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在。”皇帝道,“谁能跟你这样,随意说这些话,随意飞呢。”
“对啊,很多人都得藏着掖着的哦。”小静安就知道很多穿越女、重生女都那样,明明知道一些事情的发展,却还得忍着,憋屈,没有那么爽。
但这也不能怪那些人,因为当她们道了古代,她们就只是弱小的女子,她们没有高身份,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当然就是选择隐藏。
小静安在修真界的时候,哪怕她不知道那些事情的发展,她也表现得很平常,没有总是表现出她很与众不同的样子。
等到她修为高了,她才慢慢展现出来一些不同。
小静安尚且都那样,她就更没有资格去说别人。
“这才是常态。”小静安道。
“你人这么小,说这么多,也不怕……不像是个小孩子。”皇帝道。
“我有让你们把我当小孩子吗?”小静安轻哼,“我可以有时候是小孩子,有时候不是,不过我应该比熊孩子好很多。”
小静安觉得自己很不错了,至少没有随便破坏东西,也没有让这些人陷入危险。她也不是一个小纨绔,没有随意折腾事情来。
“如此也好。”皇帝没有多说,他就是想自己跟小静安说这么多做什么。
别看小静安有时候说得头头是道,但仔细一想,就是很空。
皇帝便知道小静安一定没有经过朝堂斗争,或许小静安有宿慧,但这不代表她就知道很多。小静安更像是一个比较纯粹的仙人,她的想法没有那么复杂,就是简简单单的。
“当然简单啊。”小静安听到的皇帝的嘀咕,“太复杂了,不好。”
小静安才不想当一个复杂的人,一个复杂的人通常意味着要遭遇不少磨难。不然,这个人怎么复杂起来呢。
朝廷要举办画考的消息传开了,荣国公府的人也得到了消息。
荣国公没有想着让贾政去参加画考,贾政在读书方面已经非常勉强了,在画上也没有特别突出的能力。让贾政去考画,那也不现实。
贾赦在绘画方面也没有特别之处,让他考画考,那也没有什么用。贾赦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读书方面比贾政还要不行,好在他是嫡长子,生来就要继承家里的爵位,倒也没有什么。
荣国公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点出息,别总是一事无成的样子。
贾赦整天不是待在家里,就是去外面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一块儿玩耍,根本就没有正经的事情做。
“你有何想法?”荣国公还是要问一问贾赦,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是成天混吃混喝的。
“且先这样?”贾赦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他原本就不大会那些东西,也不可能突然间就会了。就算他现在去学,那也来不及。
“你就知道这样。”荣国公叹息,“这一阵子,先这样吧。”
荣国公没有逼着贾赦非得去做什么,眼下这几年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局势。他认为贾赦这样的人,脑子没有那么好用,就别让贾赦掺和到那些事情李。
宁荣两府表面上没有站队,实际上,他们在暗中是有隐形站队。只不过他们都不希望这么快就被发现,要是太子没有登基,而是被废了,他们也有后路。
荣国公等人哪里可能傻乎乎地就去站队,他们都有自己的考量。他们躲不过,却也不能明着站队。
只是家中的儿女没有什么能耐,荣国公便也没有跟他们多说。
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是一种福气。
“画是真的不行。”贾赦生怕荣国公让他去学画,“别看儿子平日里喜欢一些扇子,看扇子上的画,那也就是看看。”
他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孩子,不会那些东西,也会欣赏一下。
贾赦先把话说了,省得他父亲让他去学习这些东西。
“你这样……”荣国公无奈,大儿子就是让自己的母亲给宠坏了的,“以后再寻一些事情做。”
荣国公挥挥手,懒得去说贾赦。他就想着贾赦的儿子贾瑚能厉害一些,贾瑚要到张家那边读书,他认为是极好的。
张家是言情书网之家,那边的夫子也好 ,学习氛围也好。
荣国公便想贾瑚也有张家的血脉,那么贾瑚在读书方面的天赋应该不会差。
他们荣国府也要出一个厉害的子弟,文臣方面的,他们才能慢慢转型。要知道这爵位不断下降,终有一天,他们会跟林家那样没有了爵位。
林家是没有了爵位,可是林如海本身能耐,林如海中了探花,先是入翰林院,后又是在兰台寺。
荣国公让贾敏嫁给林如海,也是因为林如海本身能耐。
“寻什么事情?”贾赦也不知道自己能寻什么事情做。
“且看看吧,这几年……若是好的话……”荣国公没有说下去。
贾赦见荣国公没有说出来,便也没有继续问。
“瑚哥儿去张家好。”荣国公道,“你也不必急于让回来,他住在那边,若是有不懂得的,也好请教他们。”
“没要他回来。”贾赦是觉得让自己儿子一直待在张家不大好,好像自家占张家便宜似的。再者,张氏有时候管他又管得紧,他就觉得自己在张氏面前没有什么地位。
可贾赦还是明白的,宠着他的祖母就跟他说过,让他多听张氏的话。张氏是张家的人,从小到大的教育也不同于贾家这边的人,张氏懂得多,也能成为他的贤内助。
“嗯。”荣国公点头。
等贾赦回去屋里,见到了张氏,便说了瑚哥儿可以多待在张家。
“一个两个都觉得他待在岳丈家好,我哪里能说不好呢。”贾赦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你们最近在调查魇魔之事,调查到证据了?”
