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夸你有钱靠科技，我全靠天资变异。
我觉得我比你高贵。
家世牛皮但超级废材的楚瓷：“也不能这么说，某些天资不够的，若是能嗑药也是好的，我等做人要大度。”
杨烈觉得不太舒服了，这就好比你已经屠杀全场最后要放下屠刀，结果来了一个直接佛光普照超度众生的，从逼格上就高了好几阶阶。
隐约闻到了一股幽幽茶香。
原来是小厮送来茶水。
杨烈：“不知道友年方几何？”
全峰最垃圾的楚瓷真心实意道：“不小了，都十八了，欸，都还没元婴呢，全家就我最垃圾。”
杨烈：“...”
道友，你这茶泡得都快干了，都闻到焦味了。
两人谈话暂时告一段落，各自品着灵宝阁提供的上品绿茶，边上的小厮表情复杂。
包厢里，谯笪相思表情也很复杂，连着看了楚瓷好几眼，可惜沉迷于泡茶装x的楚瓷没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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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烈丹竞争激烈，但徐承睿总算消停了，因为没钱了。
木山等元婴期也参与了拍卖，毕竟雪烈丹的药效也非金丹期可以承受，并且浪费。
“二十三万，二十三万，成交！恭喜你，水云宗加洛长老，这枚雪烈丹是你的了。”
加洛长老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没想到今夜天衍宗会出来这么多顶尖弟，按说天衍宗资源丰富，一般情况下宝物供给自足，不太需要来山脚下的灵宝阁大肆购买资源。
金丹期都花钱如流水，天衍宗果然强盛无比。
还好他拿下了雪烈丹。
“诸位，现在剩下最后的拍卖品....”
在上最后拍卖品的时候，楚瓷都没听清就管自己直接走了，一来她怕自己管不住手，二来她管不住手也拍不下，三来别人都专心看最后宝物的拍卖，反而不会有人跟着她。
楚瓷离开灵宝阁后一路溜达，跑到了大街上买了一些吃的，哦，臭豆腐多打包了一份，还是那个摊。
店老板挺高兴，最喜欢回头客了，说明认可他的手艺啊，正跟楚瓷讨论臭豆腐制臭的十八种传统工艺，后面来了三个修士，似乎也要买臭豆腐。
“越臭，尝了后有反差，就觉得越香。人呐，心态都挺下贱的，这就好比打劫，你不拔剑，怎么知道死人身上有多少钱呢。”
楚瓷这稀松平常的闲聊，店老板听见了，后面三个金丹期修士也听见了。
锵！
三人的剑迅即出鞘，身法纵横，残影携剑光闪来，锋芒直冲楚瓷诸处致命处。
但他们且还闪在与楚瓷间距的一半位置。
手腕动，拔剑！
咻，一剑出鞘，侧身，脱手，半弧飞切。
啪，回手，掌心握住剑柄，法力通走，剑纹流光，咻咻两声，凭空手腕挽剑花，于血花飞剑中，她的剑已铿锵入鞘。
三人咽喉一条血线蔓延出来，捂着咽喉倒地后，血在手指缝里开出了花。
楚瓷蹲下来，有些生涩地摸了一具尸体，一边摸还一边嘀咕长亭教她的那些术法磨练出来的控制技巧好牛逼啊。
杀人如杀鸡。
有了，可算找到储物袋了，接下来第二具第三具就熟练多了。
摸尸舔盒果然是一个技术活。
不过她没深思自己一个生长于红旗下的正经人为啥没点杀人的心障碍。
“客人，你的臭豆腐好了。”店老板显然见多识广，稳得一匹，熟稔将臭豆腐打包好交给楚瓷。
“好，多谢。”楚瓷随手付钱，她一点都不意外这店老板的淡定，倒不是小说里什么扫地僧的牛逼设定，而是参照旅游区等重要区域前面但凡能摆摊做买卖的，基本都是有后台的，人家底深得很，什么场面没见过。
三个金丹期修士打劫不成被反杀，这事很寻常。
就是死得快了点。
店老板是个健谈的，随手还附送了楚瓷一份辣料包，笑道：“客人厉害，这回手剑术见过不少，如你这般漂亮的还是第一次。”
这并不夸张，附近几个店铺的老板也有几个修炼的，此刻正在窃窃私语，都在聊楚瓷刚刚的手段。
但他们也看出来了，这姑娘好像第一次反打劫，摸尸技术不太行，但杀人技术挺利索。
回手剑？
半吊御剑术乍一看是回手一剑也没错。
楚瓷微微一笑：“主要他们没经验。”
其实她也没经验，但一个人如果自己几次遇险差点死去，其心之狠难以计算。
没见所有电影电视剧的主角都是死而复生后开挂么。
店老板深以为然。
这三个显然是穷困的散修，水平很菜，贪资源才一搏，估计是想瞬间围杀楚瓷后拿了财物就跑。
灵宝阁不管这事，小镇也没监管，这种事可行性很高。
既然很寻常，就没什么可说的，楚瓷拿了吃的就晃悠进了小镇靠山的一片林，她不确定有没有人跟踪，反正元婴期的她也察觉不出来啊，但没关系。
