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对你做什么,我对没反应的尸体可没兴趣,不过留了一点小纪念。”
阮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台摄像机,阮凉咬牙:“变态!”
但是阮凉因为愤怒,漂亮的眼睛中盛开的晶亮怒火,却如烟火一般,让美人更有一番风景了,也让某个变态的眼中兴味更浓。
阮凉冷声警告:“先生有现在的功成名就不容易,还不想身败名裂的吧?到此为止,我可以不追究。”
“嘘。”章先生道:“到了现在,就不要说些我不爱听的了。”
章先生在床边坐下,那双手也往阮凉脸边落去:“真漂亮啊。”
不过手指下落了空,被阮凉给躲了去,他也没有生气,章先生道:“我喜欢有脾气的。”
阮凉恶狠狠地盯着他:“我早告诉过你我有男朋友,以为录了像我就不该报警了?告诉你,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吃哑巴亏这一个词,大不了鱼死网破。”
章先生倒也耐得住性子,陪阮凉玩点餐前小点,他笑着道:“我就喜欢脾气硬的。”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不是喜欢钱吗?当我的情人,给你的钱绝对让你满意。”
“你那男朋友不就是个富二代吗?他的钱都是他老子的,而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让我更喜欢的话,和你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长着人模人样的面皮,变态也是变态,油腻老男人也依然是油腻老男人。
声声温柔,但内容却令人作呕。
阮凉的目光如冬日的冰凌直直刺在这人脸上,但是脸皮厚的老男人却不会有丝毫羞愧的,反而又伸出手指按在阮凉的眼尾:“好漂亮的眼睛,真想看到它落泪的样子。”
章先生的目光从阮凉的脸上一直梭巡到光洁的脖颈,还有那一截肩头,如在巡视利爪下的猎物。
他觉得到现在已经给了猎物足够的心理准备,可以开动用餐了,一只手伸向那薄薄的被子。
但是忍耐到快丧失耐心的人却被打断,阮凉按住了被子,她最后问道:“你确定要这样?”
章先生对难得遇到的如此喜欢的猎物,愿意多给些耐心,他声音里染上了压抑欲|望的嘶哑:“好吧,再回答你一次,摆在面前的美餐,我无法拒绝。”
“不要怕,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就不会被别人知道,若你想结婚我也可以和你结婚。”
这个男人在此时此刻依然貌似很温柔的样子。
阮凉的眼睫垂下,遮住了眼中神色,似是知道逃不过,也似是被男人的话所打动。
阮凉终于道:“我想先洗个澡。”
硬脾气的美人是一番风景,而温顺下来的也别有一番滋味,男人微微一笑道:“好啊。”
但是在男人想抱她之前,阮凉道:“帮我拿个浴巾,我自己可以过去。”
男人看了阮凉一会儿,像是并不怕阮凉玩任何小花招,因为阮凉已经被他视作逃不出他手掌心的猎物。
男人依言给她拿了浴巾,阮凉用它裹住光.裸的身体,而男人则好整以暇地观看着浴巾遮盖时被不小心露出的风景。
美人沉睡时玉体横陈虽美,但终究比不过美人醒来后的风景,即使美人面色冰冷,男人也看的需要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阮凉不知道她喝下去的是什么,现在即使意识清醒,但却身体绵软,下床时便身体一歪,被那变态给扶了一下,还要将她给公主抱。
阮凉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开,她声音清冷道:“我自己来。”
“好吧。”变态一副好脾气的收手,他包容地看着阮凉逞强倔强的样子,美味的大餐,他愿意多点耐心。
阮凉终于走到浴室之后,变态男人很绅士地帮她放了水,又道:“你身体还没好,我帮你洗?”
果然听到了阮凉冰冷的一声:“出去。”
男人这次却没有那么好脾气地依言出去,他道:“我觉得我好像对你太纵容了。”
阮凉见病态冷下了脸,她垂下眼声音也低落了下来:“我,我还不适应,我害羞,你先出去,洗好我会叫你。”
男人这才道:“行,记得出来。”
男人出去之后,阮凉并没有先躺进浴池,而是站在了淋浴之下,哗啦啦的冷水流下,给人一种冰凉刺激感,连绵软的肢体都恢复了些力气。
但是还不够。
阮凉的目光在浴室里巡视,最终锁在了装沐浴露的瓶子上。
瓶子敲在墙壁上的声音被流水声掩盖,阮凉将玻璃碎片拿在手中没有太过犹豫。
色如白玉的大腿被狠狠划过,煞时便有殷红流出,阮凉的眉头微皱,但手下却没有迟疑,换了个位置再次划了一下。
越疼越好,疼痛是比冷水更大的刺激,阮凉能感觉到她的手臂又多了些力气,静静等时间过去,时间越久,她的力气回来的越多。
但是担心外面的男人失了耐心,阮凉终于草草擦了下身上的水珠,披上浴巾,将大腿上仍没止血的伤痕也给盖住。
她又找了一条毛巾拿在手里,在头发上随便擦了一下。
阮凉走到门口,轻轻喊了一句:“章先生。”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浴室门口:“洗好了?”