“自是有些证据。”张氏道,“便是动不了主谋,也得砍了她一条臂膀。”
张氏表情微冷,就算她现在怀着身孕,也不能轻易就放过那些人。
让贾瑚到张家,也是因为张氏想要对王氏以及王氏身边的人动手。若是让贾瑚留在荣国府,指不定那些人又伤害贾瑚,那可就不好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氏既然让人做了,那么王氏就要承担后果。
“按照你说的做。”贾赦没意见。
贾赦认为自己在这个府里就没有什么地位,他还在府里还不如张氏呢。张家最近又得用了,皇帝还赏赐了张家,那么自己的父母必定会给张氏面前。
那些人总喜欢在他的耳边说张家如何如何,一个个都觉得他不喜欢被张氏管着。可他不傻啊,他知道张氏是为整个大房考虑,不是为其他人考虑。
别说父母会为他考虑,父母又不只有他一个儿子。比如贾政在荣国公夫人的身边长大,贾赦在老太太跟前长大,荣国公夫人难免就更重视贾政。
贾赦心里都清楚,那些人不一定都是为他好,他的母亲还会说他有爵位继承,贾政没有,让他得让着贾政一点。
“只等明儿,人证到了,就好办。”张氏已经安排好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张氏就带着认证物证去找荣国公夫人。
“可是弄错了?”荣国公夫人皱眉,怎么会是王氏要对贾瑚下手呢?“不是说小丫鬟没有盯着瑚哥儿,瑚哥儿才落水的吗?”
“儿媳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张氏道,“这不,瑚哥儿出事之后,珠哥儿又出事,让人调查之后,便调查出了这些东西来。”
“去,去把周瑞家的带过来。”荣国公夫人不敢说让人把王氏带过来,王氏怀有身孕,且王氏之前又动了胎气。荣国公夫人担心王氏再一次受到刺激,怕王氏流产,像这一种事情,没有闹出人命来,真要给大房一个交代,那就让周瑞家的来交代。
那些人不是说是周瑞家的去找人做的么,没有直接说是王氏。那就能当是周瑞家的做的,荣国公夫人很快就想出了法子,让周瑞家的承担一切。
周瑞家的是王氏的心腹之人,拿周瑞家的做交代,也成了。
张氏早就知道荣国公夫人会说周瑞家的,她没有让证人死咬着王氏,也是因为基本都是周瑞家的出面安排人,不是王氏亲自出面安排人。王氏是贵夫人,哪里需要王氏自己去安排人呢。
傻子一看是周瑞家的安排的,就知道是王氏让人做的。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人就是喜欢和稀泥。
周瑞家的正坐在那儿吃着茶点,还想着下一次为王氏办事能拿到多少银子使用,想着家里的人以后能做什么。周瑞家的当然不想自己的儿孙一直做丫鬟奴婢,也想着自己的儿孙能去参加科考,能去当官。
若是得了主子恩典,除了奴籍,那么他们也就有机会了。
周瑞家的和其他婆子坐一块儿,正聊得高兴。荣国公夫人身边的人就来了,周瑞家的疑惑,“可是国公夫人有事情让我去做?”
