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锦绣人生[快穿]——一笼包子
时间:2021-09-04 09:10:05

  玉氏回头,却见自家月娘正眉眼弯弯,看似笑盈盈的扯着她,眸中却不带半点温度的看向了云氏和季茹琳,不紧不慢的道:“宜国公夫人,说起来我们英国公府品级也并不比宜国公府低,今日赴宴也是陛下亲旨的,您如此这般咄咄逼人,是瞧不上我们家现在的位阶,还是看不起陛下的旨意?”
  “你莫要……”
  季茹琳刚要回驳,秦知月却又先她一步道:“还有所谓的不干净……呵,宜国公夫人说的这般掷地有声,就好像您亲自瞧见了一般。”她一顿,莞尔一笑继续道,“您家对我的事情分外了解,不清楚的,还以为咱们两家是世交,值得您无时无刻都得盯紧了呢。”
  她这话落定,饶是再傻的女眷也琢磨过味来了,纷纷交头接耳说了几句话,无非不就是说宜国公府的态度确实可疑云云,但多了她们也不敢瞎讨论,点到为止罢了。
  云氏和季茹琳都冷了脸,明眼人都听得出,这秦知月的话里话外都在说道她们宜国公府,可偏偏还捡不进去漏,只能平白吃下哑巴亏。
  正好此时皇城门口的大太监开始催促了,捏着嗓子高声道:“时辰将至,各位官家女眷还是速速入宫吧!”
  众人连连应声,这才打破了适才的尴尬局面,恢复的有说有笑的模样,抬脚往皇城里走去了。
  云氏自然是要打头阵的,玉氏倒是懒得与这种人争什么,便自顾的与其他官家女眷说说笑笑,而云氏母女俩则趾高气昂的走在前头,身上朱瑶玉坠叮当作响,看起来真是好不气派。
  及近宫宴处,秦知月忽而轻轻扯了扯玉氏的衣袖,见她停下,这才伏在耳边道:“阿娘,我今天瞧着宜国公夫人和季姑娘都不太对,她们似乎有点太过于雀跃了,待会宴会上,您小心着些。”
  玉氏一愣,这才转而想起皇城门口的一幕幕,心道自家月娘确实观察细致,便连连点头应下,又与秦知云也知会了一声,母女三人这才随着女眷,一同踏进了宫宴。
  彼时宫宴上已经来了不少的达官贵人,男女分席而坐各自相谈甚欢,台上有美女轻歌曼舞作陪,看着倒是一派祥和之景。
  秦知月随着玉氏的步子,往英国公府对应的席面走去,沿路抬眸打量了四周一遭,便见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几乎都来了,各家中来的女眷也都是都城中能提上名的,倒也不愧为天子诞辰宴,足足聚齐了整个都城能说上话的所有人。
  这要是来个一窝端,那可就刺激了。
  她心中如是想着,旋即抬眸看向了宜国公府的席面,却并未瞧见季松的身影,心中顿时便是一个咯噔,而后连忙压下眸中的惊讶,装作若无其事的落了座。
  时至良辰,随着几声咚咚咚的鼓声响起,便有身姿曼妙的宫女端着朱色木盘鱼贯而入,她们依次给席面上的人斟了酒、落了菜,随即便候在贵人们的身侧,随时等待着传唤。
  台上的美女们也在此时停下了舞蹈,转而各自怀抱琵琶,开始了悠扬婉转的弹唱,这便是宴会即将开始的征兆了。
  一切都看起来如此平和,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仍旧未至。
  又过了半刻钟,依旧是不见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踪影,宫宴内许多的官家已经开始皱眉私语,讨论着是不是陛下忙于国事忘记了,或者是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守在门口的大太监同样焦急,他在门口来回踱着步,遥遥便瞧见一个小太监跑着过来,连忙问道:“如何?可是寻到陛下了?”
  那小太监腿一软,当即便跪坐在地,哆哆嗦嗦的道:“寻……寻到了……”
  大太监刚要问在哪呢,便见不远处有金色步撵行来,当即也顾不上这个小太监了,连忙低头快步上前,焦急道:“陛下万安!诸位官家已经到齐了,陛下……”
  气氛骤然一冷,大太监在宫中服侍了这么多年,自然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当即噤了声用余光抬眼瞧了瞧,然这一眼,差点把他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只见金色的步撵上,他们九五之尊的天子,正被宜国公用长剑抵着脖颈,寒光凛凛的剑刃差点没晃瞎了他的眼!这这这……这是谋逆啊!
