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之氪金养媳妇
作者:月满长凝
本文文案:
纪清和一朝穿书,成了七十年代人人羡慕的国营商店售货员。
跟着一起穿来的,还有一款只会让他氪金的坑爹游戏。
游戏里,煞白着一张小脸的貌美女知青冻得瑟瑟发抖。
屏幕里跳出一行字:“要给可怜的媳妇崽崽送温暖吗?”
纪清和心一软,拿着新发的工资买了一点处理棉花,点击了投送…
他,绝对只买一次!再买剁手!!
后来…
花裙子,媳妇穿着一定好看,买!
荔枝罐头,媳妇一定没吃过,买!
这件小背心也不错,媳妇肯定喜欢,买买买!
等等……他眼花了吗?媳妇崽崽脸红了?
——
江沅知道,自己活在一本书里,是锦鲤女主的对照组。
在原书中,替兄长下乡知青的日子里,她会受尽磨难,失了清白,最终被迫嫁给村长家的傻儿子,过着生不如死的悲惨生活…
而女主一路锦鲤好运,日子舒坦!
后来,村里缺粮食,大家都在饿肚子,女主也在寒风里等着饿昏头的野兔子…
但……她这枕头底下喷香的鸡腿子,是什么情况?
终于,她看到了屏幕那端一脸宠溺的男人…
内容标签: 励志人生 穿书 爽爽文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纪清和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养成了一个貌美女知青~
立意:在每个艰难的岁月里,都有希望的光芒
第1章 国营商店售货员 开局就被堵
“开门!”
“谁在里面?快把门打开!!”
“……”
仓库的铁门被人敲得哐哐响,伴随着几声狗叫,又传来了嘈杂的喊门声。
纪清和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还没来得及好好消化脑海里凭空出现的内容,便被惊天动地敲门声震清醒。
睁眼,四周一片漆黑。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南边两个木制小窗户透进来两束皎洁的月光。
他勉强稳住身形坐起来,摸索着拉下床头的拉线开关。
昏黄的灯光,‘啪’地在屋里照亮。
竹床前站着一个年轻女人!!!
圆脸高个,两根麻花辫甩在脑后,白底碎花的上衣已经解了一个扣子,一脸慌乱。
女人语无伦次的解释,“清和哥,那个…我…刚才…”
一张脸憋得通红。
她刚刚本来想趁着纪清和醉酒,成了两人的好事让他负责,哪知道才解了一粒扣子,人就醒了…
现在的局面,有些微妙。
纪清和赶紧捋了捋脑海里的记忆,眼前这个女人,是原主在国营商店的同事,一个前不久死了老公的小寡妇,名叫余小芬。
两人,仅仅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他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个有些年代的仓库,房梁上蛛网密布,墙面斑驳。
整个仓库只有右边那两扇大铁门是出口,除了他睡的这张简易竹床外,其他地方都摆满了大小不等的各式木箱子以及各种颇具年代感的百货。
“仓库的出口已经被我们堵了,逃避是没有用的!”
“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砸门了!”
!!!
形势已经容不得纪清和思考,他跨下竹床,暼了一眼旁边的余小芬,压低了声音,“把扣子扣上!”
说完,迈开长腿大步的朝门口走去,一把将门拉开。
门口男男女女,一共站了六七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瘦高的青年,名叫谢长亭。
原主和他同在湘城第一制药厂的大院里长大,后来又一起进入国营商店工作,算得上是发小兼同事。
看见门开了,对方立马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
纪清和站在仓库铁门阴影交界处,颀长的身形挺得笔直。
半明半暗中,冷静地审视着众人。
平日里,大家都见惯了他吊儿郎当的样子,陡然这么一换风格,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愣住。
谢长亭也是一愣。
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呵呵,原来是清和啊,我们以为仓库招了贼呢!还打算抓贼来着!”
不由分说,就直接往里走。
刚踏进仓库没两步,他又故意发出一声惊呼,“哎呀,小芬姐也在呀!”
