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抽出诅咒之王这张SSR以后——自爆卡车
时间:2021-09-10 09:56:38

  好在没有持续很久,从反应过来到离开只经过了短短几秒,两面宿傩一走,里梅就双手颤抖地撑在地上,冷汗从额头划下,他还沉浸在这份恐惧的残余中,无法从中缓过来。
  找到市川椿不是一件难事,椿栉有两面宿傩特地标记的咒力,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让她戴着它。
  两面宿傩很快就赶了过去。
  远远地,他听到比虫子还要吵闹的几个恶心的声音说着让他杀意翻涌的话语,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像是在嘲笑他来晚了。
  “喂喂,怎么回事?我亲手把她拦腰斩断了啊!”
  “杀不死的人类吗?有意思。”
  “哈哈哈,难怪她会受到两面宿傩的垂怜,说不定私下里他把她杀着玩呢。”
  ……
  对话在两面宿傩到达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懒得理会那几个是什么表情,死人不值得他在意,他只在意唯一一个活着的人,但映入眼中的画面让他连冷笑都笑不出来。
  椿栉孤零零地掉在了地上,血红色攀上了花瓣,散开的樱色长发如一朵椿花在血泊中盛开。她腰间的衣服被横着截断,布料边缘像是被红墨水晕染了似的,再加上恐怖的出血量和身下坑坑洼洼的地面,无不印证着那句让他愤怒的“拦腰斩断”。
  但倒在地上的少女却完好无损,她安静地闭着眼睛,就像是睡过去了一样,等待着他把她唤醒。
  诅咒之王面无表情地盯着市川椿,那几只虫子好像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叫唤着,但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哦,对了。
  里梅说过,要把她从那片血海里抱出来,不能把她泡在血里不管,不然她醒来会和他闹脾气的。
  在此之前,先把那几个扰她美梦的虫子给解决了。
  两面宿傩抬起眼,猩红色的眼眸冰冷地注视着那几个在他的威压下站不稳脚的咒术师,何等可笑,区区这种程度就敢挑战他的底线。
  这就是人类。
  他搞不懂她为什么想要成为这种东西。
  凭借绝对的实力,两面宿傩扭断了咒术师们的四肢,将其烧成了灰烬。他没有忘记他们是如何残忍地对待他的爱人,他以同样的手段,将他们全都拦腰斩断。
  越是轻松,他就越烦躁。
  人类如蛆虫般在地上蠕动,两面宿傩如邪恶的神明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们,但这样还不够,他的怒火反而更加强烈。
  他提起一个表情痛苦的咒术师,在惨叫声中收紧手指,下一秒,脑袋在他的掌心爆裂,粘稠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飙出,和骨肉混杂在一起。
  他随手将面目全非的尸体丢弃在一旁,提起另一个咒术师的脑袋,故技重施。
  还剩一个,但那个没用的咒术师已经咽气了,两面宿傩觉得无趣极了,索然无味地踩烂了那人的头颅后,他向在血泊中沉睡的少女走了过去。
  两面宿傩单膝跪在市川椿的身边,膝盖的布料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瞬间被染红,他俯下身想抱起她,却在双手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停住了。
  掺杂着鲜血、脑浆和碎肉的混合物顺着指缝流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烦躁地咂了一声嘴。
  借助术式将手上的污秽清洗干净,两面宿傩这才把市川椿抱了起来,他不忘捞起浸在血泊中的那根孤零零的椿栉,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清洗干净的双手再次被温热的血液染红。
  但这算不上污秽,不必再次清洗。
  ……
  昔日热闹的宅邸,如今变得无比清冷,特地为了和大家住在一起买下的双层别墅,空荡荡得只剩下里梅一人,等他回到此处的时候,黑贞、伊什塔尔、鹤丸和萤丸都消失了。
  他无言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如梦初醒地抬起了脑袋。
  “宿傩大人!”里梅站起了身,他焦急地看着抱着市川椿走进来的两面宿傩,两个人都像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但他们的身上没有一个伤口,“市川大人怎么了?”