  大太监心尖一梗,刚要开口喊出点什么,却只见一道血光闪现,随即他便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了,而后在眼前一众的禁军面前,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脖颈,缓缓倒了下去。
  他倒下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天空,只见明明应该是极好的天气,此时却布满了阴霾,他想:黑云压城,天要大变了……
  而宴会内的官家和女眷们,全然不知现在发生了什么。
  他们仍旧饮茶说笑着,听着台上的弹曲讨论着哪个美人唱的好听些,女眷们则捂唇轻笑,说着一些男儿们听不得的家常,一派喜气洋洋之景。
  然下一秒,这样祥和的场景,便被一阵病甲碰撞之声打断了。
  宫宴的大门被人推开,数百名禁军身着兵甲闯进殿内,吓得一众女眷惊慌失措的要往男席那边去,但禁军实在太过恐怖,刀剑相向之际,女眷们便也又被呵吓回了自己的席位上去。
  男席那边相对淡定了许多,但依旧是难掩惶恐,众人齐刷刷的往门口望去,这才瞧见季松手持长刀架着皇帝,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这一幕可是着实将所有人都镇住了,秦知月也同样有些惊讶,完全没想到,这个季松居然敢公然挟持天子,恐怕是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了。
  她看着门口的位置,微微抿了抿唇,然后不做声的挪了挪位置。
  “季国公!你这是……”大学士先震惊出声。
  其余的几个高官被他的问话给喊回了神,也忙不迭的追问道:“季国公你大胆!你这是要谋逆吗!?”
  季松不愧是和皇帝上过战场的人,身形壮阔、面容刚劲、气势震人,听罢这些问话后,劲眉一皱顿时宛如恶鬼,嗤笑道:“怎么,难道本国公的行为,还不明显吗?”
  他这话说完,整个宴会顿时便鸦雀无声了。
  官家们皆是愣住,完全不敢相信,堂堂国公爷竟敢挟天子以谋逆!而女眷们则已经开始有了啜泣声,谁都不知今日是死是活,一时间悲哀气氛袭击满宴,着实沉重的教人上不来气。
  好半晌后,大学士捶胸顿足:“季公糊涂!”
  季松不屑一笑,拎着颤颤巍巍的皇帝跟拎小鸡似的,边往上位的龙椅走去,边冷笑道:“我糊涂?最糊涂的应该是你们奉为陛下的这个傻子!”
  满殿众人听此大话,都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知月也随众人朝上看去,只不过她一手轻轻拍抚着玉氏微微发抖的肩膀,一手则牵着秦知云的手腕,然后脑子里,想的却是接下来的对策。
  她出门前将该交代的事情,都与李晟和燕之林交代好了,今日宫宴找的是知月饭馆的小哑巴帮衬,近几日与小哑巴也说得上话,能让小哑巴帮着做的事情,也都布置好了,只要不出意外,那么一切便都可以按照计划进行。
  除非……
  秦知月微微眯起眼睛,脑中迅速闪过了一个最坏的打算——除非女主秦知琦出现,打破了她制造的平衡。
  不过按照那日她和秦知琦的对话,想来秦知琦也不会出现在这,即便出现了,她也能有办法让其离开。
  这般思衬好后,她便抬眸认真的看向了上位,此时的龙椅旁边,云氏和季茹琳早就立在一旁了,两人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就好像马上一个就变成皇后娘娘了,一个就成了公主一样。
  秦知月冷笑,怪不得早上那般的耀武扬威,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其他人没有秦知月想的这般多,只是听到季松这话后都大惊失色,尤其是最重“礼”的大学士,此刻更是直接暴躁了,也不顾禁军的阻拦,直直冲上台指着季松骂道:“季公!枉陛下对你待遇不薄,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你这般,是要遭天谴、遭天灭的!”
  此言落下,满殿寂然,无人做声。
  好半晌后,季松终于是笑了笑,然后伸出脚踹了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皇帝,冷声道:“孬种,你与他们说说,老子狼心狗肺吗?”
  已经吓得快要哭出来的皇帝:“不,不是,爱卿……啊不,季公,季公不是,狼心狗肺……”
  季松垂眼看着下面的一众官员,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就好像在说:瞧,你们奉为九五之尊的皇帝,此刻不也被我踩在脚下,还得说着我的好?
  诸多官家,此刻已然失望了,他们重重的跌坐在地,不敢置信的看向龙椅,于他们而言,这就好像培养着的花苗忽然折断,无数的心血于此功亏一篑,而他们所认为的明君,也终究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罢了。
  有的官家认清实事,瞧出事态转向后,当即就直接倒戈投向了季松脚下,一口一个新帝的拍着马匹,直把季松说的舒舒坦坦,举止言行间,竟然还真的带了那么点皇帝的意思。
  “来人,把那些“前朝”的大人们押进天牢,至于女眷夫人们,便先留在这殿内吧,好让诸位大人清醒清醒,谁才是你们该跟的主子!”季松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点着那几个美女道,“来来来,你们继续唱继续奏乐,朕是讲礼数的,总要给我们的前皇帝,把这个诞辰宴过完不是!”
  现在整个皇宫的禁军指挥权都在季松手里,自然是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因此几个美女只能颤颤巍巍的上台,继续打着抖弹奏琵琶,而台下,数十名官员都被禁军摘了官帽,推推攘攘的带出了殿。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只剩下一众女眷,还有一些倒戈的官员,虽说那琵琶奏曲依旧悦耳,但在此刻,哪还有人能认真的听进去了?只祈祷着自己不会一命呜呼就不错了!