阮凉嗯了一下,没有动,但却作出了一个要公主抱的姿势,垂着眼似是强忍羞怯的样子道:“我有些头晕,腿也软。”
男人笑了一下,又走近一步,阮凉抬着手是要搂男人脖子的姿势,但下一刻入了男人怀的并非温香软玉。
一只脚狠狠地垂进他的腿窝,而搂着他脖子的那只胳膊也将他狠狠往下坠,还有一只毛巾兜在了他的头上,盖住了他的眼鼻,让他眼前瞬时进入黑暗。
下一瞬间男人已经狠狠摔在了浴室光滑的地上,那只毛巾紧紧兜住了他的脑袋,被一只膝盖给牢牢压住,他眼前黑暗,脑袋抬不起来,行动力大大受阻。
“阮凉!放——放开!”那声音又惊又怒,他终于可以撤下那张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儒雅斯文假面。
阮凉压制住他之后,终于可以稍稍松了下绷紧的神经,至于现在报警?呵,那不是便宜了他吗?
既然她身上都添了伤痕,他的自然也少不了。
阮凉手中的那只碎片也没有滑向别处,而是直接割向了他的作案工具,罪魁祸首。
男人的声音很凄惨,而阮凉也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来。
随便摔出来的碎片,口子一点都不齐整,最是疼痛,阮凉忍着恶心来回在男人的作案工具上划拉。
而男人声音越来越痛苦,反抗也越来越大,但是越反抗,毛巾压的也越来越实,疼痛和缺氧之下,他的胸膛在剧烈起伏。
阮凉笑着道:“你真的是太吵了。”
男人的那处被划的鲜血弥漫,惨不忍睹。阮凉终于道:“想我住手吗?”
男人反应了好大会儿才反应过来阮凉说了什么,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住手住手。”
“好,那你就听话,老老实实地别乱动。”
阮凉将被折腾惨了的男人用毛巾拖着头往浴室外拖,这不巧了吗?绳子,手铐什么都有,将男人拷在床上之后,阮凉终于拿掉了男人头上的毛巾,让他得以重见光明。
但是他看见的却是阮凉手里拿着鞭子,嘴角弯起:“不是想玩吗?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角色颠倒,猎人成了逃不掉的猎物。
第57章 他再没有多做旁的
阮凉手中的鞭子划过空气, 带来嗖嗖的尖锐声音,鞭子还没落到章先生的身上,他便反射性地往后躲了躲。
他在是猎人的时候对这样的游戏很有兴致, 可如今角色颠倒,他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他也终于能亲身体会到了另一视角的感受——非常紧张, 额上又沁出了更细密的汗珠。
被拷在床头躲避不得的章先生眼皮本能地遮下来, 但是下一刻那鞭子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而是落在旁边枕上,发出更脆亮的声音, 让人心尖一颤。
阮凉还不满地啧了一声:“这鞭子不行啊, 不够粗。”
章先生眼皮抖了抖, 那是特制的软鞭,打在玉白的皮肤上便出现道道红痕,非常好看, 那是他喜欢的风景。
不过现在却要落在他的身上了,虽然阮凉可并无欣赏他男色的想法。再人模狗样的皮囊之下,此人都是一个欠收拾的变态。
阮凉:“游戏正式开始了。”阮凉悦耳的声音现在听在章先生耳中却犹如魔鬼之音。
“啪!”
鞭子狠狠砸在皮肤和衣服上的声音,一道红痕从惨白着脸的章先生的脸颊入了脖颈,可惜剩下的则被他的睡袍给挡住了。
当即使如此, 本来就已经在压抑着疼痛的章先生,还是发出了嘶的一声抽气声。
这软鞭本来并不是这样用的, 但阮凉可不会玩什么情|趣,所以这一下力道使得十足,鞭子不是用来让人疼的,还能用来做什么?
阮凉嫌弃地往下瞥了瞥嘴,不满意地将章先生的睡袍给抽了出来。
章先生咬牙道:“够了, 我要去医院,不然你休想我会放过你。”
阮凉:“不是你期待已经的大餐吗?只是这样怎么够?不够!”
