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去调查和我父亲有关的事的话,去那个地方也非常合理。
嗯,我想到的目的地就是那间远在穷乡僻壤的一条慎吾先生的医院。
果然,如我料想的那般,我们在终点站下了车,工藤在下车后也对我说明了目的地的确是那间医院。
我……怎么又来医院约会x了……
“这里一条你应该比我要熟悉。”工藤从我略显僵硬的表情中读出了信息。
我点了下头:“嗯……我爸爸是这里的院长……”
我当然熟悉了,从小到大我爸不知道带我来过这里多少回,就算是晚上我闭着眼睛在这里乱晃都不会走丢的那种熟悉。
只是……
“工藤君怎么想到要来我爸爸的医院?”
“因为……只能是这里了。”
诶?什么叫只能是这里了?
“或许这些东西对你说不大好,但是我认为这些一条你知道一下是有必要的。”
口罩挡住了工藤的大部分脸,但是他的眼底写满了凝重,沉下的语调也让我感觉到了他即将叙述的事有多严肃。
“令尊重伤后,并非同当时庙会上受伤的其他人一样转入东京综合病院,明明受了重伤,却没有任何入院记录。唯一无法调查清楚的地方,只有这里了。”
这里,指的就是我爸爸时任院长的乡下医院。
我和工藤顺着公交车终点站后唯一的那条小道,走到了医院门口。
医院大门口那颗会开紫色小花的树已经过了花季,不过时逢夏季,那绿油油一大片的树荫倒是看起来非常清凉。虽然,我更喜欢那些紫色的小花。
这栋平日里就没什么人的病院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如果没有走进病栋,外面看起来像极了那种灵异圣地的废弃医院。
工藤与我并肩同行,在进了医院大门之后,值班的护士很快就把我认了出来。
“啊啦珠璃酱,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凉谷姐姐。”
凉谷是这里的护士长,其实年龄没比我爸小几岁,我完全可以叫她阿姨的那种,不过我喊她姐姐,她会把脸笑成一朵菊花。
“这么大的包包是什么啊?来我们院里写暑假作业吗?”
…………
“不是……我暑假作业写完了……”
“这样啊,来找院长的话他今天没有在哦,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找我我也可以帮忙哦。”
看来我爸爸在庙会被砍伤的消息已经完全的被隐瞒了下来,更甚的是在伤者名单上,也没有一条慎吾的名字,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样。
我很清楚其中必有蹊跷,但是那些蹊跷,一定是我无法承受的东西。
“啊不用不用,谢谢凉谷姐姐。是这样的,我爸爸叫我过来一趟,上次他做手术的资料忘在办公室了。”我只花了一秒钟就扯出这个谎言,并拍了拍身边工藤的手臂示意他配合。
凉谷看着带着口罩的工藤,突然恍然地噢了一声:“啊是他啊,你们去吧。”
或许因为我是院长的女儿,因此凉谷也没有再怀疑。虽然我不知道凉谷在噢什么东西,工藤明明就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且戴着口罩能看出个什么鬼。
还是说……凉谷把工藤认作了黑羽?
算了,这也不重要了。
我带着工藤轻车熟路地走向了电梯,至此,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要调查慎吾先生的医院,一条珠璃是一张非常好的通行证。
我脚步一顿,警觉地盯向了身边的工藤。
所以我是……一条工具人珠璃???
作者有话要说:珠璃的装备包接下去会非常有用x
今天的更新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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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幸花
自上次医院发生爆.炸,也算是过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在那以后,我便没有再来过这里,整修完毕的院内,看起来倒有些焕然一新的感觉。
院长办公室在最顶楼,我按下电梯之后开始警觉的盯着工藤看,可这个人浑身都充满了认真,根本让我怪罪不起来。
嘛算了……工具人就工具人吧,谁让他是工藤新一呢。
卑微.jpg
比起纠结工藤是不是利用了我,我更在意的是他说的调查。
众多疑惑盘旋在我心里,比如我在想我爸的医院能调查出什么?难不成我爸被藏在这里了吗?可凉谷护士长看起来也不知情,明明凉谷算的上是这间医院我爸的心腹了吧,之前一些无法公开记录的秘密手术,跟台护士都由凉谷来担任。
如果是连凉谷都不知道的事,那会是来自哪一方的势力呢?
