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同人]每天都在离婚[娱乐圈]——江蕴意
时间:2021-09-16 09:33:42

  话出口,他就愣了,怎么是他?要知道他虽然也在那个人的身体里,但身体的主导权从没在他手上,他只有偶尔才能捡个漏。
  他试着叫了几声那个人,跟以往不同,这回那个人没应他,“韩元洲”很慌,坐起来,“喂!”他又叫那个人,“你人呢?”
  那个人还是没回他。
  “你不会还没醒吧?喂!喂!兄弟!”
  一向不怕天不怕地的“韩元洲”这回怕了,他拼命的叫那个人,从白天叫到黑夜,那个人都没出现,之后也没出现。他再也没出现过,像消失了一样。
 
第83章
  “韩元洲”醒来让守在外边的长辈们都很惊喜, 连忙叫了医生来,“给我们宗孙好好检查下身体。”
  “宗孙, 宗孙你还好不好?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韩家长辈们外站着是一样担心的柳逾歌和韩宁, “韩元洲”复杂的看了这两个人一眼, 之后被赶来的医生挡住了视线。
  等检查完, 医生又让他静养, 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韩元洲”这回心里已经有预感了,但还是不死心的做最后的挣扎,“呀,你再不出来我要跟韩宁在一起了。韩宁喜欢你你知道吧?我要跟她在一起她分分钟答应。”
  “你能忍受我跟她kiss, 上.床吗?”
  “喂, 我要去破坏柳逾歌跟权至龙了,我说真的,我真的要去破坏他们了。柳逾歌不就喜欢权至龙那样调调的男人吗?我的魅力不比权至龙差, 我要真去追她你说她会不会动摇?就算追不到我也要让权至龙心里不舒服,让他们感情破裂。”
  见搬出柳逾歌还是不管用, 他使出杀手锏——那个人最在乎的宗家。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离家出走脱离家族!我是不会替你守着那个破宗家,要我替你继承宗家,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当什么宗孙的, 要我在那鸟都不拉屎的乡下守一辈子你做梦!要玩你自己玩。老子不奉陪。”
  可是啊,搬出那个人最在乎的宗家也还是没用,他没应他,也没出现,安静的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他那个人一样。
  “韩元洲”烦的不行, “我消失,我滚,你回来,你回来啊!把身体还给你,我不要了。”
  “西八。”
  一连过了好几天,那个人还是没出现,“韩元洲”烦躁的不行,这天趁护士没在,他点了根烟。正在吞云吐雾时,权至龙从外边进来。
  吓了彼此一大跳。
  “韩元洲”斜叼着烟,眉眼上扬,眼神迷离,病号服上的前两个扣子也被他解开露出大片的胸肌,整个人放荡又不羁。
  像他之前在夜店见过的那个吊儿郎当的韩元洲,权至龙看着他想。
  两个人诡异的对视了一会儿,“韩元洲”不急不缓的摁熄了烟屁股,又学那个人说话的语气解释了一句,“心情不好。”
  没想到这给权至龙的冲击更大,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韩元洲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怎么能一边那么放荡不羁一边又用那么正经的语气说话?合在一起就像往冰淇淋里加辣椒一样,十分的不和谐。
  “韩元洲”又十分烦躁。
  “都觉得我很奇怪吧?我也觉得我很奇怪。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却还要学那个人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去应付这一切。真要疯了。”
  “韩元洲xi?”
  “权至龙啊,听过双重人格吗?”
  “!!!”
  “我就是。”“韩元洲”带着满不在乎的态度说道,他又点了一根烟,“我跟那个人就是。”
  挑眉,看镇定的权至龙,他笑,“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我见过你去夜店。”
  “是吗?”
  “恩。”
  权至龙看着镇定,实则心里已经感到害怕,他想问那原本的韩元洲呢?他们熟悉的那个人呢?去哪了?
  “你不问那个人去哪了吗?”
