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家脾气不好,做东西也非得合眼缘。”清络继续说着,“好像现在在给你做亭子?你可以问问能不能再做两个书柜什么的。”
“行,我回头问问,成了就请你吃饭。”
清络佯装不悦,质问道:“不成就不能请我吃饭了?”
“我可是要养家糊口讨好媳妇儿的,你可不能坑我。”苏湄一副惊恐的模样,像是害怕被清络吃穷了一样往后缩了缩,夸张的回答。
见到苏湄这个模样,清络笑得花枝乱颤:“这要是让你家那位听到了,恐怕非得收拾你不可了。”
郑显竖起了耳朵,听到自己姐姐说苏湄有对象了,逗猫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小胖橘一下自就抓到了狗尾巴草,连带着还抓道了他的手。
嘶了一声,郑显条件反射的丢掉了手里的狗尾巴草,引得正在说话的两个人都看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清络看见郑显手上的伤痕,连忙把猫赶到一边,捧着他的手来回看了一遍。
见他受伤了,清络赶忙拿了医药箱处理,原本还想让郑显去打狂犬疫苗,只是这会儿他们不是在家里,连疫苗都不一定拿得到。
橘猫被清络赶走的时候吓了一跳,跳起来就扑到苏湄的狡辩,躲在她身后,不敢出来。苏湄俯身摸了摸橘猫的脑袋,安慰了它一下,转身就离开了。
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情,她并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何况,从进门开是,清络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
苏湄找到匠人的时候,他的夫人去了市里买花种,现在也没有回来,他就决定去接她。谁知道这个时候苏湄来了。
“怎么了?”匠人一边拿着钥匙锁门,一边问道。
苏湄见匠人准备出去,立刻把来意说了出来避免耽误时间:“我想找您做两个书柜。”
“行了,我知道了,每天再找我说细节,我要出去接我家老太婆了。”匠人一副不待见苏湄的模样,摆了摆手就像是再赶苍蝇。
“您和夫人的感情真好。”苏湄由衷的说道。
匠人却不觉得,一边往公交站走,一边嘀咕:“哪里好了,要是她又迷路了,回头我还得找警/察,那得有多麻烦,浪费我工作的时间。”
嘴上虽然这么说,脚下却很诚实的加快了速度。
回到家里的时候,傅丞军已经做好了饭,等着她回来了。
苏湄这会儿还拎着许多袋水果,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菜,笑着看向了傅丞军。
“你还会做菜?”把水果放到厨房后,苏湄问了一句。
“我最开始做的是炊事班里洗菜的。”傅丞军不以为意,帮着苏湄把水果整理好。
炊事班,不就是部队里的厨房吗。从那里一步步爬上来,这个男人,真的很厉害呢。
“看来我的丈夫是一个能耐人呢。”苏湄侧头,看着认真洗苹果的傅丞军,眼带笑意。
傅丞军顿了一下,明明面无表情,却让苏湄觉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运气好,被首长看上提拔了。”
他进了部队以后,在炊事班做了三年,后来一次演戏中,他为了表现自己,违背了纪律搅和了进去,虽然也被罚了险些被开除军籍,但是好在那一步棋没有下错,不仅让他顺利的留在了部队,还从炊事班转到了新兵连。
后来他是怎么爬到现在的位置的?
傅丞军想不起来了,也不太愿意想这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撸纲太开心,忘记更新了,先更三千,以后日五千
第038章
“爸和小弟不回来吃饭吗?”苏湄看了一眼时间, 又没见到傅爱国和傅志齐两人, 问了一句。
傅丞军端着切好的水果走了出去:“他们回村里把剩下的东西打点一下,我已经把钥匙给他们了。”
“嗯。”苏湄点了点头, 显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晚饭过后,苏湄拉着傅丞军去外面溜了一圈,正巧又遇上了清络和她弟弟。
远远的瞧见苏湄, 清络拉着郑显就走了过来:“和你老公一起出来散步?”