大家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一窝蜂地跟在后面进了门。
等到他们看清楚了里面站着的余小芬,纷纷调笑开来:
“清和哥,快点交代,你和小芬姐是不是……有情况?”
“嘻嘻嘻,是不是在处对象?”
“哎呀,看来有喜糖吃咯~”
“……”
余小芬此时已经把衣服整理妥帖了,在大家的调侃声中,面红耳赤地低着头。
一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角。
谢长亭紧张兮兮地冲大家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表情夸张:“你们可别乱说,小芬姐刚没了丈夫,伤心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思处对象。
再说,小宝还小,你们这一乱嚷嚷,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小宝以后可怎么做人?”
余小芬不傻,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脸上刷的就没了血色。
她是想离开徐家重新嫁人,但徐大贵刚死才一个多月,若今晚的事情被添油加醋的传出去,其他人怎么戳她的脊梁骨无所谓,但小宝估计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这样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我和余小芬同志什么关系也没有,不劳大家费心!”纪清和站在一旁,冷冷地解释。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算是基本掌握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这是穿书了!
而且,这个坑爹的小说,开局就给他出难题!
他目前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一本叫做《在年代文里当人生赢家》的男频小说。
文中的男主纪弘文,是七十年代归国留学生,借助重生窥探到的先机,从制药厂高级技术顾问到官场摘星,再到顺应时代潮流下海经商,步步为营,最终成为了人生赢家。
而他,则是男主那不争气的弟弟。
眼下,正是原主守仓库时,被有意灌醉的情节…
“那既然不是处对象,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还能干点啥?”说话的是一个短发的女青年。
平日里,她就最爱看热闹,今晚逮着机会,当然不嫌事大。
余小芬站在一旁,双唇嗫嚅着,眼看就快要哭出来,“不是你们大家想的这样,我…”
看到她这样,大家都被吊起八卦的心思,七嘴八舌,哪肯罢休:
“不是我们想的这样,那是哪样啊?”
“对啊,你倒是快说呀!”
“啧啧,男人才刚死,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余小芬又急又慌,她暗恋纪清和许久,本想今晚若是成了好事,就强行要求他负责,等徐大贵的事一过去,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纪家门…
若不是逼到现在这般境地,是真不想让他难堪。
但是眼下为了名声,只好豁出去了!
她带着哭腔,几乎是吼了出来,“是…是纪清和,他把我骗过来的!”
仓库里瞬间安静!
谢长亭心里暗爽,面上却不动声色,“余小芬同志,话不可以乱说,你得讲证据!”
余小芬抹了一把虚无的泪,“今天傍晚,院里的小冬子给我带了口信,说有人约我晚上八点在仓库见面,有店里的急事要商量……还带了一支钢笔做信物!”
说着,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支黑色的钢笔,往桌上一放。
昏黄的灯光下,笔身烫金的几个英文字母‘LAMY’格外醒目。
这支笔,是男主纪弘文留学归来时送给原主的礼物,整个国营商店,就他有这么一支高档的德国钢笔。
看到笔,谢长亭的脸色顿时就严肃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盯着余小芬:
“既然你是被骗过来的,到这里肯定也没什么事要商量,你为什么不离开?”
他,必须要让她说得更多。
“我是想走来着,可……可是他拦着我!”余小芬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撒谎。
“再没有发生其他事了吗?”
余小芬连连摇头,“没有了!”
好家伙!这就够了!
假传口信欺骗妇女,违背妇女意愿在大晚上的强留妇女,在这个年代,已经构成了流氓罪!
此时,门口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听到余小芬的这些话,像是炸了锅一样议论开来。
谢长亭更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清和,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纵使我俩是多年的好友,我也不能包庇你!你就跟我去公安局走一趟吧!”
说着,就要过来扭纪清和的胳膊。
“你们都说完了,现在该我说了!”纪清和敏捷地避开他的手,冷笑了一声,走到了仓库大门口,清了清嗓子:
“各位叔叔阿姨、邻居朋友,清和想邀请大家进来,一起做个见证!”
