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遥远的距离——夏末秋
时间:2021-09-09 00:20:42

  餍足后,陆昱辰一手扣住她的腰, 一手抚开黏在她脸上的长发, “舒服不?”
  阮夏瞪他一眼, 不作回应,想下来,却被他摁住。
  “阮阮”他贴着她的唇, 声音微哑, “再等会儿。”
  他们在一起后,起初他都叫她阮阮, 后来慢慢变成了宝贝、老婆,但在某些时刻, 尤其是两个人极尽亲密的时候,他仍然爱唤她“阮阮”
  或低浅, 或急促,或旖旎,或眷恋……仿佛被他赋予了魔力, 让她不由自主地败下阵来。就像现在,她亦停下动作, 任由他留在里面。
  “热?”他擦拭她头上的汗。
  “不热, 腿有点酸。”
  他笑着捏她的脸, “你都没动几下。”
  “我怎么没动了?”她也捏他的脸, “一开始不都是我。”
  “就一开始那几下。”
  “那还想怎样?”她哼道,“再说了,后来不是你自己说让你来。”
  “你都停了, 当然只能我来。”他没好气笑道。
  “我没力气了呀。”她不满地咬他的肩膀,“累死了,还被你还嫌东嫌西,下次不做了。”
  “没有嫌东嫌西。”关系到福利,陆昱辰二话不说就开始哄老婆,“你知道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嫌弃。”
  听她只哼了一声,陆昱辰继续认错,“阮阮,我错了,我说错了,你说得对,是很累的,要不,再来一次,换我……”
  “想得美。”不等他说完,阮夏就一巴掌呼到他胸0口,“出来,我要去洗澡。”
  “我抱你去。”他狗腿地笑道,“我来帮你洗。”
  不等她拒绝,他就将她托抱起来,进了浴室。
  哗啦啦地水声中,不时传来阮夏不满地抗议,“别闹,明天还上班呢……”
  等再次躺回床上的时候,阮夏是真的很累,陆昱辰却是真的很饿。
  “我去煮东西吃,你要不要?”他低声问。
  阮夏闭着眼直摇头,“不要,我要睡觉。”
  “那你先睡。”他俯身亲亲她的额头,顺手关掉屋里的灯。
  进到厨房,他烧水煮泡面,扔下去一包后,想想又撕开一包,香气四溢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道熟悉的声音紧随而来,“我也要吃。”
  陆昱辰回头看了眼微微嘟嘴的女人,浮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拿筷子,马上就好了。”
  一锅面上桌,两个脑袋凑在锅前,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很快就把一锅面吃了个精光。
  喝完最后一口汤,阮夏满足地叹气,“好饱。”
  陆昱辰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刚才还说不吃。”
  “谁让你煮泡面,香味一直飘进来,馋得我睡不着。”
  “借口!”陆昱辰戳穿她,“我煮别的你照样起来。”
  阮夏皱了皱鼻子,开始收锅,“我来收拾,你先去刷牙吧。”
  陆昱辰也没推辞,起身进了卧室。
  一口锅,一个勺子,两双筷子,阮夏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干净。
  洗漱完,她又把刚才没有擦的瓶瓶罐罐按程序全糊在脸上后,再爬上床,随手拿起床头的kindle。
  “说困了又不睡。”已经躺平的陆昱辰不满地嘟囔。
  “我就看一会儿。”
  “什么一会儿,等下入迷了又看到两三点。”他伸手夺过她的kindle放在一旁,拉她躺下来,“赶紧睡,明天还上班呢。”
  “霸道!”阮夏哼道,反手关掉灯。
  说来奇怪,工作后,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阮夏神经衰弱得厉害。晚上睡觉总不踏实,就连风吹窗帘的声音都能把她吵醒。
  陆昱辰留学回来后,他们搬进了陆妈早年在北城为他买的房子。起初,阮夏很是担心身边多了个人一起睡会加重自己的神经衰弱,也担心会影响到他休息,所以早早就开始打预防针,反复强调自己睡眠不好。
  然而,一段时间下来,陆昱辰十分怀疑地问,“你确定神经衰弱,我怎么觉着你一沾上枕头就睡得跟猪一样。”
  阮夏飞去一脚,“你才像猪。”
  “不是吗?你看看你哪里像有睡眠障碍,哪里像入睡困难?好多次等我洗澡回来,你都睡得呼呼响了。”
  阮夏仔细回忆了下,似乎,仿佛是这么回事。
  一开始,她把这归咎于他们刚住在一起,某某运动比较频繁,自己是累得睡着了。后来却发现,哪怕没有运动,她照样睡得特别好,反倒是出差在外,或者他不在的日子,哪怕加班到凌晨,累得极致,她仍然会因为各种原因睡不好。
  最后,得出结论,只有他在边上,她才会睡得像猪。就像现在,鼻间是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耳朵里是浅长的呼吸声,很快她就入了梦。
  一觉睡到清晨,阮夏察觉到身边的人有动作,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又过了好一会儿,脚被人拍了拍,并伴随她听惯了的那句,“阮阮,可以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慢慢坐起来,托着下巴,睡眼惺忪地望着站在床尾的男人,软软地唤了声“老公。”
  陆昱辰探长身子亲吻她的唇,“快起来,下雨了,估计要堵车。”
  “下雨了?”她扭头看向窗外,发现窗帘还拉着,啥也看不到,又转回来。“那你早上没去跑步?”
