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离九儿
时间:2021-09-21 05:52:13

  晓芙终于忍不住了,当场红了眼眶:“……哥、哥哥!你当真想起来了?”
  “嗯。”
  沈颢的温柔,与他表面的冷漠截然不同。
  他抬手摸了摸晓芙的头心:“哥哥,回来了。”
  萧慎:“……!!!”
  庆帝:“(⊙o⊙)”他的儿媳妇,不能被人如此对待!
  众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周氏目睹了一切,她知道沈颢早就恢复记忆了,这突然公开想起了一切,又对晓芙如此,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氏心头有些不安。
  但她也同时心中感慨,莫非这就是缘分?这些年竟是小师弟一直在照顾女儿。
  看着沈颢如此,周氏也心疼不已,前几日去看他,他还没有白了头发。
  宫宴在一阵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康德皇后早逝,太后前些年也走了,晓芙入宫后,上头是没有婆母压着的。即便贤妃位份高,但也管束不了太子之妻。
  故此,周氏对晓芙的处境还算满意。
  她最不满意的,就是萧慎本人。
  但倘若萧慎体内的毒解了,接受太子为女婿也未尝不可。
  在周氏看来,嫁入皇室虽然看似风光,但未必就是一个好的选择。太子如今没有纳妾,那今后呢?三宫六院总不能都空着。
  故此,周氏主动拖延了婚事。
  等到萧慎彻底解毒,再办大婚。
  对此,庆帝无意见,萧慎则沉默着,他能感觉到岳母不甚喜欢他。
  再者,没有解毒,他也不能行男女之事……延迟大婚,也未尝不是最佳之举。
  萧慎亲自送母女二人出宫,周氏挽着晓芙,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萧慎:“……”他意识到了危机。
  旁人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他怎么觉得周氏恰好相反?
  到了宫门外,沈颢站在那里静等。
  萧慎眉目一沉,不悦之色实在明显。
  沈颢却如若无事:“妹夫也出来了?”
  萧慎:“……”
  晓芙沉浸在兄长恢复记忆的欢喜之中,没有意识到问题,喊道:“哥哥,你在等我?”
  沈颢笑着点头。
  萧慎面色阴沉,按着辈分,他还得喊沈颢一声哥!
  沈颢道:“殿下,由我护送夫人与芙儿回去即可,殿下不必费心了。”
  周氏也转过身道:“是啊,有沈大人送即可,太子殿下回去吧。”
  萧慎:“……”他仿佛完全是个多余的。
  这个时候要大度……
  萧慎知道沈颢是故意的,但他还不能当场揭穿,此时此刻,心中权衡万千,最终选择以退为进,“那孤明日再亲自登门拜访。”
  言罢,他对晓芙说:“芙儿,你兄长恢复记忆了,孤也替你高兴。”
  萧慎淡淡一笑,十分从容,仿佛根本不吃醋。
  晓芙看了看沈颢,又看了看萧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
  是以,萧慎一回东宫,就立刻吩咐:“来人!再去彻查沈颢此人!半点蛛丝马迹也别放过!”
  他快憋出内伤了。
  风烈与风影对视了一眼。
  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对他的大舅哥,很是不喜啊。
  “是,殿下。”
  *
  沈颢将周氏母女送到了府上。
  周氏在外人面前,全当不认识沈颢,只当他是沈大人,是孙长乐,是晓芙的“养兄”。
  一旦沈颢的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当年庆帝下旨,忠敬候府满门诛灭。
  沈颢的命,是无数人用性命换来的。
  周氏心疼不已,但又不能表露,只道:“孙家医术高超,不知这白发症是否能治好?”
  沈颢倒是无所谓。
  晓芙也道:“我会帮哥哥治头发。”
  沈颢笑了笑:“好。”
  他没多说什么,似乎对晓芙的婚事漠不关心。这便告辞离开。
  一切看似寻常,但又似乎不寻常……
 
 
第118章 醋意泛滥(2)
  白屠觉得自己很不爽。
  是何种不爽呢?