第2章 自证清白 让我们一起来陪伴媳妇崽崽吧……
屋子里熙熙攘攘的进来好些人。
纪清和工作的这家国营商店,就在湘城第一制药厂的旁边,走路只需要个三五分钟。
而北边的仓库,更是挨着制药厂的家属区,这会儿在外面散步的,基本上都是家属区的熟人。
进来的几个长辈,看着纪清和满脸可惜地直摇头。
白瞎了这样一张俊朗的脸。
没想到,道德竟然如此败坏!
众目睽睽之下,谢长亭一脸的真诚, “清和,做错了事情就要主动承认错误,只要你好好认错,我相信公安会从轻发落的。”
纪清和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从轻发落。
这个年代,流氓罪的处罚力度可大得多,轻则可能关个三年五载,若是情节严重的,甚至有可能被判无期或者死刑。
在书中,原主就是没有当场解决问题,进了公安局后,有了钢笔这样的“铁证”,再加上谢长亭等人的人证,他百口莫辩。
后来,纵使哥哥纪弘文迫于父母的压力掏了一大把钱,他也在监狱里呆了整整两年。
没了工作,没了声誉,屡次碰壁之后,原主受不了打击,颓废消沉多年后,以疯疯癫癫的悲惨命运收场。
纪清和玩味似的朝谢长亭看过去,“我想问一下我的好兄弟,如果公安不从轻发落的话,我要判多少年?”
不知为什么,谢长亭竟然没由来的心里一虚,眼神有些闪躲:
“我又不是公安,我怎么知道?”
“最高有可能会判无期。”旁边的光头青年利索的凑了过来,声音里有些幸灾乐祸。
纪清和与他直视,不紧不慢的接着问道:
“那如果,有人假传口信,欺骗我和余小芬同志,造成余小芬同志名声受损的话,又该判多少年?”
光头青年被他的气场压迫,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
在场的所有人,也瞬间沉默了下来。
处理流氓罪已经有法可依,可是,送假信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确实未知。
良久。
“若你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们这些邻居长辈,自然是要替你要个说法!”站在旁边的一位白发老者,像是下定了决心。
此人名叫彭树伟,退休前曾是第一制药厂的书记,如今虽然不在其位了,但是威严犹在。
果然,见他发声,旁边好几个制药厂的邻居都纷纷点头附和。
“如果真是这样的,我们大家都愿意替你说句公道话,还你一个清白!”
“是的,是的!”
……
纪清和收敛了神色,再抬眼看大家,已经是一副委屈的神色,“钢笔并不是我带给余小芬同志的!”
“分明就是你的笔,你休想狡辩!”光头男青年立刻就提出质疑。
纪清和十分坦荡,“这支笔,我在前天就弄丢了,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让店里的张叔来给我作证!”
张叔全名张泉涌,是这家国营商店的老员工了,平日里待人接物算是十分客气,药厂家属区的每个人几乎都和他熟识,具有基本的可信度。
这个时候,谢长亭应该还没来得及用钱去收买证人,对方不至于做假证。
很快,张泉涌便被从家属区请了过来来。
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后,他朗声道:“我可以作证,在前天的傍晚,纪清和同志就跟我说过,他的钢笔弄丢了!”
众人一阵唏嘘。
这一点证据当然还不够,纪清和趁热打铁,
“余小芬同志说,这笔是院里的小冬子给的,我刚刚已经请人去喊小冬子了,我也可以当面对质!”
话音刚落,一阵小孩的哭闹声在门口响起。
一个高亢的女声传来:“这大晚上的,非得叫我家小冬子过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大事……”
很快,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进了门。
大概见屋内阵仗大,中年妇女没敢再抱怨。
小男孩看着众人,也没了哭声,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纪清和蹲下身去,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
一颗塞进小男孩的手里,另一颗举在两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