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四福晋道，“爷说了，让臣妾不要从宫里再带宫女回去。先前便已经带了，若是总是带，到底不大好。”
“上一次，你就拒绝了，这一次还拒绝。”德妃不满，她便觉得四福晋故意不给她面子的。
德妃后面还找了四阿哥，四阿哥也不要，这让她更加气闷。
一次两次……德妃也就不多管四阿哥后院的事情，她不可能在皇帝的面前说四阿哥夫妻不够好，不可能去说他们不要她准备的宫女。若是她跟皇帝说了，怕皇帝觉得她小家子气，她要掌管后宫的，哪里能被皇帝认为她小气。
于是德妃就不在皇帝的面前多说四阿哥的事情，也不去说四阿哥的不是。
而皇帝看了《穿成康熙帝的炮灰原配》之后，皇帝早就知道德妃没有那么喜欢四阿哥。就算没有这一本书，皇帝也能察觉出德妃更加喜欢十四阿哥，而不大喜欢四阿哥。
四阿哥没有在德妃身边长大，到底不大一样。
皇帝可不去管四阿哥的后院到底有多少女子，他要管也是管自己的后宫。特别是在小宁懿出生之后，皇帝更喜欢陪着小宁懿玩耍，反而更少去那些妃嫔那边。
那些妃嫔都是妾室，后宫又没有皇后，也就不存在初一十五要去皇后宫里。
德妃也不可能想着皇帝在这两天到她这边，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皇后。要是她成为皇后，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是嫡子了，皇帝不可能那么做，还有就是皇帝没有那么喜欢她。
德妃曾经很得宠，她们这些妃位上的人，曾经都得宠过，也都为皇帝生过很多孩子。只是时间长了，她们也就没有那么得宠。她们就是陪伴皇帝的时间长，这位份当然也就高。
在大年氏进到四阿哥府之后，四阿哥也没有多重视大年氏，就是没有过分冷落大年氏。
四福晋见大年氏很懂得规矩，大年氏也不像是李氏等人喜欢争，这让四福晋比较喜欢大年氏，对大年氏也不错。特别是当四福晋知道年素兰不愿意嫁给四阿哥，年家就把从乡下长大的大年氏嫁入四阿哥府。
这种事情，说不上是占便宜，反而显得有些悲哀。
四福晋想大年氏这样品性的人大可以嫁给寻常一些人家做正头娘子，大年氏必定能想法子把日子过好的。
年素兰没有出嫁前几次跟着年夫人一块儿过来，四福晋能看得出年素兰这个人很是傲气。四福晋也能看出年素兰瞧不上大年氏，即便如此，在年素兰出嫁之前，四福晋还是允许大年氏回去给年素兰添妆。
当大年氏从年家回来之后，她就去给四福晋请安。
“等你这个妹妹出嫁之后，你们以后也就不常见了。”四福晋道，“姐妹之间就是如此，在闺中的时候还能多说说话，要是出嫁之后，就不好多凑在一起。特别是你又不是正室，若要出府都得得到许可，又哪里能时时见她。”
“是。”大年氏应声，“他们许是还会觉得……”
大年氏没有把话说完，年素兰可能觉得她自己是正室夫人，然后，年素兰就觉得她不应该跟大年氏多接触。大年氏心里清楚年素兰就不是一个多好的妹妹，她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妹妹。
四福晋见大年氏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她也知道大年氏的态度。大年氏不过就是做做表面功夫，能过得去就行。
这也是四福晋比较喜欢大年氏的一点，作为当家主母的，就喜欢大年氏这样的态度。
“也罢。”大年氏道，“福晋是好心肠的人，妾在这边也能过得舒心。”
大年氏是真的觉得四福晋很不错，四福晋从来不多为难她们这些妾室，基本上都是那些妾室想法子去刁难四福晋。大年氏回到自己是一个妾，她便不可能去刁难四福晋，她看得清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瞎折腾。
“这也是你的性子好。”要是大年氏的性子不好，四福晋也不可能对大年氏如此好。
四福晋想要是后院的人都能跟大年氏这般，那么她就能省不少心。
大年氏时常过来四福晋这边，后院的那些妾室没有少说大年氏。大年氏才不管那些女子说什么，只要她自己过得好便可。
在这个后院，除了四阿哥，那就是四福晋了。大年氏认为对于四阿哥，她只要生了四阿哥的孩子就行了。她在后院多敬着四福晋，那么她和她的孩子都能过得好一点。
有一次，四阿哥还跟四福晋说到大年氏。
“年氏经常来你这儿？”四阿哥问。
“是。”四福晋给四阿哥脱了外套，把外套放在一旁，“年氏性子好，她又从小生张在乡下，便说要过来跟妾多学学规矩。妾也知道，她想靠年家，多半也是靠不上，她便是想让妾高兴些。毕竟妾是爷的正室福晋，管着后院的，若是妾开心点，他们母子也能过得好些。”
