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邪宗祖师爷[穿书]——九天绛
时间:2021-09-18 10:23:11

  婢女脸色微红。
  好半晌后,她说道:“我今天炖了鸡汤,你要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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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娇娇回到了院里,手里还端着一碗刚出锅的鸡汤,她特地要了两份。
  大白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的,一直停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看到她后不满的叫了两声。
  “再瞪我,哪天把你也炖了吃!”余娇娇故意吓它。
  大白鹤高傲的仰起头,斜视她,一副“尔等凡夫俗子能奈我何”的神色。
  放下食盒后,它便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淮英,出来吃饭吧。”余娇娇喊道。
  无人回应。
  余娇娇走到了门边,敲了两下,发现门没锁便一把推开——
  嘎吱。
  房间里空荡荡的,就连火盆里的火都不知道熄灭了多久。桌上还放着一盏茶,她走过去尝了口,已经凉了。
  肥松鼠平时根本不敢进这屋,这会儿才探进一个脑袋,它身后的尾巴轻轻摇晃。
  “公子不在?”
  “可能,出去有事了。”余娇娇笑了笑:“不管他,我们来喝鸡汤。”
  用完膳,余娇娇便去了淮英的房间里练字。
  她现在的毛笔字勉强能看清楚了,写了几遍自己的名字后,便忍不住练起了淮英的名字。
  当人在专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
  转眼就到了黄昏,光线变暗,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练了几十张纸。
  写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诗句。
  可淮英还没有回来。
  自从上犁山之后他便整日关在房里,不曾出过院子。怎么今天这么久了,还在外面?
  余娇娇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有点担心,又有点焦虑,以及……沉重。
  “小赤,你能闻到公子的气息吗?”她忍不住喊道。
  肥松鼠趴在地上仔细的嗅了嗅,它遗憾道:“公子怎么可能让别人找得到他的踪迹。”
  普通人的气息,他倒是能追踪。
  可公子的不行。
  余娇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只能选择出门寻找。
  先是去了隔壁,徐白沉吟片刻,道:“未曾见过。”
  她又寻了其他修行者的院子,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回应。她跑去了后山,那里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赤松一路跟着她,眼看小女娃的神色越来越焦急,它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最后,他们来到了北斗宗的入口处,那名少年正在扫地。
  “小师傅,你可曾见过淮英?”
  他是最后的希望,余娇娇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发觉的期盼。
  少年眉色淡漠:“不曾见过。”
  “我找了整个北斗宗,都没有找到淮英。”余娇娇从黄昏开始寻找,如今天色已黑,淮英怕是已经下山了。
  她坐到了地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淮英不见了,要杀她的人怎么办??七日死怎么办???
  淮英到底去哪了,难道是有变故他直接下山了?
  那为什么不带着自己呢,是不是嫌她麻烦?
  是了,邪宗的大魔头性格阴晴不定,不开心的时候杀人都是有可能的,更不用说直接丢下她不管。
  余娇娇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发现,自己的命跟淮英早已绑在了一起,他不在了,她便离死不远。
  少年见她一张苦瓜脸,难得的说道:“不用太担心,犁山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得了我剑宗弟子。”
  听到这话,余娇娇更想哭了。
  她才不担心淮英啊!淮英是邪宗的祖师爷,这世上能杀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她是在担心自己、自己!
  赤松也安慰道:“要不,我们回去看看,说不定公子已经回来了?”
  听到这儿,余娇娇立刻站起来,朝着院子的方向跑去。
  “淮——”
  推开远门,里面黑漆漆的,房间里也没点灯。
  不在。
  淮英没回来!
  就在这时,她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这么晚了,怎么不点灯?”
