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贵妃什么时候有喜(清穿)——捡垃圾的猫
时间:2021-09-18 10:30:10

  最后她说:“额娘细细想了,这些阿哥里,老七有成嫔,老八有良嫔,十二有定嫔,十三有章佳贵人。就只有你心里没有依靠,和生母不亲,养母又抚养那么孩子……难为你了……”
  “以后……你多往德妃那里走走。你若是先敞开胸怀里接纳她,她更能接纳你……同样身为孕育孩子的额娘,本宫能体会她的心情……本宫曾同你皇阿玛说过,你是我最爱的孩子。不管到什么时候,本宫永远都是你额娘。以后你同德妃走的亲近,你依旧是本宫最爱的孩子。”
  四阿哥几乎没说什么话,离开集凤轩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芳华姑姑看到四阿哥不似往日那么欢喜,小心地问:“娘娘是不是说了什么,四阿哥不开心的事?”
  佟宝珠笑道:“没有啊!就是闲聊了些家常。”
  伤害是把双刃剑,伤别人的时候,也伤了自己。或者是说,别人先伤了自己,所以才去伤别人。
  不管如何,希望四阿哥从此能够和德妃解开心结,希望他能轻松快乐地长大。
  次日下午,四阿哥回了京城。进神武门时,遇到了才从外地办差回来的大阿哥。
  “回来有事啊?”大阿哥把马绳扔给随从,拍着四阿哥的肩膀问,“有这时间,怎么不多陪陪皇额娘?被禁足那么长时间,她肯定闷坏了。我这边事多,上午过去,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四阿哥答非所问道,“过了年,我就要成亲了。也想办差事,大哥有什么好建议吗?”
  大阿哥笑哈哈道:“皇阿玛把我调去独石口练兵了,上百里地呢,回来一趟不容易,对朝中的事也是不很了解。你去问太子。”
  转话又道,“要不你去工部吧。把我们几个兄弟的宅子建起来。听说地方已经划好了,在狮子胡同那边。有你监工,大哥就放心了,那可是我们要住一辈子的地方,好好修建。不行,就从南边请几个园林师傅过来。至于花钱多少,你尽管跟太子说。太子对兄弟们的事,可比皇阿玛上心多了。”
  这日晚膳后,佟宝珠依靠在塌上看书,伴随着一首轻快的《稻香》,她置身在一处粉色的房间。
  有个熟悉声音在说:“传说人到了三十岁仍是处男,就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明天,我就三十了。不知道能不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
  她在心里嗤笑,罗小三你要是处男,母猪都能飞上天。
  那人低笑了一声道:“怎么?你不相信?”
  佟宝珠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在梦里,她又想起了周庄梦蝶的故事。究竟是周庄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了周庄?
  这场梦会不会醒呢?什么时候醒呢?
  同时也对每次由音乐引入梦境这种情形,十分奇怪。正当她想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突然醒了。
  “娘娘,五阿哥求见。”芳华姑姑站在她面前说。
  作者有话说:
  小作者从第一章 看到这里,重新理顺了一遍。细节部分,略有改动。故事丝毫没变,就是把女主的心境修正了一下。所以这一章,与原来也略有不变。
 
 
第159章 保泰
  佟宝珠坐直身体, 回了一会儿神,才让芳华姑姑把五阿哥带进来。
  “这是下午才送过来的鲜牛乳,晚上喝了,补虚养血, 有助睡眠。”五阿哥坐下来后, 佟宝珠把一杯牛乳放在了他面前。
  五阿哥看看桌几上的牛乳, 又看看佟宝珠。
  佟宝珠看他狐疑的表情, 笑道:“怎么?怕有毒啊?”
