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幼崽改拿团宠剧本——金山夜戏
时间:2021-09-08 09:19:30

  老板明白点头:“有有有,我这就给你拿。”
  与人定好晚上在小山坡上相见后,裴酿雪不放心的又叮嘱他一遍,“师兄晚上不要忘记穿我为你买的这套衣服。”
  这套和岑舒瑶暗杀对象一模一样的衣服。
  虚情假意一番后,裴酿雪看着储子濯离去,自己则转身回了街角。那里已经有个人在等着,见她过来还弯弯眉眼,乖巧喊人:“师姐来了。”
  裴酿雪掏出装灵石的袋子递去,眯眼摸摸他的头顶,“给你多加了两千灵石,今天辛苦了。”
  他笑笑,伸手接过袋子,问她:“你是玉衡峰的裴酿雪?”
  裴酿雪也没想着能隐瞒多久,直接点头认了,顺道问他:“你是谁呀?方面说吗?”
  他低身,在裴酿雪耳畔轻轻吐字,“我叫师兄。”末尾的咬字还被加重了点语气。
  “……滚!”裴酿雪对他懒懒挥手,直接御剑回玉衡峰。
  他在原地惬意瞧了会裴酿雪背影,像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微微弯了唇。
  裴酿雪回到玉衡峰时已经快申时,其余三个人已经在膳房里商讨了好半晌确切事项。这几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膳房里待久了,开口定见面地点,他们第一反应竟是这地,不过好在这地寂静,一直鲜有人来。
  裴酿雪推门而进,仔细观察身后动静后才小心关门,单刀直入地开口:“商讨的怎么样?”
  王时太:“差不多了,你还是按原计划去天同峰假扮岑舒瑶便成,岑舒瑶那边我和你二师兄上。”
  裴酿雪犹豫一下,试探说道:“可是我想去岑舒瑶那边,我想亲自看看储子濯……嗯。”
  丁仞秋挑眉:“那让二师兄去。”
  匡疾皱眉:“凭什么?”
  “因为大师兄要控制全局不能离场,裴酿雪要亲手复仇,至于我?”他冷冷一笑,学着匡疾刚刚撅他的语气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筑基期,拿什么和金丹初期的吴佩对打呢?”
  匡疾:“……可我是个男的。”
  “男的怎么不能穿裙子?”
  匡疾:“我身量比三师妹高,声音也粗。”
  丁仞秋一笑,从储物戒掏出一沓乱七八糟的符箓,“看见没?上次小师妹升炼气一层,李长老送来的,有迷惑符、变声符、噩梦缠身符、胃口大增符……里面肯定有适合你的,快挑一个。”
  白幼宜收到的那些符箓除了个没屁用的真言符,他基本全收起来了,这玩意给小师妹玩他实在不放心。
  想着最后抢救一下自己,匡疾哑声开口:“我没理由大晚上的去天同峰,而且我也不认识岑舒瑶住的屋子。”
  丁仞秋:“我晚上拉着小师妹陪你一起去,理由那不随便编,什么幼幼想宋初乘了,又想云微月的,至于岑舒瑶住的地方我今天跟着小师妹去瞧了,我认识。还有别的问题吗?”
  匡疾:“……”
  好像没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王时太拿出传音符给流明峰的吴佩发去消息后,给丁仞秋和抿唇不语的匡疾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可以准备行动了。
  丁仞秋去主殿接白幼宜,匡疾站在传送阵前捏着符箓不住皱眉。
  使用方法被李长老写在了符箓背面,他打开变声符:“用朱砂在符箓上画只眼睛后贴在左眉毛上。”
  打开迷惑符:“用朱砂在符箓上面画只眼睛后贴在右眉毛上。”
  无言沉默里,匡疾默不作声地把符箓塞回衣襟,一个人看着西沉的落日发呆,他想放把火把李长老的寝殿给烧了。
  “二师兄!”饭后收到消息可以再次去天同峰刷好感度的奶团子哒哒跑来,乖乖站在二师兄身前,担心歪头:“师兄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看呀?是生病了嘛?”
  “没事。”丁仞秋安慰她,“二师兄是兴奋的,他等下有点事。”
  “你们到底走不走?”匡疾皱眉开口。
  戌时前一刻钟的天同峰里,匡疾在一片逗奶团子的欢声笑语中编了个借口出去,偷偷摸到岑舒瑶漆黑一片的房里。
  从储物戒中掏出从裴酿雪那借来的衣裙,匡疾一边黑脸一边套上。
  “这是什么玩意……穿哪的啊?”
  “…破玩意,怎么还有个绳子?”