  “她累了。”
  男人的声音是听不出波澜的平静,仿佛怀中的少女如他所说的那般,但猩红色的眼底却是仅存的理智极力按耐下去的愤怒与杀意,稍有不慎,就会卷起一触即发的灾厄,而他正是灾厄本身。
  隐忍不是两面宿傩想要的结局,他的真实想法自然如同那个约定一样,用整个世界的毁灭向市川椿赔罪。
  但他必须要等待,至少要等到她醒来为止。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将他变为诅咒的情绪没有一星半点的对他的愤怒,只有无穷无尽的孤独与恐惧,她害怕醒来后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这个全新又陌生的世界,以强烈的愿望将本该随着契约一道消失的他留了下来。
  ——不要消失,不要留她一个人。
  她如此哀求着。
  是以,无论他多么愤恨,多么想释放自己的破坏欲,他都只能暂时放在了一边。
  只因这是她的愿望,只因他屈服于她。
  两面宿傩抱着市川椿去了浴室,将她头发和身上凝固的血迹和脏物洗净。
  他特地确认了一下,确实如她所说,重置就能消除一切伤害,腰附近的皮肤白皙又光滑,根本看不出她曾遭受过腰斩,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个伤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他为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梳了梳被他烘干的樱发,抱着她坐在了床上。
  两面宿傩端详着市川椿的脸庞,沉睡中的少女蜷缩在他的怀里,安静得没有一丝生机,甚至让他产生了她永远不会醒来的错觉。
  他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儿,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想了想,伸手去取床头柜上那枝清洗干净的椿栉,将它随意地架在她的耳廓上,像是标上了属于他的记号。
  就在他松手放开发梳的那一刻,市川椿醒了。
  纤细的睫毛如蝴蝶扑扇翅膀那般颤动了几下,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露出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
  “椿?”两面宿傩低声唤道。
  樱发少女一动不动地盯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没有说话。初醒时的迷茫很快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底如机器般陌生的冷淡,以及搞不清状况的疑惑。
  看出了她在思考,两面宿傩没有催促她,他用为数不多的耐心等待着她思考结束的那一刻。
  几秒后,薄薄的唇瓣动了动,少女冷静得没有起伏的声音中流露出浓浓的警惕:“你是谁?”
  “……”
  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可能是有了心理准备,两面宿傩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他垂眸注视着她,反而并不觉得她很陌生,这样的眼神他在很久以前见过。
  他清晰地记得,是她伪装成神明的那次,一模一样。
  当时,他好像还取笑她很有做神明的天赋。
  市川椿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谁?”
  面对少女冷硬的提问,两面宿傩轻笑一声,他不需要多做思考,答案便呼之欲出。
  “我是因你而生的诅咒。”他缓缓道,“名为,两面宿傩。”
 
 
第67章 第零天
  清醒后的少女正在思考现在的情况。
  虽然她被重置了, 但没有到一张白纸的程度,就像一台恢复出厂设置的手机,照片、短信、联系人等一系列的数据都被清空了, 基础的功能却没有消失。
  首先,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AI。
  照理来说,她应该有一个宿主,而她将作为系统的一部分来帮助她的宿主,如果没有绑定, 她就会在数据库里静静地等待宿主的到来。
  显然, 她现在没有宿主, 虽然这个抱住自己的非人类的名字里有一个“宿”字, 但他并不是自己的宿主。
  于是,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为什么她会有实体?
  这具身体是系统生成的容器, 因此, 她被植入了相关情报。
  容器名为市川椿,安装了召唤类的异能力, 由于和系统的联系断开, 她无法调出更详细具体的数据, 否则她可以通过一键读取的方式了解前因后果,但这并无大碍,她已经可以通过有限的线索推测出大致情况了。
  没有意外的话,这具容器属于宿主, 而宿主死亡导致容器空出了使用权,重置前的自己因不明原因接管了这具容器,为了避免被回收而主动断开了和系统的联系, 但容器受损导致重置。
  如果这个叫两面宿傩的诅咒说的是真的, 那极有可能他是她用异能力召唤出来的, 重置导致契约断开,而她为了留住他才诅咒了他。
  AI小姐用了短短几秒快速地理清了逻辑,并适应良好地接受了现状和市川椿这个身份,然后她列出需要搞清楚的三个问题:两面宿傩所言的真假,留下两面宿傩的原因,以及选择变成人类的原因。
  ……无论哪一个都很难。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源于擅长谎言的人类(她猜测两面宿傩曾是人类),而后面两个问题的答案则是源于被清除的数据。
  然而,眼下的情况她只能选择向两面宿傩提问。
  说实话,这家伙看起来非常凶残且冷酷,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血腥味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如果不是他对自己表现得过于耐心、甚至是温柔,比如刻意放缓的语气或者对待易碎品的态度,光凭他眼里几乎要溢出来的戾气,她都快怀疑是他杀了自己。
  AI小姐在心中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她仰头注视着不知道和自己是什么关系的诅咒,语气平缓地问:“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
  两面宿傩告知的内容相当简单。
  他奉行能简化就简化、能跳过就跳过的原则,只言片语地解释了一遍她的过往与遭遇,至于黑贞他们那种可说可不说都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存在,他更是提也没提。
  市川椿懂了,但没完全懂。
  他描述的所有经历,她都听明白了,但故事的主角是自己,这她就有点懵了。
  “……我大概明白了。”市川椿恍惚地点了点头,极力消化“她想变成人类并且谋划杀掉前宿主的Servant”的现实,这种似她又不是她的风格让她辨别不出真假,“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两面宿傩言简意赅:“你召唤了我。”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他又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然后我爱上了你。”
  “……!?”
