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心里是打着扛起锄头就去撬好兄弟墙角的主意,但现在阿龙这个所谓的吕竹正牌男朋友,也是能在这场混战里充当一下骂架工具。
“制造什么机会,你真是敢想的,我只是为了占住她的时间别让圣育强里那些豺狼来缠住她而已!”陈春美也是又惊又怒:她还以为把吕竹藏到家里万无一失,结果家里除了陈大雄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还有着两个奇形怪状的未来特警也是打着同样的主意!
呸,好兄弟的女朋友也撬,真没公德心!
这四个已经完全精通“为爱双标”此等高级心理调整能力的撬墙角锄头人,除了各自鄙夷另外的人没品之外,就没一个人觉得打着相同主意的自己也是挺没品的……
“好了,你们在这里吵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眼看四人大战一触即发,吕竹赶紧作出了一副被冒犯到了所以十分生气的样子,高声打破了这一个剑拔弩张的局面。
“我很爱我男朋友的,我和他经历了很多困难、分分合合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我不觉得我会因为其它的事情而变心。”吕竹哑着嗓子喊完这一番话,又仿佛有些崩溃地坐了下来,“我听人说东京最近出了点情况,还在等待调查,而阿龙又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好担心好无助……”
“我根本不想理其他的事,但是余铁雄法官这边还没找到人,将军那边又好像有情况发生,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放下这个事情,转去东京找阿龙……”
“而你们还在这里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争吵,一点都不注重寻找余铁雄法官的这个任务……”
什么无关紧要,明明关乎我们终生幸福啊!
心里这么想归这么想,但在场的四人都没一个把这个想法说出口的——吕竹这一番作为,明摆着她和阿龙有着很深的感情。
而且她现在还表现得那么的脆弱而无助。
若是自私的爱,必然就是抓紧这个好机会润物细无声地准备上位。
很遗憾也很幸运,在场的四人为爱双标归为爱双标,但为的这个“爱”还真的是动了真感情。
是那种想要看到心上人能开心,然后自己就会跟着开心的真情。
互相看了看身边的人,无声地利用眼神交流了内心此刻的想法之后,就由和吕竹最熟悉的陈春美走了上去。
动作轻缓地坐到吕竹旁边的沙发上,陈春美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不要那么伤心啦,没有消息也许就证明着是好消息呢?对吧?”
“就是啊就是啊,我刚刚去外面通知发达星密切关注联络员的消息了,到时总部那边一有阿龙的消息就会通知我们的。”扫把头赶紧补充道。
“你也别太担心,阿龙的身手很好,遇到什么都一定会逢凶化吉的。”铁面也跟着接了下去。
“是呀,你别担心了……我、我现在就去温书,等迟些期末考试我一定会考一个好成绩出来的!”陈大雄挤了好一会,最后总算挤出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安慰理由。
“嗤。”被陈大雄那个傻乎乎的模样逗笑,吕竹小声喷笑一下,随后又回手拍了一下陈春美的手背,“多谢你们安慰我了,我也是一时太过激动,向你们发泄了不良情绪……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
听到吕竹这话,四人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又被吕竹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立刻变了脸。
“我相信,阿龙也一定会没事的!”吕竹破涕为笑。
草(一种植物)!
祈祷希望人有事吧,好像又毒辣了一点;祈祷希望逢凶化吉……那么我还有机会吗?
一时间,在场的四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算了,不管他有事没事,现在人都不在此处——正是离间他们感情与加强自己和吕竹感情的好时机!
想明白了这一点,接下来的时间里,四人就时不时开始了明里暗里的白莲行为或绿茶行为,来来去去就不过是一个中心思想:对阿龙明褒暗贬,对自己明贬暗褒甚至明暗都褒……
这一天上午,靠着叻sir的关系找到负责管理学生档案的阿sir帮忙查验学生名单之后,作为教师的吕竹和扫把头应约来到了走廊这边。
“真的没有余铁雄这个学生?”听到这个回复,扫把头皱紧了眉头。
“我连前十届毕业的学生名单都查过了,我们学校真的没这个人。”负责管理学生档案的阿sir无比认真地确认道。
“那有没有姓余的?”吕竹想了想,追问了一句。
“全校只有两个姓余的,一个叫余乾油,上个月已经退学了;另一个就叫做余忌安。”负责管理学生档案的阿sir回答道。
“余忌安?他姓余的?”扫把头眼珠转了一下,“铁雄会不会是他的别名?”
