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诅咒之王又怎样——南极海豹
时间:2021-09-10 09:59:53

  完了,哪个都不熟,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你母亲还好吧?”
  沉默一瞬,最先开口的是坐正了的少女。五条悟走后,绫小路葵难得正经了点。
  “咦,我吗?”
  吉野顺平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开口,他有一瞬的慌张,目光闪烁,被遮掩的一只眼睛随着他的动作从刘海下露了出来。
  “昨天已经出院了。”
  他点了点头,笑起来的时候耳根也红了。
  吉野凪的伤势很重,但好在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吉野顺平想起那天那个背影,和幻化成人形的短刀,一时之间有些出神。
  绫小路葵突然反应过来,这似乎是个坑蒙拐骗信徒的好机会。
  她清了清嗓子,正打算搬出她那套神明的说辞,余光却发现虎杖悠仁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的目光飘来飘去,一与她对上就立刻移开,看起来紧张得要命。
  为什么?
  她很吓人吗?
  绫小路葵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能吧。
  难道是刚才和五条悟斗嘴的时候吓到他了?
  沉思中的少女突然顿住,脑子里闪过的某种可能性让她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你看到了吗。”她压低声音问道,“那天,神社。”
  她和两面宿傩的事。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说出来了!她怎么自己说出来了!
  青春期的少年用手指刮了刮脸颊,开始死盯着远处的墙壁。
  “就……一点点。”虎杖悠仁说。
  绫小路葵继续沉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虎杖悠仁诚实地回答:“……从你进到领域开始吧。”
  便利店遇到的女孩子强吻了两面宿傩。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关系,但当时看到的虎杖悠仁大为震撼。
  他那时还和两面宿傩对上了视线。
  整件事情只发生了几分钟,两面宿傩撤去领域后发生了什么虎杖悠仁就不知道了。
  好像更有想象空间了。
  不不不,为什么他要想象这种事情啊!
  “你觉得忘掉的可能性有多大。”绫小路葵捂住脸问。
  虎杖悠仁的目光挪了回来。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啦。”他伸出手,指尖却并未搭到对方的肩膀。
  虎杖悠仁善良地安慰道:“我只是稍微有点惊讶而已。”
  东京台的爱情剧一点能亲十几遍,这种事情对于男子高中生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如果对象不是两面宿傩的话,虎杖悠仁说不定还会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起哄。
  他伸出的手顺势向上,搭在自己的后脑勺摸了摸:“原来你和宿傩认识吗?”
  面前的人和两面宿傩打起来压塌了两条街的事给虎杖悠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目光清透,脸上是单纯的好奇。
  绫小路葵终于松开了捂着脸的手。
  “嗯。”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声音轻轻的,“在平安时代就认识了。”
  一千多年前的日本,虎杖悠仁只在历史书上见过。
  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等、等等,原来你不是和五条老师同一届的咒术师吗?”
  “我们只是在现实里碰到的游戏网友而已。”绫小路葵托着下巴,撇了撇嘴,认真地反驳道,“是神明哦!只要一千円什么都可以帮你实现的神明哦!”
  远隔的距离突然被拉近了,虎杖悠仁忽然听见对方兴奋的声音。
  “怎么样,要当我的信徒吗?”
