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 她还剪了法式刘海,头上带着红色毛线帽, 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
“害, 咱俩谁跟谁啊,可别和我客气。”宋敏看着身旁可爱活泼的师妹,她垂下眼眸,心里不断暗示要忍住, 不要笑出声。
当时她第一次见到季樱的时候,就觉得她很可爱。
可是她当时总是冷着个脸,记得那会导师还说让她多笑笑,说小孩子不要想太多。
然后季樱露出了个比哭还丑的笑容,说她没有不开心,她就是不笑的时候显得冷。
这一年多,她明显感觉到师妹越来越活泼开朗,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恋爱了,男朋友对她非常好,给足她安全感。
她很替她开心。
被爱好似有靠山,希望师妹能一直这样。
季樱刚要反驳,就被宋敏堵了回去。
“我吃了小傅多少东西啊,这我也不能吃白食对吧。”宋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只知道她男朋友姓傅,所以就一直小傅、小傅的叫着。
说起傅西洲,季樱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前两天刚吵一架,现在提起他就烦。
两个人走到学校大门口,就得分开了。
宋敏毕业后没有去医院,她感觉在医院压力太大,容易导致她内分泌失调,所以她毕业后又考进学校当辅导员了。
她在校外租了个房子,季樱还得回宿舍,所以两个人就此分开。
“拜拜,可爱的小师妹。”宋敏站在那儿,冲季樱挥了挥手,然后眼睛一眨,给了她一个飞吻。
季樱笑着挥手回应她,目送宋敏离开,她才转过身走进学校。
江城,苏荷酒吧。
傅西洲十分慵懒地窝在真皮沙发里,他手机拿着手机,平均时隔五分钟就要打开微信看一下。
眉宇间藏着一抹掩饰不了的烦躁。
他身旁的何清推了推他,语气难掩开心:“洲哥,快来玩啊。”
说着,他又拿起酒杯和他的找女朋友举杯共饮。
傅西洲瞥了何清一眼,他依旧那么干坐着,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悦,傻子都能猜出来,季樱又和他吵架了。
何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大哥,你要是想她你就去找她啊。
就这短短半年,他俩吵了无数次,都是傅西洲单方面的在闹别扭,季樱根本不搭理他。
就因为季樱毕了业不打算去医院,而是要去祖国的西南地区,提升他们的基础医疗。
而且季樱十分有想法,早在国庆的时候,她就已经经过她的导师,联系到了一个一辈子都在支援那边的前辈,说好等她毕了业就过去。
傅西洲知道她的梦想,但是他不知道她一跑就是离江城十万八千里,而且事先没有和他说一下。
【樱樱,你快和他说句话吧,我和他在一起都快被冻死了,大冬天的他还释放冷气,你不可怜可怜他,你也得可怜可怜我吧。】
何清实在看不下去了,拿出手机给季樱发了条消息。
林州大学。
季樱走在校园内,道路两旁的银杏树叶落了满地,很多学生都站在树底下拍照,手捧着一堆,往空中一撒,然后镜头给记录下来。
收到何清的消息时,她也在自我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好像老是抓不到傅西洲生气的点,想来想去想的她头疼,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
“嘟嘟——”
电话拨通后,两个人都沉默着,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只在安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半晌。
“我错了。”季樱缓缓开腔,声音里的冷意掩盖不住。
傅西洲嗤笑一声,就知道她不情愿。
“你说你错哪了。”此时他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何清递给他的酒。
“傅总,我敬您一杯。”旁边一个女人一脸娇笑着靠近傅西洲,身上的香水味太过浓郁,让傅西洲头晕脑胀。
听着听筒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还有嘈杂的背景音,季樱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我错了,我装的。”
“不打扰您喝酒了。”她的声音愈发冷漠,让傅西洲心头一颤。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真是着了何清的道儿,她才主动给傅西洲打电话。
她快步走回宿舍,拿了几件衣服就回到了傅西洲过户给她的那套房子里。
现在宿舍一个人都没有,她也不敢住在里边,她原本就是要回来拿东西的。
傅西洲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猝不及防,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心口发闷。
