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哥哥,你对嫣然也很重要,哥哥也是唯一的……”林嫣然慌忙摇头解释。
“是么?”林清朗掀起眼皮,一步步走向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
在她的脸映入自己眼瞳的那刻,他心底那些阴暗肮脏念头再也无法压下。
他也不想再压。
于是,他伸手挑起她下巴,宛若恶魔一般低笑,嘶哑的话语像毒蛇一样包裹着她,引诱她:“既然如此,以后,嫣然就和哥哥一起待在这里好不好?不要离开哥哥好不好?”
林嫣然莫名一阵恐惧,想摇头,可现在她又不敢摇头,眼尾溢出了些水光,在这昏暗的室内,像极了晶莹生辉的珍珠。
林清朗把她放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躯覆下,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了自己的阴影里。
而这时,屋外却响起了一阵“砰砰——”的敲门声,随后是林母的呵斥:“清朗!你把嫣然锁在里面做什么!你快把她放出来!”
林清朗听到,脸上神情未变,仍旧目光滚烫地盯着林嫣然的芙蓉小脸,修长而冷白的手抚到她那纤细而伶仃的脚踝,对林母道——
“母亲,我现在只想和嫣然待一起,不要再逼我了,也不要破门而已,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们逼了我太多次,从小到现在。”
这话冰冷而吓人,威胁意味十足,林母一惊,拍门声更大了。
而屋内的林清朗浑然不觉,如以往那般,他又开始热烈地吻她的脚。
后面,在她的阵阵颤栗间,他向上吻到了她手指。
将那透着粉红的莹玉指尖一点点地亲吻。
“哥哥……别,很痒,我们不能这样的……”林嫣然咬着唇瓣,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若是我偏要这样呢?”
“不要离开哥哥好不好?”
他亲她的耳垂,可是力度过重,一下咬出了血。
她的血沾了点在他唇上,愈发显得他昳丽如妖如魔,骇人,可怖,可又俊美至极。
林清朗将她耳垂咬出了血,后像是种惩罚一般,他一用力,将自己的唇也咬出了个口子。
鲜血自他唇边溢出。
林嫣然睁大眼瞳,一下慌了:“哥哥,你、你受伤了,疼不……唔……”
他寻到她的唇,将她的话堵了回去,血腥味很快在他们唇齿间漫开。
林嫣然的脑子一片混沌,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她哥哥的血了
到最后,她的嘴巴都被他亲肿了,凌|虐不堪,充血通红,上面还沾了血迹,就像是被暴风肆虐后的残花。
很令人疼惜、怜爱,可同时,也更令他想要将这花彻底碾碎。
“哥哥……你怎么了,嫣然疼,你别亲我了好不好……”在一吻间隙,林嫣然眼里晃着两汪水,朝他娇怯地喊疼。
她希望他能像以前那般,听到她喊便停下来,怜惜地捧着她脸安慰她。
但这次她哥哥没有。
他像是永不会厌倦一样,又去啄她的ⅨSJ.ZL唇瓣,深吻起来。
唇舌交缠,血液也混在一起,少女被迫吞咽下了几口口水,甚至还有丝丝晶亮挂在嘴角。
但很快又被他吻掉。
林嫣然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像是陷入了一片黑暗腥甜的深渊,又像是坠入了一个黑甜的梦。
这样的哥哥,实在是太过可怕,也太过陌生。
她什么话都不敢再说,迷迷糊糊的,只能任由她哥哥吻着,身体瘫软,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像是被溺在一片水里,快要窒息时又浮出水面呼了口气,后却又……陷入了更深的水底。
耳边有时断时续的敲门声传来,又好似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的世界里悄无声息,空无一物,此时只剩下她的哥哥。
和她哥哥那个极其悠长,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吻。
她痛苦,可身体竟又可耻地觉得有一丝欢愉。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明白,也不懂,她只哭,哭到最后眼泪又被她哥哥尽数吻去,吸吮。
到最后的最后,她已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越来越冷。
虽然她的哥哥抱她抱得很紧,他们肌肤相贴,他身体灼热似火,可她还是觉得好冷。
寒气缠绕她全身,她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里。
于是,在她哥哥又撬开她的唇齿,叼着她舌尖亲吻时,她意识尽失,晕倒在了他怀里。
*
林清朗整整亲了她一夜。
可他仍是不知餍足,就算是唇舌交缠,他还是觉得不够。
不够亲密。
后面,直到林嫣然被他亲晕,全身脱力昏倒在他怀里时,林清朗的神思终于是清明了几分,瞳孔不再灼热空洞
他看到他怀里被他欺负得已是摇摇欲坠,像张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白纸时,心一下被刺痛。
他竟是如此……
林清朗皱紧了眉,甚至来不及擦拭他嘴巴混着的血迹,便抱着她出了这房间。
外面果真已是清晨,熹微和煦,朝霞满天。
他在暗室待了一夜,觉这阳光分外刺眼,稍稍眯起眼眸时,看到了往这赶来的林母。
林母看到林清朗出了房间,忙不迭叫住了她儿子:“清朗!”