  那水蓝色的虹膜剔透,游戏厅里五颜六色的光落下,无声地在她的眼里消融。
  虎杖悠仁突然就不紧张了。
  他搭在脑后的手垂下,嘴角扯开一个十分具有感染力的健气笑容。
  “是吗,所以才会这么强啊。”
  虎杖悠仁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她的话。
  这是绫小路葵没想到的。
  发愣的反而成了她自己。
  “没有。”
  短暂的沉寂中,金发的少女回过神来,她向后倒在椅背上,声音有气无力的。
  “我一开始什么也不会。”
  她说着,顿了顿。
  “是宿傩教我的。”
  “我会的大多招式,都是宿傩教我的。”
 
 
第33章 
  一千年前的生活并不像现在这么有趣,她那时不是审神者,没有穿梭时空的机会,自然也没有手机或者游戏机。
  绫小路葵在平安时代里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跟在两面宿傩身后,追着他聊天。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她的确是目睹了两面宿傩从小孩子的模样一点一点拔高,然后比她高出两个头的整个过程。
  绫小路葵忘了究竟是从哪天起,她突然听到有人称呼两面宿傩为诅咒之王的。
  “听上去还挺厉害的。”她说着,提着和服下摆,小心翼翼地从没了声息的人堆上走过,却一不小心撞上了两面宿傩的后背。
  那双赤红色的眼睛回过来看她。
  两面宿傩啧了一声,似乎是嫌她麻烦,直接将她单手拎了起来,像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我要吐了。”那时的绫小路葵说。
  两面宿傩的语气平淡:“那就把你扔下去。”
  他说得无比自然,仿佛下一秒就会动手。
  绫小路葵不说话了。
  她趴在两面宿傩的背上,偷偷做了个鬼脸,鼻尖却因为对方一个跃起的动作狠狠撞上了他裸露在外的背肌。
  少女的脑袋发晕,过了两秒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在确认没有撞歪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要是撞歪了就让两面宿傩赔她一个。
  “别想无聊的事。”两面宿傩说。
  绫小路葵义正言辞:“你懂什么,脸对于女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
  她说完,蓝色的眼珠子动了动,又补充道,“当然啦,不是说脸是最重要的意思。”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故意揶揄道:“前几天还被妖怪骗走的人,真敢说啊。”
  绫小路葵一愣,顿住没了底气。
  “他、他身上也没妖气啊。”她小声地反驳着,又想是想到什么似的,腰部稍稍用力,半个身子抬了起来,“要不然你教我咒术吧。”
  两面宿傩没立即回答她的问题,他单手抓住了她的腰带,轻而易举地把她从肩上提了下来,换了个姿势抱在怀里。
  “想学?”他问。
  绫小路葵点了点头。
  两面宿傩垂眼看她,握住她的下巴凑近,忽然咧开一个满怀恶意的笑:“你学不会。”
  察觉到被耍了的少女沉默一瞬,不服气地哼哼:“不要你教,我自己学。”
  新生的神明有着充沛的灵力,却不知道怎样使用。
  于是她开始观察那些挑战两面宿傩的咒术师,学着他们结印。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什么也没有发生。
  发现自己撞进死胡同的少女很快地放弃了这条路,她思索着,开始试着使用各式各样捡来的兵器。
  可每当她以为自己进步了,兴致勃勃地去表演给宿傩看的时候——
  那时的绫小路葵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两面宿傩抓着脚踝扔了出去。
  “你不需要这种东西。”
  她手里的武器还有咒术师的家徽,大概是嫌那碍眼,两面宿傩把她从地上提起来的时候顺便把它们踩烂了。
  两面宿傩从那时候起,就有了很多崇拜又畏惧的追随者。
  又过了段时间,他出去找人打架的时候也不会再带上她,反而是将她随手扔给早已等待在古宅门外的侍女,一消失就是三四天。
  绫小路葵乐得清闲,也没了奋发向上的心思,每天除了跟院子里跑来的兔子玩,就是拿个水桶浇浇花。
  虽然她每次这么做的时候,路过的侍女们都会露出一副恐惧的模样,把她的兔子和水桶抢走。
  “会发生意外的,绫小路大人。”
  “啊,浇花能有什么意外啊?”
  “……”
  侍女们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
  “至少请在我们在的时候做这些事。”
  她们说着,将她散在身后的长发编成了两条辫子。
  她们害怕的对象是两面宿傩,并不是她。
  绫小路葵这么想着,倒并不介意。
  直到有天晚上她们之中有人匆忙推开了她的门。
  门外火光冲天,为她梳头的侍女喊着让她逃跑。
  遮蔽天日的箭矢落下,在她蓝色的虹膜中绽开一朵朵红色的花。
  绫小路没有逃跑。
  她打不过,也逃不掉,用了最笨拙的方法,只救下了一个人。
  神明慈爱地张开双臂,用身体承受住了所有攻击。
  她像怀抱着孩童一般拥着比她更弱小的人,身首异处,皮肉绽开,一次次地复活,又一次次地死去。
  当两面宿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幅狼狈的样子。
  她痛到流泪,怀中的侍者浑身是血,却还在均匀地呼吸。
  “又蠢又弱。”两面宿傩说,踩碎了掉落地上的头骨,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不许哭了。”他说着,伸出手粗暴地擦掉她眼角的水珠。
  可眼泪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东西。
  那时的绫小路把嘴巴都咬破了,也没停下来。
  “我只救了一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连一句话都要停两次才能说完。
  两面宿傩擦过她眼角的手指停了下来,他安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突然讥讽地笑了,“你还想救所有人?”
