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担心那边凛凛花女士的情况,但是在工藤面前,我不敢说我是她的女儿。况且,我母上面对本来就认识的工藤时,也没有点名我的身份。
显而易见,她也是不想暴露自己和我的关系。
某种层面而言,算是在保护我吗?
可我母亲山口凛凛花的那个山口,真的和极道有关系这件事……我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过来,即便我已经亲眼看到了。
时间应该很晚了,没了手机无法看到时间的我虽然没什么时间概念,但是出了那栋建筑之外,冰凉如水的空气刺得我有些不自觉地打起了寒颤,周围也非常安静。
“他们就这么放了我们走,也不怕我们报警吗?”
这个疑惑工藤解释给我听了:“等警察到了的时候,这边也打完了吧?”
说的有道理。
“而且,我们现在没法报警。”工藤摊了摊手。
是哦……孤立无援,没有手机,甚至不知身处何处。
“工藤君,你认识他们吗?”
“没有,我只认识领头的那位女性。”
“怎么认识的啊?”
“你说我和山口组的若头吗?”
“若头?????”
我妈吗???卧槽??她这么猛的吗???我爸知道这件事吗?不对……我总觉得我爸好像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等下……我有点头晕,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为什么我对我亲妈的了解……还不如外人?我真是亲生的吗?
看着我震惊的模样,工藤以为我吃惊的原因是因为山口组的若头是个女人,于是向我解释道:“嗯,别看她只是个女人,实际上她是山口组的三把手。”
“工藤君怎么会认识我……咳咳咳山口组的三把手啊!??那种身份的话……应该很难见到的吧?”
“她是之前全国高中空手道关东大赛的特邀评委。”
“空手道??全国大赛???”等下!一条凛凛花不是打散打的吗?她那个金灿灿的奖杯还在家里的书架上摆着呢!空手道也会的吗??
“嗯,我去看朋友比赛的时候……嘛,遇到了点事件和她有过交集,阴差阳错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不过外界对于山口组若头的身份,应该是鲜少知悉的。”
也就是说,我妈是山口组三把手的身份没什么人知道咯?
不对……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有些凌乱,我这妈到底是什么妈?
她不就是个经常去跟宫永阿姨打战争麻将而且还经常输钱的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吗!为什么会是空手道大赛特邀评委??甚至是山口组的三把手???
什么鬼哦!
“一条?你怎么了?”
“昂?”
“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是在害怕吗?”
不是,我只是……大吃了一斤(x)了而已。
“极道之间的矛盾我们还是离远点比较好,而且……这也不是一般人能管得了的。”工藤局势判断得分明,他拍了拍我的手臂,“尽快离开这里,至少得找个可以求助的地方才行。”
我处在懵逼状态,讷讷地点了点头,伸手去握住了工藤的手掌。
下意识的,就像小时候会主动去拉住父亲的手一样。
工藤似乎有一瞬僵硬,但是在看到我满脸无助的样子时,他也没说什么,有重复了一遍“走吧”,拉着我开始往远离那栋聚集着两派危.险.分子的场所的反方向走。
我没想明白今晚发生的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最初的最初,我是接了我妈的电话让我去买醋,后来我在发生过事件的后巷遇了袭。
那为什么我妈会以山口组若头的身份出现在我被绑架的地方啊!?这个问题……不然等我回家之后去问问凛凛花女士本人?
呜呜呜我好混乱!
脑海中一片杂乱,我就这般茫然地顺着工藤拉着我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着。
关着我们的建筑大概是在很偏僻的场所,走远了之后回头才发现那是一片废弃的工厂,周围已经长起了高高的篙草。我和工藤沿着大概是山口和犬金两派人来时的车辙穿过草丛走了出去,总算走到了平坦的道路上,却不见任何人或者是车。
“真是把我们带的有够远的……”工藤无奈地有些失笑,他侧回头看向我,“一条,你还好吗?”
