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克老虎——金呆了
时间:2021-09-15 09:55:36

  路上,石墨给秦甦打了记强心针,告诉她,他的爷爷奶奶很爱他,所以,也会非常“爱她”。着重词那叫个意味深长。
  秦甦了然,玩笑回应他的紧张,“哦,知道了。我会很尊敬他们的,有问必答,比如你搞大我的肚子但不负责这件事,我会如实地倒打一耙!”
  秦甦对于关系的想当然,又破了一层功。
  中国是典型关系社会,“真空养娃”真是理想化了。
  秦甦像尊不能活动的雕像,被安置在沙发。陆女士今天教会有活动,参观完新居,看秦甦被爷爷奶奶围着,满足地撤退。她收下莫女士嘻嘻哈哈的保证,一点也没担心,只是走到楼道口,还是复杂地湿了眼眶。
  似乎是很不错的一家人......
  不知道是真对秦甦好,还是把她当做一个生养载体,没有那张证,到底是外人......
  *
  石墨香港那边结束,飞回B城已经是夜深人静的零点。
  天气预报说台风要来,他怕误机,撇了明早的会议提前回来。
  他打车到新家,沿着小区走了一圈,确认爷爷给他发的超市和市场的位置。老人家手抖,拍张照不容易,他也回了张照片回去,【爷爷看到了。】
  脚下温热的风夹着砂砾,划过静谧的小区。
  发完消息一回头,石墨的笑便僵在了唇边——台风过境前的萧瑟夜空下,无人小径尽头,一披头散发的宽袍女子幽怨地盯往这处,一动不动,像个女鬼似的。
  “怎么这么晚在外面?”他也没告诉她这个点到啊。
  阵阵热风呼呼地鼓起衬衫,倒是吹出股落拓不羁来。
  他两手抄兜走近秦甦,反被她退了一步。
  她没有好气地瞪住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他主动拉她的手。
  秦甦这厢左右避开,终于还是被宽厚捉在了手心。
  夜风吹得她手背微凉,他暖上她的手,亲亲额角,没听见回应又问了一声,“嗯?”
  在他掌心与嘴唇的双重软化下,秦甦才稍稍缓过气,“像半夜不想回家,在外瞎逛的狗男人。”
  石墨笑得不行,揽过她的肩往回走,四两拨千斤,“我以为你睡了。怎么这个点下来了?”
  “我晚上吃多了,你爷爷奶奶好热情,一直给我夹菜,我为了回应这份‘爱’就只能吃,九点多我下来想消食,碰到几只狗,我有点怕......结果熬到这个点也还是难受,又下来了。”秦甦哼哼一声,说到这里就来气,“巧了,正好逮到了不回家的男人。”
  “我记得你不怕狗。”还会逗狗。
  高中,她家小卖部门口,她经常会跟一只大黄狗对骂,骂完人家丑还要追狗喂粮食,关系非常变/态。
  “嗯,是不怕,但我们美女很吸引舔狗的,我怕它们凭着物种嗅觉来蹭我,万一我摔了就不好了。”胡说八道得毫无编纂痕迹。
  真是个嘴硬的丫头。怕伤到孩子还要兜圈。
  石墨握紧她的手,“我下次陪你散步消食。”
  “宁可深夜在菜场门口徘徊都不愿回家的男人,哼,你有功夫吗?”话说出口,秦甦察觉到自己的幽怨,心头恨恨咬牙,孕期的男女关系到底是比较被动的,她竟堕落成这样。
  石墨解释:“我在看菜场位置,家里应该没什么东西,明天早上我来买菜。”
  秦甦想了想,确实,今天第一天入户,又逢出院,几人初次碰面慌里慌忙,今儿连晚饭都是下的菜馆。
  秦甦:“你怎么这么居家?”
  石墨:“不好吗?”
  “唔......居家男蛮好的,但没有猛男有魅力。”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掌心的手飞快抽走,秦甦眼疾手快,牢攥在手心,哈哈大笑,“哼!还说没有生气!”
  昨晚她在微信上可劲儿逗他,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开,是在cosplay霸总吃醋吗?
  石墨说没有,单纯忙。直到凌晨这厮发来定位,她才知道石墨又连夜飞回了香港,心里酸溜溜地泛出不舍,此刻嘛,也就是嘴硬逗他。
  石墨反问,“生气又能怎么办,还能不梦了?”
  秦甦翻白眼甩锅说,“那就管好你女儿!”
  石墨当今天医生告诉她性别了,不由惊喜,“是女儿吗?”
  “不知道,但我得有个女儿,万一都是臭小子,我岂不是比你妈妈还要惨。”那是双倍的痛!