她慌忙走到林清朗身前,看向了他怀里的人。
林母看了眼林嫣然,看到她红肿的嘴唇和透明的肤色,以及上面留下的点点红印时,她一下气愤,火冒三丈,抬手便是给了林清朗一巴掌。
“你,你难道……”
“我没有。”林清朗的半边脸上现出了清晰的手指印,他知道他母亲想问什么,看着怀中的人轻声道。
他亲她吻她抱她,似乎什么都做了,但又好似没有做。
他们未突破男女大防,未做那事。
林清朗回完他母亲后便不欲多说,转而对一旁呆愣的春莺吩咐:“快去喊大夫。”
“好好好……”春莺蓦然回神,看了眼她家小姐,然后走了。
后面大夫来了,替林嫣然看病,说她染了风寒。
“林小姐身子弱,早春寒气重,许是晚上没注意着ⅨSJ.ZL了凉,这才一下晕了过去,染上了风寒。”
“谢谢大夫,我家小姐应该没事吧?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春莺急忙问大夫。
大夫回:“这风寒可大可小,林小姐身子底子不行,恐怕后面还会发烧,需要细心照顾调养,我给你们开个药方,早晚各煎一副服下,切记,万不可再受寒了。”
“好的,谢谢大夫,我送您出去。”
春莺将大夫送了出去,此时屋内便只有林清朗和林嫣然两个人。
林清朗坐在床榻边,握着林嫣然的手贴在了自己面颊。
他长睫垂下、止不住地颤抖,眼底的冷漠霜寒全都成了化不开的疼惜怜爱……还有后悔。
是他让她着了凉,受了寒,如今了无生气,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昨日晚上,是他将她抱在怀里,亲手褪去了她一半衣衫。
她的肌肤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寒气里,他抱着她发狠亲了一夜,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她身子一向娇弱,洗个澡都会晕倒,他当时情绪激烈,脑子混沌,竟是对她没有半分怜惜,在她哭得梨花带雨,娇娇喊疼时,他没有停下,反而亲得越发厉害起来。
他果真是个禽兽。
林清朗极轻微地苦笑,垂下的另一手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皮肉里,鲜血蜿蜒而下,又啪嗒啪嗒落下了地上。
如若现在眼前有一把刀,他怕是会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刺去。
是他让她生病了。
他该死。
*
这次的风寒来得很重很急,林嫣然一直昏迷不醒,后面,风寒果然引起了高烧,又叫大夫来了几回,才勉强退下。
林清朗告假,日夜守在她床边,他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她被他亲到还留有伤口的唇,从未有过的悔意和痛意慢慢涌上他心头。
甚至于,为了消除心底那痛意,他已割伤自己好几刀。
她痛了,他要百倍于自己。
可他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后又过了几日,林嫣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不断在呓语。
一日晚上,春莺端了一碗药进来,看着林清朗这般憔悴颓靡的样子有些不忍,便说道:“少爷,您不眠不休好几天了,夫人也很担心,要不您先去休息,我来照顾小姐。”
林清朗随手接过药碗,目光只盯着林嫣然,淡声:“不用,你下去吧,我守着小姐。”
春莺无奈,也不敢再说什么,便下去了。
林清朗端着药碗,舀起一勺药吹了吹,待热气散得差不多时,他小心地喂到了她唇边。
可这次她许是又做了什么噩梦,蹙眉,牙齿紧紧咬着不放,他刚喂进去的药根本没咽下,反而顺着她嘴角流入了颈间。
白皙的肌肤上顿时染上了脏污。
林清朗眸光一暗,后叹息,指尖伸过去替她擦拭。
细细地,他指腹轻而柔地擦着她那沾上了药的痕迹的肌肤,许是怕擦不干净,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好几次,他才将那处一点点地擦拭干净,让她的皮肤那里又变成了ⅨSJ.ZL原先的莹白。
他终于收回了手,刚触碰到她脖颈的手指还在微微痉挛,心神恍惚。
林清朗垂眸看着手里这碗药,后又看了眼她有些发白的唇。
他默了片刻,喉间一动,吞了一口药。
而后倾身,唇瓣覆上她的唇,舌尖伸出撬开她的齿关,将药渡了过去。
还在昏迷中的少女喉咙动了动,将林清朗渡来的药咽了下去。
林清朗笑了笑,眉目间多日来的阴郁终于是消散了些。
后一口又一口,他悉数将药渡进了她喉间,看着少女一点点地将药喝下去。
然而就在最后一口时,他唇覆下,照例用舌头撬开她牙齿,将药渡过去时,林嫣然却是在此刻眼皮翕动,慢慢睁开眼,醒了过来……
