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老师,你不会跟GDxi吵架了吧?”想起ins上权至龙和韩宁的绯闻,宋老师小心的问。
“没有。”
“也是,你这性格能跟谁吵架呀,就没见过比你脾气更好的人了。你们会吵起来才怪。”
柳逾歌笑了下。
宋老师也没再多问,转身回自己位置上做事,柳逾歌也低头做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梦里做过的关系,她今天教案备的比昨天快,提早半个小时结束。柳逾歌把课件保存好,关了电脑,拎包离开。
从办公室出来后并没有遇见弘修哥,柳逾歌歪歪脑袋,锁好门离开。
到家后,她才有心思想离婚的事。
看着那一份离婚协议书,她的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即使在梦里离过一次了,可再看到时心里还是很难受——她跟他离婚了,在结婚周年这天。
不知道看了多久,柳逾歌才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她把离婚协协议书放进抽屉里,一起的还有那颗婚戒。做完这一切,她才躺下睡觉,说是睡觉却并没有睡意,怔怔的望着天花板的方向出神。
与此同时,权至龙也到达了抱川,他顶着一身的寒气进门,“偶妈,我晚上在家过夜!”
他说的敌忾,把权妈妈弄的无语又好笑,“在家睡就在家睡,这么严肃干嘛?逾歌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权至龙撒了个谎,“她明天还要上班呢,过来这边明天上课来不及。”
“那你回来干嘛呀?你不在家陪着她你过来这边干嘛?至龙,你老实跟偶妈说你是不是跟逾歌吵架了?”
“没有。”
“真的没有?”
“真没有。”但他们间的问题比吵架还严重——他们离婚了。
“没有最好,你都有老婆了在外边也注意点,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眉来眼去的,你要记得你结婚了。”
“知道啦。”
“知道知道,嘴上说知道,做的却是乱七八糟的事。”
“偶妈!”
“行啦行啦,知道你嫌我烦,你自己看着办吧,出去玩之前多想想逾歌。她一个人也怪不容易,你有空也多陪陪她。”
“嗯。”
“答应了就要做到,别回头又去夜店玩到半夜。”
“……”
“我就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给我和你阿爸生几个大胖孙子。”
“……”
“也该考虑啦,你跟逾歌说说?”
权至龙没忍心跟妈妈说他已经被三振出局了,孙子什么的……短期内是不会有了。权妈妈还以为他还想玩,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又揪着他说了一通才放过他。
权至龙回自己房间睡觉,睡前他还特意看了下时间——2020.12.23。
嗯,今天23号没错。
是23号。
抱着这个念头,权至龙进入梦乡。一夜飞快的过,第二天权至龙七点多就醒了,准确的说是被崔舜浩的电话吵醒的,“至龙,你起来了吗?”
“干嘛?”
“不是说好了去看花,布置一下场地晚上给逾歌一个惊喜吗?”
“什么惊喜?”
“什么什么惊喜?”
“你说的给逾歌惊喜?”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给逾歌一个惊喜吗?”
“我都跟她离婚了,我给她什么惊喜啊?”
“你们离婚了?!”
“!!!”
第6章
权至龙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崔舜浩疯了,“舜浩你不是吧?”
“什么不是?”
“昨天离婚的时候你不也在吗?”
“我没在啊,至龙你在说什么?”
“我说——”未说完的话哽在嗓子眼里,权至龙拿开手机一看,顿时汗毛倒竖,头皮也发麻的快要炸了,只见手机的屏幕上大大的显示着——2020年12.23号。
昨晚他入睡前还特意看了一眼日期,23号,怎么他睡一觉起来还是23号?再一看房间,也不是在他抱川的家里,而是在首尔的公寓里,权至龙怕的都快要哭了,“舜舜舜……浩。”
“怎么了?”
“我感觉我见鬼了。”
“……”
“真的,舜浩,我真见鬼了!”
权至龙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穿好后他疾步往外走,走了两步他又跑起来,那架势好像身后有恶鬼追他似的。权至龙这会儿是一秒也不想呆在房里。
刚好这时崔舜浩也到楼下了,权至龙飞快的钻进车里抱住崔舜浩,“舜浩我心脏快要爆炸了,真的,要爆炸了!我昨天明明就和逾歌离了,可是今天起来又是23号,我昨天和她离完婚后我回了抱川的家,可我起来又在这边。我,我——”
崔舜浩看他顶着鸡窝头、一脸恐慌语无伦次的样,还以为他做了噩梦,还安抚他,“至龙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不是梦!是真的,我昨天真的跟她离过了。”
“你昨天回来后又跟她去离了?”
“是,我是跟她离婚了,你也在啊。昨天还是你开车送我过去的。”
“我们昨天这会儿还在香港啊,我怎么送你去区厅啊?”
权至龙顿时激动起来,“不是,在首尔!舜浩,真的,我们昨天在首尔,舜浩你是不是失忆了?”
崔舜浩担忧的看着他。
权至龙深吸了几口气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可以跟我上楼,我楼上还有昨天签的离婚协议书。”
“好。”
崔舜浩从善如流的跟着权至龙上楼去看那份离婚协议书,可进门后找了房间的大小角落都没发现至龙口中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权至龙嘴里不断念叨着去哪了呢去哪了呢,崔舜浩看他翻箱倒柜的样,很是忧心忡忡,“至龙啊,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精神有点不好?要不,我们去看下医生?”
那道找离婚协议书的身影一顿,权至龙回头,“你觉得我在说谎?你觉得我有病?”
“不是。”
“不是你让我去看医生?”
“……”崔舜浩觉得他好冤。
权至龙又抓起手机给严律师打了个电话,“严律师,我跟逾歌离婚的事你知道吗?”