“是呢。”以往这个时候,清络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店里, 这个时候竟然会带着她弟弟特意走到这边?苏湄心底有了些想法, 没有把话放在明面上。
见苏湄不是很热切, 清络说了两句就带着郑显离开了。
等到两个人离开了之后,傅丞军才低头看着苏湄,显然也是察觉了不对劲。
“别管她,自从她弟弟过来了以后,就一直不对劲。”苏湄看着傅丞军的眼睛, 解释道, “可能觉得我人见人爱, 又有丈夫了, 害怕她弟弟喜欢我。”
“胡闹。”傅丞军嘴上虽然说苏湄胡闹,只是心底已经确定了她的说话。
刚刚郑显瞧着苏湄的眼神的确是不一样的,不过可能是才接触不久,发现他站在苏湄身边后,眼神就稍变了些。
苏湄并不是没有理智的人,相反有些时候站在旁观的角度, 反而什么事情都看的很清楚。
清络现在提防她,不过是害怕郑显喜欢她。可是清络却忘记了,喜欢一个人,在得不到对方回应之后,这份喜欢迟早会无疾而终。
何况苏湄已经有了丈夫,如果这样还能让清络觉得苏湄会勾/引郑显,那只能说,清络瞧不起苏湄。
不过这些话苏湄可不会在傅丞军面前说,女儿家之间的事,要是牵扯到了旁人,那就不好了。
“你喜欢用香皂洗澡吗?”苏湄自从在镇里买了一块蜂花的檀香皂之后,就对香皂十分痴迷,真好这会儿也在外面,拉着傅丞军就往店里走去。
“你看着买就是了。”傅丞军倒是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不说在部队里,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他洗澡也只是拿着冷水就洗了,冬天要是结冰了没水,就到外面去刨冰出来洗澡。
在店里挑了几块香皂和面霜,再三确定了傅丞军没有需要的东西后,这才结账回家。
回到家后,苏湄先洗了澡,把出了汗的脏衣服给丢尽了筐子里,回到卧室看见傅丞军还在看书,就催促着他进去洗澡。
等傅丞军拿着衣服进去后,苏湄坐到了他刚刚站起来的位置,拿起了他放下的书。
书的封皮写着毛/泽/东语录五个大字,还是红色的封皮,瞧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喜庆。看了几页,里面写的都是这位主席的一些警句,让她看的津津有味。
“在看书?”傅丞军进来的时候,苏湄还拿着那本红皮书。
回头看见傅丞军连上衣都从脖子扣到下面,不由咋舌。她一个女生都已经习惯穿短袖睡裙了,傅丞军还穿的这么保守,连一点福利都不给她。
“你这道伤怎么来的?”苏湄忽然看见了傅丞军脖子后面的伤痕,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拉开他的衣领一瞧,长到后背,大约有三寸长的样子,看结痂的模样,估计伤口不浅。
傅丞军倒是觉得有些别扭,含糊了应了过去,算是把这件事给圆了。苏湄皱着眉头,不满意傅丞军应付的态度,要开口骂他,又瞧见他脸上的表情,最后只能无疾而终,生着闷气躺到了床上,背对着他,面壁而眠。
这下子,傅丞军就拿苏湄没辙了。
说起来这是第二次苏湄和他闹别扭,上次怎么和好的他都不知道,现在来了第二次,两人还在一个房间。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躺在了苏湄身边,粗壮的胳膊一把抱住了她,往怀里一揽,头压在苏湄的肩膀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差点让苏湄破功。
只是想到自己还在和傅丞军闹别扭呢,苏湄咬牙忍着不开口。
“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不太好的事情,你别生气了。”傅丞军想了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以后绝对不会让你担心的。”
自己的老婆以为担心自己闹别扭了,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厚颜无耻的贴上去,不原谅就一直粘着。傅丞军虽然在自己的兵面前堪比黑面神,但是自从认定了老婆以后,已经开始尝到了不要脸的好处,现在做起来,简直不要太顺手。
苏湄实在忍不住了,缩了缩脖子,闷声说道:“好好说话,别贴着我耳朵。”
“那你原谅我。”傅丞军说什么也不撒手,非要磨着苏湄让她开口说原谅。
“我又没生气,你撒开。”苏湄一把抓住了傅丞军的手,就要把他拉开。
谁知道,苏湄就是用了内力,也没能把傅丞军的手拉开,反而让他贴在她耳边笑了起来。
苏湄有一个秘密,只有家里人才知道,那就是她怕痒。傅丞军笑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耳边有无数毛茸茸的东西在拨弄着她,痒的让她只想挠,但是又躲不掉,只能一手贴住了傅丞军的嘴,愤怒的转过身。
“你是不是非要睡楼下桌子上才消停?”苏湄怒道。
“那你原谅我。”傅丞军躺下来的时候没有关灯,漆黑的眼睛直溜溜的看着苏湄,似乎只要苏湄不说原谅他,他就不打算放手了。