林嫣然头还是晕的,只觉得迷迷糊糊间喉咙里被灌进了一阵又一阵的苦涩药汤,唇瓣处一片潮湿,有些冷意。
太苦了,苦得她直皱眉,苦得她颤着长睫睁开眼,而后……却突然看到她哥哥的脸在她面前。
距离她不过毫厘。
他的唇还覆在自己的唇上面,甚至于,他们的舌头还似有若无地碰到了一起。
……
林嫣然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猛地坐起,一下推开了她哥哥。
她脸霎时红了个透,甚至这绯红还染上了她颈间和耳廓,就跟熟透的柿子一般。
“醒了?”林清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眸里闪着细碎的光,唇边漾起了止不住的笑意。
林嫣然一愣,随即又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她哥哥笑得这么开心。
哥哥很担心我吗……
哥哥不生我气了吗?
她胡乱地想着这些。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林清朗放下碗,想要摸一摸她的额头,看看还有没有在发烧时,林嫣然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耳尖莫名更红了,快速别过脸,避开了林清朗的手。
林清朗心似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动,放下之时,唇边几不可查地溢出了一声叹息。
自己的爱之于她,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
“没有了,哥哥。”林嫣然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哑哑的,一听便是大病未愈。
林清朗听着眉头压紧,紧抿薄唇。
回完她哥哥后,林嫣然脑子还是有些晕,便又问:“哥哥,我是生病了吗?昏迷了吗?”
林嫣然并不知道自己是受了风寒,她只记得当时她被她哥哥亲……然后便昏迷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
想及此,林嫣然又低头,眉眼里全是心事,藏在被子里的手不住地绞在一起。
“你着凉染了风寒,昏迷了七天。”林清朗声音嘶哑,低眸看着林嫣然,目光深邃又悲伤,“是哥哥不好。”
他想摸摸她的头安抚她,此时却又不敢伸手,怕吓到她。
她生病了,看上去愈发孱弱,似是风一吹就会倒。
林嫣然不明白为什么她哥哥会说是他不好,但她想了想,预感会和那天晚上的事有关……ⅨSJ.ZL于是,林嫣然甚是不自在地挠了挠鼻子,决定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了其他:“哥哥你一直都守在这里吗?”
林清朗点了点头,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未移半分。
林嫣然听后心里一颤,长睫若蝶,扑闪扑闪的:“我没现在事了,哥哥你不用守着我了,你走吧,安心去上朝吧。”
话落,她还上手将她哥哥从床边推开,脸上的灼热和耳廓处的绯红一直未消,似是很不愿意她哥哥再坐在这里。
林清朗站起身,定定地站在原地看了她很久,神情忧郁,又痛苦。
头顶处似是一片灼热,但林嫣然已是不敢抬头直视她哥哥的目光,心里乱乱的,头低得更下了。
“是哥哥不好,嫣然,是我让你生病了。”
他轻声,在将要离开时,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而这一次,林嫣然没有躲。
*
后面,林嫣然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哥哥。
当她哥哥来看她时,她听到他的脚步声便会装睡。
在她哥哥想要喂药给她喝时,她会坚决地摇着头拒绝,说可以自己喝药,不用他喂。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生气或开心或害羞都表现在他面前,所有情绪他一览无遗。
她开始学会了在她哥哥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心思、还有那些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异样情感。
后面慢慢地,林清朗也察觉出来了,他的妹妹在躲着他。
她对他越来越敷衍,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