  “没去,踩了一会儿椭圆机。”
  阮夏哦了声,下床去洗漱,把收拾屋子的活儿交给身后的男人。
  和每一个他在家的早晨一样,陆昱辰不时提醒她抓紧时间,然后帮忙把她的早餐打包带到车上吃。
  他们的公司都在金融街,相距不远,送她到公司的路上,陆昱辰说,“对了,我跟你说过的,晚上何煦他们约打球。”
  “知道,我也约了一个小学妹吃饭。”
  “学妹?谁?”他好奇。
  “宁安然。”她嚼着面包声,“临川的,比咱们小两届。”
  陆昱辰轻挑眉,在记忆库里搜索这个人的信息,“哦,迟睿的女朋友对吧。”
  迟睿是他的小学弟,当年也是搞竞赛的,他们一起集训过。
  “已经是老婆了。”阮夏笑盈盈地说,“他们上周刚领证。”
  陆昱辰一听也很高兴,“是吗?也跟咱们一样修成正果了?”
  学生时代的恋情能一路坚持到修成正果的太少太少,他和阮夏是幸运的,显然迟睿和他的小女友也是幸运的。
  “我记得当年,迟睿那小子还托我向你借文科的复习笔记,说是要给他女朋友用。”他回忆道,“我还记得,集训的时候,他每天晚上躲在厕所给女朋友打电话,隔天早上腿上全是蚊子咬的包。”
  “不过”陆昱辰疑惑地问,“迟睿不是留在米国吗?”
  “对,还在米国,安然也在米国,他们这次是专门回来结婚的。”
  “那晚上迟睿也在?”陆昱辰想了想,“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迟睿不在,他有事先回米国了,说是办完酒隔天就走了。”
  宁安然回国前的确是想约他们夫妻的,奈何迟睿实验室的工作恰好进入关键阶段,他只能匆匆来,匆匆去。
  陆昱辰略显遗憾,“那下次吧,他们打算定居米国了吗?”
  “应该是吧,迟睿已经拿到了绿卡,而且他实验室在那边。”
  “嗯,做科研的话,米国环境是要好一些。”他应道,“留在那边,发展的平台和空间也要大很多。”
  “那你后悔回来吗?”阮夏问。虽然他不做科研,可是论金融环境,老米自然是首屈一指,全球顶尖的投行几乎都扎在华尔街。
  当年他研究生还未毕业就拿到了一家顶级机构的见习offer,见习一结束,对方就向他发出正式邀约,并可以帮他拿到绿卡,可是他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国。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回来。这些年,虽然他依旧做得风生水起,大放异彩,但偶尔她也会想,如果他不回来,如果他选择留在纽约,又或者她放弃国内一切跟出去,会不会让他有更大的成就和作为呢?
  他却告诉她,“没有这种如果。”
  刚好一个红灯,陆昱辰停下车,转头注视她,“不后悔,你知道的,我这人其实没有什么大抱负,也没有什么宏伟的目标。只是从小大大,习惯了朝前,再朝前,习惯了要做就要努力做到最好,做得更好。所以,过去那些世俗的成绩、光环并不是我内心真正想追求、想获得的。”
  “长这么大,我其实很少会有特别清晰的目标,比如一定要做成什么样。也许是自信,也许是自负,我总觉着,不管什么东西,不管什么目标,只要我想要,就一定会有,一定能实现。”
  “直到那次我们吵架,你要跟我分手,我怎么哄你都不理我,我躺在医院的时候第一次认识到,原来有很多东西并不是凭我所谓的聪明、才华、能力、决心就能获得的,比如你、比如健康、生命、还有很多很多。”
  “而这很多很多里,有些是尽人事听天命,有些是本就不该有的欲-望。但只有你,我既不想听天命,又想拥有。”他缓缓地说,“阮阮,你还记得咱们在浅草寺的许愿牌吗?”