“……嗯,稍微缓过来了点吧。”
其实并没有,我还在纠结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的疑问点。很显然,我的头脑还没聪明到轻易就能想明白这些事件的原委。
“时间比较晚了,我们得快点走回去才行。”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没有手机,没办法联系别人求助也没办法开GPS导航,这要往哪里走呢?
我仰起脸对上工藤的目光时,他的眼底写满了胸有成竹的自信,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他有解决办法。
“嗯,虽然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但是从方位以及周围的环境来看,符合那样的废弃工厂可能出现的位置的地方,也只有一个了吧。”
“方位?环境?”
工藤点了点头,抬手指向了天空,那对我而言什么名堂都看不出的夜空。
“那颗要比其他星星更亮一些的是北极星。”
我顺着工藤所指向的方位看去,可那距离太远,根本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哪一颗星。
至于更亮一些的描述……
emmm……
“我觉得好几颗都挺亮的。”
“这就对了。”
“哈?”这还对?
“你想象一下那几颗星星连线之后的形状,就比如那边,连起来你会发现像勺子一样的形状,那是大熊座,向勺子柄所指的方向量五倍的标准长,就是刚刚指给你看的北极星。”
我盯着看了半天,也没连出什么勺子。
长久的抬头以及盯着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亮点看,我觉得眼前有些泛黑,头部一阵眩晕甚至令我没能站稳地趔趄了几步。
“我找不到……”这玩意真是肉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吗?
我质疑地看向工藤,他却在接收到我的目光时朝我笑了笑。睿智又透彻的双眸微微弯起,有种……我形容不出的温柔。
该死……这个人简直长在我的少女心上了。
“咳咳咳……”我收回视线,以免被眼前这个聪明过头的少年看出什么小心思,“我跟着工藤君走就是了。”
在徒步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我和工藤终于见到了人迹,那是一间驻点偏僻的交番所。
我算是明白了工藤感叹的那句“有够远了”是什么意思,真的把我们绑得够远的了!
走进交番所的瞬间,我就因为体力不支而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吓坏了还在值着夜班警察叔叔。
明亮的灯光下将我和工藤稍稍狼狈的模样照得清晰,窗户玻璃上浅浅映出的影子也让我看清了自己满脸的灰尘。工藤也一样,素净英气的脸上沾着灰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警察叔叔扶起我的时候,工藤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座机电话。
“借用一下电话,失礼了!”在警察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时,工藤也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在接通之后,只听他对着那头语调严肃地说道:“目暮警部,我这有新进展。”
警部?进展?
工藤这家伙不是和我一样一直都在走路吗?怎么突然就有进展了?而且……不是说了报了警也来不及了吗!
事实上我担心的不是来不来得及的问题,只是……今晚的事情有点复杂,而且我妈还在那边我有点担心啊……
刚被警察叔叔扶起来的我,又摔回了地上。
此刻,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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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真的懒得想名字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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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头的话……看很多字幕组给的翻译都是老大、头子之类的,我不知道要怎么描述,所以干脆就写若头了。嗯我的日本语本当上手【x
然后是事件其实不复杂,只是几条事件线(基德和宝石、山口组和犬金组、新一追查的逃犯)三条叠在了一起而已,恩下章解释。必须要给洗衣机看剧本了【嗯?
星星判断方位的那个……嗯,我百度的,我也不懂是什么原理【。
第15章 恍惚
我是一条珠璃,现在正在感受乘坐警车初体验,和我并排坐在车后座的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这是我这个月第三次见到警视厅本部的刑警,我……已经习惯了。
在工藤新一给那位叫做目暮的警部打了电话以后,没过多久交番所外就来了警车。开车的是个身形臃肿的警察,从他和工藤的对话听出来,他就是电话里的那位目暮警部。
看得出来工藤和这位目暮警部是老熟人,看到这种场景,我还是在心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啊不愧是侦探居然和警视厅的刑警都有交情。
那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随后我就被带着一起上了警车,从头到尾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从废弃工厂徒步走到交番所再等待目暮警部的到来,短短几个小时,工藤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事件的全部。坐在车里的时候,他开始向目暮警部解释起了来龙去脉。
整件事情的起始点的的确确是便利店的后巷,新闻上放送的单纯极道组内冲突,也不算是全错。
近期山口组和犬金组在争抢某颗大宝石的纠纷上起了冲.突,明明开始只是小事,后来越闹越大甚至两方大打出手,矛盾上升到了派系斗争的地步。
极道的事一课不好插手,可偏偏趁着两组起了冲突的时候,被工藤指出的凶手,一个名叫川上的人,他抓了空挡逃跑了。
工藤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基德也会出现在那里。
山口组和犬金组的目标,同时也是基德的目标吧?