四福晋没有说大年氏的不是，反而把大年氏说得比较可怜。她想着四阿哥多去大年氏那边一两次，那也无妨。若是大年氏就此傲了，那就是她看错人了。
“先顾好自己，再顾好其他人。”四阿哥道。
四阿哥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四阿哥了，他也不想四福晋要对后院的那些女人多好。那些女人跟四福晋本身就是竞争关系，那些女人生的孩子跟四福晋也没有血缘关系，差不多就得了。
若是早前，四阿哥就希望四福晋做得妥协一些，还会让四福晋多顾着那些女子和庶出的孩子。因为四阿哥本身就是庶出的，所以他可能就觉得庶出的孩子过得没有那么好。
如今，四阿哥早已经想明白了，他便不多说让四福晋对那些女子好。
四福晋是正室夫人，正室夫人该过得更好一些才对。没有必要让正室夫人多对其他人好，而正室夫人自己过得不够好。
四阿哥就想着让四福晋多照顾小弘晖，弘晖是他的嫡子，他也想嫡子能好。
“是。”四福晋听到四阿哥说这话，心情也好。
四福晋最近舒心许多，就是因为四阿哥对她比以前更加好。若是那些妾室说她的不是，四阿哥也有可能说那些妾室，而不是说让她这个正室夫人多注意一些。
没有女人愿意听到丈夫说让她多对那些女人好的，女子看着丈夫对那些女人好也就罢了，若是让女子也要对那些女人好，那就过于残酷了。
“弘晖如何？”四阿哥问。
“最近在练武，强身健体。”四福晋笑道，“师傅还说他练得不错。”
“嗯。”四阿哥微微点头，“他还得多读读书，以后，这个王府得靠他。”
四阿哥就是打算让弘晖继承他的雍王府，没有想其他的孩子。
四福晋明白四阿哥的意思，本也就该如此。寻常人家，不都是先是嫡子继承的么，她以为会为儿子谋划，也会先照顾好儿子。
第172章 【番外】九福晋
九福晋一向不多管九阿哥在朝政上支持谁, 九阿哥怎么做，都好。
当九阿哥被皇帝罚出海之后，九福晋就忧心要是九阿哥没有在府里, 府里会不会不好。好在小宁懿能带着他们飞到九阿哥那边, 那么九福晋也就不至于感觉到寂寞空虚冷, 至少能见一见九阿哥。
当九福晋怀孕之后，九阿哥还在出海中, 也幸好皇家都知道小宁懿的本身。哪怕外面有个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九阿哥的, 九福晋也不去管, 反正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九阿哥的, 她没有那么傻，不可能在九阿哥出海的时候就找其他的男。
若是她去找其他的男, 她自己有罪，她的娘家也不可能多好。
因此，九福晋在九阿哥出海的时候，她就是管着家里的那些事情, 没有让府里的闹出大矛盾。
九福晋有时候进宫看看宜妃，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宫里。即便如此, 她还听有说是小宁懿害得九阿哥被罚的。
这一件事情，谁对谁错, 没有必要去多说。
九福晋知道那些就是想她对上宁懿公主，想她去设计陷害宁懿公主。她不可能那么做，宁懿公主那么小。再说了，宁懿公主又不可能嫁进九阿哥府里，那么她这个九福晋去憎恶小宁懿做什么。
她还是分得清楚情况，不可能被那些当枪使。
翊坤宫，九福晋来给宜妃请安。
“你怀有身孕, 就不必多进宫，还是养着身子为好。”宜妃没有想着九福晋多来陪自己，最重要的是九福晋肚子里的孩子。
“儿媳来时，听外面的说宁懿公主。”九福晋直言，“把爷出海的事情，把错都归到宁懿公主的身上，说是宁懿公主就是为了赚我们的银子。”
“你就听听就是了。”宜妃道，“他们就是想着你冲到宁懿的面前，想着你现在大肚子，万一要是孩子没保住……”
宜妃在后宫多年，哪里可能不知道这些的手段，他们就没有想着九福晋好，也没有想着宁懿公主好。他们也不想想看，皇帝那么重视小宁懿，便是九福晋真的流产了，皇帝也不可能多怪小宁懿。
到了那个时候，宜妃认为皇帝多半会怪九福晋。
“你若吓着了宁懿，皇上必定不满。”宜妃道，“你不跑到宁懿的面前，宁懿也不去你的跟前的。”
小宁懿就是如此，从来不随意跑去找那些阿哥公主，也就是关系亲近一点的才可能去找。而九福晋跟小宁懿之间的关系显然就没有那么好，只能说是一般，金钱往来，银货两讫。
宜妃在后宫，跟小宁懿接触的次数多，小宁懿对她的态度就是很平淡，没有多好。至于九福晋是小宁懿的九嫂不错，可小宁懿都不在乎有没有九阿哥这个哥哥，又怎么可能在乎九福晋呢。
“儿媳明白。”九福晋应声，正是因为她知道这一点，她才不可能随意去找小宁懿的麻烦。