“见鬼了，人呢？”
一个黑衣元婴期在林里用秘法搜索一圈还是没找到楚瓷，当时就变了脸，有些畏惧地御剑飞出了林。
这也是个想搏一搏摩托变汽车的散修，三个金丹修士的死都拦不住他的贪婪，但楚瓷这样无端消失的诡秘手段让他畏惧。
他也在拍卖厅内，有些怀疑楚瓷似有若无的可怕背景。
现在算是确定了。
这厮一跑，边上树上枝桠密叶中就跳出一只肥肥的绿山雀，原地蹦跶了两下，展翅飞起，悠哉游哉往天衍宗而去。
楚瓷心情不错，毕竟目的圆满完成，白狐魔君那厮埋的炸dan也被她甩手出去了，还赚了3000法力点奖励。
“法力点全部兑换璇玑小灵果生长火灵根，一千中品灵石炼化增加法力，净髓果淬炼经脉，等法力提升上来，我再练练虚空洗碗术，没准能稳定在金丹期御剑。”
如果金丹期能御剑，那她的实力就能提升一个阶梯，跟元婴期也许只差一个法力了。
楚瓷盘算得极好，忽然界书来了提醒。
卧底？
500米内有卧底出没，并且击杀奖励是1点。
楚瓷：“？？？”
某个元婴期卧底的一根头发丝飞出来了？
楚瓷狐疑中迅速隐匿在树梢中，观察起周遭，很快在天衍宗后山方向看到了一只普普通通的麻雀悠哉游哉飞了出来。
md，长得跟我好像。
楚瓷：“...”
明白了，这恐怕是某个卧底的传讯雀。
难怪宗门无法察觉，因为这是普通生灵，不带灵力，任何洞察秘法基本会直接掠过这些普通生灵。
倒也不是察觉不到，而是因为这样的鸟类太多了，你查不过来。
就好比楚瓷伪装的心态，魔宗卧底传讯的心态也如此。
而这小麻雀恐怕是经过精心训练过的，识路得很，跟鸽一样找得到信息交送点。
“若不是有界书，我还真觉察不出来...那现在问题来了，我是抓它呢，还是抓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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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确定对方不敢在上面施加什么秘法，以免有灵气波动让宗门察觉到，所以楚瓷直接辣手催雀，凶残打晕了这小麻雀，从对方的脚爪上取下了一团小信纸。
她考虑过了，如果这上面的信息跟她有关，不利于她，麻雀直接掐死，截断信息，让魔宗那边出现一定时间的信息滞后。
如果跟她无关...
楚瓷看着信纸，心中默念——已证实长亭重伤未愈，缥缈已离宗未归，按原计划对北冥天剑动手，日期灵活而定。
楚瓷一看到这密信就知道它并不是之前跟她接头的那个卧底放出的消息，白狐魔君安排的这条线从那人到她都已确定长亭重伤，不需要再来一封消息通传，十有八九是不知道他们这条线的另一条线之人发出的。
能以这种口吻跟白狐定计的人，一定是一方大佬，而非楚瓷他们这些金丹或元婴期的卧底可比的小喽啰。
庄闰？
楚瓷其实没把握，只是怀疑。
但不管是谁，此人都是白狐魔君埋在天衍宗的一枚暗棋，这人势必也不知道他们这两个卧底的身份，不然不管此人是不是庄润都会提起灵禽峰的暗杀。
这样一看，她的身份还是有安全的。
“固然大长老信我，也有缥缈上人，但魔宗里面有那个天衍宗的高级卧底，保不准哪天就把我给挖出来了，既如此，我得做些什么自保。”
自保无非三条路。
一，搞修为，到了峰主级，跑路或者被追杀都有生存余地。
二，让知道她卧底的上司跟所有人都嗝屁，甚至让魔宗倒闭。
三，自我铺垫式洗白。
前面两条难度太大，基本要看修为实力，第三条反而最容易。
信任度很重要，出卖下魔宗的卧底，能很大程度提高信任度。
楚瓷心思一定，立刻带着麻雀跟信纸乘着天色渐明回到了广陵谷。
她不知道自己飞向天衍宗的时候，山的另一端，大约距离她一千多米远的山林上方，另有一只普普通通的山雀飞向了远方。
显然，今夜的确两条卧底线并行。
发出它的人正是那个跟她在挑粪路上交流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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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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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将至, 薄雾浓重，楚瓷变化的绿山雀提着被打晕的麻雀哼哧哼哧飞了回来，刚进院就瞧见了厅门大敞, 内里光火缱绻，片刻后, 握着一卷书, 穿着丝绸睡衣的长亭走了出来，沐着光晕淡淡一笑。
