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未眠这么高傲的男人,居然这么依赖她。
她呼吸紧了紧,望着床顶的装饰,抓被子的手松了又紧,然后又松,呼吸都有点不通畅。
最终她还是收了手,握上他的手,转身和应未眠面对面躺着。
她以为他没睡,至少也闭上眼睛了,没想到一转头就跟他视线交汇。
沈星落怔了怔,望着他,一幅做贼被突然抓住时的懵逼样。
应未眠失笑,被她可爱到了。
“你……”他还没说完,就被沈星落伸手捂住了唇。
“你先别说话,也先别吻我,我先壮壮胆啊!”她说完就从她自己的万物袋里掏出一瓶没开封的果酒,之前芒生送她的。
酒壮怂人胆!
她将酒封打开,仰头就喝了几口。
喝了几口后,她觉得味道不对,有点辣,心想是不是过期了,这个问题还没想出来,她的思绪就乱了,呆坐了会,觉得头晕,就直直地躺下,蜷在他的身旁。
应未眠静静地望着她的动作,碰了碰她绯红的脸颊,眼中都是暖意,方才在宴会上的戾气和阴郁都化成了温和的神情:“喝酒做什么?”
“壮胆啊。”她像是酒意上来了,有点飘了,说话都是离他脸很近的距离,说完,还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我不紧张,你吻我!然后你自己动。”
应未眠失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醉了,伸手拿过她刚喝的酒瓶,喝了口,品了品味道,他以为她喝的只是清甜的果酒,没想到还是陈年烈酒,无奈地摇头:“这烈酒也不知道谁给的。”
沈星落的醉是醉了,胆子也是大了,见他不回应自己,自己仰头贴上他的唇。
跟吃她的糖果似的,舌尖舔了牙齿又咬,最后还紧追不舍,直接按着他深入地勾缠起来。
应未眠一直耐心地引着她怎么做,最后被她咬的倒吸一口气,她倒好,舔了舔他的唇,还嘿嘿地笑了。
“醉了就放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头轻轻地咬了她的鼻尖,最后却蜻蜓点水地吻了下她的唇,想放开她,可是手却将她揽的更紧了几分,吮着她的细嫩的脸颊,压低了声音说,“沈星落,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制服我的。”
沈星落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醉意带着几分懵懂。
“我是来爱你的啊?”她可能怕他不信,把他紧紧地搂着,朝他认真道,“我可喜欢你了,我的心都是你的。”
应未眠受不了她这样,伸手捂着她的唇,但是她的话又像是从她眼睛出来。
写满了,我可喜欢你了。
他望着她的眼睛,有种万籁寂静,身边除了沈星落再也没有其他的宁静。
沈星落本来就意识迟钝,见他不回答,就伸手拍了拍他:“你听到了吗?”
应未眠俯身轻啄她的唇:“听到了,给你奖励好不好?”
“好呀。”她乖乖地点头,以为他跟以前一样会给她塞糖。
但是只等来他要吞了她一般的吻。
她被吻的晕晕乎乎的,手抓着他的肩膀,浑身都麻,都难受,软软地唤了他一声:“应未眠。”
应未眠应了声,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怎么了?”
沈星落感觉到肌肤接触到凉飕飕的风,睁开眼看了下,发现自己衣服没了,迷茫地说:“我衣服怎么不见了?”
“脱了。”他捏着她的软肉。
“脱了啊。”她真的醉的不轻,看他还穿着呢,伸手扯他的衣服,“你也脱了吧,凉快。”
应未眠笑得不行,吻上她的唇,让她别说话了,这样说下去什么气氛也没了。
沈星落可怜又弱小地被他压在云被下,整的浑身难受,最后忍不住伸脚踢了踢他,却被他的手压住,顶起了被子,外面的冷风吹散了被子里的燥热。
她一身燥热被吹散了几分,正舒服地喟叹一声。
下一刻,她猛地睁开眼,倒吸一口凉气,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感动的眼泪落了下来,这个男朋友天赋异禀啊。
啊!好疼!T^T
最后沈星落的醉意大概是被满身的汗给带走了,只觉得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要他自己动,实在是有点失策了。
这他的自动形式下,没个天黑不应该会罢休了。
她也算对了,一栽头,沈星落从天黑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她觉得自己要被应未眠给搞的肾虚了。
十分虚弱地躺了半天,肚子饿了,她刚想屁颠屁颠地爬起来,给自己搞点吃的。
应未眠就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单手将她扛了起来:“一早上没吃,躺着干嘛?”
