩成个鹌鹑听他爹训话。
  应王看了次子缩瑟的样子, 皱皱眉, 一巴掌直接拍在郁旸背上, 厉声道:“给我好好的抬头挺胸!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郁旸被应王一拍就给挺起腰杆来了,他都不敢嘶一声他爹那个手劲儿, 生怕再给他来一下。
  应王瞥了次子那幅没出息的样子,嗤了一声, 点了点书房,示意他跟着自己进来。
  郁旸心头大惊, 脑中迅速回想最近他是不是做了些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他爹这是要清算他吗?阿棠说的难道是真的?秋后算账来的。
  不管郁旸怎么想的,脚上的步子却不敢拖延半点。在应王走进书房之前,他就已经老老实实在书房里了,还抢了小厮的活儿给应王倒了杯茶,十分狗腿地迎接应王进来。
  应王有些狐疑地看这个次子, 他和公主殿下都挺聪明的, 怎么次子看起来这么傻乎乎的???
  “坐罢,不要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应王看了郁旸一眼。
  郁旸依言坐下, 心里还是忐忑。
  应王倒是察觉到了郁旸的坐立不安,心中暗笑,倒也没有出言解释什么,只冷眼旁观他的惴惴不安。
  只是郁璟得知父亲找他, 倒是来得很快。郁旸见到大哥的时候, 眼里差点就冒出了泪花。
  郁璟看到郁旸也在时, 眼里有些惊讶, 但转念一想,他如今也这么大了,该叫他知道些人心险恶的事了。
  “父亲。” 郁璟先给应王行礼,才坐在了应王身边,从袖中拿出了一份折子一样的东西。
  郁旸在看到大哥动作的时候,心里微微一颤,莫不是他的‘罪证’吗?
  不等郁旸胡思乱想,郁璟便道:“儿子一一细查,发现北境军中的确有人与京城来往,只是传递消息的那条线十分隐秘,才花了不少时间,这才收集了一些证据。”
  应王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北境军中又人秘密联络京城这件事情感到惊讶。
  郁旸却脸色一变,看向应王,也只见应王面不改色地拿过折子,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他想说话,却被郁璟摁住了手,他不解地看向郁璟,郁璟摇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做声,听下去。
  郁旸心中焦躁得很,可还是听了郁璟的话没有作声,只是原本轻松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此刻已经捏成拳头藏在了桌子下面。
  应王看完折子里的内容,才合上放在了桌上,问道:“袁挚之事与这些人有关吗?”
  郁璟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那本折子上一小会,才道:“暂时查不到证据。”
  应王闻言了然,暂时查不到,就是已经怀疑了,只是没有证据。
  应王和郁璟的对话让郁旸猛地一下想到了几个月前在府上借住的袁娘子,她爹不就叫袁挚吗!
  郁旸的心里愈发着急,可大哥和父亲的脸色都不好,他想问都不知道从何问起。这是郁旸第一次觉得自己平时实在是太过懒散,将家中事务一股脑都交给大哥和父亲……甚至,甚至阿棠都知道,他却……
  郁旸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应王把次子的动作收入眼底,次子看似没心没肺的,心中实则对他还是很关心。
  “小心点查,这件事事关朝局,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被人抓了把柄。” 应王身在朝局中多年,当然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袁挚是他手下得力干将之一,他身死之事应王也怀疑过背后是否有人操作,可他身在局中,竟忘了京城,只在边境筛查,自然查不出什么来。
  “是我疏忽了。” 应王突然叹道:“他原本不该……”
  “不是!” 郁旸再也忍不住,出口反驳,可话一出口,他又立刻咬牙闭嘴。
  郁璟见他这样,脸上颇有点一言难尽的意思:“你,说便是。”
  郁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应王说道:“您做得很好了,只有千年做贼,哪有千年防贼的。若那起子小人要算计您,您,您怕是防不胜防。”
  应王也只神伤了一下,他心中清楚,与其神伤袁挚惨死,不如把时间拿来查清背后事实,还他一个真相。而听到了郁旸的话,应王突然觉得,次子似乎也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样子,倒不是个草包。
  “今日叫你来,想着你也应当长大了。阿棠出嫁了,现下我是她的底气,待十几年后,你们兄弟二人就是她的底气。” 应王面带肃容:“清臣做得不错,小六你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收心了。”
  郁旸毫不犹豫地点头:“儿子知道。”
  “那这第一件事,就是协助你大哥把这件事查清楚。” 应王从腰间掏出一个银质令牌,推到了郁旸面前,示意他拿着。
  郁旸有些懵,这就交代事儿给他办了?郁旸低头看了一眼那令牌的样子,令牌是火焰的形状,中间是一只狴犴。郁旸想到《龙经》中提到狴犴,道‘狴犴好讼,亦曰宪章’。传闻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且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之它生得威风凛凛,便用以镇守狱门。
  应王见郁旸看着令牌发愣,便说起这令牌的来历:“这令牌之下有一支暗藏的死士,查探传递消息,征战刺杀,无所不能。也因为无所不能,所以这支队伍在本朝自创立之初就未曾见过光。”
  郁璟也是第一次见这令牌,听到应王这么说,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听母亲说过的一个故事……现在想来,怕也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传闻高祖皇帝手中有一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秘密小队,就是这一队人,力助高祖皇帝夺得天下。也因为有这样的一批人在手中,高祖皇帝在位时朝政清明,百姓的生活逐渐从动乱不安慢慢稳定下来。时至今日,事情已经过于久远,加之高祖皇帝也未曾亲口承认过,史书更是无从记载,不少人都觉得这是假的。
  可是郁璟记得,母亲曾经说过,在她和今上曾经命悬一线,无人敢救他们时,有人暗中送来衣物药品,才叫他们兄妹逃过一劫,才有后来今上反杀,甚至登上帝位的事。
  郁璟看着这个令牌,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说道:“是传说中的护龙秘卫?”