  就在众人都诚惶诚恐之时,秦知月却颇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了主位。
  刹那间,她从被胁迫的皇帝脸上,看到了一丝狠戾,那双独属于皇家人睿智的眸子,也转圜在那些倒戈的官员身上,而后留下了一抹犀利的眼神。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的瞬间,秦知月再一次眨眼时,这个皇帝又变成了那个,因害怕而瑟瑟发抖的“废物”。
  秦知月将一切尽收眼底,而后心道:“果然,皇家之人,没一个好欺负的。”
 
 
第58章 高门贵女(十四) [VIP]
  奏乐歌舞又持续了两刻钟之久, 这期间殿内所有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各自心怀鬼胎,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可就是这般的怂样, 看在原宜国公府的人眼里, 就别提多搞笑了。
  这就是在位者的快乐, 看着原先平起平坐亦或是对其不屑一顾的人,此刻全部都在自己脚下俯首称臣, 这种感觉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而这种刺激, 也会更让人大脑发热、神智混乱。
  尤其是今早被噎堵了一通的云氏和季茹琳,当二人瞧见下位还低着头的英国公府一家, 那脸上的笑意是更甚了,云氏都禁不住的就开口同季松道:“瞧给我们英国公夫人吓得,要不让她上台来,活动活动筋骨?”
  季松听罢看向玉氏,见其确实有些瑟瑟发抖,也嗤笑一声道:“原先听说那秦匠生的夫人也是个能耐的, 又能语出平乱、又能取得诰命, 如今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罢了!与那秦匠生如出一辙, 都没什么出息!”
  他对英国公秦匠生的怒气,可是在此刻宣扬了个淋漓尽致,脸上的神情皆是对其的不满,连带着看向玉氏娘三个, 都带着一些嫌弃。
  然玉氏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虽说她现在装作瑟瑟发抖, 可心里头仍旧是不服软的, 听到季松这话自然不满,但碍于现下的情形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恼怒,而后抬起凤眸恨恨的盯着他看。
  “英国公夫人,怎么,你现在还等着你家那位大将军回来搭救你呢?”季松冷笑,“实话告诉你们,也包括还在等着解救的各位官家们,你们所等待的秦大将军啊,估计现在,已经死在岭南了!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着,神色激动又雀跃,仿佛胸有成竹一般向人表述着此事,这样落地有声的话,没人会不相信。
  也确实,若不是季松有十成十的把握秦匠生会回不来,那他也不会这般毫无顾忌的逼宫谋逆,这一切,自然是早早就规划好了的。
  殿内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刚才他们还对被解救包含着一丝希望,那此刻,这抹希望便完全的破灭了。
  季松很喜欢看底下那些人铁青的脸色,连空着的一只手都禁不住敲着龙椅打起了拍子,而后看向玉氏,不怀好意的笑道:“那玉苑笙,既然如此你还端什么架子?没听到我夫人说想让你活动活动筋骨吗!”
  云氏挺起胸脯,模样别提多得意了。
  “季松,你……”
  可玉氏怎能忍得了这般折辱,当即就要起身反驳,却未想到旁边有人力气比她更胜一筹,还没待她屁/股离席呢,便被其压了下去,惊得她连忙回头看去,便见自家月娘正单手压着她的肩膀,面色不变的缓缓起了身。
  玉氏焦急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抵不过月娘的力气,只能一脸诧异的看着她淡淡开了口:“我阿娘这几日身子不适,活动筋骨怕是有些困难,不过,我倒是会些花拳绣腿似的舞剑,不知季公爷,可想一看?”
  季茹琳连忙笑着开口:“看,自然要看,我倒是要瞧瞧,你一个未出阁便豢养外男的死丫头,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云氏还想再说什么,但见自家女儿心情不错,便也就咽了其他的念头,转头同季松说着可行。
  左右整个殿内没人敢惹事,外头也被禁军层层保护,饶是这个大点个小丫头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季松也就顺了云氏和季茹琳的心思,示意秦知月上台了。
  “月娘……”玉氏眼中含泪。
  秦知月轻轻拍了拍玉氏的肩头,示意其安心些,而后拎起裙角,仪态端庄的往适才那些美女歌舞的台子上走去。
  她头上的珠钗仍旧端正,脸上神色淡然,行步轻巧又不显浮夸,一颦一笑尽显高门贵女的风范,在这般血腥、沉重的环境下,竟没显出半点的恐惧来。
  如此风骨,莫说其他官家与女眷了,就连季松和那皇帝,都微微滞愣了片刻。
  “我有一柄专用于舞剑的长剑,其名唤庆轮,挑水成画,要比平常的长剑好看许多,季国公可要看看?”秦知月莞尔一笑,小圆脸上转而换上了显摆的神色,“我打赌,这柄长剑的震撼程度,连……季小郎君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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