“后宫就是一潭浑水。”宜妃道，“那些就想这里面摸鱼，还想着别为自己做嫁衣，真是可笑。”
九福晋来找宜妃，她也是希望宜妃别去找宁懿的麻烦。她见宜妃一向都比较直爽冲动，就怕啊。但她又发现，宜妃得罪后宫的是多，但是宜妃得宠，就是小宁懿出生以后，皇帝去那些妃嫔的次数少了。
即便如此，九福晋也能看出来，宜妃绝对不是简单地冲动。宜妃这样的必定有所考虑，九福晋想自己也没有必要去担心这些事情，最为重要的还是养好肚子里的孩子。
“是。”九福晋道，“儿媳便想着到时安心养胎便是。”
“对。”宜妃点点头，“不必去理会那些说的糟心话。”
小宁懿没有因为九福晋怀孕就多给她什么东西，别的公主都没有多送九福晋东西，那么她也不可能多送。小宁懿认为那些没有出嫁的公主也挺艰难的，她们还得担心以后要不要被嫁去草原，要不要过背井离乡的生活，那些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去关注那些阿哥、福晋如何。
要是小宁懿总是总那些东西，难免一些公主觉得她们都没有东西送，觉得她们那样不好。
倒不如别多送，除非是银货两讫那种。
至于其他的节日，或者其他的一些情况，那就另当别论。
后来，九阿哥回来时，九福晋已经快生产了。
九福晋没有多跟九阿哥说那些事情，她是九阿哥的正室夫，作为正室，那她就该能处理那些事情，而不是事事都跟九阿哥说。
“大海还是极为不错的。”当九阿哥跟九福晋坐在屋里的时候，九阿哥便道，“外面的天地十分广阔，有不同的风土情，瓜果等物也是各有不同。”
“所以您就要再出海？”九福晋当然不希望九阿哥总是出海，哪怕她能通过小宁懿见到九阿哥，可她也担心他在外面发生意外。
“是。”九阿哥点头，“皇阿玛原先也不想罚我吧，就是我出去见识见识，别做井底之蛙。”
“爷要去便去。”九福晋道，“府里的一切，爷都请放心吧。”
“看你的。”九阿哥没有说九福晋不是，他也不可能因为府里的一点小事情就不出海了。
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大了，九阿哥认为自己看到的不过就是冰山一角。他想要多看看，多增加一些知识，能学会很多东西，也能让自己开心。
九阿哥早在出海之前，就没有打算继续支持八阿哥。他知道皇帝让他出海，也是要隔开他和八阿哥，他这一次出海回来，后面还要继续出海，那么他就更加不可能支持八阿哥，他没有特意去找八阿哥。
当他们遇上的时候，九阿哥也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九阿哥再一次出海之前，他才找八阿哥单独聊天，他希望八阿哥能想明白，周围的一切早就变了。
太子没有失宠，皇帝没有废太子。
九阿哥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太子的地位很稳固，太子迟早能成为皇帝。八阿哥去争，那也无用。
八阿哥身上有好几个污点，那些污点不是说洗了就能洗了。
哪怕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关键在于他们能不能成为胜利者。
若是不能成为胜利者，那么就别说什么书写的问题。
九阿哥就想着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好，外面的世界多好，何必去在乎那么多呢。
什么八阿哥，什么皇位不皇位的，九阿哥都不去管了，他要去外面看看。
第173章 【番外】荣妃
荣妃马佳氏在赫舍里皇后还没有嫁给皇帝之前, 她就跟着皇帝了。她早年很得宠，也是众多妃嫔中生育孩子最多的妃嫔之一。
哪怕道最后就只有两个孩子活着，可是那也证明她曾经真的非常得宠。康熙十二至十六年, 每年都诞育皇子皇女, 多么厉害啊。
只不过每年生育子嗣, 身体还没有养好，就继续生。孩子身体孱弱, 那也就正常了。
女人生孩子也容易老得快, 可后宫的女子又怎么能不生孩子呢。她们要多生孩子, 她们才能在后宫站稳脚跟。
荣妃也是如此, 她为了站稳脚跟，就得十分努力。
曾经又多受宠, 后面就有多不能忍受夜晚的寂寞。
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皇帝去荣妃那边的次数越来越少。这让荣妃心里不舒坦，可她心里再不舒坦，那又能如何, 她就只是皇帝的一个妃嫔，无法多去说皇帝什么。
她有儿有女的……也没有必要多跟那些新来的妃嫔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