在没了睡袍的遮挡之后,阮凉手中的鞭子都能看到残影,一下一下如疾风骤雨狠狠落在章先生身上,甚至还有几鞭又落在了章先生的下|身之处。
章先生的罪孽之源伤上加伤,现在一看惨不忍睹,啧啧,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
章先生在红色的大床上扭成了蚯蚓,丑态毕露,哪还有一点成功人士的儒雅体面,但是就躲不掉那一鞭又一鞭。
章先生都要被疼到麻木,而直到阮凉终于感觉到手腕有些累,这才结束了那疾风骤雨般的鞭子。
章先生缓了缓,才好好能喘口气,但是呼吸中都带着疼,他还以为阮凉终于消了气,能结束这个游戏,他着急要去医院。
但是下一刻,却知道阮凉可没打算那么轻易放过他。
阮凉拿着蜡烛走近,烛油滴在了章先生早已被汗水浸透如水洗的额头眉心上,眉心那处最受不得刺激,甚至古人有以水滴滴在眉心处作为刑法的。
而现在那眉心处被烫烫的烛油一滴一滴滴上,其中的刺激可想而知,并不比之前的鞭子疼痛好受。
章先生喊道:“不是这样用的,不是让你往脸上滴的。”
阮凉很满意看到章先生的痛苦样子,她笑着道:“我就乐意这样用。”
阮凉漂亮的笑容在几个小时之前还迷的章先生心神晃动,而现在灯光下阮凉弯起的嘴角,愉悦的笑意,看在章先生眼里却如有毒害人的罂粟,他早该远离她的。
但是到了现在才有的觉悟却已经晚了。
烛油把章先生的眉心给糊的差不多了,阮凉这才将蜡烛扔到一边。不过没关系,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有趣东西。
章先生便心惊胆战地看到阮凉如孩童般好奇的目光从那些东西上一一看过,还听到阮凉魔鬼的声音道:“没关系,我们都试试,看你最喜欢哪个。”
阮凉从中拿出一个细细的如针状的东西,大概就是针,只不过软了点,阮凉道:“用在哪里的?”
“嘘,没关系,你不用说了,试试就知道了。”
插在章先生的指甲缝中,满意地看到他抽搐了一下。
再有夹子,香薰珠……
阮凉的手没轻没重,哦不,应该说阮凉故意往重了用的,期间章先生又发出了好几回凄厉的惨叫,还被阮凉给嫌弃太吵。
阮凉说:“幸亏你选的房间隔音好,不然岂不是会打扰到别人?不过就算隔音好,你也别叫了,你一叫我手就抖,手再重了就不好了。”阮凉随手将毛巾塞进了章先生的嘴里。
对章严来说,这场酷刑仿佛就没有尽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那笑着的魔鬼才道:“章先生怎么样?玩的尽兴了吗?”
女魔鬼大有章严说个不他们就继续的架势。
章严的眼中有愤恨,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在阮凉的笑容下,他眼皮抖了下,因为心中的惧意躲开了阮凉的对视。
阮凉哦了一声:“忘了你不能说话了。”将章严嘴中的毛巾抽下,阮凉好脾气地道:“我们现在结束?”
章严可谓是迫不及待就道了个好字。
但是阮凉却没有马上打开他的手铐,而是拿起旁边架着的摄像机,那摄像机一直都在工作,本来用来威胁阮凉的东西,现在也同样可以用来威胁章严这个原主人。
阮凉对章严道:“我放开你,不纠缠,不闹事,乖乖去医院,抓紧时间你那地方还能修补修补,再晚些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章严其实在着急的也是这事,他担心的不得了。
阮凉又道:“出去之后,不会报警对吗?只是情|趣,游戏,你说对吧?”
其实即使报警问题也不大,法律在这方面对男性的保护毕竟少些,而且订酒店,弄这些东西来的可是章严自己,查监控若能查到的话也是章严带着昏迷的阮凉入住这里。
再说了,就算伤残鉴定,虽然游戏中章严的每一分一秒都痛不欲生,但伤残鉴定结果还达不到二级。
章严已经对这个魔鬼女人又恨又怕,他道:“好。”
阮凉还晃了晃手中的摄影机,对章严道:“以后可以再来找我玩,还凑合。”
章严知道阮凉是威胁,但现在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想要阮凉快点放他离开。
而就在阮凉向床头走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但是这敲门声的响起,章先生却也没有得救的欣喜,此时他最不想节外生枝,只想能以最快的速度到医院。
而阮凉也只稍惊了一下,便走到了门口:“谁啊?”
阮凉只打开了一条门缝,便看到了门外满脸急色的余野,余野的那双眼睛在看到阮凉时候都要红了:“阿凉。”
阮凉奇道:“你怎么过来了?”
余野:“我来接你,没有接到人。”虽然是大白天没有见到人,但是他打阮凉的电话总是没有接通,这让他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