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个木雕是爷爷刻的,刻的是雪童,雪童被人毒死后爷爷给我雕刻了一个它的木雕。后来我的那个木雕被逾姝不小心弄坏了,元洲哥为什么也有一个我也不知道。”
“当时逾姝把它拿来给我的时候,爷爷刚下葬,我根本忍不住。后来回首尔,我是很难受,可是当时的我们,即使我想跟你说些什么也不适合吧。因为不适合,所以才不说,并不是因为更信赖元洲哥。”
“是我的错。”
“我那天也不该说你无理取闹,那么急的打断你的话是因为有些话不能说出口。”
权至龙回想了下当时他们吵架时的情形,话脱口而出,“在那之前你不知道?”
柳逾歌摇头,“并不是能随意说出口的事。”
“可是,你们认识那么久了。”
“并没有很经常见元洲哥,也没跟他很经常相处,所以也没发现。”
“可是你对我就不一样。”
“因为喜欢你,你也是比较直接的人,第二次见面就问我能不能做你女朋友。”
把权至龙哄的很开心,“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紧张!紧张的快要死了,手心里全是汗,我想要是我喜欢的小姑娘不喜欢我我要怎么办呀?要是被拒绝了我们之后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在得到你回答之前,我真的紧张的快尿了。”
“可是真的喜好你,太喜欢你了,甚至不想把推拉那一套用在你身上,只想快点跟你在一起。就鼓起了所有的勇气表白。”
说起当日的事,权至龙笑了起来,“还好,我喜欢的小姑娘也喜欢我。”
又问:“那要是他当初也向你表达了心意……”
他突然患得患失起来。
她谴责的看他,“现在是你的妻子,以后也会是。”
“我不是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就是——元洲xi也是一名很优秀的人,你们又是在一样的环境下长大。我第一次挽回你时你说过一句——‘可能是因为我们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这话让我害怕,我跟你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但元洲xi跟你是一样的,我不免的觉得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你觉得累,觉得他更适合你。”
“我第一次跟你回家见长辈时,二叔公说过一句——没法跟清城韩氏交代。我想了想,只能是你跟他间那不曾说出口的婚约。”
柳逾歌张大了眼,权至龙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是,爷爷说过,因为姑祖母的事他改了给家里孩子早早定亲的传统。”爷爷那么爱护后辈的一个老人家,又怎么会没问过逾歌就给她定亲?
“是我想歪了,可能二叔公说的是其他的事吧。”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深爱的人。”
权至龙咧开嘴傻笑,“那我不是你初恋?哎一古,我的小妻子怎么这么乖?上学的时候都没有喜欢过人吗?”
“我想想啊。”柳逾歌认真的回想她的学生生涯,权至龙怕她一想还真给他想出一个莫须有的喜欢对象,忙啊啊的叫起来,“别想了别想了,就当你没喜欢过。不过,没喜欢人上学的时候你都在干嘛?”
“在努力的学习,参加各种社团活动。”
说的权至龙哈哈哈的笑起来,“真乖。”
“倒是你……”
“啊啊啊,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也只爱你一个,一直到我死,好不好?”
“恩。”
“再问你一个,你当初喜欢我什么?”
“觉得是一个温暖的人,也是一个很帅气的人。跟我很不一样,是我渴望想成为却没能成为的人。”
权至龙咧嘴笑,“我喜欢你所有的一切。那天你转头看我,我感觉心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好像喜欢上她了’,是心动的感觉。”
“以后我们好好的过。”他握住她的手,“逾歌啊,我们做三个约定吧。”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要及时跟对方沟通,哪怕吵,哪怕闹也好过不说,我们之前走到那个地步,就是因为沟通不够。要不是有那个bug,我这会儿已经错过你了,哪还能跟你在一起?”
“以后做决定,要两个人一起,不能瞒着对方替TA做决定,不管出发点如何。”
“我以后也会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不会再那么混蛋,不会再让你伤心,你也可以试着依赖我,把那些话都告诉我,好不好?”
“恩。”
权至龙亲了亲她的额头,“谢谢你,我爱你。”
柳逾歌很快就做出了改变的第一步——她现在需要他去做的事,她在他耳边低语说了几句。她这样,权至龙当然高兴,就是话的内容让他有点懵逼——
买避.孕.药?
这……
第65章
“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柳逾歌柔声跟他说道:“不是在安全期内。那个病也让我担心, 不知道现在这样适不适合要孩子。”
“焦虑症……又严重了吗?”
“也没,就是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要孩子, 有点担心, 所以——”
权至龙心疼的亲了亲她的唇角, “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 不用担心太多, 会没事的。”
“恩。”
“那我出去买。”
权至龙说着起来穿衣,他们分居太久,家里别说避.孕.药,连小雨伞都没有, 刚才欲.望来的又凶又猛, 根本克制不住也等不及,结果一时爽的后果就是她要吃那玩意。权至龙不是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知道那东西对女人身体的危害大, 他懊恼的诶西了一声,“早知道就不弄在里边了。”
“你快出去吧。”柳逾歌简直拿他的口无遮拦没办法。
“去去去, 这就去。”权至龙飞快的往外走。
他走之后,柳逾歌也起床穿衣,接着出去做晚饭。一直到她晚饭做完, 他还没回来,柳逾歌担心的给他打了个电话,“你还没回来吗?”
“马上就到,到楼下了,艾古, 想偶吧了是吗?”
“只是担心你迷路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口是心非,明明是想我了。”
“……”
“我去了远一点的地方,所以才迟了。”传进耳里的一起的还有他的走路声,柳逾歌静静的听着,又过了一分钟,“逾歌我到啦,没手啦,你快过来帮偶吧开下门。”
她趿着拖鞋小跑到门边,给他开了门,入眼的就是他提了一大袋花花绿绿的小雨伞,这给柳逾歌的视觉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你——”
柳逾歌傻眼了,这人是把店里的小雨伞都搬回来了吗?那么一大袋她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有人认出你来吗?”