  就是看谁都觉得不顺眼。
  时隔几日, 傅温言终于又夜探深闺了。
  白屠大约料到了他回来,因着今日在宫宴上,温温对他数次使眼色。
  白屠已经彻底体会过了温温的热情, 几日没有亲密, 他也猜出温温忍不住了。
  这还真是应了一句话, 越是表面一本正经的人, 一旦/放/荡/起来,无人能及。
  当然了, 白屠并不排斥温温的狂热。
  他自己也好这一口。
  与自己的意中人亲密,这无疑是令人身心/欢/愉之事。
  茜窗被人打开, 一道凉风拂了进来, 白屠侧躺着没动, 他身子骨乏力,懒洋洋的, 而耳力聪达。
  傅温言上了榻, 从后面抱住了白屠。
  内室花香醉人,白屠素来喜欢用香,他身上也有股引人犯罪的幽香。
  傅温言如今爱极了照顾味道。
  他身上很烫, 呼吸都是灼热的。
  “想我了么?”
  白屠还是没动。
  傅温言没有得到回应, 把白屠掰了过来:“我知道你没睡,睁开眼看看我, 我甚是想你。”
  傅温言的表白直接又热切,不带有任何遮掩。
  白屠睁开眼来,他发现,温温以前排斥自己的时候,也是如此直接了当。
  若非是为了生孩子,白屠都不打算原谅了这厮。
  “不想!我乏了, 要睡了。”白屠没好气道。
  傅温言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今晚实在忍不住,他当做没听见,自顾自的解开白屠的衣裳。
  里面还是裹着纱布的,傅温言心疼:“晚上就别裹了,你也不怕难受。”
  白屠拍了一下傅温言的手,白了他一眼:“今晚当真没兴致。”
  傅温言:“……”
  白屠感觉到了那强烈的/抵/触,又道:“万花楼的姑娘不错,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
  “……你!”傅温言被气到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男子?我来见你,不仅仅是为了与你……”
  白屠挑眉:“温温对我已动了深情?那你应该知道,你我都要娶妻的。”
  白屠自己是无法真正意义上娶妻。
  但是傅温言呢?他是一个男子,当真会为了一时的贪欢,而放弃娶妻纳妾?
  不动心,则心不痛。
  以防将来受不住,干脆现在就被动请。
  这是白屠的准则。
  倒不是绝情,而是将自己保护起来,避免将来不必要的伤害。
  傅温言轻叹,一只大掌搁在了白屠的小腹上,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也不做什么。
  “你给我一个孩子,我终生不娶。”他道。
  白屠的神色一滞,出现了一刻的怔然,愣了愣才抱怨:“你的意思是,我需得生两个?”
  而且都得是儿子!
  万一不是儿子,无法传承两家香火,还得继续孜孜不倦的生下去……
  倒不是白屠偏好男孩,而是他们的家族传承需要。
  否则他也不用顶着男子身份,活了二十年!
  有时候白屠实在太讨厌老祖宗留下的那套子嗣传承的规矩。
  女子就不能支应门庭,传宗接代么?!
  然而,世事便是如此,仅他一人之力,无从改变。
  这件事不仅仅关系他自己,还有郡王府,以及傅家的传承。
  白屠埋怨说:“早知道,我就随便买几个小倌回来就是了,何必如此麻烦!就不该找你!”
  傅温言:“……”有被冒犯到!他的作用难道就只有生孩子啊?
  傅温言忍了又忍,白屠是姑娘家,他对待白屠的态度,与以往截然不同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因为在意了,所以患得患失。
  白屠就怕看见傅温言深情的样子。
  他自己也是不敢陷进去。
  白屠抖了抖秀挺的眉:“温温,你认真了?你我之间各取所需,难道不好么?”
  各取所需……
  傅温言被气笑了:“白屠,你觉得,我傅温言如果需要一个女人,还得深更半夜爬墙?”
  白屠知道自己的话伤人。
  可他不能让两人的感情继续深入下去。
  那样很危险,是引火自焚。
  白屠往傅温言怀里缩了缩,自行解开了/束/胸,“是我赖上了你,是我/勾/引/在先行了么?”
  傅温言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干脆什么都不说,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自己才比较妥当。
  今晚,傅温言仿佛有股狠劲,白屠不嚷嚷,他就不停下,一直折腾不休。
  到了最后,他故意附耳,威胁道:“说,你爱我。”
  男人的嗓音沙哑,极具攻击性,危险又迷人。
  白屠最害怕负责人,“我爱你”三个字不能说乱说,若是轻易说出口,将来不要翻脸啊。
  白屠越是顽抗,傅温言就三十六式都使上了,非逼得白屠亲口承认爱着自己。
  许久之后,白屠终于服输,哑着嗓子,说:“爱……我爱……还不行么?”