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黑羽和柯南的对话,代表着我爸一条慎吾且能够和凛凛花代表的山口组相提并论的势力。
我努力想要思考这方势力究竟是怎样,但是认知的局限让我没有一丁点思路。
电梯开始上行没几秒,在三楼的时候停了下来,是外面有人按了上行键。
门打开之后,站在外面的是那位得了阿尔兹海默的老太太三田幸花。
我下意识地战术后退了一步,然后背着的大包把工藤也撞得后退了一步。
嘶……这老太太挺麻烦的……
幸花奶奶在看到我的下一秒,露出了一个慈爱无比的笑容,冲着我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幸花,你来看我了啊,太好了,我想你了!”
我就知道……
眼见着这位老太太兴奋地就要冲进电梯,我赶忙在她进来之前出了电梯。虽然不晓得她怎么又自己从病房里出来了,但是我不能让她离开她病房所在的楼层,如果其他人找不到她的话会很麻烦的。
“幸花啊,你来看我了啊,太好了,我想你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一模一样的话,并上前一步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
工藤跟着我一起出了电梯,他小声在我耳边问了一句:“一条,这是你认识的老奶奶吗?”
这样的场合我觉得仿佛历史在重演,许久之前和黑羽一起遇到幸花奶奶的时候,也是这个展开。
我小声解释道:“幸花奶奶有很严重的认知障碍,其实以前我也不认识她的,只不过她每次看见我都会叫住我……”叫住我,然后跟我非常骄傲地讲她那结了三次婚的恋爱史。
“原来如此。”
“幸花啊,你这是和……”幸花奶奶握着我的手,话说到一半,在注意到了我身边的工藤时突然就顿住了。
她一边轻抚着我的手背,一边仰头打量着站在我身侧还戴着帽子口罩的工藤,然后,她皱起了眉毛:“这不是勇次郎吗?怎么?你们还在一起吗?”
质问的口吻听起来有点愠怒。
等下……勇次郎是哪一位?记得上一次她叫黑羽是喊他一郎。
工藤被幸花奶奶这么称呼得一脸懵逼。
我慌忙摆了摆手解释道:“那个……大概是幸花奶奶的某任前夫吧……”
“前夫?”
“嗯……幸花奶奶结过三次婚。”我已经听过好几遍她和那三个男人的故事了。
“原、原来如此。”
不过……幸花奶奶分辨得出工藤和黑羽的不同吗?明明长的一样不是吗?
算了,现在这个不重要。
“奶奶你快回病房去吧,一个人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我说完这话,幸花奶奶一个劲地冲我笑,最后又开始重复起了最开始的那句话:“幸花啊,你来看我了啊,太好了,我想你了!”
我知道现在已经没法和幸花奶奶正常交流了,还是把人先送回病房才是首要问题。
上次爆.炸的源头正是幸花奶奶病房正下方的机房,因此这一部分的内设,全都是翻新之后的样子。
把幸花奶奶送回病房,我发现翻新后的病房内设的朝向有了改变。比如病床的床头这一次朝向了窗户,墙面也全都刷新过雪白雪白的。
原先的病床位置我记得是……
当我下意识顺着记忆里的画面去查看印象中的位置时,我又看到了当时在床头见过的闪着红色信号灯。
这熟悉的光点让我一瞬警觉起来,尽管这里已经不是床头了,取而代之的是摆放着的医疗器械。但是……那个诡异的红色信号灯依然如同我上一次见到的那样,有固定频率地闪烁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相当确信这个信号灯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
记得上次事发之后,对于这个东西的解释是,担心幸花奶奶出问题才特地装上的监控摄像头。可在那场爆.炸之后,院内大部分明明都整修翻新过了,为什么这样东西仍然原封不动地保存着呢?
我和工藤对视了一样,他也注意到了那个红点,眼神交流过后我们大概达成了一致的认识那个东西绝对又什么蹊跷在里面。
果然吧,在上一次看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简单了。那时候想要深究,却被突然来到病房的我爸给打断。
现在退一步想回去,当时发生的事情有些细思极恐,我爸或许是担心我发现什么我不该触碰的秘密才阻止的我也说不定。
“幸花你在干什么呢?”我一直在盯着那个闪烁的红点看,就连精神状态不大正常的幸花奶奶也察觉了我的不对劲。
“啊?啊、没什么!”