  双胞胎好是好,但如果是两个儿子,简直是当场被人生渣。
  看莫蔓菁这么乐观个中年女性,一说起生儿子都要唉声叹气,秦甦后怕得很,生怕自己也生了个儿子,后半辈子也要跟着愁眉苦脸。
  “我们去看性别吧,香港可以看。”
  秦甦早就打听过了,国内也有一些“野生”机构可以抽血送去香港,不用人亲自跑一趟。
  潘羽织倒是做了回人,告诉秦甦,孩子是礼物,男的女的坦然接受就好。
  秦甦把这句话复述给石墨,说完仔细思忖,一想不对,她好像钻进潘羽织敷衍的套儿了,“什么礼物,要是她生个儿子,应该跳脚得比我还厉害。”
  性别话题一直持续到进屋也没有答案。
  秦甦主动开灯,就像他第一次带她去loft一样,介绍了一遍户型。
  石墨笑,说他来这里看过一次房,不用这么认真。
  之前在loft,从门口到厨房就两步路,现在得十来步,秦甦在厨房清零哐啷,问他,“怎么租了这里?”
  石墨说,离她妈近,离医院近,然后离他妈远,一举三得。
  秦甦噗嗤一笑,“你这么烦你妈?我好喜欢她!”
  石墨把手机往茶几一扔,疲惫地半歪在了沙发,双手醒脸,沙哑地说:“是吗?好像大家都很容易喜欢她,可能她常活在混杂的剧组,又是上下打压的原创工作,性格必须讨喜才能混得好吧。”
  “那你不喜欢?”
  “不喜欢,因为她不管我。”
  莫蔓菁女士算是活成了剧本里的八卦婆婆模样。带孩子的戏份没有,管孩子婚事处处在行。每次说起儿媳问题,她都是顶精神、顶负责。
  “可是阿姨说都是你不理她。”
  “那是她小时候不理我。”
  秦甦舀起瓷盅里的燕窝,一边吹热气一边好奇,“你记得小时候的事?”
  “记得。”
  “多小?”
  “很小都记得。”
  秦甦想起了莱莱,想知道小孩记事儿到什么时候,“谁帮你换尿布你应该不记得吧。”
  “这个不记得,但是我妈不管我,我记得很清楚。”
  秦甦觉得莫蔓菁对石墨很负责啊,不由好奇,“她怎么不管你?”
  石墨冷漠道,“我从小只有钱,没有妈妈。”
  他脑海里有个片段——石峰离家前若是犯了直男梗气,莫蔓菁便会赌气关自己禁闭写剧本,他想要妈妈陪他玩,每次提出这样的要求,手心就被莫蔓菁塞进钞/票。
  “那时候五毛是紫色的,两块是绿色的,这是别的同学能有的最大金额的零花钱了,但我抽屉里,全是五十、一百的大额。”
  秦甦一脸嫌弃,第一次看人这么不知足。她小时候家里这么富裕,也没有一抽屉的百元大钞。她也只有一两张。
  石墨瞥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理解自己。“不说这个了,”他笑着问她,“燕子的口水好喝吗?不是说肚子涨吗?喝得下吗?”
  “口水是液体,正好顺顺气儿。”她也不避讳自己在交智商税这件事,“你别不信,我在病房里,二胎妈妈都说喝燕窝效果惊奇,宝宝皮肤巨好,我查过的,喝燕窝没有危害,所以这个税我们得交。”
  “我没有不信。”他抬手,给她揩去湿润的粘稠,“你喝得开心就好了。”
  秦甦被这细腻的动作搅得不知所措,舔舔唇周,白瓷碗送到他手边,“还有几口,要不要尝尝?”
  晶莹剔透的半碗“口水”,还丝丝绺绺......
  石墨看着她舔嘴唇的小动作,摇摇头,“不用了。”
  秦甦“嗯”了一声,一口饮尽,继续闲聊,“你爸妈好恩爱啊,我听她叫你爸老公。”
  老公......确实很恩爱。
  “嗯......”石墨盯着她湿漉漉的嘴唇,又看了一遍她舔嘴巴。
  “是从来不吵架的那种恩爱吗?”电话里,石墨的爸爸声音冷峻,字正腔圆,是个有礼貌的距离感男人。
  秦甦想象不出他被叫老公,很反差。画面有点值得期待。
  石墨喉结上下滚动后,清清嗓子,“没有吧,他们早年关系其实不太好。”
  “多不好?”秦甦好奇地趴上他的肩头,两眼亮晶晶的。
  长发垂在石墨敞/露的胸/口,痒兮兮的。他想拨开烦扰丝,指尖却顺着发丝儿上滑至嘴角。
  拇指在肌肤游移,他哑声问她:“燕窝是百合味儿的吗?”