  多么可笑啊。
  明明是能够抱着膝盖,昏昏欲睡地躲在树荫下看他屠杀咒术师的家伙,现在却为更没价值的人流下了眼泪。
  “那不一样。”绫小路葵说,“我又不认识那些咒术师。”
  人,动物,妖怪,诅咒——她评判需不需要保护的标准是是否有难以割舍的羁绊。
  两面宿傩从她的话里听出了这些意思,忽地有些烦躁。
  “不许哭了。”他又重复了一遍,目光在夜色下阴沉得可怖。
  “你是我一个人的神明。”两面宿傩说。
  他的嗓音喑哑,抬起手,像对待垃圾一样把她怀里的侍者扔掉了。
  落入那眼底的那抹金色僵住,她似是没料到两面宿傩会说出这样渎神的话,惊愕地抬起了头,呆呆地望着他。
  浆果色的唇脂在她的嘴边晕开,透明的水雾和整片巩膜融合在一起,映着月光,朦朦胧胧的,透着茶靡般脆弱又可怜的美丽。
  两面宿傩揽住她的手收紧,低头触及她的唇瓣。
  于是更艳丽的色彩在荒凉中绽开,湖水搅碎,鸟的啼鸣也在攀延的藤蔓中止息。
  绫小路记得那恰好是她诞生的第十七年。
  两面宿傩在那之后,偶尔会教她灵力的使用方法。
  和咒力有些相似的原理,一旦掌握了之后,她就进步神速。
  接着是结印、刀剑的使用、实战。
  两面宿傩总会把她扔给高她几级的怪物,然后看着她从恶心的尸首中挣扎着站起来,边爬边吐。
  他在这方面没什么耐心,倘若她跟不上来,他就直接把她丢下了。
  两面宿傩这个人,穿的是白的,灵魂却是纯黑的。
  他没什么同情心,对于一切比自己弱的事物都不感兴趣。
  没有人能摸透两面宿傩的行为,越来越多的大名开始向她赠礼,企图通过她乞求两面宿傩实现他们的愿望。
  一些违背人理又恶心的愿望。
  只有两面宿傩才能做的得到。
  那时的绫小路葵坐在那里,还没听完他们的措辞,两面宿傩的声音就从身后插了进来。
  “你不喜欢?”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沙哑的困倦。
  “不喜欢就杀掉。”
  刚刚还满脸笑意的大名顿时恐惧得不敢抬头了。
  “你吓到别人了。”神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本正经地纠正,“聆听别人愿望的时候要有耐心。”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没理她的话。
  “你真无趣。”他评价道,干脆利落地把送来礼物的人杀死了。
  鲜血溅上了四周的墙壁,却在蔓延到她脚下前止住。
  绫小路葵注视着这一幕,突然意识到两面宿傩似乎很久没杀她了。
  “你怎么不杀我了?”她皱着眉头,警惕又疑惑地看他,生怕他像初次见面时一样,和她玩[猜猜你能死几次]的游戏。
  两面宿傩睨她一眼,嘲讽地扯开唇角,压住她脑袋的手带了些威胁的意味:“你不是死不掉吗。”
  哦,原来是因为她的反应太无聊了。
  被怀抱的少女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地想别过头。
  但在那之前,两面宿傩捏住了她的下颌。
  他掰正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有话就说。”两面宿傩说,呼吸恶劣地侵入她的毛窍,搅乱了心跳。
  “有、有点开心……”
  她的声音轻轻的,绯红满颊,与天空同色的瞳仁偏向了别处。
  两面宿傩低低地笑了。
  “好孩子。”
  他哑声道,毫不吝啬地夸赞她。
  锐利的指甲把她脑后的红绳挑开了,啪地一声,柔软的金发倾泻而下。
  两面宿傩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垂首与她亲吻。
  可即便是亲吻的时候,他捏着她下颌的手也依旧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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