与我的否认不同,工藤则是直截了当地问了幸花奶奶:“幸花奶奶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他说着,还特别明了地指向了那个红点所在的位置。
“喂工藤君,幸花奶奶她……”我小声喊了下工藤,用食指在自己的太阳穴处点了点,给他打了个幸花奶奶精神不太正常的手势。
不过工藤似乎没有把这一点放入他的考虑范围,而是在幸花奶奶沉默之时继续发问:“那个东西是谁装在这里的,奶奶你知道吗?”问话极其带有诱导性。
我曾经也想过这些问题应该从哪里获得答案,但怎么都不会把目标对象落在已经记不清楚人和事的三田幸花身上。
我对于工藤的方式感到意外,更加让我震惊的是幸花奶奶居然一反常态的回答了这个问题:“那背后有保险柜,见不得人的秘密全在里面。”
原本笑得一脸慈祥的老人突然收敛起了笑容,严肃起来的面容甚至可以用阴森来形容。
实话说,我被吓了一大跳。这个向来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的老人,居然能逻辑通畅口齿清晰地说出这样一段话。
这一秒我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患有阿尔兹海默综合症,先前在我面前表现出的认知障碍,是否都是她演出来的戏码。
比如,为了自保而装疯卖傻。
“奶奶你说什么??”
幸花没有理我,自顾自地爬上了病床,然后开始扣起了指甲。她嘴边念念有词,仔细听来能捕捉到一些关键词。
通讯,机房,被控制……之类的。
难道说上回医院机房的爆.炸,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为了毁了什么东西,才那么做的?
“幸花奶奶!”我激动地冲到了病床前,问起了上次的事情,“上一次机房的爆.炸,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护士们在说是你跑出去剪断了电缆,真的是那样吗?”
然而,回答我的又是三田幸花不太正常的胡言乱语:“幸花啊,你来看我了啊,你怎么还跟勇次郎在一起呢?”
旁边的工藤对我摇了摇头,我只能就此作罢没有继续追问。
我和工藤都没有想到,调查之行居然会以这么意外的方式开始深入。我们注意的重点,自然全都转移到了那个闪着信号灯的位置上了。
可新的疑惑又来了,倘若那里真的是什么惊天秘密,为什么会有那么引人注目的信号灯呢?还是说……这恰恰利用了人的反心态?亦或者是对红颜色警觉之后会下意识地避离?
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开始思考这么多深奥的问题啊!我只个普通的女高中生啊!
坐在病床上的幸花似乎任由我们的行动,她甚至把床头柜上那张她和不知道她的第几任丈夫一郎的照片拿在了手上。
既然如此……
担心查房的护士过来,我将病房的门从内反锁了起来,工藤开始检查起了红色信号灯位置有什么开关之类的东西,而我……又被这位幸花老太太给拉住了……
她又握住了我的手,一边拍着一边说:“幸花啊,你跟一郎吵架了吗?”
我无奈地看向工藤,后者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似乎是让我分散幸花的注意的意思?工藤在摸索了一阵之后,真的在那堆医疗仪器的背后,打开了一个几乎快要隐蔽在墙面里的暗格。
如幸花所说的那般,暗格里面,真的是一只保险柜。
这也难怪了,那场爆炸都没有将这个柜子带走。而一直闪着红点的地方,像是什么发信器的信号灯。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强行打开了这里,控制着这只柜子的人马上就会收到消息。
转而,幸花又敛起了表情,她那双枯瘦无比的手掌,居然以一股超脱我想象的力量将我的双手拽紧。
我又一次被这个阴晴不定的老太太给吓了一跳,我的后背开始发麻,一股莫名的寒意窜进我的身体,一直凉到我的指尖。
完了,我的眼皮又开始跳的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走越远的侦探线,还好在远方?会有和小偷线交汇的剧情。
我想到外媒的一个新闻,一位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忘记了自己患有阿尔兹海默症,于是恢复了所有记忆禁止套娃x
今天的任务达成我们明晚再见!晚安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