  权至龙舔了下嘴唇,抓着扶手的手用力,“韩元洲”扯了下嘴角,“消失了,不见了,那一撞把他撞没了,剩我一个。西八。”
  “……”
  把多日来的憋屈跟权至龙说完,“韩元洲”心里舒服多了,“我是憋慌了,所以跟你说,但你不行,你可要守住这个秘密,别让你老婆知道。”
  见权至龙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对她来说那个人才是她认识的哥哥,是她从小就认识的哥哥,我只是陌生的。要是让她知道那个人消失了,她一定会哭的,也会记挂一辈子的,所以,闭上你那想倾诉的嘴,憋着。”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难受啊,我本来就不是他,现在却要以他的方式活着,我憋的别提多难受了。”话音一转,男人又带了点恶意的笑容,“另一方面也不想你们一无所知过的那么幸福,总得有人得付出点什么,那个人,也总得有人记得他,是吧?所以,即使再想张嘴跟柳逾歌说些什么,哪怕憋的快要爆炸了,你也得给我咬牙忍住,守着这个秘密到你死吧。”
  权至龙抿紧唇,良久才回道:“好,我会守住的。”
  又问他:“以后呢?”
  “以后?以后就做他呗,那个人蠢了一辈子还是放不下肩上担负的责任,我能怎么办?我今天要是脱离家族不当宗孙了,明天那群老头子能气到进ICU。你说,我要是说不当宗孙了,那个人会不会回来?”
  “我不知道。”
  “韩元洲”嗤了一声,“不会的,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他还是没回来。”
  权至龙呼吸一滞,鼻子已经控制不住的泛酸。
  “跟你聊一会儿好多了。”“韩元洲”又摸出一根烟,“以后别见面了,你走吧。”
  在权至龙起身要走之前,他又叫住他,“那个人,最担心的就是柳逾歌,我跟你说,你这辈子要敢对她不好,我能弄死你。从今以后我就是她哥!知道吧?”
  “恩。”
  “走吧。不要再来了。”
  病房外闪过一道人影,在权至龙出来之前飞快的跑开。权至龙出来后给韩元洲掩上门,之后怎么到家的都不记得了。
  他失魂落魄的输密码,踏进家门后看到妻子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时,泪忽然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滑过脸颊流进嘴里,苦苦的,很涩,像他的心。
  他抽泣着。
  柳逾歌回身,看到他哭的满脸泪水,吓了一大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逾歌。”
  看到妻子,权至龙憋了半天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他伤心的哭起来,把柳逾歌吓的饭都顾不上煮了,小跑到他身边,“怎么了?”
  “一个……一个朋友不见了。”
  “是哪位?”
  “你不认识,今天的事。”权至龙抠着手指哭。
  她将他搂进怀里,像哄孩子那样轻轻的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是意外吗?”
  “恩。”
  她叹了一声,又温柔的哄着他,权至龙断断续续的,“很好的一个人。很好的……”想到韩元洲,他又忍不住哭出来。
  明明不过寥寥见过几次,生活中也并没有怎么交集,可乍然知道他不见了,这以后世上再也没韩元洲这个人,他还是抑制不住的伤心。
  柳逾歌拧了毛巾过来,弯下腰给他擦脸,“好一点了吗?”
  他把脸埋进她腰间,“要是哪天我不见了你会怎样?会好好活下去吗?”
  “会吗?”
  “不会,感觉很难。”见他瞪大了眼,她抿了下唇,“你对我很重要。”
  他又把头往里埋了埋,“那也不能做傻事啊。”
  “不会做傻事,但也不再是活着。”
  “我会对你好,会活的比你长,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权至龙保证道。
  “谢谢。”
  说的权至龙又想哭,被那么多人关心,担心的他们,一定要好好的,可要好好的。他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要拼命的对她好,唯有这样才不辜负担心他们的人。
 
第84章
  韩元洲又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出院, 出院后第二天他去检察署上班。去之前,他按那个人的穿衣风格穿了一身的正装。
  “老子就没穿过正装, 现在因为你要穿上这一身别扭的衣服, 满意了?”他看着镜中西装革履的自己, 镜子中的人也在看他。
  “真不回来了吗?”他问:“真能放弃这里的一切?你的家族你的父母你的工作你喜欢的那个人你都不要了?”
  还是静悄悄的。
  他啧了一声, “韩元洲你狠。你狠起来比我狠多了。”
  可是怪谁呢?
  这一切怪谁呢?
  “韩元洲”出门上班, 一到检察署许多同事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嘘寒问暖,韩宁站在人堆外远远的看着这一切,眼神古怪。
  “韩元洲”越过众人的视线, 看到站在人堆外的韩宁, 触及到他的视线,韩宁像触电似的偏过头,可之后又像一只机警的要避开猎狗似的小兔子悄悄打量他。
  “韩元洲”问她, “怎么这样看我?”