“诶?您要跟夫人nim离婚吗?”
权至龙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转头又打了妈妈的电话,“偶妈,我昨晚有回去吗?”
“没有啊。你这孩子,自己有没有回来你不知道吗?”
权至龙这时心底的恐慌达到了顶点,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助的蹲在地上,仔细一看的话身子还有点抖。
“至龙啊……”
“舜浩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我要疯了,真的快疯了。”
崔舜浩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至龙,没事的。你只是最近压力太大,好好调节下就好了。刚好最近没什么行程,要不,去国外走走散散心?”
权至龙摇头。
“至龙啊……”
“我没事,让我静静,静静就好了。”
崔舜浩也不出声打扰他,安静的呆在一边陪着他。过了好久,权至龙才问:“逾歌呢?”
“啊?她?不知道啊,应该在家里吧。”
柳逾歌确实在家里,只是不大好。她早上起来后又接到了周锦的电话,“你跟权至龙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们,你跟他,怎么了?”
“没怎么啊。”
“真的没怎么吗?”
“嗯。”
周锦却是不信,她嗤了一声,“没什么他会去夜店狂欢跟韩宁xi传绯闻?现在网上都在说这个事,说她是权至龙的新欢,还说你这个权太太过不久就要给韩宁xi让道。”
柳逾歌苦涩的笑了下,“已经给她让道了。”
“mo?给她让道?什么意思?你跟权至龙离婚了?”
“嗯,离了,你不是知道吗?”
“什么时候离的啊?我不知道啊。”
这下换柳逾歌惊讶了,“昨天……就离了啊。”
她突然拿开手机一看,12.23号。
柳逾歌:“……”
耳边是周锦的声音,“为什么离啊?权至龙那个兔崽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
“王八蛋!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柳逾歌听不进去了,她急急的拉开抽屉一看,离婚协议书不见了,视线再往下一移,那颗婚戒正在她手上戴着!
柳逾歌很怕,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她现在可以肯定她昨天跟权至龙离婚了,她也跟阿锦说过两人离婚的事,可是为什么一觉起来就又回到原状了?
柳逾歌去了保安室,借口丢了东西调出了监控看,从监控上可以看到她家除了她再无第二个人上去过。
保安百思不得其解,挠着头一脸的困惑,“会不会是夫人nim你把东西放在学校自己忘记了?从监控上看没有人上过你家。”
“可能是。”柳逾歌苍白着脸,不好意思的一笑,“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夫人nim太客气了。”保安笑呵呵的送她出保安室,“要是再有异常,你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都在的。”
“好的,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你慢走。”
柳逾歌心事重重的往回走。
回到家后,柳逾歌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离婚协议书。
她的心猛地剧烈的跳动起来,后颈也直发凉,头皮更是麻的快要炸掉了,惊恐已经覆盖过了跟权至龙离婚的悲伤。
柳逾歌攥紧了手,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等感觉说话不会抖后,她打了刘医生电话,“医生nim,您在医院吗?内,人有点不舒服,我想过去做个检查。”
而另一边。
权至龙在地上蹲了半天后,突然跟崔舜浩说:“舜浩,你打我一下,你打我一下,快。”
“……”
“快呀。”
崔舜浩在他背上招呼了一掌,“还要吗?”
“不要了。”
会疼,说明不是他做梦,权至龙又问:“今天23号是吧?”
“是啊。”
“舜浩,我们去医院吧。”
他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他觉得他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他需要医生的帮助。
第7章
柳逾歌去医院做了个脑磁共振,在等CT片子时她跟刘医生说她的症状,“感觉一直在重复上一天的生活,昨天发生过的事今天又发生了。”
“这样的生活有多久了呢?”
“两天吧。”
“那昨天发生的事具体的都是什么呢?”
“ins上至龙和韩宁xi的绯闻,我朋友打电话来问我跟他怎么了的,然后我们去离……”柳逾歌本来想说她和权至龙的离婚事,想了想又没说:“睡一觉起来又重复上一天的生活,但是昨天的事又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刘医生的眼里闪过同情,“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应该不是。”柳逾歌摇头。
刘医生沉思,办公室的门被小护士推开,她手里拿着柳逾歌的CT,“教授nim,CT出来了。”
刘医生接过片子,端详了好一会儿,“没有斑点没有血块没有肿瘤也没有机能障碍,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柳逾歌的眉浅浅皱了下。
“从身体机能上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能是你最近压力太大导致的。我等等给你开点安神的,你拿回去先吃几天看看,要是到时还是那样再来医院接受下心理治疗吧。”
柳逾歌:“……”
“接受心理治疗没什么的,并不是说你接受治疗了就是精神病。现在社会压力这么大,需要做心理疏导的人并不在少数,没什么的。”
柳逾歌笑了下,“我知道的。”
从医生那并没有得到有效的帮助,柳逾歌很失望。生活中她压力是有,来自媒体、他的粉丝以及宗亲们的挑剔,但她压力并没有大到这种程度。
那为什么会这样?
柳逾歌想着这事,因为太过入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拍了,被拍时她手上还拎着药房给开的药,然后这个照片迅速的被人发到网上去。
柳逾歌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想不到她也暂时把这事往边上放一放。再一看时间都十点多了,她给权至龙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跟他说了离婚的事。
电话是崔舜浩接的,“至龙在做检查。”
“他怎么了?”
“身体有点不舒服。”崔舜浩想想早上权至龙激动的样子,又劝道:“虽然不知道你跟至龙间出了什么事,但是逾歌,能不能再考虑下?不要那么快放开他的手?”
“已经走的很辛苦了,这时候不放以后只会更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