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别生我气,恩?别生我气。”他摇着她的胳膊摇晃,“逾歌,逾歌!”
“逾歌,逾歌~,逾歌呀~”
一声又一声的软软的叫声听的人心软,“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你跟偶妈都觉得我有问题我很丢面子的。”
“我又没觉得。”
权至龙一呲牙,“那我不知道嘛,我以为你也怀疑我,我——我就——,是我过分了,你不要生我气。”
他伏低做小,围着她转,柳逾歌这会儿也不能真的把他赶出去,只得说道:“下次别这样了,我不喜欢。”
“恩,不会的。”权至龙乖乖的应下,“我给你擦碗呀。”
他以前在家很少做家务的,几乎不,这会儿却为了哄她开心连碗都给擦了,也是能屈能伸了。
洗完碗,柳逾歌去午睡,权至龙也跟着她回房。
“阿爸什么时候回来?”一进门她就问。
“我问过他了,最快后天,慢的话一个礼拜都有可能。”
柳逾歌皱起了眉,权至龙哎呀了一声,“刚才的事不会发生了,我保证。”
又说:“阿爸这回去釜山是去看望林伯伯,林伯伯你也知道,我们结婚时他也有来过。他跟阿爸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得了肝癌,时间不多了,所以阿爸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但也不会呆太久,林伯伯时间不多了。”
公公是去看望老朋友,又是这样的情况,柳逾歌也没好意思让权至龙催他回来,加上权至龙也做了保证,她只好不说话。
权至龙特别有眼力见的跑过去把自己的被子抱到沙发上,“你也睡啊。”
柳逾歌坐在床边,“你找到方法了吗?”
“逾歌,我们前天才又去离的婚,才两天,你是不是太急了些?”
他无奈的笑了下,“跟我呆一起那么难以忍受吗?”顿了下,“你要实在那么讨厌我我这就走。”
“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你想快点找到办法,我也想,但才两天,逾歌,多给我一些时间吧?”
“恩。不是讨厌你,没有那意思。”柳逾歌又说了一次。
“我知道。”权至龙抿着唇偷偷的笑,她怎么会讨厌他呢?
“快睡吧,等等不是还要做卫生吗?”
“恩。”
今天天气不错,权妈妈打算下午收拾下客厅,他们在家当然也要做。两人睡到两点半起来,做卫生时,权至龙也不知道是为了证明自己身体不虚还是怎么的,一下午就没停过的上蹿下跳,活跃的不像话。
事实证明,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在他擦完窗户要跳下来时,不知道怎么的就闪到腰了,疼的他哎呀了一声。
惹的权妈妈和柳逾歌回头看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权至龙咬着牙,强忍着疼维护他最后一丝尊严。
“没什么你叫什么?吓死我跟逾歌了。”
权至龙倔强的闭上嘴。
柳逾歌转身继续擦茶几,权妈妈也做自己的事,做完发现儿子还维持刚才的样子站在原地,“你站那干嘛呢?窗户擦完了?”
“完了。”
权妈妈抬头一看,擦的半半的,哪里擦完了,她走过去,“哎一古你这个孩子。”她一掌拍上他的腰,疼的权至龙嗷了一声。
“怎么了?”
权至龙好气愤,“腰……闪了。”
“……”
柳逾歌和权妈妈赶紧走过去,权至龙解释,“就刚才跳下来时没注意闪到了,过一会儿就好。”
“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权妈妈皱眉,一脸的担忧。
“现在这样我也没办法去啊。腰弯不下去啊。”
柳逾歌扶着他在沙发上躺下,毛巾过了冷水敷在他疼的地方,冷的权至龙差点没跳起来。
“你别动。”柳逾歌按住他。
“好冷啊。”
“我知道,你忍忍。”
权至龙好悲愤,他感觉他一世英名都没了,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气的直踢脚。没踢两下就被逾歌按住,“别动呀。”
“我没有腰不好。”
“……”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冷敷了一会儿,柳逾歌问他,“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
“真的?”她半信半疑,毕竟这人最擅长死鸭子嘴硬。
“真的,本来就不严重,就是跳下来时滑了才这样,贴张膏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光荣负伤,家里的卫生也不要他做了,权至龙就趴在沙发上玩手机,郑东赫给他打电话,“晚上出来玩呀。”
“不去。”
“为什么不去?店里新来了几个身材很辣的小妞,很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不去。”
“wei?”
