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绿茶有演技——五彩的白纸
时间:2021-09-16 09:40:29

  钟勤却不肯:“我这儿疼。”他看向杨婉仪,眉宇间有些伤感,他正色道:“我得知你要嫁给别人,这儿就疼得不行。”
  杨婉仪面色微红,便想挣脱他的手,钟勤索性一把抓住,道:“婉仪,我问你,关于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婉仪耳朵像火烧一般,他们以前,偶尔也蜻蜓点水般,提起过这样的话题。
  但杨婉仪要么岔开他的话题,要么就直接逃了。
  但眼下,两人单独坐在一架车子里,避无可避。
  经过今夜的这些事,杨婉仪忽然,不想再继续逃避了,她也忍不住问自己,钟勤对于她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第一次见到钟勤,便觉得这个哥哥,生得真好看,可惜啊……就是不会笑。
  虽然她自己也难过,被母亲送来了慈宁宫,但一想起钟勤和父母天人永隔,她便忍不住同情起他来。
  这份同情,随着青梅竹马的情义,一直存在着。
  她身份高贵,皇宫内外,都要给她三分颜面,而他则是个孤儿,就算是养在太后膝下,还是少不得被后妃或者刁奴欺负。
  每当这时,杨婉仪便会站出来,挡在他身前,将那些人痛批一顿。
  只有钟勤能明白她的痛苦和快乐,他和她一起长大,从童年到青春,这是一种无可取代的亲密。
  但随着年岁渐长,嬷嬷告诉她,男女有别,她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与钟勤日日待在一起。
  起初,她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发现,钟勤已经高出自己许多。他站在芳兰轩门口,修身伫立,浓郁的树荫打在他的身上,却丝毫不能掩盖其光华,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他转过身,淡淡一眼,便笑着开口:“婉仪,我等你好一会了。”
  杨婉仪微微慌神,只觉得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心中有种别样的情愫,无声滋长。
  杨婉仪脾气越来越坏。
  她总是忍不住欺负钟勤,一开始,有些得意,可欺负完之后,又不免有些自责。
  但有一条,钟勤只能被她欺负,别人……却是不能的。
  她好似一只淘气的小乌龟,不停地捣蛋,只为了惹他注意。
  但他若真的奉上一切,她又忍不住缩回壳里,装傻充愣。
  杨婉仪一面躲着他,一面又放不下他,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她害怕他们之间太好,若有一天,钟勤突然要弃她而去,她怎么受得了?她不允许自己,再被抛下。
  她不断地试探他,推开他,再三确认他没有走,心中又偷偷暗喜。
  直到今晚,她眼看着钟勤为了自己被打成重伤,惊惧之下,她心如刀绞,这才明白——他早已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他的性命。
  此刻,杨婉仪睫毛微颤,默默不语。
  钟勤见她又不答话,不由得有些失落。
  他的手松了松,杨婉仪却没有立即将手挪开,她鼓起勇气,抬眸看向钟勤,问道:“那我要问问你,你对我……是、是怎么想?”
  钟勤愣了一瞬,道:“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
  杨婉仪低头:“你又没说过。”
  钟勤面色微顿,耳边忽然想起杨初初的提醒来。
  钟勤缓缓吸了口气,道:“那我现在说,你听好。”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将杨婉仪的手握在其中:“我钟勤,视你如珍如宝,我满心喜怒,皆为你一人。我想一辈子照顾你,明白了吗?”
  杨婉仪瞪圆了眼,她面颊绯红,本想嗔斥他几句,却又说不出话来。
  钟勤顿了顿,声音微颤:“你心中,有没有我?”
  杨婉仪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回应,手心都微微出了层汗。
  钟勤见她不语,缓缓闭上了眼,好似一个犯人,等着被宣判酷刑。
  “有。”
  杨婉仪声如蚊呐。
  钟勤赫然睁眼,喜不自胜:“你说什么?”