  余娇娇惊喜的回过头,看到淮英站在树下,月色染上他的衣袍,双眸如星,揽下一城的夜色。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同进入北斗宗的李安,以及李安的仆从。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余娇娇朝着他的方向跑去,也不管有没有人看,都直接抱住了他的腰部,将脸埋在他衣服里。
  她呜咽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寻求安慰。
  “淮英,你去哪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第25章 025好奇,她的过往。
  夜正浓,一旁的小厮拎着一盏灯笼,错愕的看着小女娃死死的搂着淮英的腰。
  李安也是轻咳一声,他别过头,没想到淮公子和小婢女的感情这样好。还是说,她原本就是童养媳?
  淮英愣了一下,他脸色一黑,抓住了小女孩的肩头。
  想要推开,却发现她更紧的抱着,就是不愿意撒手。
  余娇娇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她只知道,淮英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她可不能让他跑了。
  就这样紧紧抱着,淮英的腰可真细啊,身上也香香的。不是普通女子的那种香气,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赤松蹲在小女娃腿边,替她说话:“公子,我们找了你好久。娇娇都快担心死了。”
  担心?
  淮英的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闪过一抹戏谑:“你是害怕尸横荒野吧?”
  余娇娇红着脸,她小声嘟囔:“淮英这么晚才回来,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这语气,有几分抱怨,又有几分娇嗔。
  李安是个识趣的人,他连忙拱手道:“淮公子,我们就先回去了。您今天说的事我记下了。”
  “嗯。”
  二人的脚步声远去。
  淮英懒洋洋的问道:“你还要抱到几时?”
  小女娃犹犹豫豫的松开手,她低着头,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就跟刚哭过一样。
  “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淮英问道。
  余娇娇在心里咒骂“月华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肯定不会像今天这样失态。
  “情不自禁”的抱住淮英那是她一时的失控,后来便故意用哭腔,甚至还装作已经哭了的样子。
  她说道:“反正我要跟淮英在一起,不管去哪里,你都得带着我。”
  “人不大,口气倒挺大。”
  “那你去哪了呢?”
  “随便转转。”淮英抬腿,朝着院子走去。小女娃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旁,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腰带。
  进屋后,烛光倏然亮起。
  这门口也都是要点灯的,小女娃现在不用特意把灯笼摘下来,她已经是修行者了,这种小事用意念便可操纵。
  这一方小院子,有了灯光,才总算有了人气。
  赤松已经蹿到了树上,它累了一天了,需要休憩。
  淮英进了房间,看到案桌上一片狼藉。一眼扫过去,密密麻麻的全是毛笔字。
  上面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句子——
  【赤道的边境万里无云天很晴,爱你的事情说了千遍有回音】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独守着空城】
  【无名之辈,我是谁;忘了谁,也无所谓;继续追,谁的光荣不是伴着眼泪】
  ……
  在一沓沓的白纸下,他又看到了几张写满自己名字的纸。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到后来字迹还算工整,却在细枝末节的地方透露着握笔人的心情。
  字,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心。
  看来她是真的慌了。
  余娇娇便是一脸怨念的站在门口。
  她还是那身青绿色的小裙子,活像一棵小树苗。
  头上系着的绿丝带随风飘扬。
  “淮英,我今天可担心你了。”
  “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尽管被猜中了心事,余娇娇还是厚着脸皮不承认:“犁山多危险,万一在孤雁城的事情暴露了,他们把淮英抓走了怎么办。”
  小女娃的眼眶里有泪水打转:“如果是那样,我肯定要哭死了。”
  余娇娇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以前红眼眶还得掐胳膊,现在联想到自己死时的惨状,说哭就哭。
  只是还差点火候,这眼泪愣是掉不下来。
  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挤眼睛,她只能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哽咽道:“现在我与淮英相依为命,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淮英更亲的人了。”
  “你娘亲呢,不要了?”淮英总是能一语戳中人的死穴。
  余娇娇的“哭声”蓦地停住。
  他微微勾唇,坐到了垫子上:“把这收拾干净了,别弄得跟猪拱过一样。”
  “我才不是猪……”小女娃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她站在桌边,双手不动,用意念将桌子上的废纸一张张叠好,全部放到了淮英的面前。
  “你看这是我今天练的字,有没有进步?”