“不去。”
“跟你老婆没事啦?”
“我们什么时候有事过?”
郑东赫就笑,好像在笑他的自欺欺人,权至龙难得好心的多解释了一句,“我腰闪了。”
“哟,跟逾歌xi玩的那么大。”
“玩你妹,擦窗户擦的。”
“哈哈哈哈哈。”郑东赫留下一串嚣张的笑声,间杂着贺俊的笑声,“至龙你腰闪啦?还好吧?哎一古,明天得给你买点牛尾补补。”
“牛尾哪里够,得牛.鞭。”
“滚!”权至龙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郑东赫和贺俊笑的更大声了,韩宁皱眉,“至龙哥腰闪了?那,要去看看他吧?”
“去他家?拉倒吧。”郑东赫拒绝。
“我也不去。”贺俊也笑道。
“为什么呀?”韩宁疑惑不解,“为什么不去?”
“至龙家有个读书人,人家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跟我们这样的人不一样,我们这样的人去了人家的家里只是脏了人家的地儿,污染他们家的空气。”
“柳逾歌xi?”韩宁咬唇,“她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郑东赫冷笑,至龙和柳逾歌结婚没多久,他们一伙人去过一次他的家,也只有那么一次,他们兴冲冲的去,非常不痛快的回来——因为至龙新婚的夫人。
从他们去开始,这位尊贵的夫人就表达出了对他们的不喜,一直到离开。最搞笑的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柳逾歌,惹的她不喜欢,简直莫名其妙。
“可是,那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去看至龙哥呀,他生病了呀。”
“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郑东赫拒绝。
他们俩都不去,韩宁一个人也不好上门去,只好怏怏的,“那跨年至龙哥会出来吗?”
“不知道啊。”
韩宁嘟嘴,她都好久没见到至龙哥了,这段时间他都没出来玩,是因为柳逾歌xi吧。那个女人真的很讨厌,自己不出来也不让别人出来。
至龙哥什么时候才会和她离婚呀?
第30章
因为扭到了腰, 权至龙也没太动弹,整个晚上就跟一只咸鱼似的趴在沙发上。边上他妈妈在看《皇后的品格》, 另一边, 逾歌在备教案。各做各的事, 气氛却很和谐。
权妈妈很喜欢雅丽公主, 看到雅丽对着吴阳光狂吹彩虹屁, 笑的合不拢嘴,“哎一古,这孩子,嘴真是甜哪, 穿韩服的样子真可爱。”
看到可爱的孩子, 老人家难免眼馋耳热,再一想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没抱上孙子,这心里又不是滋味了。她唉了一声, 把遥控器往边上一放,也不看电视了。
这可把柳逾歌和权至龙吓到了, 两人纷纷抬起头看她,“偶妈,怎么了?”
“马上又一年了, 你们——”
权妈妈很失落,“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可爱的孙女呢?”
柳逾歌:“……”
权至龙:“……”
“偶妈。”怕逾歌不自在,权至龙主动接过话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权妈妈这会儿所有的失落和对孙子的渴望全涌了上来,平安夜那个晚上和儿子说好的约定也不管了, “马上就过年了,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只有我们家,冷冷清清的,连个孩子都没有。我想给孩子压岁钱都没地方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唉。”权妈妈又叹了一声。
搞的柳逾歌很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该怎么搭腔,眼神求救似的看向权至龙,她本意是
想让他安抚下权妈妈。没想到这个举动被权妈妈误会了,经过喝补汤流鼻血,擦窗户扭到腰这俩事后,权妈妈已经先入为主的觉得是儿子的问题,就算没问题也是他不想生。想到这,权妈妈又凶凶的问儿子,“你腰没事了吗?”