“养肾。”她悠悠地说。
应未眠:“……”
应未眠将她揽在怀里,塞了个糖进她嘴里,无奈地说:“吃了就补回来了。”
沈星落直接咬进嘴里,咬碎后几口就吃了进去,顿时就觉得哪哪都不疼了。
惊奇不已:“还真有效果!”
当然有效果,他特地费了一上午,专门给她练出来的灵药。
“诶!”沈星落展开手心,看到自己的修为突然有增长,不解地问,“我的修为怎么增加了啊?”
她早上看还没有的。
应未眠淡声道:“双修本就会增加修为。”
“但是那是对一般体质的人来说,我不是啊?”沈星落知道自己的体质是上好的炉鼎,双修只会增加对方的修为,自己的不会变,甚至会降。
要不然在书中,莫颂也不会容忍恶毒的沈星落为非作歹多年
“你也是。”他说的坚定,沈星落想告诉他自己是特殊的体质,但是看他眼中的戾气,顿时闭嘴。
这人大概是知道,而且修为突然增加,多半还是刚吃的那颗糖的作用。
她有猜测,但是不想问,问的越多,死的越快。
没人逃过这条定律,沈星落觉得自己非酋酋长也不可避免。
苟着才是长命之计。
她收了话音,看着一桌子的菜,挑了点素菜吃心里格外想念起,凌仙域食堂的饭菜了,至少那不是人肉做的啊。
应未眠早就看她不吃千誉派的荤菜,平时还好,心里觉得沈星落心大耐扛,但是昨天他亲自将小小的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许久,总觉得她脆弱娇软的,处处都要被细心保护。
“走。”他起身朝她伸出手。
“还没吃完呢,干嘛啊?”沈星落拿着筷子,不解地问道。
应未眠将她拉起来:“千誉派所管辖的花城,有许多美食,去不去?”
“去!”沈星落兴奋地恨不得立刻就到,但是不速之客来的总是不是时候。
“小姐,‘沈星落小姐’来见。”
沈星落脚步一顿,不解看向门外,心想,枝染这个小屁孩来干嘛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沈星落和应未眠都是本人,没有用任何人的躯体,只是用障眼法掩盖了本来的脸,别人看的时候是其他人的脸。
第55章 咸鱼第五十五天
“要他进来。”沈星落重新坐了回去,端起自己的碗筷,继续吃起来。
虽然身上的不适感没了,但是肉.体是疲惫的。
毕竟昨天真的是实打实地累了一天。
应未眠是一个狠人,通了一点,就什么都通了,硬生生地跟她在床上度过了一个白天。
最后快感将她的意识完全吞噬,怎么结束,怎么睡过去的,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一句话来说就是,大器晚成的男人,确实不好惹。
沈星落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伸长脖子看过去,就看到枝染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沈星落,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一靠谱!我就一个剑灵!你要我做这些烦人的事情!”
沈星落看他这么气愤,伸手将自己的饭给护好,被喷进口水就不好了,唯一的口粮都没了。
枝染看到她的动作更是火冒三丈,想要再怒骂一波,这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唔唔唔!”
他在心里崩溃地想着,沈星落这个女人!是专门来克老子的吗!
沈星落见他说不出话来,看向正坐在她身旁的应未眠,问道:“你给他禁言了?”
枝染根本就没注意到应未眠,顺着沈星落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正拿着筷子给她夹菜的人。
他觉得应未眠身上的气质有点变了,之前浑身的凌厉,像是完全消失,甚至还多了几分和沈星落身上相似的随和。
但是等应未眠抬眼看向他,那一眼满是阴鸷杀意。
他心一咯噔,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都是错觉。
都是错觉,这个人依旧是疯批。
“他太吵了。”应未眠轻飘飘地说,“等我闲了,把他给回炉重造。”
枝染生平最怕的就是应未眠,听他这么说,被吓得瑟瑟发抖。
太阔怕了!