  “谁做的东西啊,这么难穿……”
  “裴酿雪怎么能忍受每天穿这东西的……”
  向来稳定自持的沉稳被一下击穿,念念叨叨地胡乱穿上款式复杂的裙子,匡疾压着气来到梳妆镜前,用朱砂提笔在上面画眼睛。
  怕符箓不起作用,匡疾直接在一张小小符箓上画满了眼珠形状的东西,而后直接粘在脑门两端,隔着纱帘端坐在漆黑的室内。
  看他今天不整死吴佩的。
  戌时很快来临,门口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有脚步声响在房内。
  来人一步步走近,最终停在匡疾身后三米处,有着符箓在吴佩还没发现什么异常,自顾自开口:“你也不必跟我这样置气,我带了些你需要的东西来,都是稀有灵药,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并且起誓绝不泄露,它们都归你。”
  匡疾:“念念。”
  想她不过如此,吴佩语气不屑:“飞云仙泪、九天息壤、天星莲……”
  平静听完,里面的匡疾伸出三根手指:“我岑舒瑶起誓,此生绝不泄露玉衡峰事件中吴师兄的任何有关线索,若有违背天诛地灭,修为终生不得寸进。”
  以岑舒瑶的名字发的誓言,关他匡疾什么事,不过他念叨的那些东西倒真是好药材。
  只可惜再好的药材,今日也不能救他。
  幽幽叹气一声,匡疾喊人,“你且进来,我有事对你讲。”
  离的越近符箓效果便越弱,待到一米范围内就会完全失效。
  远处瞧着还算平整规矩的衣服,近看简直是一塌糊涂,吴佩心底嗤笑开口嘲讽:“之前不能碰手不能夜里相见的,怎么今晚连衣裳都不好好穿了?”
  匡疾拳心缓缓握实,他冷着脸喊人,“你再过来点。”
  看他不好好教教你说话规矩的。
  估算着符箓彻底失笑的距离,匡疾在吴佩步子迈进一米圈子的最后一秒拔剑起身,转头与人对视。
  他实打实的金丹后期,对上重伤未愈的金丹初期简直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吴佩闻声,猝不及防间抬头,直与一穿着女装的瘦弱男修对视,男修看不见脸上五官,只有朦胧月光下的两张妖艳符箓贴迎风飘舞,似恶鬼一般飞扑而来。
  吴佩:“……操。”
  太他么吓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VIP]
  ——哐哐哐!
  ——霹雳哐啷!
  几个来回后, 匡疾平淡收剑,伸脚踹了踹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还能说话吗?”
  “你、你是匡疾……”吴佩费力伸出指尖, 勉强喉咙伸出溢出痛苦声音, “是…玉……玉衡峰的……”
  “这样还能开口?”
  匡疾讶然一瞬, 暗道流明峰弟子不愧是被裴寂仙君在生死百战里亲手教养的,就是抗打。
  敛目抿唇, 匡疾垂下的眼中划过一点轻佻的怜悯,“抱歉, 我个人比较喜欢懂得闭嘴的男人。”
  说着,伸手缓慢提剑, 在吴佩一点点惊愕愤怒的视线下慢悠悠地劈在他脖颈上。他要给人足够的反应时间,可是偏偏不给他能还手出逃的机会。
  剑鞘劈在骨节处,传来嘎嘣一声脆响。
  匡疾淡然挑眉,气定神闲中数了三声,而后看着地上已经生死不知的男人勾唇笑了笑。
  “你骂我衣冠不整?”
  独自回想吴佩进来的动作和对话,匡疾拿着剑尖不住的往人衣服上划道子。也怪吴佩今天为躲人视线特意换了身上那身显眼的流明峰弟子服, 不然他撕人衣服也不会这么容易。
  剑风透剑而出, 狠狠拍在男人身上,几下就把破烂不堪的衣服泯成齑粉。
  匡疾半蹲在地, 嫌弃的用剑扒拉着吴佩的赤身,翻过来再翻过去,最后成功扒拉出来一个储物戒与另两个储物袋。
  慢条斯理地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再把储物袋别在腰间, 匡疾给惨不忍睹的吴佩脸上黏上龟息符, 再喂个赤红颜色的培冥元丹。
  储物袋里不能放活物, 他也没有传说中可容纳生命的仙阶储物空间, 就只能委屈吴佩在近两日里做个眼不能睁口不能言的活死人了。
  三下五除二的把人塞进自己提前空出来的储物袋,匡疾小心脱下才穿上不久的裙子。
  裴酿雪说了,这是她很喜欢的一套,弄坏了就和他拼命。
  “怎么脱……”
  “……应该是这样的吧?”