  闻言,傅温言抱着白屠的后背,一字一句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平生最恨背信弃义之人,你倘若违背方才所言,我就杀了你!”
  白屠:“……”→_→表面越是君子的人,极有可能最危险!
  *
  秋猎这一日,晓芙身为太子的未婚妻,也在应邀之列。
  大庆擅武,先/祖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京城贵女中也不乏骑□□通之人,譬如霍心媛,就一直自诩是贵女圈子里的女中豪杰。
  晓芙在乡野长大,虽是容貌秀美,但半点不娇气。
  每年的秋猎,庆帝都会设下彩头,他很乐意看着年轻一辈相互竞争。
  庆帝自己也参加狩猎,但并不加入比试,理由是不影响年轻人自由发挥,实则是担心输得太惨,有损帝王颜面。
  狩猎开始,女眷们留在营地。
  霍心媛今日穿着一身大红色劲装,她当年对沈颢一见钟情,至今一颗真心仍在沈颢身上。
  现如今,她知道晓芙当真是沈颢养大的,为了减少情敌,她主动出馊主意:“你比我小两个月,就是我妹妹,反正迟早是一家人,你直接喊我姐姐就是了。”
  晓芙眨眨眼,这姑娘还真是不客气,不过她也想给娘亲找个第二春,霍将军的确不错。
  嘴巴甜一点又不会少块肉,晓芙喊了一声:“霍姐姐。”
  霍心媛十分满意,又见晓芙一脸懵懂无知,仿佛很好忽悠,她又道:“沈颢既然养大了你,他就不可能给你当哥哥。”
  晓芙又愣了:“那当什么?”
  霍心媛脱口而出:“干爹。”
  晓芙:“……”她仿佛看见几片枯叶从眼前缓缓打着旋儿飘落。
  霍心媛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沈颢与晓芙错开一个辈分,如此就他们之间就绝无可能了。
  晓芙很佩服霍心媛的脑洞,且不说自己已是太子未婚妻,倘若自己与兄长错开辈分,那就意味着霍心媛也与兄长差一辈了。
  晓芙深呼吸,提议道:“霍姐姐,我觉得……你是个极有文采天赋的女子,你不去写话本,当真是可惜了,说不定你也能成为一位诗人。”就像赵王那样的诗人。
  霍心媛一愣,她是武将之女,从记事开始就会舞刀弄枪,京城的贵女都避开她,还在背地里嘲笑她粗俗。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赞她有文采,有天赋。
  “当真?我可以成为诗人?”
  晓芙重重点头:“嗯!”
  这时,一道极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芙儿,看哥哥给你捉了什么?”
  本朝的文臣有守孝的习俗,但武将没有,尤其是沈颢这样的麒麟卫指挥使,但他身上依旧穿着一袭白衣,旁人只以为他还在守孝。
  晓芙转过身,就看见沈颢提着一只小兔子朝着她走来。
  如今的沈颢素衣白发,给人不食人间烟火之感,但他提着兔子的模样,又有那么一丝少年气。
  “芙儿,你以前最喜欢小兔子。”
  晓芙眼眶一红。
  兄长他什么都记得。
  晓芙真想扑入兄长怀中,就像幼时一样,但这个动作刚刚做出,她意识到了不对,又退了回去。
  如今,不一样了。
  她看着兄长,只能保持适当距离,再不复少年纯真时光。
  这一幕切好被萧慎看见。
  萧慎也捉了只小兔子,他是特意抢来讨好佳人的,却不成想让沈颢快了一步,且两人都是抓了兔子。
  霍心媛见状,眼疾手快,把沈颢手里的兔子抢了过来,笑道:“这只兔子我要了,芙妹妹要太子殿下手中那只。”
  萧慎下马,提着兔子递给了晓芙:“拿着。”
  这语气似是命令。
  晓芙只能接住兔子:“多谢殿下。”
  萧慎淡淡一笑:“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此言一出,萧慎看向了沈颢:“沈兄,你好箭法。”
  沈颢也笑过,完全看不出情绪:“妹夫过奖了,下回得空我可以教你。”
  萧慎:“……”且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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