“我们家的小青雀回来啦。”
“咦, 这还带着对象呢？”
楚瓷先被这般美色晃了下神, 回神后又暗骂长亭嘴巴毒。
“小师叔, 小师叔，你看，这是卧底传讯呢，刚好被我撞上了, 我看到它脚下绑着信纸...我就把它打晕逮回来了！信纸我看了，好家伙, 他们想谋害你！”
长亭有些意外, 看了信纸后, 又瞧了下依旧保持山雀模样气鼓鼓在桌子上跺脚的楚瓷。
他沉思了一会，楚瓷看不出他有什么打算，一时也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 长亭把信纸合起来, “你把它跟这麻雀交给大长老。”
楚瓷惊讶, 但很快顿悟过来。
现在不明对方身份，这必然是个长久之时，长亭要疗伤，没时间处理, 交给大长老是最好的。
“好，我现在就带过去。”
楚瓷正要走，小雀尾忽被长亭用一根手指按住了。
“？”楚瓷瞪着长亭，没好气道：“小师叔有事？”
“换个变法，不要小青雀。”
楚瓷纳闷了，小青雀有啥不好。
长亭平平淡淡道：“太可爱了，会被大长老那老头儿拐走。”
楚瓷：“...”
虽然你夸我，但我不会高兴的。
压着嘴角笑的楚瓷趾高气扬道：“那我变个小黄雀，小师叔你先松开...”
“变其他的吧。”
楚瓷翻着白眼，不理他，自顾自就要变身离开，结果长亭施施然掐印。
法宝驴耳朵...被控制了。
咻，楚瓷变了。
艹，长亭你个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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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正在修炼的大长老察觉到外面动静，目光锐利，抬手一挥，正在打算叩门的楚瓷见房门哗啦打开，她立刻跑了进来。
然后...四目相对。
大长老吃了一惊，稳住了，但刻薄道：“你就不能一天是正常的？”
“传个信而已，变什么不好，变黄鼠狼。”
“下次是不是会变个臭鼬？”
从熊猫眼黑化妆到黄鼠狼，这孩子什么审美。
楚瓷本来就带着怨气来的，小心翼翼绕过一些人，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还得被刻薄嘲讽，一时就恼了，阴阳怪气道：“小师叔让我变的，说适合你。”
大长老看了看黄鼠狼，又看了看黄鼠狼叼着的麻雀。
脸上的嘲讽笑容渐渐消失。
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什么鸡，老母鸡啊！
天衍宗所有部门的大掌柜，那可不得是老母鸡嘛。
我为宗门呕心沥血，小师弟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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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着棺材脸的大长老收了麻雀跟信纸，看完后心里就有数了。
楚瓷估摸着他接下来肯定要钓鱼执法。
查笔迹肯定没用，庄闰不会这么傻用自己的笔迹，也不能中断这次信件，因为一旦信件不通，魔宗那边一定会察觉到，也不会继续通信，这条路切断，蹲守也无用。
大长老估计有能力模仿信件，重新连上这一条路，接着卡点监控两边的通讯内容，掌握中间情报。
他需要确定那个灵活行动的日期是哪天，对方很谨慎狡猾，从情报时效性来看，十有八九魔宗那边动身时，江流也是无法及时传递消息回来的，只能依靠这条线看看能否有收获。
这对楚瓷其实不利。
从大长老那离开后回广陵谷的路上。
界书：你不担心？
楚瓷：“如果魔宗那边是白狐魔君，这狗东西狡猾得很，跟江流不是一个派系的，那么十有八九他跟魔尊也不是一个派系，三足鼎立而已，那他不可能把我交托出去，毕竟现在我待在长亭身边，能帮他暗算长亭。而从信纸看来，天衍宗这边埋着的那个不太像卧底，倒像是欲叛变的合作者，也并不愿屈尊白狐魔尊之下，如此可见白狐魔尊这人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信任天衍宗的合作者，更不会出卖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