不过似乎工藤和目暮这边,并没有提及基德的事。毕竟基德这种事件属性,也不是搜查一课来负责的。
在工藤解释得差不多之后,还顺带还把我向目暮介绍了:“这是这次事件也被卷进来的一条珠璃。”
我附和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只是一个被卷入其中的无辜JK。
“目暮警部,她可能被川上看到脸了。”
是的,我好像处在一个很危险的状态,至少在那个叫川上的落网之前是这样。
嗯,我总算知道了那个袭.击了警.察逃跑的危险家伙的名字了。
关于这个人,似乎基德也知情。也就是说,基德的枪伤,也是川上打的,只是他没有被警察发现而已。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那可是中枪……
提到关于我可能被看到脸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开车的目暮抬眼从后视镜中瞥了我一眼。
这种被刑警目光洗礼的感觉,真是熟悉又令人害怕。
是的,之前剑持警部来学校找我问话的时候,我也被用这种眼神注视过。
“……警部您好,我是一条珠璃。”
等下我为什么开始做自我介绍……
算了,这不重要。
目暮问了我一些大致情况,对于大多数问题,我是真的一无所知。比如他问我遇袭之前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再然后,就是一些关于早前后巷事件剑持警部已经讯问过我的问题。
一连串的发问令我不知所措,好在工藤替我圆了场,他把话接了过去,说我应该是今晚受了点惊吓,剩下的他来解释就好。
有一瞬间我是感动的,可很快这些感动就被今晚超多不能理解的信息量给改过去了。
工藤那话说对了,我今晚的确受了很大的惊吓。但是有一点要强调,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最大的疑点还有一个,如果袭击了我和工藤并把我们两个关起来的人真的是川上,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灭口?
讲真,这个问题从在那个杂物间醒来弄清楚大致情况后,我就开始纠结了。工藤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或许他也没有想明白吧。
这种事情知道一半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啊!!这感觉就像当时黑羽做的那个手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我靠我为什么把之前让我心痒的事拿出来一起纠结!
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目暮侧回了头,犹疑的目光在我和工藤之间打了个转。或许是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太可怜,又或许是他对工藤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他没有再多问我什么,一直到了警视厅。
于是,我体会了一把去警视厅做笔录的感觉。
帮我做笔录的是一位看起来干练无比的漂亮女警,姓佐藤。她问了我很多非常细致的问题,可我陷入了两难,因为关于废弃工厂山口组和犬金组的矛盾,我不太敢说。毕竟山口组带头挑事的……是我亲妈。
“抱歉……我记不清楚了。”这句话是我重复了不下十遍的答复。
我想,这些话就算我不说,工藤也会说的吧?所以,我得出了结论,我的证词应该不是很重要。
由于从我这里得不出什么线索,佐藤也没有再为难我而强行逼问下去。
因为手机和钱包都被收走了的缘故,我也只记得家里座机的号码,佐藤替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是我意料之中的没有人接电话。
想来也是,凛凛花女士在干架,一条慎吾追爱豆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那直接把家庭地址告诉我吧,我送你回去。”佐藤这么说道,她的语气很可靠,也很让我安心。
可就在她带着我出了审讯室时,目暮警部叫住了她,说是抓了几个闹事的人需要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