叹了口气,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苏湄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我真的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你应该好好保护自己。”
“我肯定会保护自己,以后还要和你生一堆孩子。”傅丞军说着,竟然笑了。
苏湄楞了一下,差点没有抬腿把他踹下去。
这事就算是在傅丞军的死不要脸下过去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苏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傅丞军已经答应了会好好保护自己,那她就没有必要再多说几遍了,毕竟说多了,是人都会烦。
今天就是傅丞军要去新的部队报道的日子,苏湄买了一大堆东西把他的包塞到再也塞不下了。
临走的时候,傅丞军摸了摸苏湄的脑袋,让她好好学习后,才转身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渐渐远去,苏湄摸了摸手腕,等到再也看见公交车后回了家。
还没等道傅爱国和傅志齐回来,就到了上学的时间。
如果说市赛只是让高一年级疯狂的话,那么省赛无疑就是让全校癫狂了。
周一升国旗的时候,校长还在国旗下讲话,点名表演了苏湄,还让她上去领红包。苏湄想不通,明明省赛的时候就已经拿过奖金了,为什么校长还要再给她一个?不过有钱不拿白不拿,不拿的是傻子。
“希望接下来的全国英语比赛,苏湄同学依旧能拿一个好成绩,让我们再给苏湄同学鼓掌。”校长对苏湄向来和蔼,何况她现在还这么争气,让他觉得脸上更加有光了。
只是原本反对过苏湄的政教主任,脸色有些不好看,为了苏湄的事情和政教主任吵架过得班主任冷眼敲瞧了他,哼了一声,多余的话一点也没说。
“班长,你真的是,请收下我的佩服!”回到班级后,同桌对苏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一脸的惊叹,“也不知道我们班这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
“哦。”苏湄冷漠的看着同桌,指了指他桌面的试卷,说道,“我就出去比赛几天,你就给我考了这么一个成绩?”
同桌连忙拿手捂住了英语试卷上的七十八分,嘿嘿一笑:“这不是没有班长你在考试前给我抓重点嘛,我下次一定努力,不会辜负班长英语学霸的称号!”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苏湄勾了勾嘴角,不知道该都这个不思进取的同桌说些什么好。
“恭喜你啊,班长。”许阑从办公室拿了试卷回来,看见苏湄坐在位置上,笑着走了过去。
“也恭喜你啊,我走了之后,承包了我的所有工作。”
许阑笑笑,佯装抱怨:“这不是没人做嘛,我这个副班长总得担起责任。”
这鬼话说的还没他妹妹好听。
上课铃一响,原本还热热闹闹讨论苏湄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等着老师过来上课。
可能是上次赵老师得罪的太狠了,高老师把新卷子发了一份给苏湄以后开始讲卷子,一节课的时间,不仅把物理卷子讲完了,还顺带把赵老师的化学也给讲了一遍。
正好这两个老师的课总是黏在一起的,赵老师过来的时候,就从同学们的嘴里得到了高老师已经把卷子都给讲完了的消息,顿时哭笑不得。
他不就是上次无聊给讲了一边吗,有必要这么记仇?
没办法,赵老师只能拿了数学的卷子,给同学们讲了一遍……
听着赵老师在上面讲着数学卷子,苏湄觉得待会得让同学们把这个事给瞒了,免得数学老师下次也学高老师这样,来个恶性循环。
虽然同学们都已经同一口径了,但是架不住赵老师自己在办公室讲这件事。下午数学老师来上课的时候,直接让同学们拿出了书本,开始上课。
“老师,不用讲试卷了吗?”坐在第一排的同学多口问了一句。
数学老师对他微微一笑:“你们赵老师说他已经把数学试卷给讲了,所以我给你们上课,拉快一下进度,期末可以给你们多一些复习的时间。”
同学们见数学老师也没抓狂,都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谁知道下一秒,数学老师就冒出来了一句话。
“以后的数学试卷都交给你们班主任来讲。”
这果然是记在心上了,原来女老师和男人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
苏湄忍住笑意,打开了数学书,听着老师上课。
索性她就是在比赛期间也认真的听了课,不至于奥现在讲到难点的时候听不懂。、
“这一题,你可以看这个公式。”全班堵在低头做题目的时候,数学老师转到了苏湄身边,看见她在尝试第二种解法,就给她指了一下,“试试看,是不是就可以解开了。”
“谢谢老师。”苏湄看了一眼公式,心里立刻就有了解法,对老师道了谢,低头刷刷刷的就开始打草稿。
到了放学的时候,原本第一个走的赵斌留在了教室里,一直等到苏湄收拾好东西后,才站起来。
“有事吗?”苏湄看到面前的赵斌,问了一句。
摸了摸后脑勺:“我能和你一起回家吗?”
“不能,我怕别人会说闲话,我有丈夫了。”苏湄并没有觉得他是自己的同学就该犹犹豫豫的假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