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级工匠[快穿]——桃枝丸丸
时间:2021-09-08 09:25:53

  沈声默脑子还是晕沉沉,扫了一眼之后没怎么注意,直接吞了下去。虽然系统出价很离谱,很像趁火打劫,但是小命要紧,沈声默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矫情。
  和着水吞了之后,沈声默眨眨眼,脑海里掠过药丸的说明:儿童专用。
  儿童专用?
  什么东西儿童专用?
  她重新爬到那个用稻草堆的“床”上,闭上眼睛就睡过去,没有深思什么。
  睡梦中的沈声默睡得十分踏实,吃下去的药丸起了效果,开始治疗她的身体,治愈她因为生病而备受折磨的身体。渐渐的,身体便没那么难受黏糊。
  脑子也越来越清明,身体越来越轻快。
  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变得轻盈起来。
  这退烧药不愧是系统出品,见效快得离谱。
  当沈声默再次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淡金色的阳光变得温和,铺洒在地上,色调十分温暖柔和。
  白天灼热的气息热浪也冷却不少,这个气温终于舒服多了。
  沈声默的脑子里闪过“儿童专用”的字眼,蹬蹬蹬跑到打着水的搪瓷盆前,照了照镜子。
  “!!!”
  没有什么美人对镜自怜的场景,有的只是一个一头杂毛的小丫头对着水面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穿成了一个五短身材的矮敦子,小萝卜!
  今天,大概七八岁。
  唔。
  好小哦,她长大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当孩子呢。
  在系统药丸的治疗下已经恢复健康的沈声默度过了最初的震惊和不适之后,开心起来。
  这也太爽了,穿成小孩子,说明拥有了二次成长的机会呀!
  沈声默太开心了,她决定要用小孩子的方式来表示一下自己的欣喜,要活泼一点,可爱一点,便爬上了稻草垛堆的床蹦蹦跳跳几下,然后……把床给蹦塌了一角。
  沈声默:“……”
  现在她冷静下来了。
  她乖乖按照刚才的样子,重新把稻草给堆上去,保证一点看不出来刚刚搞了破坏。
  原来这就是小孩子背着父母干坏事的感觉吗?
  挺刺激的。
  -
  处理完稻草堆后,沈声默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整理一下这个位面的信息。
  在这个位面世界里,她变成了一个即将满九岁的小女孩。
  从这个茅草屋的环境上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家境非常不好,十分不好,特别不好。
  而这个茅草屋,不是她真正的家,她只是暂时的被“流放”了。
  这件事要从沈声默的父亲说起。
  沈声默的父亲是一个在戏堂子里搭台唱戏的男旦青衣。他人长得好,嗓子好,唱功好,身段也好,年纪轻轻出了几场戏就混成了角儿。
  红的那几年,沈声默的父亲那可是春风得意,走到哪儿都有人捧,人人都给面子,叫他一声沈老板。
  风光的时候,戏堂子里的观众点的全是沈老板的戏。人们捧着他,喜欢他,那风头可真是一时无两。
  只是好景不长,沈老板生在了坏的时候。
  红了没几年,局势就乱了起来,到处都有狼烟,有战火。
  这民不聊生,吃饭都成了问题,谁还去看戏呢?