  杨婉仪恼羞成怒:“我我我说过了!没听见算了……”
  她别扭地转过了脸,钟勤却一把拉住她,按进自己怀里。
  杨婉仪微微一愣,钟勤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额上,他轻喃:“婉仪……我听见了,你不能抵赖了。”
  说罢,如云朵一般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发顶。
  杨婉仪浑身一震,羞涩地缩了起来,脸埋进他胸膛,忸怩得不行。
  钟勤低低笑开。
  马车内,两人静静相依。
  马车之外,巡防营的士兵们,前后簇拥着马车,一路不敢掉以轻心,眼观六路地警惕着。
  王兆时不时便前后巡查一番,确认没有可疑的人,才回到队首。
  队伍一侧,白亦宸带着杨初初共乘一骑。
  他们随着队伍,一路奔驰,向皇宫的方向赶去。
  夜风袭来,吹得白亦宸衣袂翻飞,他微拉缰绳,放缓了马步。
  白亦宸伸手,解下外衣,覆到杨初初身上。
  杨初初小声道:“我不冷的……”然而,她的小脸,已经冻得有些发青了。
  杨初初拒绝,不过是因为白亦宸穿得少,不忍心再剥削他罢了。
  白亦宸低声道:“更深露重,公主小心着凉。”
  杨初初“哦”了一声,不再推辞。
  白亦宸动手,将杨初初裹成了一个粽子。
  杨初初哭笑不得,白亦宸便将她拢得更紧了些,以防她坠马。
  杨初初忽而转头,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向白亦宸。
  白亦宸迎上她的目光,温声问:“怎么了?”
  杨初初笑了笑:“你的衣服好暖,谢谢小哥哥。”
  白亦宸颔首,驱马向前。突然,他身形微僵。
  等等,小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姐夫到位了,小白掉马了!开心之余,看看我的预收吧~啵啵你们~明天加更!
  【御用造型师】
  明星造型师叶欣然,莫名穿到了毫无品味的大新朝。
  只要看到辣眼睛的造型,就职业病发作,浑身刺痛——
  忍不住给自卑的小庶女化了个妆,帮她嫁进了高门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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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欣然混得风生水起,凭一己之力提高了整个县城的平均颜值!
  深夜暴雨,叶欣然意外捡到一个绝色美少年,可惜脑子摔坏了,不但不会说话,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最要紧的是,他的额角,破相了!
  叶欣然一阵心疼,每日除了给他喂药,就是给他遮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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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失忆时是小暖男,天天跟在叶欣然后面提化妆箱,递水扇风又捶背,还要当服装模特。
  谁知恢复记忆后,是人人谈之色变,杀伐果决的太子暮云启。
  叶欣然瑟瑟发抖。
  待暮云启金丝龙袍加身,含笑看她:“跟朕穿情侣装吧。”
  众人拜倒,高呼皇后娘娘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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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试探
  长风呼啸, 耳边嗡嗡作响。
  白亦宸握着缰绳的手,顿住了。
  马儿还不知疲倦地往前飞驰,两人之间的气氛, 有些古怪。
  杨初初笑吟吟地凝视白亦宸, 白亦宸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杨初初见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目视前方。
  白亦宸:“???”
  他见她没有再问什么,便微微松了口气。
  她应该只是一时口误吧?
  毕竟……李广路已经“死”了三年,且她应该想象不到李广路和自己之间的联系?毕竟当初,他一直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白亦宸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他并非不想告诉杨初初,只是当年刺杀一事, 牵涉两国邦交,又唯恐有人寻仇, 若是被人知道是他,恐怕他周围的人都要遭殃。
  白亦宸眸色微暗,还有一件事, 令他心中纷乱。
  今夜交手的昊天将军,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刀法狠辣凌厉,招招力道十足,一看便非一日之功, 如此高手,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白亦宸默默想着, 需得送信去问问外祖才好,武林中新人辈出,也许外祖会知道。
  但单从身手来看,这个人的刀法却和另外一个人……极其相似。
  白亦宸心中微顿, 不敢掉以轻心,便对杨初初道:“公主,一回我先送你回宫,然后去面见陛下。”
  -
  待这一行人到达皇宫之时,已经时至半夜了。
  皇帝听闻杨婉仪被绑,气得大发雷霆,皇后一面忧心,一面安抚。
  直到杨婉仪等人都聚到了太极宫,皇帝的面色才缓了几分。
  皇后见杨婉仪形容狼狈,心疼不已,确认她没有受伤后,便让她赶快去梳洗一番。
  皇帝得知了钟勤以身犯险,救公主于危难的事情之后,对他大加赞赏,安排了徐太医去给他治伤。
  杨初初被送回云瑶宫,她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白亦宸一眼。
  白亦宸温言道:“公主,今日你受惊了,回去早些休息。”
  杨初初没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她走的时候,恰好看到武平侯白仲入宫,心下微沉,迈步离去。
  太极宫中,只剩下了皇帝、皇后和白仲父子。
  皇帝幽幽叹了口气,道:“今日多亏了你的大公子,不然,婉仪和钟家公子,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若是真的公主被绑去剌古,这对于大文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皇帝都不敢想象此举带来的后果。
  白仲俯身拱手:“都是微臣和犬子的分内之事。”
  皇帝点了点头,神色疲惫。
  皇后低声道:“皇上,三年前,太后寿诞之时,剌古王妃和剌古王子,便上演过一出下药的戏码,给七公主撞破,臣妾和婉仪便将错就错,给了他一次难堪……这次他过来,难不成是为了报仇?抑或是真的觊觎婉仪?”