但是更阔怕的是,沈星落还赞同地点头:“对,是要重新打造一下,一个剑灵这么咋呼,确实不太好,应该跟小七一样。”
枝染:“……”
他一甩袖子,气的直接转身就往门口去。
这对狗男女欺负人!
沈星落看枝染要走,笑着朝应未眠说:“你给他解开,可别真把这个小屁孩惹毛了。”
“求人办事,要……”应未眠后面的话没说,只是如墨般的眼睛沉沉地望着她,不吭声,也没动手解开,像是在等待她给自己一个惊喜。
沈星落觉得自从自己和他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后,对他的心理活动越发的了如指掌。
她看他一脸‘别说话,吻我’的神情,失笑,小声问道:“昨天还没吻够啊?”
应未眠听她说昨天,就想起那一场场让他沉溺的抵死缠绵。
低头吻了下她的鼻尖,低声喊了她一声:“小星星。”
“别喊!”她脸蹭的一下红透,仰头吻了吻他的唇,就凶巴巴地朝他说,“嘘!不许喊小星星!”
应未眠眉梢微扬,又是一幅风流样,欲言又止的。
沈星落见他这副样子,感觉没什么好话,急忙伸手推开他的脸,催促着:“快点给枝染解开!”
应未眠这才听话地给枝染解了禁言。
枝染本来都要开门走人,都摸到门了,就感觉到自己禁言被解了。
立刻返回来,对沈星落说:“你爷爷受伤了,你再不带上你的狗男人给你爷爷疗伤,你爷爷就要死了。”
这一大串话,枝染都不带歇的,等说完,才拍了拍胸口,喘了好几口气。
等他喘完,又说:“还有……”
但他一抬头,发现刚还坐着的两人,已经不见了。
“我话还没说完啊!你们这对狗男女!”枝染觉得自己要是再和沈星落待下去,不是他杀了她,就是她气死他!
*
‘狗男女’沈星落和应未眠飞速地回了凌仙域。
等她到沈爷爷的院中,就听到侍从小声的交谈声。
“沈长老也是家门不幸,老人家受了伤,他儿子看都不看一次,这就算了,还把星落小姐给强行带走了!真的是作孽!”
“也不知道星落小姐会不会有危险,唉,这沈家真的要没落了。
”
“我说啊,还不是沈家那个养女搞的,一个好好的家弄成这样。”
她推开门,侍从的声音就彻底没了,他们看到她还十分诧异。
“你们去休息吧,辛苦了,我来照顾爷爷。”
几个侍从可能因为背后说人坏话十分心虚,听到她要他们走,也没有推辞,立刻就走了出去。
一时,屋内没有一个人,看上去十分冷清。
沈星落深吸了口气,握进了应未眠的手。
“怕什么,我在。”他伸手拍了下她的头。
她嘟囔了一句:“那可是我爷爷,我自然很担心。”
应未眠捏了捏她的手,纠正她的错误:“也是我的。”
沈星落:“……”这个祖宗可以要点脸吗?
他可是比沈爷爷还要大个几万岁的人物。
而且恋爱最初她以为自己搞了个普通恋爱,后面觉得自己搞了个黄昏恋,现在觉得自己谈的是跨世纪的恋爱,简称上古情缘。
沈星落:“……”不能想了,越想越赤鸡。
等两人走到内室,光线有点暗,只有一小团光在床边,看起来像是太阳照进来的感觉。
沈星落看了看四处,没有看到光照到床边。
“看什么?”应未眠带着她,快步走到床边,看了眼沈意风残存的灵识。
“我又看到那团光了。”沈星落指了指那团光的地方,“是三哥吗?是吗?”
应未眠点头,手一扬,那团光便成了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形,确实是沈意风。
“真的是三哥啊。”沈星落有点惊奇。
沈意风看着沈星落诧异的模样,脸上带着愧疚:“落儿,是我。”
“我看到了,三哥你先去外面坐会吧,我给爷爷先看伤。”她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给爷爷看病。
什么屁事都能先放一边。
沈意风听到这客气的话,有些愣住了。
他以为她会恨自己怎么没有魂飞魄散,没想到她没有愤怒,眼中甚至一点怨恨也没有,干净的像一面看得清人脏污的明镜。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而且只要一想到,当初他和兄长们拿着她的灵晶石威胁爷爷救沈意欢。
他就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他眼睛看着她和那个高大的陌生男人,想问这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