  出乎意料的展开让那双绿眸微微睁大,但惊讶只持续了片刻,市川椿迅速地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表情,尽管她觉得不太可能,但她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那我呢?”
  两面宿傩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做都做过了,你说呢?”
  市川椿:“……”
  她合理怀疑他在耍她。
  无论是这个看上去就和爱无缘的男人爱上了她,还是本体不过是一串数据和代码的人工智能爱上了他,又或者是他们发展到了滚床单的地步,哪一件事在她听来都是天方夜谭。
  然而,就在市川椿极力想从两面宿傩的表情中捕捉到他在耍她的蜘丝马迹时,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角。
  他压抑着心中不断膨胀的烦躁,用犬齿轻轻地蹭了蹭少女的唇,能够强制保护她的契约解除了,他的力度不得不更加小心。
  “你会相信的。”略微沙哑的声音不忘提醒这位明显不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少女,“不推开我吗?”
  市川椿难以适应嘴角的酥麻,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舔,却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嘴唇。
  一瞬间,他抱着她的力度明显大了不少。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落在嘴角的吻克制隐忍却又如饥似渴,他迟迟没有继续下一步,但摩挲着的犬齿不断地催促着她的回应,像是一头耐心极差的野兽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向还未踏入陷阱的猎物。
  很奇怪,她不排斥他的亲近,乃至更亲密的接触。
  相反,她的身体像是受了蛊惑那般,不断地催促她抱住他。
  重获新生的少女不懂人类那些弯弯绕绕的复杂情感,她顺从自己的心意,张开双手拥抱住了他。
  “……”两面宿傩愣了一秒,他收紧抱着她的双臂,血眸危险地眯起,他低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市川椿诚实地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我想抱你,所以就抱你了。”
  少女简单的答案透露出的信息让两面宿傩同时体会到了欣喜与烦躁,他抚上了她的头发,用手指描绘着她的耳廓,最后停在了她耳边那枚椿栉上,冰凉的触感如同此刻的她,而她也如同落椿那般,满地凋零却完好如初。
  得到了她的回应,他再也压抑不住他的渴望。
  “那就让我教会你吧,椿。”
  ……
  跪在床上的樱发少女被单手从后环住,她微颤地咬着下唇,那张如人偶般冷淡的脸终于有了鲜活的表情。
  男人附在她的耳边低语:“喜欢吗?”
  她含着眼泪,胡乱地点了点头,她大概理解重置前的自己为什么愿意进展到这一步了。
  这样奇怪又愉快的享受,她实在难以抵挡。
  ……
  如当初承诺的那样,两面宿傩肆意暴虐向世间传播绝望与恐惧。
  在里梅的提议下,他们借助特级咒物狱门疆封印了五条悟。
  尽管他原本的想法是亲手解决这个令人恼火的咒术师,但以他们的实力,这场战斗必定会持续相当久的时间,而他不放心市川椿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太久,哪怕有里梅照看她也不行。
  只有他的庇护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两面宿傩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
  烦躁与暴虐日益剧增,大规模的杀戮无法消解这些负面情绪,咒术师也好、诅咒也罢,都是他随随便便就能杀掉的货色,而正是这样蝼蚁般的存在杀死了他的爱人,讽刺得让他每每想起就忍不住发笑。
  他只有见到市川椿才能得到片刻的缓解,但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个无法逆转的现实,使得他又控制不住地变得暴躁。
  一个糟糕的恶性循环,但他无法中止。
  两面宿傩推开房间的门,抱着长条抱枕的樱发少女蜷缩在沙发上,安静的睡颜让他条件反射地心里一沉,但室内没有被闯入的痕迹,而亮着的屏幕证明了她只是玩手机的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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