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出花来回复@爱吃苹果的凛子:快来羡慕嫉妒我吧, 啊哈哈哈哈哈。】
回复完,我又刷了刷新闻八卦之类的事情,无非就是哪个演员和那个演员因戏生情,哪个乙女恋爱游戏要出了之类的琐事。
我和迹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新闻八卦,不知不觉中,队伍缩短,终于轮到我们了。
“请问您有预约吗?”服务员问道。
“有的,两位。”我道。
“好的,这边请。”
我和迹部走进店里,服务员给我们安排了角落的位置,不会被太多人注视。
“菜单是交给谁呢?”服务员从怀中抽出了菜单和笔,轻声询问道。
“她。”迹部朝我抬了抬下巴。
“真的交给我吗?”我接过菜单和笔,“小景你不是挑食吗?”
迹部不屑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好喔。”我在菜单上打了一连串勾,“那我点的你要吃哦。”
迹部:“……”
迹部:“嗯。”
他满不在乎地喝了一口水,看着手上的手机,“随便点。”
“好哦。”我低下头检查菜单上有没有遗漏的。
“小萌。”他突然叫我,眼神有点复杂。
我:“嗯?”
迹部踌躇了几秒,道:“母亲昨天从英国回来了,暂待三个月。”
“真的吗?那你可要多多陪陪她。”我高兴的说道。
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就让我的高兴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她想见见你。”
*
实话实说,我一点都不怕迹部阿姨。
迹部一家我都熟得不得了,小时候没少在他家打闹——只是,之前年纪还小,每次见她用的是迹部玩伴的身份。
这个身份的转变我还是没能调整回来。
况且这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她又是怎样看我的。
我坐在轿车后座,一刻不停地绞着手指。这副紧张的模样落在了迹部眼中,他又是一阵嘲讽:“哼,你答应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那自信的模样。”
我:“我都多少年没见过阿姨了,你继续嘲笑,小心我让你变成单身狗。”
迹部:“你也只会这个。”
“...我今天这个样子不太合适吧。”
明明是我自己满口答应的,但别扭的还是我。
“笑话,你什么样子她没见过。”
“嘛,说的也是。”
我暂时放了心,长吁一口气。
算了,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叫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虽然我没那么丑就是了。
轿车停在了迹部家宅前。
我下了车,双脚却跟黏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我觉得我还是不行。”我不管此刻的我脸是如何皱成一团,也不管皱得有多辣眼睛,退却的心思占据了上风。
“呵,来都来了。”迹部睥睨着我,说出了最让我崩溃的话。
——“来都来了。”
人生中有多少悲剧就是因为这一句“来都来了”。
我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行吧,来都来了。”
我随迹部进了别墅,估计是女主人回来的原因,没有了那些中二而隆重的欢迎仪式。
迹部阿姨就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看电视,看得入迷极了。
“母亲。”迹部轻轻唤了一句。
她猛地回过头,露出一张如记忆中那般美艳的脸,目光飞快地扫过我的脸,朝我招呼道:“来,小萌,坐我这里来。”
久别重逢的热情让我有些无法适从,我只能笑着点头,坐到了她的身边,“阿姨好。”
“想喝点什么?”她越过我望向侯在一旁的须田爷爷,道:“小女生喝果汁可以吗?”
我:“可以的。”
迹部阿姨:“再给景吾拿瓶香槟吧。”
“好的,夫人。”
迹部朝须田爷爷颔首,坐在了我的对面。
“最近学习怎么样啊?数学还是很差吗?”她笑眯眯问,语气没有半分不怀好意的意思。
我:“……”
迹部:“……”
您怎么这么会问呢?
“数学...嗯,比起其他科目还差了些。”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察觉我语气中宛如历经沧桑的艰辛,迹部阿姨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小景这么一个现成的老师,怎么不好好利用一下?”
我:“他忙。”
对面的迹部挑了挑眉头。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你父母亲身体怎么样?”
“一切都好。”
“那就好。”
女仆呈上果汁和香槟,为我们满上。明明电视在放着,女仆们也在走动,可我就是觉得世界都寂静了。
良久,迹部阿姨道:“小萌,我话说在前头。”
我立即挺直腰板。
按照豪门恩怨的套路,家族女主人说出这样的话,往往意味着对女主角的不满意。例如“我花说在前头,你们不合适”、“我话说在前头,你配不上我儿子”……
麻了。
我坦然地对上她的目光,已经在脑海里遐想了无数个情景,任何话都惊不到我了。
“我儿子的脾气很臭,还有很多的小毛病。”迹部阿姨道。
空气静了半晌。
我:?
不是,这?
