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妈妈相信你不会说错。”
“对了，爸爸和小叔叔什么时候来啊？”小姑娘问。
爷爷腿脚不好，其他人都不在家，她就没有问。
乔婉看了眼时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你的几个哥哥们都会过来。”
“啊？”
乔婉笑了笑，“你爸爸去接嘉成嘉禾，你小叔叔去接你二哥哥。”
“他们不上课吗？”糯糯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还有大哥，不是在外地拍戏吗？”
小学和大学都还没有放暑假，今天又是周一。
江宜年凭着《奇妙森林》拿了影帝，现在剧本多的都看不过来，成了剧组常驻人员。
乔婉挑挑眉，“请假了，至于你大哥，已经到机场了，正往幼儿园赶，他参加完你的毕业典礼就飞回剧组。”
“……”
“就是一个毕业典礼呀。”小姑娘挠了挠头，“用不着都来叭……”
乔婉笑了声，“我们家宝贝的幼儿园毕业典礼，一家人当然要整整齐齐地都来了。”
跟妈妈随便聊了会儿天，小姑娘倒是不那么紧张了。
过了一会儿，老师让无关人员都离开休息室，毕业典礼快开始了。
恰好江家其他人都到了，已经在幼儿园的礼堂前厅了。
“乖，咱们不紧张啊。”乔婉揉了揉女儿的头，柔声说：“一会儿我们都在舞台下面给你加油鼓劲。”
小团子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衬衫口袋里掏出来传声鳞，“妈妈，你先帮我拿着这个，我怕弄丢啦。”
虽然她从来没有通过传声鳞联系到玄初过，但是现在已经习惯随身带着了。
“好。”
想到什么，小团子又提醒道：“一会儿记得给我拍照！”
“知道了。”乔婉笑，“回去你要洗出来，以后给玄初看。”
小团子点点脑袋，“嗯嗯！”
糯糯又练习了一遍发言稿，毕业典礼就开始了。
她先要跟班里的小朋友一起跳毕业典礼开幕舞蹈，结束后主持人致辞完，才是她的发言。
所有小朋友都穿了一样的衣服，白色娃娃领衬衫，格子裙，小皮鞋，整整齐齐又可可爱爱。
他们跳的舞蹈用的配乐刚好是糯糯之前参与演唱的动画片的主题曲《一起快乐成长》。
节奏她很熟悉，舞蹈也排练过很多遍，而且和那么多小朋友一起，不会紧张。
舞台上视野很开阔，她一站上去就看到下面的家人了。
爸爸妈妈举着手机正在拍照，小叔叔和二哥哥应该是认出来哪个是她了，目光都盯着她的方向。
大哥哥帽子口罩捂地严严实实，旁边还坐了一个同样捂的严严实实的小姐姐……是童婳姐姐！
她也来了！
而嘉成哥哥和嘉禾哥哥……一边看着舞台，一边似乎在窃窃私语。
台下。
江嘉禾看一旁的哥哥唇角勾出笑容，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哥哥，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也觉得跳舞的妹妹很可爱？”
“是啊。”江嘉成应了一声，“很可爱。”
江嘉禾忍不住也勾起唇角，“哥哥你就要多笑笑，老是板着脸，好丑。”
“我和你是双胞胎，我丑的话，你呢？”江嘉成挑眉。
江嘉禾：“……”哥哥整天以怼他为乐趣。
想到什么，他抿了抿嘴，突然问：“哥哥，长大后的我……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很坏。”
哥哥答应他，他们过生日时，就告诉他，他和妹妹之间的秘密。
六岁生日那一天，哥哥的确没有食言。
他已经知道，哥哥活过一次了……但是十八岁就死了。
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妹妹会说哥哥受了很多苦。
虽然无法知道哥哥重生一次到底是什么体验，但他总是有一种感觉，哥哥受苦和自己有关。
但那毕竟只是感觉，所以憋了两年，他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样问？”江嘉成侧头看他，一字一顿，“阿禾，长大后的你很好。”
他从不会怪弟弟，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好在这一世，一切都很好。
江嘉禾松了一口气，眼里燃起光亮，“真的吗？那长大后的妹妹呢？”
“长大后的妹妹也很好。”江嘉成笑了笑，目光回到舞台上，低低地道：“我们所有人都很好。”
开幕舞蹈结束，主持人致完辞，“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小朋友代表上台发言！”
主持人致辞的时间，刚表演完舞蹈的糯糯已经平复好呼吸，重新走上舞台。
底下顿时爆发出一阵掌声。
“哎呦，别人家的孩子好优秀啊，发言名额就一个呢！”
“这不是那个小鹿精灵吗？”
“对对对，是她！”
“小姑娘越长越漂亮了，之前看那档大火的萌娃综艺时，她才三岁多点。”
“……”
糯糯先朝着台下鞠了一个躬，才开始发言。
“亲爱的老师、家长、小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大一班的小朋友江糯糯……”
“今天很荣幸也很高兴可以站在毕业典礼上代表大班的小朋友们发言……”
“时间就像滑滑梯一样，咻的一下就溜走了……”
“在幼儿园这三年时光里，我认识了很多有趣的小朋友……”
“……”
小姑娘的声音很软，但又很有力量，回荡在整个礼堂。
她不卑不亢地发完言，朝着台下又鞠了一个躬：
“谢谢大家！”
掌声再次响起。
糯糯从舞台上下来，一路小跑到家人坐的位置。
乔婉把她搂到怀里，竖起一个大拇指，“宝贝真棒！”
“毕业快乐啊小鬼。”江宜年捏了捏她的脸蛋。
糯糯鼓着嘴，“童婳姐姐你管管大哥，他都把我的脸捏胖啦！”
“……”
“毕业快乐。”江景深直接递给她一张卡，“小叔给你的小金库添一笔零花钱。”
糯糯不客气地接了过来，眼眸里的光很明亮，“谢谢小叔叔，我要把这些钱捐给流浪动物基地！”
“好。”
“二哥哥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就专门给你设计了一个智能机器人，你回家就可以看到了。”
江承砚现在在读研，但是已经自己创业，创立了自己的公司。
“谢谢二哥哥！”
“妹妹，幼儿园毕业快乐啊，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小学啦！”
“……”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聊天，随着《一起快乐成长》的播放，毕业典礼也结束了。
站起来准备离开礼堂时，乔婉从口袋里掏出了传声鳞，“糯糯，这个刚才好像震动了一下啊。”
“是吗？”小姑娘接过来，放在耳朵边听了听。
礼堂人声嘈杂，混合着欢快的音乐声。
她听到男孩儿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只进入她的耳中。
“小糯米团，毕业快乐。”
“我求了族长好久他才肯帮我传达一声祝福，不用回复。”
眼眸明亮的小姑娘脸上顿时添上一抹惊喜，即使对面说了不用回复，她还是将传声鳞放到嘴边，声音雀跃。
“玄初哥哥，我听到啦。”
“谢谢你，我等你回来哦。”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走出礼堂，是好天气，软绵绵的云朵藏在蓝天里。
有凉爽的风拂过脸颊，并不燥热，这个夏天……依旧美好极了。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