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变成咒灵的话。”
“……”
“快说，我的耐心可没那么足。”
你闭上了眼睛。
“……水，给我水。”
“哈，你头上不是有很多可以喝的吗？”
五条悟是个很恶劣的人，在转换身份后，你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他抓着你的头发，再一次大力的往墙上撞。
更多的血从头上流了下来，模糊了你的双眼，也淌到了你的嘴里。
“呸呸——”
“怎么，还挑三拣四的？”在一片模糊的血色中，你的下巴被扳了起来——你被迫看向五条悟。
“你们咒灵，不是最喜欢人类的血肉了吗？”
“……”
这是偏见，包括五条悟在内，所有人类咒术师的偏见。
“我没有杀人，也没有吃过人。”
并且你对你同类的奇特爱好一向深恶痛绝。
明明大家是以人类的负面感情构成的，为什么要去消灭，吃掉人类呢？
不觉得很恶心吗？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头皮好痛，身上好痛，嗓子也好痛……可你的心情却冷静到了极点。
你要活下去。
“我可以告诉你我能说的，只要你能保护……啊啊啊啊——”
“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咒灵。”
五条悟的声音伴随着身体上的剧痛，格外的冷酷无情。
“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怎么伪装成人类的，混入高专的目的，已经做了什么手脚。”五条悟慢条斯理的说，哪怕视线一片朦胧，你也能感受到他的冲天怒火。
“当然，不说也无所谓。”
你被狠狠摔到了地上，眼前一片黑暗……是五条悟，他的皮鞋踩到了你的脸上，彻底挡住了你的视线。
“因为我是最强的。”
……
五条悟拒绝了你的建议。
你被摆上了硝子的解刨台。
无麻药的活体解刨说在外界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你是个咒灵，不需要人权，也不容易死掉，麻醉药物会影响实验数据，所以理所当然的，这场解刨不需要麻药。
倒是硝子小姐有些于心不忍。
“不用害怕，硝子小姐。”即使她是你的主刀人，你对这个疲惫女人依旧没有丝毫恶感，“我和一般的咒灵不一样，只要我想，我不会觉得痛苦，也不会像人类那样死掉。”
“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五条悟不屑的嗤笑着，“如果硝子在你的安慰下对你放松警惕，你很快就会找个机会咬断她的脖子吧。”
你暴汗，他这是把你当狗了吗？
“不会的，我不会伤害硝子小姐。”
然而并没有人在意你的话。
“无论是气味，触感，视觉，还是灵魂……都和人类一模一样，甚至保有神智，能条理清晰的和人类交谈，表现出和人类相似的情感和同理心……我能理解你的动摇，硝子。”
五条悟按压着你的心口，大概是很用力，有血从他的指间渗出。
“但那就是这样，才危险。”
咒灵可以和人类和平相处吗，绝无可能。
你很明白五条悟的言外之意，甚至还点了点头。
“没关系的，硝子小姐，我真的不会痛，唔……”
你的嘴被五条悟严严实实的堵上了，用不知哪里找来的布。
“当然，把她当只死猪来刨就行了，这尽会耍小聪明的东西。”
？？？
说谁是猪呢？
五条悟这个王八蛋就是嫉妒你人缘比他好！！！
……
你被五条悟和硝子小姐藏了起来，其他人并不知道你的真实情况，这是你在顺平找过来的时候知道的。
“硝子小姐，你真的不知道鹤梅在哪里吗？”
很显然，敏锐的顺平发现了端倪。
他很聪明，没有来问五条悟，而是找到了没那么坚定的硝子。
你无聊的在大罐子里吐泡泡，这是五条悟的恶趣味，把你装进和生化危机里装丧尸的容器里，能够时刻提醒别人你的危险性。
他就是在放屁，他见不得你好。
收到消息时你正躺在床上，接受着硝子小姐姐的投喂。
自从换了这玩意，你就不得不接受那些管子来输送的营养……
该说他还有点最后的人性，没给你泡福尔马林吗？
……
顺平和硝子的争吵还在继续。
有人敲了敲你的罐子，是五条悟。
“为什么不向他求助呢？只要是你的话，偏心的顺平一定会相信的。”
你白了他一眼，你现在说的了话吗？
“抱歉，我忘记了。”
罐子里的水逐渐被抽了出去，你想了想，回答了他的话。
“我的确可以利用顺平，获得我想要的帮助。”你听着顺平对你的百般辩解，心中百感交集。
“但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可怜？”
“因为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拆穿的……那样的顺平，太可怜了。”
虽然你对他的悲剧一开始并不知情，但你终归是他杀母仇人的伙伴。
被像个工具一样彻头彻尾的利用到底，自己还爱上了仇人。
这样的人生，未免太可悲了。
“你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才不告诉顺平真相的吧。”
五条悟此时的神情很微妙。
你感受的到，隔着黑布，他在认认真真的看着你，仿佛头一次认识你一样。
你有点不安。
“喂，你这家伙，也未免太不像个诅咒了吧。”
“我为什么要像个诅咒。”你反问他，“人类会被说要像个人吗？”
“我经常会被别人质问不像个人。”
擦，失策了。你忘了眼前这个人是特例。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要知道，我做人可比你受欢迎多了……呸呸呸，你有病吧，突然放水。”
五条悟拿着遥控器，一脸的高贵冷艳。
“呵，诅咒。”
第29章 咒灵身份暴露的存活i
比起你的人类形态，五条悟对你的咒灵形态更感兴趣。
但你很讨厌你的咒灵形态。
……肮脏，丑陋，和外面作乱的那些咒灵没有多大区别。
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除了被研究的时候，你并不乐意变成那个样子。
好在五条悟并不会在这方面逼你，甚至说有时候他对你宽容的有些过分，只是……