  这戏台子很快就衰落了。往日天天爆满的戏台子,如今门庭凋零,连只鸟都没有,只有过路的乞丐会进去避避雨。
  戏班子开不下去,便只能散伙。就连班主都跑了,他这个所谓的角儿,也就没人捧了。
  红的那几年,沈老板攒下了一些钱,一开始倒是还能糊口。
  偶尔,沈老板也会卖艺,就在村口或者城门临时搭个草台班子,有没有人看不要紧。沈老板只觉得,自己不唱上两句,会憋得慌。
  活了这么久,他就只会唱戏这个技能,没有了,心里慌,要唱上两句,才能安抚自己,宽慰自己。
  这样逃亡的日子过了几年,虽然清苦难熬,吃糠咽菜,但还算有活头。听说更北边的人们,已经被战火洗礼得满目疮痍。这几年,要不是沈老板一边唱戏一边往南走,此时说不定也已经变成了路边的坟头了。
  后来,局势稳定下来了。
  戏堂子重新开张,沈老板又重回戏台,扮起来,唱起来,重新唱起了大戏。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给观众唱,而是给平息了硝烟的战士们唱。
  沈老板也是有几分本事和造诣的,过了没两年,还捞了一个文艺主任当当。
  这把沈老板开心坏了,他虽然红,是个角儿,还能叫得出名声。可是在旧社会,唱戏那是下九流,不被当人看的。
  表面上,人们叫他沈老板,可是私底下,指不定怎么暗地编排他。
  这个文艺主任让沈老板感觉自己打了一场翻身仗。
  他现在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别人不再叫他沈老板,而是要叫他主任。
  主任是不用唱戏的,他只需要安排一些节目,用来慰问士兵们。
  更多的时候,这个身份就只是个摆设而已。
  而且现在已经不兴唱戏了,没人喜欢听咿咿呀呀的大戏,而是要跳舞,跳芭蕾,演话剧,戏剧,样板戏。
  换了层身份,但唱不了戏,这可把沈老板憋坏了。他不懂什么其他的大道理,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吉祥物。他不想丢掉这份得来不易的体面,便忍住骨子里的憋闷,按照安排工作,干自己该干的事情,一切按部就班。
  当文艺主任的时候,沈老板好像抛弃了自己过往谋生的技能一样,把它全忘却了。
  后来还听了组织的安排,娶了一个部队里的妻子,生了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就是沈声默。
  沈老板感觉沈声默就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是送给他的慰藉。
  这个小女孩,长着和他相似的面容,有着和他相似的好嗓子,一颦一笑,十分灵动可爱。
  沈老板知道,自己的女儿继承了自己的优点,天生一把好嗓子,适合唱戏。
  可是,他要把她培养成一个戏子吗?
  说实话,沈老板没有底气。
  他好不容易打了一场翻身仗,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去沾下九流?
  这是一个深坑,哪怕沈老板当了好几年的主任,可是他依旧感觉,那些落在他身上鄙夷的目光,依旧挥之不去,会成为伴随一生的阴霾。
  不能让女儿走这条路。
  沈老板不再想这件事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扼杀一个天分极高的孩子,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变数发生在沈声默六岁那年。
  沈老板先是丧了偶,孩子没了娘,丈夫没了妻子。
  父女两人从此相依为命,
  沈老板的文艺主任当得好好的,忽然就被人告发了,说什么,他是反动派,他在唱旧社会的靡靡之音,他思想不端正,需要进行改造。
  沈老板知道,外边正在轰轰烈烈进行运动,要肃清资本主义的风气,彻底割掉资本主义的尾巴。
  有很多大官,很多教授,都被批、斗了。
  可是沈老板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轮到自己。
  他就只是个戏子而已,他不懂政事,不懂运动,他只会唱戏!
  一群人冲进他家里,揭发他,举报他。
  他藏起来的那些戏服,头面,一切和戏有关的事情,都被当成了四旧,烧了,毁了。
  这些东西,是不能出现的,是应该毁灭的。
  沈老板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有高位,但是无能;他儒雅,但是懦弱。
  一切只能听命运的安排。
  沈老板面对这浪潮的打击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听之任之,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不再是文艺主任,也不能再靠唱戏谋生,而是被发配到乡下去,干苦力,做农活,接受改造。
  女儿跟父亲一起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去到乡下。
  她喜欢听父亲私底下咿咿呀呀的唱戏,要是听不到了,她会难过,饭也吃不香。
  小女孩不知道,下乡之后,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然而这个决定,两个大人都没阻止。
  父女两人下乡去了。
  沈老板吃过苦,但没做过农活,日子过得十分清苦。这日子,比当初逃亡的时候,更没活头,也没盼头。要不是女儿,沈老板都不想活了。
  下乡的日子过了三年,嗓子坏了,脸晒黑了,身段也壮了,扮不了青衣旦了。
  唱戏?那是什么?
  沈老板只有眼前的牛粪和黄土,他要赶紧把种子种上,秋天才能收粮,不然没有饭吃,他和女儿都会饿肚子。
  这三年里,沈老板和女儿就住在那破旧的茅草屋里过活的。
  前几天,沈声默病了,乡村的行脚医生治不了,只能让孩子躺在床上干着急。
  沈老板拿着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几块钱带沈声默去城镇的卫生所吊针,没把女儿吊回来。
  倒是现在的沈声默来了。
  -
  整理完所有信息的沈声默双手托着腮,叹了口气。小女孩瘦弱的身体装在一身宽大的衣服里。上衣是不知道从哪儿捡回来的大人衬衫,裤子挽了好几管,屁股垒了好多补丁,很不合身,但看得出来穿了很久。
  父女下乡的这两年里,沈老板是又当爹又当妈的,还顺带把针线活给学会了,沈声默身上穿的衣服,多是他给补的。
  合身什么的就不说,能遮体就不错了,不能有太高的要求。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沈声默站起来,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但一粒米都没找到。
  这个位面,开局好难哦。
  沈声默低垂着小脑袋,又想重重叹气了。
  “系统,有吃的吗?”