迹部的神情变得难堪起来,一看就是没被母亲这样说过。
“母亲。”他道。
“不管,我偏要说。”迹部阿姨完全不顾及迹部的表情,破罐子破摔地继续道:“他遗传了我丈夫,也就是你迹部叔叔的一切坏毛病,狂妄自大还自恋,满口的华丽不华丽。”
我:“...唔。”
她:“虽然他真的是我亲生的,但这些话必须说在前头。”
我:“阿姨,迹部也有很多优点的。”
“我清楚。”迹部阿姨长舒一口气,道:“但你不能被这些优点蒙蔽了双眼,毕竟以后都是朝夕相处,他不可能以在学校的姿态对你。”
“比如一天到晚开会;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睡觉的时候也是背对着你不想跟你沟通;嫌弃你化妆慢,不愿意等,诸如此类。”
我被她快的令人咂舌的语速给震惊到了。
“阿姨想告诉你的是,男人就是狗屎。”她眯起眼睛,愤懑不平地说道:“婚姻就是狗屎。”
我:“……”
迹部:“……”
悟了。
*
“你别误会了,他们曾经很相爱。”
到了我家楼下,迹部拉住我的手,试图挽救一下他父母亲之间在外人眼里岌岌可危的关系。
我宛如还在梦里,敷衍的点点头:“嗯,看出来了。”
“还有,本大爷没那么差。”他磨牙凿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摸摸后脑勺,道:“哦,我清楚的。”
迹部:“...嗯。”
见他还没有想离开的意思,我客套地问了一句:“要不,你送我上去?我们走楼梯。”
“嗯。”他答应得十分干脆。
好吧,也就十层楼罢了。
罢了。
放着好好的电梯不乘,我可真是个傻子。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天完全黑了,楼道里黑洞洞的,头顶上的声控灯也早就坏了。
我打开手机照明,尽量让自己的步伐小一些以此延长时间。
迹部如此沉默不语,一定是在憋大招。
五分钟过去——
“你想说什么?”我站定,忍不住问道。
“...我们不会变成那个样子。”迹部道,语气还很不善。
“其实吧,我觉得这个气氛不适合说这些。”我微微往后倒,背贴着墙:“要不你别说话了。”
“什么?”
“你亲我吧。”
“...哈?”
“听过一句话吗?别说话,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泉:憋说话,吻我。
今天去海底捞经历了社死,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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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初吻
迹部没动, 我也没动。
又奇怪地僵持住了。
他估计还在思考这两者之间的关联,而迟迟没有做出我希望的动作。我偏移了视线,把手机的照明关掉, 楼道之中唯一的光源消失了。
“小景,你在害羞吗?”我单刀直入地问道。
可听不到他的回应。
下一瞬, 我的腰蓦地一紧, 被他整个人圈进怀里。
“没有。”他说道, 语气甚至还很平静。
楼道太昏暗了,我有些后悔把照明关了。
“你在想什……”
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耳骨, 钻进发丝之间, 脊梁窜上一阵酥麻感。
唇微微开合时擦过脸颊的触感过于清晰,我呼吸一滞, 几绺头发跑到了颈窝处。
“好痒。”我喃喃道。
随即, 脸被捧起,唇上落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蜻蜓点水般, 一触即离,之后,他就没了动作。
完、完了?
“…本大爷亲完了。”
迹部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他松开环在我腰间的手, 侧过了脸。
这如同小学生般的打报告是怎么回事?
我懵怔了一小会儿:“啊?”
迹部:“嗯?”
我:“就……”
麻了。
算了,对直男有期待,是我的错。
我悠悠叹了一口气,道:“那, 我上去了。”
“好。”他说。
好…好个鬼啊!
我一步跨好几个阶梯,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家。
爸爸和妈妈正在厨房里研究着什么菜单, 没空理睬我。我钻进房间给春绯打电话吐槽:
“他是真的不开窍,还是假的不开窍啊?”
“我真的是服了,亲完之后还跟我说什么‘本大爷亲完了’, hello?”
我压低声音,时不时观察房门外的状况。
春绯的声音很无奈:“...你问我这个?”
她不仅是母胎solo,还是钢铁直女,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或许真的是太难了一点。
“可我就你一个好朋友呀,”我躺在床上,打开了一包面包,“跟别人说不要被笑话死吗?”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
“我跟你学学哈,咳咳。”我清清嗓子,模仿着早园凛子的口吻,“我的天哪,小泉,你跟迹部交往四年多,还没kiss呀?”
春绯:“……”
春绯:“迹部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呢。”
“也许。”我嚼了一口面包,咽下:“是不是因为他天天见我,朝夕相处,让他自动进入了贤者模式?”
“啊...谁知道呢。对了,你考试怎么样?”
“...不怎么样,麻木了。”
我们又随便扯了几句各自的校园生活,春绯提起她那麻烦得要死的部长,又是一阵悠悠的叹息。
春绯:“不说了,今天的功课还没温习。”
我:“好,拜拜。早点睡哦。”
哎,烦死了,洗澡睡觉吧。
*
这夜,迹部景吾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的他刚刚参加完高中毕业典礼,小泉萌吵着要去他家喝酒庆祝。
“你还没到年龄。”迹部景吾提醒道。
“不嘛不嘛,我们偷偷喝,度数很低很低的那种。”她撒娇的样子像只小狐狸,眼里透着精明却不让人反感的光芒。
再然后,地点就转到了他的房间。
女孩子为庆祝解放,一口气开了三瓶果酒。坐在床侧的迹部景吾弯腰,拿过她身侧的两瓶,道:“可以了,你小心喝醉回不了家。”
“哦?”小泉萌灌了一口酒,脸上已经开始泛红,尾音上扬,“我没想过回家哦。”
迹部景吾一下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小景,我没想过回家哦。”她起身,跨坐上他的腿,栗色的长发就那样滑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仿佛能够嗅到她身上果酒的香甜,近在咫尺。
即便她穿着最普通的制服,甚至连妆都没有化,仅凭着这样的醉态,就是一种天然、最无邪的诱惑。尤其,她还将自己的脑袋安放在他的怀里,是完全的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