  他不是担心下毒, 是对这种亲昵的方式不习惯。这是把他也当成孩子了。五阿哥端起蓝色的琉璃杯, 喝了之后。
  低声说道:“……皇阿玛计划的是后日回京,皇额娘寻个理由留下。再过上几日, 您单独回京,路过长河驿歇脚时, 去一趟茅厕。那个茅厕东墙有个暗门。皇额娘把身边的人支开,从暗门出去,有人带您离开。”
  佟宝珠看了眼门口,小声道:“去一趟茅厕最多能拖一会儿,能顺利离开吗?随行的侍卫最少会有一百多人。”
  五阿哥肯定地说:“皇额娘放心,只要出了暗门, 就一定能离开。”
  又道:“到那时候,皇额娘就是凭空消失。再加上民间有人看到红光冲天的的流言,众人会相信,皇额娘是神仙,位列仙班去了。皇阿玛那里, 他也会为皇额娘高兴。”
  佟宝珠:“……”康熙是什么福运体质, 两位皇后和一位皇贵妃都神仙下凡。
  她把刚扒了黄皮的核桃仁往五阿哥跟前推了推, “九阿哥今儿在园子里摘的, 本宫就爱吃湿核桃,扒了皮,没苦涩味,清甜可口。你也尝尝。”
  五阿哥看了眼碟子里白仁核桃,赶快又说:“元顺帝时,江苏泰州府泰兴县境内,滚滚长江水曾在一夜之间,忽然消失。皇额娘听说过吗?据史料记载,当时正值八月汛期,水流正猛的时候。此类怪事都有,凭空消失一个人,不是什么稀罕事。”
  五阿哥说的事,佟宝珠知道。这是历史谜团之一,建国初期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也是泰安,江水凭空消失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江水又从上游浩浩荡荡而来。
  至于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定论。
  此计真是上上计,可进可退。佟宝珠开心地笑道:“五阿哥挺博学,这类野史都看过。”
  “听施大人讲的,施大人不是在泰州做知府嘛,地方志里有记载。此计也是施大人所想。”
  五阿哥见佟宝珠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激动,又说道,“皇额娘不相信儿子的能力,也该相信施大人。此人智谋过人,每个环节都反复推演过。皇额娘只要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出了暗门。后面的事,就不用您操心了。”
  佟宝珠笑呵呵道:“从你告诉本宫的那天起,本宫就想着,一定能离开。你今天这么说,本宫一点也不意外。”
  “五阿哥给您说了什么?”五阿哥走后,芳华姑姑笑问。接着又道,“奴才看他,进来的时候,还神情凝重,走的时候,挺开心。”
  佟宝珠吃着核桃仁说:“说董鄂家那个丫头。五阿哥问,能不能先订亲。他才多大啊,就想着娶亲了。这些孩子们呢,小时候围着爹娘转,养大了,心就飞到别处去了。”
  “都是这样儿。”芳华姑姑也跟着笑:“五阿哥脸皮挺薄,还要单独给您说。”接着又道,“娘娘今儿吃不少了。要是想吃,明儿再吃。还是您说的,好东西也不能吃太多,过量则反。”
  佟宝珠:她不是想给肚子里的小宝宝补补脑么。听说吃啥补啥。噢,明天吃葡萄,希望他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晶亮。
  晚上睡在床上,佟宝珠暗笑自己。曾经的自己,没少批评孕妇迷信,胡乱吃东西,轮到自己了,跟她们一样。只要是听说对宝宝有好处的,就想吃。
  第二日,也就是九月十九。康熙来集凤轩说,索额图和佟国钢他们从尼布楚回来了,他们为大清国立了大功,要回去开庆功宴,问佟宝珠想什么回京。
  佟宝珠道:“臣妾想下个月月初回行吗?皇宫里太闷了。没有这里舒服。”
  康熙爽利地说:“行啊。”接着又问,“你看让谁留下来陪你?”
  “慧妃吧。她那个人话多,思想又奇怪,解闷小能手。”佟宝珠把她喝了一半的黄花茶,递到康熙嘴边,“秋天了,天气干躁,皇上多喝些水。”
  康熙就着她的手喝了之后,摸着她的腹部笑道:“朕回去,就准了那些奏请立贵妃为后的折子,让钦天监选日子。让礼部准备封后事宜。”
  佟宝珠:“仪式繁琐,前前后后要三天。臣妾怀着孩子,恐怕坚持不下来。要不,等生孩子之后?”
  康熙捏着她的脸蛋,笑呵呵道:“贵妃有没有想象过封后时的情形?”
  佟宝珠嘿嘿笑:“那是自然。后宫女子,谁没想过。做梦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住进坤宁宫里。到那时候,什么时候想见皇上了,都不用担心宫门落钥,反正在一个院子里。”
  “朕反复考虑了,等生了孩子再举办册封礼。先让各部门准备着,把册文拟好,服饰准备好。”康熙接着又道,“朕还在想,给岳丈封个爵位。”
  “臣妾的阿玛吗?”佟宝珠问。
  “嗯。”康熙笑道:“没有岳丈,就没有贵妃。贵妃入宫之后,他又多方照料。就封他为一等承恩公,世袭罔替。”
  “什么时候?”佟宝珠又问。
  “明日回京,朕就让礼部拟旨。趁着封赏签订尼布楚条约的功臣,一起封。”
  这个消息,当日就传回了京城。佟国维听后,先是猛地站起了身,而后又缓缓坐下。
  呆愣了半天后,问报信的人:“皇上当真这么说?”因为激动加紧张,周围的声音飘渺而遥远,就连自己的说话声,都听的不大真切了。
  “回老爷的话,这是从集凤轩传出来的消息,应该是没错了。听说是万岁爷亲口对娘娘说的。”
  一等公,佟家已经有了一个,便是佟家的老大佟国纲。他是承袭他们阿玛佟国赖的爵位。
  佟国赖是圣母皇太后的阿玛,早在三十多年前,便离世了。康熙亲政后,第一件事便是追赠他外祖父为一等公,并世袭罔替。就这样,爵位落在了嫡长子佟国纲的头上。
  三十年后,佟家的女儿,又一次为佟家挣来了一个一等公。两兄弟并为一等公,这在朝中是绝无仅有的。
  佟国维幽幽地叹了一声:“这么多年的心血,终是没白费。”接着急匆匆地奔向府里的静安堂。
  对卧病在床的老太太说:“额娘,您再坚持坚持,看着我佟家再出一个皇后,一个皇子。”接着又道,“这位还是嫡子。”
  床上的老太太闭着眼摇摇头道:“如今这般,额娘已经知足了。你们也要知足。否则,就是烈火烹油。”
  佟国维道:“额娘的话,儿子懂得。待皇贵妃封了后,儿子就辞官在家,日日守着您。”
  此时的集凤轩里,佟宝珠正唱歌给慧妃听。唱的是杨宗纬《越过山丘》的改编版。
  越过山丘
  遇见十岁的我
  穿着一条花裙子
  头上扎着小揪
  她问我幸福与否
  是否得到了所求
  为什么挺着大肚子
  身边还有一个好朋友
  我说我过的很好
  紫禁城里也是有欢乐
  这个守着我的朋友
  会陪我越过下一个山丘
  遇见六十岁的我
  拄着一根红手杖
  在听鸟儿歌唱
  我问她幸福与否
  她说她在等园子开出花
  到那时候,春天又来了
  ……
  一曲歌尽,佟宝珠问:“听懂唱词了吗?”