“何清快帮我订张到林州的机票,最快的。”他捂着胸口,试图安抚一下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何清暗骂一声,瞥了那女人一眼,来的时候说好了不许凑近傅西洲,可她偏偏上赶着。
订完机票,何清给傅西洲叫了个代驾,他们都喝酒了来不了车。
等傅西洲坐上飞机,他也没回过神来。
凌晨两点多,飞机降落在林州,他下了飞机就一直给季樱打电话,可从没打通过。
他打车去了林州大学,校门紧闭,他也进不去,随后安抚一下自己,等他冷静下来想到了徐婧。
“徐婧,季樱在宿舍吗?”傅西洲眉宇冷峻,身穿一件衬衫的他好像感觉不到寒风。
“啊……应该不在,我们都离开宿舍了,季樱应该不会住,她有时候住在香榭丽庭。”被电话吵醒的徐婧睡眼惺忪,等挂了电话他才想起来对方是谁。
紧接着傅西洲又打车到香榭丽庭,他真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到了门口,他反复踱步不敢敲门。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
“咚咚咚——”
没睡踏实的季樱隐约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外面的人又敲了一遍,她穿上鞋子走到门后。
“樱樱是我。”傅西洲听到脚步声,又敲了敲门。
季樱听到他的声音,心里才踏实下来,但是她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她拧了下门锁,把门打开,看到一身黑色衣服的傅西洲现在门外。
他眼底一片乌青,头发凌乱嘴唇被冻成青紫色,季樱感觉心里瞬间酸涩,好像被人用手狠狠地捏了一下。
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
“进来吧。”本来一肚子的火瞬间扑灭,只有满心的酸涩,原本想好的折磨他的办法也没有了,她承认她心疼了。
爱情不可能一帆风顺毫无争吵,但争吵过后他们两个还是爱着对方。
傅西洲默默地跟着季樱走进卧室,卧室里空调全开,一进去他感觉自己舒服了许多。
刚在外面冻得他手脚发颤,嘴唇直哆嗦,手指都快没知觉了。
季樱坐在床边别过脸不看傅西洲,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不遗余力地嘲讽着他:“和我吵架的时候这么拿劲,别的美女劝你喝酒的时候你喝的带劲。”
傅西洲听言,顿时心中苦不堪言,他立马跪在季樱脚边,脑袋伏在她的腿上:“谁知道那个女人突然来这一出,我要是真是想乱来我怎么可能还会给你打电话。”
他掩住眸中的失神,声音很是委屈,那个女的猛的凑到他身边,他还下了一跳,生怕假睫毛戳到他。
现在又被季樱误会了,他真是苦不堪言。
季樱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然后把脚上的拖鞋蹬开准备上床睡觉。
“樱樱。”傅西洲一把搂住季樱白皙柔嫩的脚,放在他的胸口,甚至还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脚背。
“砰——”
季樱用尽全力一脚踢开傅西洲,连半个眼神都不给他,不管他是多么惨兮兮的躺在地板上。
接着,她盖上被子闭眼睡觉。
傅西洲见她这幅不愿意和他沟通的模样,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捅了好几刀,就不该和她吵架的。
他双手伸进被窝,紧紧握住季樱的手臂,又慢慢滑到她的胳膊上。
“樱樱……”
季樱快烦死了,她都快睡着了,耳边又朦朦胧胧浮现出傅西洲沙哑的嗓音。
“快去洗澡睡觉。”说完,她的意识渐渐被睡意吞噬。
傅西洲听言,赶紧拿起睡意跑去浴室洗澡,这次他还把自己洗的香香的。
等他在浴室吹完头发回到床上时,发现季樱早已陷入沉睡状态。
他伸手紧紧搂住季樱的腰肢,把头埋在她的脖颈深吸一口气,然后安然入睡。
临睡前,他紧紧牵住季樱的手,在她右手的中指上戴上了一个银色素圈。
凌晨五点,季樱睁开眼睛,视线内一片漆黑,她轻轻抬起腰上傅西洲的大手,放在他身侧,然后伸手摸索着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手电筒,轻手轻脚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喝,开了一夜空调,室内太干燥了。
猛然间,她的眼睛被闪了一下。
她这才发现她的手上多了枚戒指,她赶紧回到卧室轻轻掀开被角露出傅西洲的左手。
这才看到,他的左手中手上也带着同款戒指。
第七十二章 小傅日记
季樱一个人蹲在床边, 研究了半天她和傅西洲手上的戒指。
戒指样式非常简单,就一个银色素圈,一点花纹都没有, 看了半天,她把戒指摘下来,自己对着那点微弱的光, 仔细看看内圈。
果然,内圈里刻着“FXZ”这三个大写字母。
不用说了,傅西洲手上的那个一定是刻着JY。
想到这儿,季樱没忍住抿嘴偷笑, 这个狗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土。