“那就不知道了。”负责管理学生档案的阿sir摇头:他们是正经管理档案的工作人员,哪里会收录学生的别名花名之类的东西?
“好,多谢你了。”吕竹道了谢,和负责管理学生档案的阿sir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和扫把头道别,各自去了负责的课室上课。
转眼又是一天放学时,吕竹才摆脱铁面那不知使了什么方法才偷摘走的学校小花园花卉束成的花束,回头又碰到了捧着一堆书本的陈大雄。
“miss,我今日生日,今晚在我家会开一个派对,你来玩玩好不好?”陈大雄笑容满面,“就当是转换一下心情嘛!”
“好吧,我会去的,什么时候?”吕竹点了一下头,又问。
“今晚八点,我在家等你!”陈大雄急忙回答道。
看着吕竹远去的背影,陈大雄忍不住在内心给自己比了一个V:太好了,今晚他一定要请吕竹跳舞!
他是寿星公,他今晚最大!
怀抱着这个美好的想法,陈大雄七点不到就穿好了衣服在楼下门口等着了。
“啧,二十几岁人还穿背带裤戴彩色鸭舌帽,和她行出来别人以为你们是姐弟啊!”陈春美阴阳怪气地啧了陈大雄一句。
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碰头就会开始互相阴阳怪气,因此陈大雄早就习惯了,淡定地望天吐了一个口香糖泡泡:“惨得过我穿背带裤戴彩色鸭舌帽也照样可以同miss跳舞,而有些人穿小礼服还梳了个靓头发,却只能坐在旁边喝饮料呢。”
陈春美难得在兄妹互怼里吃了一瘪,于是便赶紧将视线发散开来,准备寻找说好了会过来作客的铁面和扫把头,打算来个驱虎吞狼。
“叮咚。”
听到门铃响了一下,陈大雄兴高采烈地打开门:“miss……”
“生日快乐!”余忌安带着他的肥仔同伴站在门口,很是和善地笑着祝福了一句。
陈大雄眼尾都懒得理这两人的,转身拍门一气呵成。
“是谁来了啊?”看到这场景的陈春美赶紧过来准备开门迎客。
看陈大雄这个样子来人肯定不是吕竹,不过照他不出声转身关门的行为,估计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宾客而是陈大雄不想看到的宾客……
陈春美今晚就是为了给这个大哥添堵的,动手就打开了门。
“进来吃东西吧。”打开门看到来者是余忌安和他的肥仔同伴,陈春美懒懒地招呼了一声。
这两人也是,明明曾经和陈大雄有过一番恩怨而且都没收到邀请卡,也照样厚着脸皮过来蹭吃蹭喝。
陈大雄和陈春美两兄妹脸黑黑地侧身让人进了里面,回头忽然就看到了吕竹的身影。
奇怪,怎么吕竹不走这边的正门,而是从花园那边的侧门进来?
正疑惑着,打扮得很是端正帅气的铁面和扫把头也跟在吕竹后头走了进来。
原来是这两个家伙中途截和!
害得他们两兄妹在这边门口白白等了那么久!
陈春美黑了脸对铁面和扫把头怒目而视,陈大雄亦黑着脸反手把门拍上——
“哎呀!”
“又是谁啊?阿妈是你啊?”陈大雄本来想着吕竹已经在客厅那边了,那么直接守在这扇门后没什么他想等的人了……结果转头就差点把自己亲妈给撞了。
“仔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开门关门都要动作轻一点的吗?”陈母一手挽住她的男朋友理查德,一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妈,Uncle Richard。”陈春美招呼了一声。
“大雄,你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陈母拉住陈大雄,关切地问。
你放手让我去把吕竹身边那两个锄头人赶走,那么你儿子的心情就会好的了!
可惜陈母并没有读懂陈大雄的眼色,转头就把她的男朋友理查德叫了过来:“理查德,快跟大家宣布吧,让大家都开心一下。”
“嗯。”理查德笑着拍了拍陈母的手,上前两步,“各位,我们两个决定下个月结婚……”
听到这个好消息,客厅那边得吕竹等人赶紧拍起了掌。
“结婚?!”陈大雄顿时就急了,“今日是我大好日子,你在我们这么多朋友面前说这种事?!有没有理过我感受啊?!”