“???”权至龙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的这么快,愣了一秒后,他才反应过来又被亲妈质疑了,他好生气。压着气,他回道:“没事。”
“我看明天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吧。”
“不、用。”
权妈妈又看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放下遥控器回房间了。
老人家不高兴了,柳逾歌也没好继续呆着做自己的事,她起身走进客房。房间里,权妈妈默默的坐在床边,背影看的十分孤寂,柳逾歌抿了抿唇,“偶妈。”
“你怎么来了?”
“偶妈,对不起。”柳逾歌在她跟前蹲下。
权妈妈拍拍她的手背,“傻孩子,跟偶妈道什么歉?”说着又叹了口气,“你跟至龙工作都忙,偶妈也知道的。这块你们也应该有自己的计划,偶妈只是——只是不知道还能看着你们几年。”
“偶妈!您别这么说,会长命百岁的。”
“您要好好的,健康长寿,要一直看着我们。至龙他没你不行,阿爸也是,这个家不能少了您。”
权妈妈也就是那一瞬间上来的情绪,被儿媳妇一哄,情绪也平和了很多,“还是你贴心。至龙和达美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不要这么操心了。”
担心亲妈,扶着老腰艰难的走到门边的权至龙听到这句话,顿时无语了。
权妈妈看他扶着腰站在门边的样,气又上来了,“你还是回去躺着吧,腰都闪了还不老老实实的躺着,还到处走?”
“……”
“我真不是捡来的吗?”
“就是捡来的,快回去快回去。哎一古,看到你我就来气。”要不是这个不争气的,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抱上孙子。
权至龙:“……”
接二连三的被嫌弃,权至龙也好气,他哼了哼,“那我回去了。”
他拖着脚步要走,权妈妈看他那样,跟逾歌说:“孩子你过去扶扶他,你看他,看他走路那姿势。哎一古,你真该让你的粉丝们看看。”
柳逾歌只好走过去。
要扶他时,被权至龙拒绝了,“我没事。”
“没事会闪到腰?”权妈妈在背后说道。
“……”
眼角的余光见逾歌唇角有点往上翘,权至龙干脆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走不动了。”
“……”
权妈妈摇摇头,该补,得好好补补了。
因为闪了腰,柳逾歌回房间后就把床让给他。把床让给她后,她抱着被子去睡沙发,被权至龙阻止了。
“沙发睡的难受,你回床上睡。”
“不用。”柳逾歌的视线落到他腰上。
“我腰没事,就当时闪了下,明天就好了,回去吧。”他推她,“不走我抱你啦?”
柳逾歌很怀疑他的话,抱……的动吗这样?不过她没说,怕他炸毛。
在沙发上躺下后,权至龙趴着问逾歌,“你小时候也都是穿韩服吧?”
“恩。”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
她没说话,他一连声的问,像个幼稚的孩子。她放下书,拿出平常对待学生的样子,问:“你怎么知道的?”
“上回看到小堂叔,他就是穿着韩服,还有爷爷,父亲大人,二叔公他们,都是穿韩服。之前我去你家时,你也都是穿韩服。”
“恩。”
“家里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吗?”
“有的。”
“哦。”
话题突然有点进行不下去了,权至龙转头看她,她半躺在床上,手放在书上,眼睛望着他的方向。他转头,视线刚好和她对上,四目相对,他发现她的眼里尽是他看不懂的情绪,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明明他和她不过几米的距离,他却感觉离她很远,远的他碰不到边,他的心蓦地慌了起来,“逾歌。”他叫她。
“恩?”她回神,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你——”权至龙皱眉,“你在想什么?”
“想班里的事。”
直觉她不是在想班里的事,但权至龙没再问下去,问了也是白问,她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