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想到的事情弥生也想到了,她解释道:“以前社团训练的时候习惯一有什么事情就去跑圈,不过我也真的好久没有真的这么跑过了,现在只是单纯用来表达自己激动的,而且附近也没有合适的场地让我跑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小兰从中听出了一丝遗憾。
“对了,之前在阳台搜查证据的时候我看见便利店就在附近,大家都没吃晚饭,我先去买点垫肚子的东西回来吧。放心,我跑步速度不慢,很快就能回来。”
按照原计划,晚餐是委托人草川夫人准备。不过发生了命案,大家都忙着找出凶手,自然没有心情与精力去吃晚餐。等案件解决,早就过了吃晚饭的点。
弥生倒是不饿,但她觉得不管是用脑过度的毛利小五郎,还是身为学生的小兰和柯南,都需要及时补充能量。对了,安室透也是,他一换完班,就开车载他们来草川夫人家,中途滴水未沾。
所以最后还是要跑步吗?
小兰不由失笑,没有婉拒弥生的一片好意。
她挑了一个不怎么影响弥生跑步的食物,“帮我从便利店买一袋面包就好了。”
弥生比了一个OK。
问柯南和安室透,他们两个也都选择了面包。
最后只剩下仍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毛利小五郎。
弥生在沙发前半蹲下,与坐着的毛利小五郎处于一个平面上,问:“毛利老师,请问您要什么……”
柯南突然跳过来,耳朵直接凑到了毛利小五郎嘴边,充当传声筒一般,向弥生传达毛利小五郎的需要,“弥生姐姐,叔叔说他要两罐啤酒就好了。”
她父亲跟毛利小五郎就是在喝酒的时候认识的,弥生不觉有疑。
虽然柯南突然从沙发后蹦出来她确实被吓到往后倾了一下,嘛,不过小孩子的独占欲,就是这样会让大人费解。
弥生下午同柯南见面的时候就认为他因为寄宿生活产生了不小的不安感。顺着这个思路继续下去,她将柯南今天所有不正常的行径都归结于他对毛利小五郎有强烈的独占欲。
因为不想他帮助毛利小五郎的功劳被抢,所以在毛利小五郎告诉他需要差九条女士隔壁屋的时候才会选择自己翻过去,被她跟安室透发觉并阻止后,不想说出真相,于是编造出了朋友送的礼物被扔过去的谎言。之所以弥生认定这是谎言,全因为柯南在看到证物之后整个人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完全没提起过一句他先前“心心念念”的朋友的礼物。
很合理的解释。
弥生再一次凭借自己的逻辑将自己说服。
虽然便利店并不远,但弥生一来一回所花费的时间并不多。让小兰觉得她口中的跑步速度不慢完全就是谦虚的说法。
“毛利老师,您要的啤酒。”
毛利小五郎刚站起来,活动着自己略显僵硬的身体。
柯南选啤酒也是冲着毛利小五郎没有哪一刻会拒绝酒的诱惑,果然毛利小五郎一听就开心得拿了过去,还以为是弥生这个新晋徒弟给他这位老师的孝敬。心里对弥生的满意程度就快超过上限值了,虽然满意的最主要原因还是那两百万学费。
毛利小五郎一行人事情是没了,警方还要继续加班加点的工作。
同目暮警官他们打了声招呼,他们就坐上安室透开的车,离开了。
“对了,日夏小姐,你家住在哪里,我们可以送你回家。”安室透一边开着车,一边问坐在后座的弥生。
草川夫人家离她家比离毛利侦探事务所近,而且她知道送她过去也绕不了多少路,于是向安室透郑重道谢后就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一开门,就闻见了浓浓的酒味儿。
小兰讨厌自己父亲喝醉酒,弥生觉得那是毛利小五郎将自己从复杂推理中难得解脱出来的休闲时刻。而当自己的父亲喝醉后,弥生将“双标”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先把自己父亲手上拿着的啤酒抢过来,然后再将桌子上摆着的瓶子没有遗落的全部收走,完全无视了自己父亲的抗议声并把他以扛麻袋的姿态扛他回卧室,最后将其放在床上。
别看他早上给弥生出主意的时候像是人生导师,轮到自己,人生导师的外衣撕得一干二净,就是一个被工作折磨得要死不活的社畜。
他为弥生展示了什么叫做垂死梦中惊坐起。
“我要辞职!”