理查德还没反应过来,假装生气的陈大雄已经换回了一张笑脸:“早就预料到了,你要好好对我妈啊,祝你们白头到老!老豆!”
陈母寡居多年,难得遇上了对的人,作为儿女的怎么也是为她高兴的,因此陈大雄很是干脆地叫出了“老豆”这个广府地区父亲角色专有的俗称。
“还有一件事啊,就是阿妈结婚之后呢,你们两个就要跟着理查德改姓余的了。”陈母抱了抱为她高兴得眼湿湿的陈春美,笑着说道。
“好啊。”陈大雄也丝毫没有不适。
听到陈大雄这么说,即将成为他们继父的理查德就放心了:“对了,我们家每一代的子女都要跟着族谱改名字,你们这一代就是排到了一个‘铁’字……”
“所以,我打算帮你改个新名字,就叫做‘余铁雄’好不好?”
第275章 超级学校霸王:高高在
听听劝诫去分界,自大或伟大;你有眼界却不要,大智慧小解
-------------------------------------
即将成为陈大雄继父的理查德这句话一出,旁边的所有人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余……铁……雄……”陈大雄目光无比惊恐地逐个字逐个字地重新念了一遍这三个字,按捺不住复杂心情的手颤抖着,仿佛想要脱离这个事实的掌控一般缓缓从理查德的肩膀上缩了回去。
看到陈大雄变了脸色,兼且还收回了刚才为表示友好而搭到自己肩膀上的手,理查德有些懵了:“不喜欢吗?”
“啊啊啊妈啊我就是余铁雄……”陈大雄动作僵硬地想要走到陈母那边寻求安慰。
“挺好听的啊……”似乎被他这个浮夸的神态给传染了一般,陈母也不知所措地抖了起来。
“我就是五十年后的余铁雄法官啊!”陈大雄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一句。
“什么官?”陈母一脸迷惑。
“不用管他了,可能是开心过度语无伦次,妈,Uncle Richard,过来这边喝点东西先吧,一会才切蛋糕。”陈春美隐约记得吕竹几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人的,方才看便宜大哥那么大的反应,看来吕竹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五十年后的大哥?
好说歹说把陈母和理查德带到另一边,陈春美颇为担心地看向了吕竹。
吕竹回以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就招呼其他人一起架着还处于懵逼中的陈大雄到另一边去:“哎,有些话要和你过去那边谈谈……”
“来吧,坐下再说。”吕竹看准了一个角落处的沙发,示意铁面三人把陈大雄放到沙发上。
“这个世界真是美丽,空气真是清新……”眼见陈大雄懵懵地碎碎念着自我调解,铁面一把拨开了他的手,示意他冷静下来。
“照我说,这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才对。”扫把头开口道。
“大哥,你以后真的会做法官吗?”陈春美把陈母和理查德带到一边后,也以不妨碍他们二人谈心的借口脱了身,急急过来了这边。
一路上,她已经把细碎的信息串联完成。
“十有九成是了,在圣育强中学读书、叫余铁雄的——虽然是以后才会改的名字,但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大雄应该就是五十年后的余铁雄大法官。”吕竹道。
“那我们要严密保护法官才行了。”发达星立刻给自己下达了新的目标。
“嗯,照你意思去办。”铁面接话道。
“意思就是未来那些坏蛋回来杀我?!”陈大雄越发的急了。
“未必。”扫把头见识过阿健的手法,知道这行动如果由阿健带头的话按他的原则是不会取人性命的,所以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大概率只会把你弄成白痴。”
就像阿健几人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杀五十年前的法官,而是为了将其洗脑,好以等到五十年后的上庭审判时,大法官当场反水把将军无罪释放。
他们很明白一点:虽然未来社会上风传只有最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的余铁雄法官胆敢出来审判将军,但即使他们在五十年前杀了余铁雄法官,未来也未必不会还有一个不怕死的刚正法官冒头,取代死去的余铁雄的位置,出来审判将军。
毕竟世界上虽然人心不古遍地黑暗,但始终都还是有一些愣头青,在艰难的世道里保存着心中的光。
然而陈大雄已经被自己脑补的可怕未来吓到了,嗷嗷惨叫着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就是余铁雄。
众人连番上阵劝了又劝都还是没有效果,反倒还更加刺激了他,使得他蛋糕都顾不上切了就急匆匆地冲进房间把脑袋塞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