  还没等系统回答,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一个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小默,爸爸回来了,你好些了吗?我给你带了白面馒头。”
  呜呜呜,亲爸。
 
 
第72章 国粹
  听到爸爸的声音, 沈声默的肚子也很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响起来,可把她饿坏了。
  很快,茅草屋的门被人推开, 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背心黑色阔腿裤, 头戴草帽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沈槐,沈声默的父亲。
  沈槐满头大汗, 一直张大嘴巴粗喘着气,看得出来十分疲累难受。
  可即便形容如此狼狈, 在看到沈声默能自己起来站在地上时,他还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然后问:“你……你好了?脑袋还痛不痛?晕不晕?这药, 可真神了!”
  系统的药确实挺神的。
  沈声默仰头,乖巧的看向他, 说道:“不难受了爸爸。”
  还怕他不信似的,蹦蹦跳跳几下 ,十分活泼,十分矫健的样子。
  她这样蹦蹦跳跳的模样,可把沈槐吓坏了。
  他一把把她摁到稻草堆上, 紧张道:“干什么呢你?别乱动, 又病着了怎么办?爸可没钱给你看病了。”
  许是练过嗓的原因, 沈槐说起话来不紧不慢, 咬字很清晰, 语气十分好听。
  “给你,新鲜出炉的白面馒头。”沈槐一脸得意的把一个白面馒头递给沈声默。
  而自己, 则是起身来到桌前, 倒了一杯水, 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沈声默知道, 这个年代的白面馒头是很珍贵的,一般人轻易吃不起,更不必说他们父女两扣扣索索过日子的人了。想了为这个白面馒头,沈槐费了不少功夫。
  从原主的记忆中沈声默得知,以往沈槐上工后分到的粮食,一般是一个地瓜干加上一个粗粮饼或者一个粗粮馒头。
  他一般都会带回家和女儿一起分享,这一般是父女两人的口粮。
  今天拿了白面馒头,其他东西便没有了。沈声默吃了,他吃什么?
  沈声默虽然腹中饥饿,但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忍住了天然的欲望,问他:“爸,这个白面馒头你是从哪儿来的啊?”
  沈槐无所谓道:“你昨晚不是迷迷糊糊嚷着要吃白面馒头吗?我寻思着你病了,让你解解馋,今天下工后就去知青食堂换了个白面馒头回来。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然而沈声默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会被这么拙劣的把戏骗到?
  看他喝水的动作那么急切就该知道,他肚子也饿得不行。
  沈声默垂下眼眸,把白面馒头在2/3处掰掉,大的那边给沈槐:“爸爸和我一块吃。”
  “不了不了。”沈槐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别开脑袋不看馒头,怕自己忍不住。
  “我还生着病,胃口不好,而且一会儿要是肚子不舒服,吐出来那不就浪费了吗?”
  才……没有。
  她现在身体好着,胃口大得能吞下一头牛。
  然而此时的沈声默克制住了想吃的欲望,仰头可怜巴巴的看向沈槐,看上去真的吃不动了。
  沈槐……信了。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闺女既然是个天生的戏料子,演演戏自然不在话下。这一出手,就把他这个老把式骗到了。
  父女两人分了小小的一个馒头,然后就水吃起来。
  虽然分量不多,但好歹有了东西垫垫肚子,肚子总算不是有把火在烧似的难受。
  罢辽,沈槐拎起自己的草帽,回头对沈声默说:“我去河边洗个凉水澡,你有事等我回来,别乱跑知道吗?”
  虽然现在的沈槐已经不是当初个在戏台上风华绝代青衣旦,身体也变得壮实了,粗糙了,不精致了,但他之前的生活习惯并没有改变,还是很爱干净,每天必定把自己整理得十分妥帖才肯出门。
  用沈槐自己的话说,样貌是一个人的精气神。把自己收拾好看了,精气神也好了,人看上去才不会死气沉沉。
  对于他这个爱好,沈声默举双手双脚赞成,点点头后目送他离开。
  沈槐离开茅草屋后,沈声默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系统空间。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她拿药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伴随她几个世界的无人机以及云台和摄像装备。
  这一看,沈声默愣住。
  里面果真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沈声默问系统:“系统,这个位面我要怎么直播,怎么吸引观众,怎么获取粉丝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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