人家逢年过节给另一半不是送花就是准备来套烛光晚餐,而傅西洲偏偏和别人不一样。
前段时间,她沉迷于螺蛳粉,每天都想吃, 但是在医院规培又不好意思订外卖吃, 味道太重了。
她和傅西洲说了后, 傅西洲直接买了一套螺蛳粉大礼包送给她,让她回家煮着吃。
结果, 她连吃三晚上,成功导致她胃胀到吃不下饭, 还整天嗳气反酸,她都感觉自己有早期胃癌的症状了。
直到她有空去消化内科看了一下, 医生给她开了几天液体, 还说她是职业病太会多想了。
她输液的时候还打电话和傅西洲说了这件事,她是当笑话讲给他听的,因为她觉得自己挺搞笑的,但没想到傅西洲会连夜到医院找她。
当时她正在输最后一瓶液体, 她有点抵挡不住困意,正要闭眼眯一会时,就听“砰——”一声,让她困意全无。
只见推门进来的傅西洲身穿白衬衫,扣子只扣了下面几个,领口大开,疾步走到她身边,面容冷峻。
她一看到他激动的不行,刚想坐起身来就被他一把推了回去,就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直到护士给她拔完针,他才背着她一步步走出医院。
到了停车场,她才知道他是连夜开车过来的,怪不得他脸色不好,有掩盖不住的疲倦。
“我……”她看傅西洲一言不发,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愤,就被他给堵回去了。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傅西洲侧过头看着季樱,眼角明显有泪光闪动。
季樱心头一颤,感觉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别哭啊,是我错了。”傅西洲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伸手搂住她头按在怀中,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两个人互相安慰一番,随后季樱的情绪好了很多,开始狠狠吐槽傅西洲。
“人家送礼物都是玫瑰戒指,你送了我螺蛳粉,还把我吃进医院了。”她一想到这就感觉很搞笑,都怪她自己不知节制,吃起来没完没了。
当时傅西洲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着:“别人要钱,你要我命。”
听言,季樱瞬间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她还严重警告傅西洲,少来这一套。
她可不喜欢红眼病霸总,更不喜欢要人的命。
想到这儿,她没忍住一下轻笑出声,借着月光仔细看了一下傅西洲。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睡着了也是皱着眉头,头发柔顺服帖,薄唇紧抿。
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丝丝冷峻,又浓又密的睫毛微微上卷着。
季樱没控制住自己,她微微俯身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他的唇瓣冰凉,让她浑身一颤。
她走到另一侧,脱下鞋子,被子一掀整个人钻到被窝里,慢慢翻滚到傅西洲身边。
早已被她惊醒的傅西洲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你这采花大盗,把我糟蹋一番,还不想负责。”傅西洲猛来一个大翻身,把季樱压在身下,头窝在她的怀中乱钻,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嘶——”
季樱倒吸一口凉气,傅西洲撞到她的胸了。
她伸手抓住傅西洲在她身上不断作乱的双手,娇声喊了句:疼。
她那娇软的一声疼,落在傅西洲的耳朵里就是“我要”这两个字。
“哪里疼,让哥看看?”说着傅西洲就一手撩起她的上衣,一手捏住她的柔软。
“揉揉就不疼了。”季樱还没来得及说话,傅西洲就像个啄木鸟一样,一下又一下轻吻她的嘴唇。
紧接着,他的唇顺着她的下巴滑到脖颈,他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的下巴上,让她略微不自在的扭动了几下身子。
傅西洲轻哼出声,嘴唇轻轻吮吸她白皙的皮肤,不一会儿就在她柔软的颈间种上了一朵朵小草莓。
还好这会儿是冬天,季樱上班都会穿上高领打底再穿白大褂,不然科室里的姐姐都是笑话她。
季樱被亲的头晕脑胀,不知何时,她身上早已衣衫尽褪,她就像那菜板上的鱼,被他翻来覆去。
傅西洲的嘴唇慢慢向下移动,轻轻吻着她白皙的皮肤,呼吸间全都是她独有的清香。
不一会儿,到了一片丛林,还在丛林里发现一朵粉嫩的花朵,他低下头轻轻亲吻一朵小花。
直到引出溪流。
接下来就是阿江不允许写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被锁,以后请叫我天锁之女—枝枝。
半晌,季樱呼吸急促,身上满是黏腻,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