  慧妃眨了眨眼道:“唱词听清了,但意思似懂非懂。”接着又笑道,“不过,听上去很好听。”
  佟宝珠说:“这首歌呢,是说时间并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流逝的。就比如昨日,我们一起喝蜂蜜柚子茶,一起谈笑。那么现在来看,昨日的我们仍坐在院子里谈笑,并没有因为我们活到了今天,昨日的我们就消失了。假如我们能在时光里随意穿棱,我们可以找到昨日的我们,和明日的我们。”
  慧妃:“所以呢?娘娘想说什么?”
  佟宝珠反问:“你明白这其中是什么意思了?”
  慧妃哈哈笑道:“明白了。打个比方说,前年的我们在老祖宗一起用膳,那么现在,她们仍在一起用膳,还喝着你让人酿的菊花酒。比如大前年,嫔妾在大年夜上跳舞。那时候的我,现在仍在那里跳着舞。”
  佟宝珠点点头:“说的很对。人呢,并不是只生活在现在,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活着。所以,活着的人,也就不必为去世的人伤心。因为只要你记得她,她就一直活着。”
  慧妃又升出了不安的感觉,她往佟宝珠的腹部瞄了瞄。嘿嘿笑道:“老实交待,娘娘是不是瞎想什么了?”拉起佟宝珠的手道,“当初娘娘那么会安慰嫔妾,怎么不会安慰自己呀?轮到自己了,就不行了吧?整日胡思乱想。”
  “本宫是听闻祖母病重,预防万一,先安慰安慰自己。反正呢,这个道理,你要记着。不管是谁离去,都不必为她伤心,为她遗憾。因为她一直另一个地方笑着,努力地活着。”
  “佟家那小厮不是说病了吗?又没说病重。”慧妃观察着她的神色问。看她的脸上,无一丝伤感,这才放心。
  佟宝珠笑道:“若是普通的生病,定然不会特意告诉本宫。应该是病重了。她是本宫的祖母,皇上的外祖母。这么一说,本宫和皇上关系还挺亲的。本宫即使不是皇贵妃,和皇上也是一家人。”
  慧妃跟着说:“嫔妾和皇上也是亲戚,这么算来,嫔妾和娘娘也算是一家人。
  九月二十上午,康熙起驾回京城。临行前,带着九阿哥过来:“让老九在这里陪贵妃。贵妃有事,就差人回京禀告朕。”
  摸了摸九阿哥的光脑门,又道:“好好陪你皇额娘,让你皇额娘开心了,朕就准你明年再入上书房。否则,回京就得读书,每日天不亮起床,背不好书,挨手板子。天冷天热,每日下午都要去骑射场扎马步,扎不好马步,用荆条子抽腿。”
  九阿哥背起小手,咧着嘴笑:“儿子知道了。”
  其他阿哥没到入学的年龄,就对上书房好奇,就想和哥哥们一起读书。九阿哥是个例外,他一点也不想去读书,更不想练武,就喜欢带着仆随们四处玩。下河捉鱼,上树捉鸟。
  原本就不想回皇宫,被康熙这一吓唬,更不想回了。
  所以,康熙交给他的任务,他特别卖力地去完成。先是问佟宝珠,是想去钓鱼钓虾,还是想捉蛐蛐,上树摘核桃。
  被佟宝珠全部否定后,又道:“皇额娘想看斗鸡吗?儿子让人送两只斗鸡过来,两只鸡啄来啄去,有趣的很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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