  三年前,白亦宸也恰好在宫中,那时候,他和钟勤一起抓了博撒,对前后的事情,也非常清楚。
  此刻,白亦宸沉声道:“皇上,可否容亦宸说几句?”
  皇帝抬眸,见眼前的少年,虽满身血污,一双眸子却是清寒发亮,聪颖睿智。
  “你说。”皇帝不禁多看了两眼。
  白亦宸道:“亦宸以为,此次博撒王子要掳走大公主,和皇后娘娘说的情形似乎不符。”
  皇后也有些疑惑,道:“你但说无妨。”
  白亦宸道:“按照娘娘的说法,三年前,博撒王妃想促成两国联姻,应该是想向大文借兵,以联军的形式,攻打北剌,收回北剌政权。”
  皇帝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时剌古王也侧面提过,不过朕没有答应。”
  白亦宸微微笑道:“皇上英明。”顿了顿,他又道:“但这次,博撒王子要带走大公主,却是因为一己之私,他垂涎公主美貌,又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这才找了机会,对公主下手。期间差别在于,三年前,他们处于劣势地位,一心求好;而现在,他们……至少是博撒王子,已经不那么忌惮大文,甚至为了满足私欲,不惜得罪皇上。转变之大,值得深思。”
  这一席话说完,皇帝和白仲,默默对视一眼,白仲又道:“你又怎知,这博撒王子不是瞒着他父王出来的?兴许他掳走公主,只是任性为之,没有考虑到两国邦交呢?”
  白亦宸道:“确实有这种可能,但从其他的情况佐证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大。博撒王子口口声声说他们如今实力大增,打得北剌节节败退,全是因为有一神将。而今夜,救走他的,就是这位将军。”
  这么一说,皇帝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他凝神问道:“白仲,你可记得之前探子的回信里,提到了一个人?”
  白仲低声道:“微臣记得,剌古两年多前,得了一员猛将,名为昊天,此人武功高强,用兵如神,将剌古稀稀拉拉的散兵游勇,两年便训练成了大杀四方的铁骑。”
  皇帝听了,面色沉重了几分,道:“亦宸说的,应该就是他!”
  白亦宸又道:“试问一个如此厉害之人,怎么会陪着王子胡闹呢?他们此次来大文,必然是有别的目的……”
  接下来,他又将钟勤说的一些细节,一一传达给了皇帝,皇帝越听,面色越差。
  他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居然赶到我大文的地盘上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当我大文无人了么!?”
  皇后连忙劝他息怒,经过白亦宸一番分析,皇后也对这个清俊的少年,多了几分好感,便道:“以你之言,接下来如何是好?”
  白亦宸面色肃然,沉声道:“巡防营已经派出人手,追踪博撒王子与昊天将军,除此以外,应该派人深入剌古腹地,仔细查探一番。若真如他们所说,剌古灭了北剌,只是时间问题的话,那等他们拿下北剌,一定会尽快掉转矛头,指向大文。”
  皇帝面色一沉,深思悠悠。
  他赫然抬头,看向白亦宸,道了句:“果然,后可畏。”
  白亦宸连忙躬身:“不过是亦宸愚见,卖弄了。”
  皇帝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笑容,对白仲道:“你养了个好儿子,以后……多带进宫来。”
  白仲愣了一瞬,随即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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