  不知多久后,重新恢复成玉衡峰二弟子身份的匡疾踏着乱糟糟的满地残局,长袖飘扬,平静撩袍走出。
  让岑舒瑶回来自己收拾去吧,他要回去找自己可可爱爱的小师妹。
  同一时刻的仙门外小山丘,裴酿雪掐着敛喜决蹲在树后,拉住王时太的手直指下面的储子濯,“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岑舒瑶现在是不是想弄死他。”
  储子濯正自背后揽住岑舒瑶细腰,一人满足靠在她的玉颈上轻轻嗅着。
  小山丘树林植被茂密异常,处处都是遮天蔽日的百年古树,每到晚上,除了零星透进的丁点月光,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
  储子濯压根没想这地除了事先约好相见的裴酿雪还能有人摸过来,看见不远处站着个身量差不多的女修便是直接冲上去,试探摸了下手,面前姑娘除了身子僵硬一下没有任何大反应。
  美色在前,有人直接被深处某个灼热欲-望冲昏了头脑,直接大步上前揽住人腰身,将人踉跄带入自己怀里,死死扣住。
  “师妹……”男人嗓音粗重,已经幻想着辞卿仙君的爱徒躺在身下的场景,还有自己掌控裴酿雪后玉衡峰里那些唾手可得的遍地珍宝。
  “嗯。”
  黑暗里,岑舒瑶背对储子濯,眉头紧锁。上次明明已经和吴佩撕破了脸皮,今天他怎么又来这一出。不过无碍,让他分分心神也是好的,只是等下他那双手碰了她,她就要剁下哪只。
  宽袖口下,有枚细小银针状的东西绽出幽幽光芒,微光绕着岑舒瑶指尖亲昵蹭蹭后又着急打了个转,催促她赶紧放它出去吞噬人的神魂。
  银针自袖间伸出,有人攥住它缓缓抵住身后人。
  三、二、一!
  心中念着他的死亡倒计时,岑舒瑶猛然发力!
  下一刻,有人唇齿沿着她玉颈前移,最终暧昧缠在她的耳边,“师妹喜欢今天师兄送的东西吗?师兄明天接着带你去好不好。”
  这不是吴佩的声音!
  即将刺进来人身体的银针猛然顿住,岑舒瑶身子霎时冷汗涔涔。之前的那句哑声“师妹”字符短,又夹着喑哑鼻音,她没听清,可刚刚拿句话她绝对不会认错,这不是吴佩惯有的声线!
  “你…是谁?”
  字句有些难开口,心跳逐渐如雷鼓般轰鸣不已,岑舒瑶微微探出神识,戒备扫视周围,直到神识摸到一森然刺骨的滔天剑意。
  掌心不住冒出湿淋淋的汗珠,岑舒瑶身子不敢再动,颤颤收回放出的神识。
  果然是吴佩!她不会认错流明峰的独有剑意!可吴佩怎么敢引旁人来,他怎么敢!
  胸有成竹的自信在猜疑中一点点化为灰烬,岑舒瑶紧握银针的手开始细微颤抖,难不成吴佩是想将计就计引诱她?
  “你猜猜她现在怎么想?”茂密树上,王时太悄声问裴酿雪。
  “估计吴佩设计陷害她吧。”裴酿雪侧脸搭在掌心,随意靠在一边的粗壮树枝,指着现在惊疑不定的岑舒瑶说道:“你放出流明峰特有的剑意后,她肯定认为今晚的一切都是个圈套,而储子濯便是诱引她上钩的鱼饵。如果她没辨认出来人,那就会按照原计划一击必杀,白白给吴佩送上证据。”
  “可惜,她没杀储子濯。”
  辜负了他们特意买来的留影水晶。
  王时太淡淡一笑,接着看下方进展。
  其实王时太构想了储子濯被杀与未被杀的两个不同计划。
  储子濯顺利被杀或是受重伤都是他脑内的完美设定,一旦她出手,他就可以上交留影水晶给宗门,残害同门的罪一判,她不死也得脱成皮。不过这个条件太过苛刻,即要储子濯不发声,又要岑舒瑶当机立断一句话不问的出手,他思考时根本没报太大期望,他更看中的其实是储子濯未被杀的第二个构想。
  第二个构想是他为岑舒瑶片刻的犹豫与猜疑心精心构建的。
  只要她发现来人不是吴佩,心底的猜疑就会一点点扩大,她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吴佩的诡计,她会猜吴佩就在周围只等她上钩杀了储子濯,而后以流明峰弟子的身份缉拿她,或是直接一击将她杀之。
  这是第二个计划中他可预想的部分,至于二人表明身份后的不可预料部分,就让他们来推一把吧……
  眼看下方已进展到二人互相试探来意的地步,裴酿雪悄声踏叶离去,在山丘不远处停下,装作刚来的样子喊了几句,“储师兄?你在吗?”
  储子濯与岑舒瑶面色齐齐一变,储子濯暗喜,慌忙退后了几步,忙对她讲,“看,我是真的来找裴师妹的,你等下可千万不要瞎说啊!”
  岑舒瑶看着走来的裴酿雪,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又来了一个裴酿雪,吴佩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裴酿雪娇羞着走近,主动拉起储子濯的手腕拽在身边,一点点将人带向王时太所在的树上,然后手指别在身后对人比了个手势。
  王时太闭目一瞬,直接提剑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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