“好好好,辞职,明天就辞职。”弥生最近对“辞职”二字都快免疫了,知道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干出递交辞职信拍拍屁股走人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弥生敷衍地赞同他的话后,即使是醉酒状态的他,也否定了弥生明天辞职的想法。
“我不能辞职,迹部少爷给的真的太多了,我拒绝不了啊,嗝。”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自我说服高手√
第8章 名侦探第八步
弥生的父亲日夏朔太郎口中的迹部财阀大少爷,是弥生的老熟人。
毕竟大家都是网球部的,虽然学校不一样,但总会直接或间接地了解到一些消息。更何况弥生就读的是青学,与冰帝男网交往比较频繁。外加国中时弥生在观摩了自己表哥的比赛后有所顿悟,自创了网球技能,对此感兴趣的迹部景吾还同她单独打了几场。这样一来二去,弥生跟其所在的青学女网部也被迹部景吾邀请着去感受了一下被金钱腐蚀的感觉。
日夏朔太郎是一毕业就进入了迹部财阀工作,得知自己女儿跟自己老板的独子并非是单方面的认识后,还跟弥生开玩笑,让她多跟迹部景吾打好关系,以后他也算是在公司有个未来继承人当靠山了。
神明可能听到了他的“心愿”,他当年的玩笑在今年得到了实现,毕业后一回到家族企业工作,日夏朔太郎就成为了他的直系下属。
不过从日夏朔太郎现在的状态就看得出来,他现在是悔不当初。
可这又能怪谁呢?
上一次日夏朔太郎喝醉酒向弥生诉苦的时候,就感慨这是上天在嫉妒他,所以才要派人来折磨他。
“天妒英才”英才二字弥生持保留意见,不过日夏朔太郎的工作能力也确实还算不错,不然也不会被派到未来财阀继承人身边。刚开始跟着迹部景吾的时候意气风发,回到家中吹迹部景吾的彩虹屁没有一天是重复的,令正在截稿日的弥生很想把笔递给他让他来写。
虽然也帮助弥生消除了对迹部景吾的一点她自己说不上好与不好但迹部本人肯定并不想别人有的搞笑役印象。
自从迹部去英国留学后,弥生就再也没见过迹部,偶尔听到他的近况还是靠着以前网球部的人。而网球部这些人基本上都会对消息进行“合理”加工,等传到弥生耳朵中时,已经变成了“快点定机票,据说迹部明天要在英国撒钱”。
这么离谱的传言,弥生当然是选择了相信。
毕竟迹部景吾上学快迟到了坐家里的直升飞机去冰帝结果降落在学校后才发现是周末的故事,在当时的国中网球届有名到如果一个国中生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大家可以大胆断定他绝对没有加入过网球部的地步。
所以撒钱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至于日夏朔太郎在弥生心中塑造了迹部景吾高大威武的精英形象后为何会被工作弄得憔悴不堪,全然是因为他的工作范畴从听从一个继承人的安排变成了在两个继承人“友善”的谈话中夹缝生存。
多出来的那一个继承人,恰好,弥生也认识。
是曾跟今天弥生碰到的青峰警官和她表哥紫原敦在一个队伍的赤司征十郎。
电视剧和动漫里主人公都是继承了自己长辈的意志,击败他们的敌人。摊到日夏朔太郎的现实却是与之反着来的,他继承了自己女儿和外甥两个晚辈的意志,被他们的“敌人”从心理到身体上双重虐/待。“敌人”还不是刻意针对他,只是在互相battle的时候难免会使周遭人受到波及……
弥生阻止了自己继续往下细想,毕竟越想越会觉得自己的父亲最近过得好惨,并且看样子还会继续惨一段时间。
而她就完全不一样了,成功拜上了一位好老师,而自己老师的女儿和自己的师兄都是比较好相处的人。虽然有个小孩子对她有敌意,但这敌意也并不大,是在她能够处理的范围内。
自认为正在朝着自己的目标不断前进的弥生,对正处于人生低谷的父亲顿生怜悯,甚至考虑要不要再买几箱啤酒摆在家中。日夏家中最厌恶家中出现除红酒以外的酒的日夏夫人这一个月都在国外,作为监督者的弥生“知法犯法”也很正常吧?