  “当时,我在上面就写了你的名字。因为那时我就很清楚地知道,功名利率、钱财富贵凭借能力和实力,我迟早都会有,唯有你,需要我好好握住,绝不能弄丢。”
  那时的他这么想,后来的他依然这么想,现在的他还是这么想。
  既如此,谈何悔
  作者有话要说:阮阮和小陆的婚后番外大约,可能还有1-2章
  得收着点写,否则很容易写成婚后日常
  接下来不出意外,还会写铁蛋的番外,不过这个着实挣扎,因为撸大纲的时候,故事线安排得过于充分,感觉会写成长番外。我得想想,怎么压一压
  一个老读者说,她想到了《失控》,一篇天天被读者追着让我写长的长番外。诶,瑟瑟发抖
  最后,这一章里,我还扔出了下一个坑的男女主——目前,我已经文案存稿了,名字叫《咫尺》,是阮阮和陆昱辰学弟学妹的故事,依旧是从校服到婚纱,没有暗恋,没有求而不得的酸涩,是他朝她走来,是她向他奔去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先去收个文案,至于啥时候能开坑,先立个美好的目标吧,今年,最近趁着想写会努力多写点,争取多存点。
  也许那天心血来潮就开坑了。
  其实,秋虽然更得慢,但自觉坑品还可以吧,都没有真正的坑过,毕竟没多少作者会在坑了三年后还爬回来填坑的。
  哦,看到还有很多人问wb——闲来无事吐个槽哦
 
 
第71章 
  婚后番外3
  两个投行民工的日总是常伴随着无休止的出差和加班。
  阮夏忙, 陆昱辰更忙。
  周六,陆昱辰在公司开项目预审会。
  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老公,我跟你说个不好的消息】
  他淡定自若地回复:【怎么了?】
  这语气他最是熟悉,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 她迅速回信:【我把你衣服洗坏了】并配上了两张照片, 照片里是他昨天刚换下的一件衬衫, 还有一条运动短裤,而那件白底衬衫上如今已是大大小小的晕染痕迹。
  剑眉微抬,他问【染色了?】
  【嗯, 和我丽江带回来的披巾放一起洗, 结果……对不起】
  【没事,晚点送洗衣店看看能不能洗回来, 不行就扔掉】
  【对不起!】她再次道歉,并附了好几个道歉的表情包。
  陆昱辰笑笑,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限量款】她弱弱地提醒。
  【再买】他答得干脆。限量款又怎么样?自己老婆洗坏的, 还能揍一顿不成。
  话虽如此,阮夏那边却还在纠结,尤其是送到洗衣店被告知这样染色翻新不回来时, 更是气闷。
  似乎是知道她心思,一开完会, 陆昱辰便抽空打来电话, “没事啦, 再买件新的, 要不你送我一件更贵的。”
  “不是钱的问题。”阮夏声音闷闷的,“这件衣服我也很喜欢。”
  这是她陪他买的,当初他换好走出来, 她一抬眼就被“帅”到了。衬衫是白底,暗红色的玫瑰花枝绽从腰间斜插入胸口,他没有系上领口和袖口,只简单地把衣服下摆塞进裤子里,松松垮垮地,衬得他腰腹更细。
  她的视线从那朵姚艳的玫瑰一路往上移,最后定在他干净的脸上,剑眉星目,俊逸翩然……非常不争气地又被迷了个四五六,心脏鹿撞。
  如今,这衣服被她洗坏了,555蓝瘦,香菇。
  电话那头的陆昱辰笑笑,“好啦,别去想了。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洗衣服。”
  他们家的分工一向是陆昱辰负责洗衣服、煮饭,她负责打扫卫生。
  “脑袋一热。”她叹气,打扫完卫生换下来的衣服都是汗,想着他最近都在加班,反正都是洗衣机洗,顺手摁几个摁钮的事儿,她便“贤惠”地将他昨天换下的一起塞进洗衣机。临末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突发奇想地翻出前不久丽江出差带回来的几条大披肩,一股脑塞了进去,哪想……
  陆昱辰听毕,又宽慰两句,“不过,按理你那个披肩也不至于脱色吧,而且咱家洗衣机有防染色功能。”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以前看他洗衣服也没有分颜色,分批洗,所以她没多想就全部混在一块儿洗。
  “你是不是摁到别的键?”陆昱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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