  应王笑了笑,点点头:“是传说中的那支队伍,却不是叫护龙秘卫,而是天和秘卫。”
  郁旸和郁璟同时道:“高祖年号!”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支秘卫在您手中?” 郁旸发出了郁璟也想问的疑问。
  应王听到这个问题,眼里闪过一抹两人都看不懂的情绪,低声道:“这自然也不是最初的那一支天和秘卫了,人数规模都不能与从前的天和秘卫相比。”
  郁璟兄弟一愣,还来不及感伤呢,就听到应王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拿到手许久了也还没机会用过,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现下正好有这么个机会,你去试一试,若是真的,放心大胆地用就是了,总是也不是坑蒙拐骗来的。”
  郁璟听完应王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郁旸呆若木鸡,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爹你骗我?”
  应王眉毛一挑:“这怎么是骗呢?天和令在此,我该说的都说了,怎么是骗你呢?莫非没有天和秘卫,你就不能帮你爹办事了?”
  郁旸被应王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是啊,若没有天和秘卫这个助力,他莫非就办不成事么?
  应王看郁旸没话说了,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说道:“拿着东西,照着这张纸上的法子去找找看。”
  郁旸接过,那是一张纸张已经发黄的陈年旧物了,只有一道折叠的痕迹,由此看他爹是真的没打开过这张纸,不然多少得有点痕迹啊。
  还不等郁旸整理一下心情,应王就押了一口茶,说道:“时不我待,现在就去吧。但是切记,不要叫人发现了,否则,你爹也保不住你。”
  郁旸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慎重地将天和令与那张纸都纳入怀中,同应王郑重一礼,“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完成任务,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应王已然不耐听他说这些了,摆摆手,很是随意:“去吧去吧,记得夜里回来用晚膳,你母亲今日想阿棠得很,心情不虞,我指着你彩衣娱亲呢。”
  郁旸即将跨出房门的脚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叫他趔趄了一下,险些摔个大马趴。待他惊魂未定回头时,书房的门都已经关上了。郁旸顿时苦从中来,他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书房里,郁璟一脸狐疑地问应王:“真的是天和秘卫吗?”
  原本,郁璟是很相信的。但应王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叫他不得不有所怀疑。
  应王觑了长子一眼,十分笃定地点头,语气却不如表现出来那么坚定,反而是轻飘飘地一句:“是啊!不然我有空哄小孩儿玩?”
  郁璟想了想,拿这件事骗人,倒也不太像父亲的风格。
  应王看郁璟不说话,反问道:“我原本是想交给你,如今我交给了小六,会觉得我偏心小六,觉得不满吗?”
  郁璟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了,这件事远比想象中危险,但能锻炼一下小六,也乐见其成。”
  应王晃了晃头,躺回椅子上:“你小子从小就憋了一肚子坏水,长大了也不变。笑眯眯的,不知不觉就算计了人。也不知道你像了谁,又精又难骗。”
  郁璟站起来笑了笑,没反驳应王的话,反问道:“若是父亲没旁的事,我就先走了。”
  “走吧,阿棠回门那日,好好招待陆黎那小子。” 应王起身往书架上走去。
  郁璟笑眯眯地应了,离开了书房。
  应王走到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取出里头夹着的一本薄薄的册子,上头写着‘秘卫名册’四个大字,翻开第一页的最后一行,赫然就是奉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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