弥生买酒的一个大前提是,日夏朔太郎不管喝了多少酒,只要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都完全没有头一天喝醉酒的任何迹象。
人靠衣装,西装一上身,又把头发好好的打理了一下,日夏朔太郎一点也看不出昨晚的颓废。
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比往常丰富了不止一倍的早餐,调侃自己的女儿:“拜了老师就是不一样,不知道地还以为你是去向毛利小五郎请教厨艺的。”
弥生当时要留在毛利事务所吃安室透倾情奉献的饭菜,就发消息告知了日夏朔太郎自己因为拜师成功所以要在外面多留一阵的事。日夏朔太郎惊讶了一小会儿,就想明白了今天早餐的丰富铁定也跟拜师成功脱离不了干系。
弥生满脑子想着毛利小五郎发给他的消息,日夏朔太郎的声音只是在她耳朵外转悠了一圈,回过神来只记得他刚才说了话,至于具体说了什么内容,弥生完全没印象。于是弥生将刚热好的牛奶放在日夏朔太郎面前后,轻轻“嗯”了一声。
“你根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吧。不仅公司,连家里都要开始变得冷漠没有一丝温情起来了吗。”知女莫如父,日夏朔太郎一听就知道弥生压根心思没放在他身上,转而抱怨起家里的冷漠。
面对日夏朔太郎的抱怨,弥生请求道:“爸爸,麻烦你在抱怨的同时不要吃饭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可以吗?”
日夏朔太郎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了两下,“你随便嗯几声,我随便抱怨几句,你不觉得这样特别显得父女情深吗。”
完全不这么觉得。
不过弥生忽略自己父亲在前,她也没有立场再去反驳。
“对了,你昨天是怎么成功拜上毛利小五郎为师的啊?”日夏朔太郎当时就想知道具体过程,不过短信交流不太方便,等弥生回到家中他又陷入烂醉的状态。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询问弥生当时的情况。
日夏朔太郎早上还有工作,弥生简要地概括了拜师的过程。
“等等,你什么时候存款有两百万了?”他的重点完全抓偏了。
“稿费还有大学时参加的业余网球比赛赢得的奖金,而且那些比赛大部分是你们集团赞助的。”不管网球打得再怎么好,有家业需要继承,迹部都不可能往职业选手的道路发展。赞助比赛算是他在网球上的一种延续,奖金方面丝毫不吝啬。
日夏朔太郎那边一片沉寂,直到弥生提醒他再不出门上班可能要迟到了,他才缓缓开口,控诉这个社会的不公,“大家都靠迹部少爷生活,为什么你能活得这么轻松啊。”
“因为迹部对网球的偏爱?”弥生给出了自认为比较可靠的建议,“要不然,爸爸你也学学打网球。”
闻言,常年坐办公室早已失去曾经的青春活力的日夏朔太郎快步离开了这个带给他一次又一次伤害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认为迹部大爷适合说相声×
第9章 名侦探第九步
有了老师忘了父亲,指的就是弥生。
很快就把自己父亲悲哀离去的行为放到一边,打开衣柜,将所有应季的衣服摆在床上,一件一件在落地镜前试穿,就为了挑出最适合去见毛利小五郎的衣服。
往常有需要她拿出百分百精力认真对待的人,但都是在比赛中遇到的对手,衣服着装这方面的经验实在不足。靠着在网上搜索资料,才在一个小时后最终敲定了自己的着装。
因为毛利先生约的见面时间是中午,即使弥生浪费了一个小时在衣服堆中,时间上也绰绰有余。
可弥生剩下的事情也不少,昨天空手上门拜师已经十分失礼了,总不可能今天也什么都不送吧。
弥生把主意打到了自己母亲珍藏的那瓶红酒上,说是珍藏,其实只是因为她的母亲只享受夜晚在月光下拿着红酒杯所带来的情调,实际上一点都不喜欢品尝酒的味道。好不容易弄来的酒,就这么摆在酒柜里放了半年。
不过再一想,万一毛利先生像她父亲一般对红酒不感冒怎么办。而且也需要考虑小兰、柯南这两个没有达到饮酒年龄的学生和不知道今天在不在的师兄安室透。
弥生在通讯录中找到了她需要的号码,拨打过去。
“欢迎光临,客人您要的提拉米苏蛋糕、抹茶蛋糕、草莓蛋糕还有巧克力蛋糕已经准备好了。”穿着甜品店师傅的装束,紫原懒洋洋地说出了招待客人的礼貌用语。
紫原没有因为来的客人是自己的表妹而特意换了语气,他一直以来都一视同仁。这也是他开的甜品店的卖点之一,“天然呆的高大男子做任何事都迷迷糊糊的,仿佛缺了一根弦,唯有制作甜点的时候才会全神贯注”。虽然他自己并不清楚,不然也不会是天然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