每当你发现他藏在角落里，看着你若有所思的时候，你总有种奇怪的悚然感。
这份悚然感很快得到了证实。
“不对上层报告我还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硝子指着抱着你一脸无辜的五条悟怒吼，“你要把她带到哪儿去？难道你还想养一只咒灵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五条悟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祓除了那么多咒灵，我的话，留一只也无所谓吧。”
“你疯了？”
“这可是合理报酬。”
……
合理报酬被放进了五条悟的家里。
他带着几分和他年龄不符的天真，好奇的看着你。
“你有什么好的？真不知道你给那些人下了什么迷魂汤。”
？
“先是顺平，好不容易摆平那小子，侦探社的人又来了，走的还是官方渠道，麻烦死了……”他抓耳挠腮的说着，露出一股少年特有的焦躁感。
“最后是硝子，她居然还想趁我不注意把你藏起来，制造你死亡的假象。”
？？？
你是不是少看了几季的剧情，除了顺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看着你一脸茫然的神情，五条悟看起来更不爽了。
“你，对硝子用能力了吧。”他肯定的说，“我认识了她十多年，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我很清楚。”
“我身上抑制咒力的符咒可是你给我缠上的。”剩下还能用的那点咒力你维持人形态都费劲，还控制硝子……该说他是瞧得起你还是瞧不起硝子啊。
“也许你找到了能绕过这玩意的方法也说不定。”
“听起来是有那么几分歪理，不过……”
你看着五条悟，为他的异想天开再次惊叹。
“那我为什么不跑呢？”
五条悟顿时哽住了。
“也许，是你的卧底任务没有完成？你还想再找点情报……之类的。”
……你还没打算为咒灵阵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家伙真的太看得起你了。
大概是你看他的表情过于明显，他狠狠拍了一下你的脑袋。
“挺好了，你最好是真的没动手脚。”他恶声恶气的说，手下的动作却与他恶语不符的轻柔了几分。
“不然我就祓除你哟，诅咒。”
然后又摸了你几下。
“？？？”
你疑惑的看向他，结果头差点被撸秃。
“还挺好摸的。”
艹，这是把你当狗摸了？
……
被五条悟看管的日子并不无聊。
他带你来的地方是一个无人的小庭院，很干净，经常会有人打扫，打扫的女仆似乎是误会了你和五条悟的关系，看见你身上奇怪的印记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在报警与不报警之间徘徊。
别误会，五条悟还没禽兽到对咒灵下手……那是你在屋子里没事闲的练化妆。
当然，因为那一次的误会，你经常跑去逗女仆，说一些有的没有的骚话，破坏五条悟的风评。
五条悟知道了，倒也没把你怎么了，只是警告你不要太过火了……经常看女仆从你这里红着脸跑出去，你居然怀疑你在勾引女仆。
你觉得你的人格受到了质疑。
“人格？你有这种东西吗？”五条大少爷还是一脸的高贵冷艳。
“区区咒灵而已……呃，你居然敢咬我？”
呵，区区咒灵而已。
咬的就是你。
……
五条悟在的时候，他会解下你身上的符咒，让你在屋内随意走动。
不在的时候，他会把冰箱塞满，把缠满符咒的你和冰箱放在一个奇怪的大笼子里，给你游戏机和下好了小说电影的手机——因为笼子里没有信号也连不上网，他一点也不担心你会联系到外界。
至于女仆……很明显，她是五条悟下给你的诱饵。
只要你有想要通过女仆给外界传达消息的想法，五条悟绝对会知道，之后如此宽松的生活环境便会不复存在了。
不管五条悟出于什么目的，你都要想办法将这宽容延续下去。
……
五条悟指着手机上的一个人，来质问你认不认识他。
秃头，戴着个黑眼罩，面色凶狠，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这是你兄弟？”
意料之中的，头被恶狠狠的拍了一下。
“没空跟你耍贫嘴，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真不认识。”你恳切的说，“天下的坏蛋也不都是一家的。”
“那特级咒灵呢，有个头上长角身上长花的，你认识吗？”
这个还真认识。
“是花御啊。怎么，你遇到它了？”
“是啊，差点就可以提着他的头让你们作伴了，开心不？”
你闭上了嘴巴。
但五条悟显然就不想这么放过你。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他笃定的说，“快说，你们的目的，据点，混进高专是为了什么？”
他的手轻柔的抚摸上了你的脑袋。
“你也该知道那个火山头在我手上的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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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虽然很尊敬漏瑚大哥，但变成火山头只剩一个头也太惨了吧。
“一开始还能知道点，现在失联这么久，我知道的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能确定。”
“你的意思是怪我喽。”五条悟凶残的笑了起来，“怪我没跟你这个诅咒定下束缚。”
“我可没说，都是你自己的选……痛痛痛，我说我说，拔头不行，这个真不行！”
……
你老老实实把你能说的交代了。
“就这么点？”五条悟明显不信，“你把我当傻子？”
“其他不能说，我下了束缚。”
“那你耍我啊？”
最强咒术师五条悟当然明白束缚是什么，他抓着你的衣领把你提了起来，“就这么点东西还想骗我和你定束缚？”
“这……不是没成功吗？”你心虚极了。
五条悟气的把你手机和游戏机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