  “不是。”秦甦脸蛋儿顺势往他手心枕了枕,模样嗲兮兮的。
  石墨眯起眼睛,奇怪道,“那怎么有股百合味?”
  “嗯?有吗?”秦甦鼻子嗅了嗅,没闻见,脑袋一偏准备拿碗仔细闻闻。
  反被石墨轻拽回臂弯,眼神玩味,“我尝尝?”
  馥郁的男性气息清远撩人,秦甦脑海冒出句“想亲我直说”,但眼底划过了然的笑意,终是没有开口。
  她静静地跪坐在沙发的蒲团,假装对他屈身靠近的企图一无所知。
  漂亮的鼻子在过招前先友好的蹭蹭,摩擦生欲。
  吻贴上来时,她没有回应,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姑娘,等他辗转地挑开唇瓣,秦甦轻轻地笑了。她喜欢斯文小生做出这种带腥气儿的情/涩动作。
  笑意呼上交缠。
  石墨的鼻音像大提琴的低音,“嗯”地一声,带着迷惑,搔过耳穴。
  她暧昧地问他,“有百合香吗?”
  他垂眸,唇还流连在嘴角,装傻地回视,“还没尝出来,得再尝尝。”
  “你这样是尝不出的。”
  秦甦肩膀一拧,挣开他的单扣,双手主动环上脖颈,调整到舒适的战斗姿势。
  呼吸吞尽前,她撵着他的唇囫囵磨出一句杀男人不见血的挑逗,“得深一点,我都咽进去了呢。”
 
 
第35章 35
  #35
  丝滑的皮肤于拉扯间沁出细汗。
  星星点点, 蓄出出浴效果。
  夜灯朦胧,影影绰绰,欲/望/潜流, 掀出层层粼光。
  墙影叠动,云山雾罩, 起落声似旧伶人抽大/烟,光声线就够让人欲/仙/欲/死的。
  翩翩时分, 缟素厮困。
  膝盖绊在裙下,困住局势。秦甦回神,长舒一口气, 小心护着小腹, 美人鱼一样, 重心歪扭地下脚找落点。
  她不敢再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出差错了。这几天医院住得她屁股都疼了。
  石墨搂住她, 想要帮忙, 却不想越帮越忙,脚下一踩,踏到了裙摆。肌肤云棉朵儿似的, 铺天盖地跻入视线。
  魂魄不齐的当儿。
  石墨呛咳着说了声, “对不起。”这厮素质教育上线,还给她帮忙往上拉衣领。
  秦甦跟着拽肩头滑下的泡泡袖,同他手背对打, 好一番笨拙的磕磕碰碰,又是磨蹭又是躁动。
  秦甦摆出娇声质问的嘴脸:“说吧, 是要拉上去,还是拽下来!”
  “我......”石墨抿唇,给她拉拉好。
  秦甦忍笑,推他, “对不起什么,你想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她调戏他。(......省略......)
  石墨的眼睛没骗人,看来是涨得很。
  上回是云朵儿,这次密度明显增高了些。
  石墨问她,好点了吗?还痛吗?
  谁还不是哺/乳/出道的小生物。
  此事无师自通。
  在家、在医院,陆玉霞女士会想办法帮秦甦减负,用温水敷敷,拿手揉揉,或者差使个小枕头,替她兜着点劲儿。
  秦甦在妈妈面前是坦然的,触感如左手摸右手一样自然。
  轮到到石墨,又是另一番意味。
  即便生命的菌群在这片白兔地发酵,蓬勃出神圣气息,轮到石墨碰上,还是瞬间点燃......
  “......”他问。
  “......”废话,她都不想说话了。
  (......省略......)
  “嗯?”他似乎想听夸奖,讨赏似的追问。
  秦甦强迫发晕的自己清醒......
  (......省略……)
  眼睛随之吧嗒吧嗒,开始下雨。
  石墨掰过秦甦的脸,“别怕,我不弄。”
  他从地上拎起蒲团,衬在中间,以为自己吓到她了。
  秦甦吸了吸鼻子,把蒲团扔掉,反身抱住他,说,“没......”
  石墨松了口气,“舒服也哭?”
  “笑不代表开心,哭也不代表伤心。”逞强完,眼眶鼻头不受控地加热,眼泪再度哗啦,往沟壑深渊滚去。兔子蹦来捏去,早就烫得发颤了,正好落雨降温。
  她哭不全是遗憾不能搞。活到这把年纪,见多识广,也不至于饥/渴到如此程度。只是......
  秦甦重重叹了口气,手大喇喇探入,和上次一样。
  “我......”
  “不用。”他亲亲她的额角,拽出她的手腕,“很晚了,睡吧。”
  “那你怎么办?”
  “我去洗个冷水澡。”他拍拍她的屁股,示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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