  韩宁的嘴唇迅速的抖了下,“没什么。”话是这么说, 眼神却没从他身上移开,她将他从头看到脚,似乎要把他看透, 似乎在找寻点什么。
  “韩元洲”学那个人说话的语气,“回去工作吧。”
  “韩检察官不怪我吗?要不是因为我……”
  “跟你没关系,我现在也没事,所以不用自责。”
  韩宁的眼里突然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那层水雾遮挡的她快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了, “韩检察官……”
  “韩元洲”都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听到她的声音又回头,“怎么了?”
  韩宁摇头,“我回去工作了。”
  “韩元洲”点点头,抬脚又走,在他身后的韩宁紧紧的攥着手,指甲深深的刻进掌心里,很疼,但是再疼也没心里疼。
  中午,那个熊孩子的家长特意找来检察署,又是哭又是笑的谢谢韩元洲救了他们的儿子。“韩元洲”扶起跪下去磕头的家长,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快请起来,孩子没事就好。”
  看到这一幕的韩宁突然哭了。
  不是……不是那个人,虽然他极力装成那个人的样子,穿正装,学那个人说话的样子,但……不是那个人。那个人,不见了,就跟这个人那天在病房里跟权至龙说的那样——那个人消失了,不见了。
  韩宁心里惊痛。
  可即使这样,也还是带着最后一丝卑微的希望呆在检察署里,忍受着煎熬,忍受着痛苦等着,期盼着,希冀能再看到那个人。
  可是没有。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那个人还是没回来,韩宁心里不免有怨恨,为什么,为什么剩下的是这个人而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呢?为什么消失的是那个人?
  可是,这一切怪谁呢?
  是怪自私的要他陪她去乐天世界玩的自己,还是怪那个追皮球追到马路上的熊孩子,还是怪那个违规驾驶的车主?
  都有吧。
  他们三个联手扼杀了那个人,她亲手推动了这一切,韩宁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中,对她的惩罚也才刚刚开始。
  这天,午休时间柳逾歌接到了韩宁的电话,她很诧异,“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很抱歉,但——能跟你谈一谈吗?有些事想跟你说。”
  柳逾歌不大想去,韩宁又说:“请您出来一下吧,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就几分钟,可以吗?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柳逾歌不知道韩宁想跟她谈什么,但最后还是出去了。韩宁就像她说的那样在校门口等她,看到她出来,笑了下,请她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咖啡厅没什么人,一人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后就坐着。
  过了一会儿,韩宁才说:“阿爸虽然给我取名叫韩宁,但我的生活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平静安宁,遇到的人也都不是很好。”
  “我谈过两任的男朋友,第一个是高我一届的学长,长的帅气打篮球又好,爱笑。笑的像天上的太阳,当时学校里有好多的女生喜欢他,我也是。后来他追我时,我都不敢置信,被那么多人喜欢的他会喜欢我,于是很甜蜜的跟他交往了。谁知道——”
  韩宁讥讽的一笑,“只是看中我家的钱,把我当提款机,实际上他已经有一个交往了很久的稳定女朋友,是他的青梅。”
  “我知道后去找他,他指着我鼻子说,我身上除了钱外还有什么值得他看的上?说学校里有钱的女生那么多为什么单单找我?因为我蠢,最好骗。我什么都给了他,一个女孩子能给的我都给了。”
  “后来又谈了一个,没有那个学长帅,甚至可以说丑,我以为这回没事了,安全了吧?后来发现男人出轨跟丑和帅没关系,人品烂的人就算长的再丑也还是会劈腿。他跟我的闺蜜乱来。一个是我男朋友一个是我朋友。被我撞见后那两人没有一丝的羞耻,说我少见多怪,要我跟他们一起玩。男朋友那样我不可惜,我心疼的是我那个朋友。结果她说,要不是因为我可以给她买高档的化妆品和衣服,她才不会跟我玩,说只是看我可怜才跟我玩。”
  “其实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太孤独了。我没朋友,所以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跟我做朋友,对我好的我也很珍惜。哪怕是用这样的方式去维持友谊我也愿意,假装不知道。很可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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