“应该没有。”见妻子有点不满意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权至龙又改口,“没有被认出来,我伪装的可好了。”
柳逾歌赶紧把他拉进来,“你是想改行开店吗?”
搞得权至龙直笑,“不开,自己用。就这么点,很快就能用完的。”
“……”
柳逾歌默默的瞧了一眼他的小身板,这身躯怎么也跟很快就用完搭不上边的,不过她没说,怕他伤到自尊。
“我还买了草莓味的,你最喜欢的草莓味,你要不要看看?”
“我不看。”
权至龙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抿着唇笑,“之后也会看到的。”
“你过来吃饭吧!”
权至龙就乐,从袋子里找出避.孕.药,“问过店员了,这种对身体的伤害最低,副作用也最小。”
“你还问……”
“不问要是买错了怎么办?这玩意吃多了不好。刚才是我没考虑到你身体,要不然你也不用吃。”
“没事的。”
柳逾歌温声回道,把装好的饭递给他,“吃饭吧。”
他们新婚时,吃饭是面对面坐着,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你给我夹一筷子的菜,我给你夹两筷子,一顿饭吃的甜甜蜜蜜。
但这会儿——
他却想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吃,坐他对面已经满足不了他,柳逾歌呆了呆,“那样怎么吃啊?”
“就抱着吃啊。”
柳逾歌想了下那画面,她没理他,拉开椅子坐下,“好好吃饭。”
权至龙嘟嘴,“可是我想抱着你吃啊。”
“难度太大。”她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青菜,看他委屈的嘟嘴的样,她笑了起来,“吃吧。”
权至龙皱皱鼻子,哼哼唧唧的,看的柳逾歌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些,真的像个孩子呢。
吃完饭,柳逾歌收拾碗筷,权至龙也跟着她进厨房,她去客厅,他也跟着去,走哪跟哪,跟个小尾巴似的。
**
第二天,权至龙抽时间陪柳逾歌去医院做检查。
做完检查出来时遇到了个熟人——郑东赫,他扶着一位老人从外科出来,四个人遇到时都惊讶了下,“你怎么在这?”郑东赫问。
“过来做个检查。”权至龙回道。
“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逾歌,她过来复查。”
“怎么了?”
“一些小病。”权至龙含糊其辞的,“你呢?这位……?”
据他所知,郑东赫的爷爷和外公都已经不在人世,所以东赫扶着的这位老人是谁?
郑东赫那张刚硬的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他硬邦邦的回道:“没什么。”
他不说,那位老人家已经说了,“刚才有个年轻人把我撞到地上就跑了,其他人不敢帮忙,只有他下车帮我,要不是他啊,我估计要冻死在路上了。真是位很好的年轻人啊。”
柳逾歌惊讶了下,郑东赫没看她,“我先走了。”说着扶着老人家走了,平常很强势不好惹的一个人,扶着老人家的姿势却很小心。
柳逾歌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我们去问问韩医生吧。”
“好。”
等报告出来后,韩医生笑道:“恢复的挺好,权夫人真是我见过恢复的最快也最好的了,只要继续这样保持下去要孩子完全不是问题。”
“但最好还是先调理一段时间,尤其权先生,太瘦了。要是备孕的话,你要戒烟戒酒,叶酸也要吃起来。”
“好的。”
得到医生的准话,权至龙也很高兴,开开心心的跟医生道谢之后又挽着逾歌离开,出来后他问:“你说我们23号那天到底重复了多少天?”
“半年至少,或者更多。”
听的权至龙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言辞诚恳,情真意切的说道:“你以后可不能抛弃我啊,你要记得我是你老公,盖过戳的那种。”
“……”
因为在医院遇到权至龙,郑东赫找了个机会问权至龙,“你老婆怎么了?”
权至龙想了想,郑东赫也不是什么外人,他就说了实话,“得了焦虑症。”
“焦虑症?”
郑东赫和贺俊都很意外,“她怎么会得焦虑症?”不能怪他们惊讶,实在是柳逾歌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源头在我和她家里人身上,”见郑东赫和贺俊都惊讶的睁大了眼,权至龙抿了抿唇,“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
“她家里长辈之前不喜欢我,现在可能也没多喜欢我,经常拿我的发型跟穿着说她,说的多了她也感到累,就要求我穿的清爽点,唠叨我,我听的烦就不想回家,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她家长辈也说过我,越贬低我我越不服气,越高调。”
“你们知道的,这是恶性循环,我们是没什么,有什么的是站在中间的她。”
“因为是我女人,不论做什么都有人看着,都要求她做的好。那种不论做什么都有人看着的感觉,艺人都有喘不过气的时候,更不要说她一个素人了。压力很大。本身她也不是个爱抱怨的人,凡事自己忍着,时间一久就生病了。”
贺俊惊呆了,“居然是被骂的?!”
“可以这么说吧。”
“那她家里人就不知道吗?疯了吧?把女儿逼到得焦虑症。”
“跟我岳父岳母没关系,是她家里其他的长辈,她生病我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那要没她家里人先找茬你们也不会那样啊,她也真是的,干嘛憋着啊,骂回去啊。”
“逾歌是那样的人吗?”
贺俊想想也是,柳逾歌那么个知书达礼的人,“可是也不能那样憋着啊。那多憋屈。”
郑东赫想的比贺俊远,关注点也不一样,“那现在呢?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那天就是过去复检的,说恢复的不错。”
“跟她家里的关系还没解决吧?”
“恩。”
“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们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这一点不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只能我以后多注意一点,我不能再让她受伤害,她已经承担的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