  “还行吧。”
  余娇娇的毛笔字是真的不好看,勉强能看清楚了,但要她再握小一点的毛笔,估计墨汁还都会黏在一起。
  “可我觉得,我写淮英的名字,还是很好看的。”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生怕淮英看不到。
  这张,他早看了。
  确实比其它的水准要好一些。
  余娇娇捏着手指,道:“今天为了练好淮英的名字,我手都写疼了呢。”
  小女娃站在案桌前,脸蛋儿圆圆的,一双眼睛染了湿气更是明亮。就连这桌上的烛光,都黯然失色了许多。
  “你……”淮英看着她,不着头绪的问道:“多大了。”
  余娇娇眨眼,尽显幼嫩的气息:“八岁呀。”
  “真实年龄。”淮英的声音很淡,眸光也很淡,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能一眼看穿她的灵魂。
  这是第一次,他开口询问余娇娇的情况。
  他发现,自己越发好奇她上一世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是否也如同眼前这般,像只小狐狸一样谎话连篇,却机灵的让人不想拆穿。
  余娇娇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那个,真实年龄就不说了吧?”
  要说了,那她这一直不就是恶意卖萌?
  “说。”淮英的语气,带有不可抗拒的压迫。
  余娇娇只能缴械投降,她的声音细不可闻:“二十岁。”
  “做什么的?”
  “学生。”
  “家里都有谁?”
  “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母亲很小就病逝了,只有父亲在身边。父亲是一名医生,你可以理解为大夫,他很忙很忙。”
  “犁山人士?”淮英记得,她说过犁山是她的故乡。
  余娇娇摇头:“不是的,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去。我有的时候想过,也许我死了就能回去了。”
  她真的这样想过。
  淮英勾唇:“要不要我帮你?”
  余娇娇一个激灵,立刻把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用不用,蝼蚁尚且贪生,我又怎么能轻易寻死。这样是可耻的。对吧,淮英?”
  生命只有一次,不能轻言放弃。
  “哼。”淮英坐在垫子上,双手交叉在袖子中,宽松的长袍搭在地上,与他黑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
  他素净的脸上,没有戾气,却依然有着淡淡的戏谑。
  “想死就来找我,别客气。”
  “……好的。”
  余娇娇将毛笔全部挂到了笔架上,她不忘小声叮咛:“要是以后出门需要花很长时间,记得告诉我一声。”
  再抬头,却见淮英已经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是打坐,还是休憩。她最后的话到底听到了没有?
  余娇娇没再问,她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一连几日,淮英都没有再出过院门。
  大白鹤每天准时送一日三餐,再加上隔壁的婢女也时不时邀请他们去吃饭,余娇娇总觉得自己应该胖了一些。
  可是照镜子的时候,却发现她圆润的脸庞,竟然有些消瘦了?
  大概是平日里练功特别用心,脂肪便一直在燃烧。
  想想也是,剑宗的弟子里很少有胖的人。毕竟大家都很努力训练,每天都汗流浃背。
  而这一年一度的进入流沙河畔的选拔赛,也要开始了。
  大概就是所有犁山的弟子集中到一起,有一场小的比试。
  北斗宗门的祭门主还在闭关,比赛事宜就有初阳宗的门主和无寒宗的门主一同主持。
  一大早,所有的弟子便集合到了暮云台。
  淮英身为犁山阶级最高的弟子,名额已经定下了。那么还剩一个,就要由其他的人去争夺。
  余娇娇站在淮英身边,她侧头看着旁边黑压压的人群,也不知道秋星夜准备好了没有。
  徐白和李安也都来了,他们跟淮英打招呼。
  婢女安静的站在徐白身旁,她面色木讷,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余娇娇发现她不太对劲,便挤到了她身旁,小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婢女看向身旁的小女娃,她沉默了半晌,薄唇紧抿。
  “可是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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