“你去了便知道。”来人这么说。
周瑞家的心下不解,有什么不能现在说的,这人是不知道呢,还是故意不说呢。
“也成。”周瑞家的道,“不过得等一会儿,先前让人给二奶奶炖了鸡汤,也不知道那些丫鬟有没有偷懒。我去说一声,也省得二奶奶一会儿找不到人又该急了。二奶奶现在的身体可急不得的。”
周瑞家的都那么说了,荣国公夫人派来的丫鬟自然不可能让周瑞家的立马就去。
一会儿后,周瑞家的就到了王氏的跟前。
“二奶奶,国公夫人找我,我先过去。”周瑞家的给王氏掖了掖被子。
王氏一听这话,也知道多半是有事情,就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荣国公夫人直接说让周瑞家的过去,没有跟她说一声,王氏只希望是小事。但若是小事,周瑞家的也就没有必要到自己的面前说一下。
王氏只希望这一次的事情就是简单的小事,比如国公夫人让周瑞家的过去拿补品。可若是补品,荣国公夫人大可以让人送过来,没有必要让周瑞家的过去。
因着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王氏有些紧张,就怕张氏找到了证据闹到了荣国公夫人那边。
“去吧。”王氏道,“主子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就是。”
王氏没有多说其他的,她相信周瑞家的明白她的意思。她知道张氏不是好应付的人,若是张氏真的查到证据,那么张氏必定死咬着他们不放。
“是。”周瑞家的应声,“奴婢都记得。”
周瑞家的明白,真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是她自己去做的。她心疼主子,她才去做的,而不是主子让她去做的。
当周瑞家的跟荣国公夫人的丫鬟过去之后,周瑞家的看到屋里的证人,她便知道自己跑不了。
“是,是奴婢做的。”周瑞家的直接跪在地上,“是奴婢见大奶奶总是压着我们二奶奶一头,这才想让瑚大少爷受点教训,却也不是真的想让他死的。魇魔一事,也是想瑚大少爷糊涂一点,别事事出风头。让国公只知瑚大少爷聪慧,却不知道我们珠少爷的聪明。”
周瑞家的一副忠婢的模样,她把这些错事都攘在她的身上。
“忠于主子是好的。”张氏嗤笑,“这种蠢事……”
“既然是她做的,便把她一家子发卖出去便是。”荣国公夫人道,“你和你弟妹都怀着身孕,不宜太过闹腾。”
“都听您的。”张氏明白荣国公夫人不可能把周瑞家的送官,家丑不外扬。
家丑不外扬……那就是一个躲避职责,少追债的理由。
呵,王氏,张氏想以后有的是时间,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就放过王氏。不过她不害孕妇,不想王氏在这个时候流产,那也是为自己的孩子积德,她才不继续追究下去。
另一边,王氏听闻周瑞家的被捆绑之后,激动得想要去找荣国公夫人。
第26章 、金手指
王氏情绪激动, 想要去找荣国公夫人,却也知道这一件事情基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她过去,顶多就是把自己拉出来, 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真要是说的话,她就说自己确实有时候会觉得张氏更强, 谁知周瑞家的就当真了。
她就只是抱怨抱怨, 没有别的意思。
是周瑞家的自己为了她这个主子要去对付张氏,王氏只能那么说。
哪怕王氏要养着身子, 但是她还是去荣国公夫人那边, 她坐着软轿去的。
“她犯了何错?”王氏问。
“弟妹不好好养着身体,过来作何,别伤了身。”张氏道,“她都认错了, 是她见你这个主子伤春悲秋, 这才做那些愚蠢的事情。”
“好了,这一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荣国公夫人挥挥手, “她不过就是一个奴婢。”
哪怕周瑞家的是王氏的陪房,那也就是奴仆。
荣国公夫人当然不是让人发卖周瑞家的一个人, 而是把周瑞家的一家子都发卖出去,省得留下来的人不用心伺候主子。别以为周瑞家的是一个忠婢,就能避免处罚,不可能的。
若是荣国公夫人不让人发卖周瑞家的,那么他们怎么跟大房交代, 这也会寒了大房的心。
荣国公夫人也不希望张家的人到她的面前说她重视二房而忽略大房, 有的事情能忽略,有的事情不能忽略。
这一次,周瑞家的被人锤得死死的, 根本就没有翻盘的机会。
那么荣国公夫人就不能护着周瑞家的,她认为没有一个周瑞家的,王氏还能培养出其他心腹,着实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奴婢就惹大房不高兴。她不那么处理,国公要是知道了,国公也不满。
荣国公夫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奴婢去惹荣国公不高兴,何况,这个奴婢还不是自己身边的奴婢,是王氏的奴婢。
“……”王氏当然知道周瑞家的就是一个奴婢,可是这个奴婢是自己的心腹,是自己从王家带出来的。
王氏看向张氏,她不能说自己怀了身孕,让张氏放过自己的奴婢。张氏也怀了身孕,就算张氏没有怀孕,张氏必定也不可能就此放过周瑞家的。
“既然是做错了事情,确实得承担后果。”王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