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家先去喂马了捏,”我一把抄起马草撒腿就跑,“黑麦已经饿得不行了!再去吃饭他要饿死了!”
我只是想为了省事所以看看能不能顺便在炉灶里面把红薯给烤了……结果居然不行,呿。
“果然是你吧?!?!!”
卫宫火冒三丈地挽起袖子差点没揍莫德雷德:“你也看到了吧!这家伙脑子还没有好就这么胆大包天,等她好了不得更加为所欲为!!!”
“所以你这是希望她好还是不好啊?”莫德雷德吐槽。
“至少给我恢复一点成年人的自控力啊!这种无关紧要的破坏欲晚点恢复又有什么关系!?”
我心爱的小黑马已经甩着尾巴在马栏之中等我了。短短七天的伙食改善和养尊处优已经让它看起来精神许多了,至少不是一张毛皮包裹着骨架的样子,对我这个照顾他的主人也亲近了许多,看见我的时候已经伸长了脖子眨巴着眼睛期待地探出脑袋了。
“吃吧,”我把草料全都倒进了马槽中拍了拍小黑马的脑袋,“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又要被卫宫骂了。”
小黑马虽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依旧非常捧场地甩了甩尾巴表示自己听到了。
“忍者啊……我都没见过,果然还是去和莫德雷德说吧?反正莫德雷德肯定会同意的,对吧?”
我对这种传说中的生物非常好奇。虽然大脑中并没有关于忍者的任何知识和定理,但是我就莫名觉得这是一种非常酷炫的职业,就是那种说出口后全村小朋友都会羡慕嫉妒的职业。
所以一定要去看看!
“Archer那家伙发了好大的火呢,”莫德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不过一部分我倒是赞同,你还是少一个人往外面跑比较好。要是那些忍者到村子里面暂时修整一下了我就带你去看看,不过你也别想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
我不高兴地鼓了鼓脸嘀嘀咕咕:“莫德雷德变得好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知道不靠谱——”
“我可不想被那家伙说教,况且那家伙说的也对,你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跑出去太危险了,”莫德雷德捏住了我的脑袋用力揉了揉,“而且你这话又是从哪里学来的?你不要光恢复一些没用的记忆啊。”
在这种时候,莫德雷德也不是不能不赞同那个红色的弓兵说的,“尽恢复了一些没用的记忆”这种话。
自己的信息半天想不起来,为什么这种事情就像是刻进了DNA里面一样记得清清楚楚啊!
“知道啦知道啦,”我叽叽咕咕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然后才问,“忍者有这么危险吗?”
“虽然我和红色弓兵之前遇见的都是一些弱小的家伙,但是看样子他们在忍者之中也是不怎么强的存在,说不定会有很强的家伙存在。”说到这里,莫德雷德表情呈现出一整因为兴奋而显的格外危险的的野心勃勃:“能够和那样的家伙交手倒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情,不过……”
他看了我一眼,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可没有这么弱,”我已经开始学会替自己辩解了,“我有预感我在失忆之前没有这么弱。”
“但是也不至于是‘最强’吧?”
最强……
我恍惚了一霎那,隐约之间似乎有什么么从脑海中闪过,但是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最强……那种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做到,”我兴致缺缺地去摸我的小黑马,蔫巴巴地说,“知道啦……总之我不会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的。”
不过只要不是乱跑就无所谓吧。
只要忍者进村子里面就行。反正这附近只有这一个村子,他们就算不会全部过来,至少也会过来几个人,应该还是能看到的。
我心中坏水咕嘟咕嘟地冒,虽然知道卫宫和莫德雷德都是为我好,但是我总觉得我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
这么说来,我以前的人设到底有多复杂啊?
忍者的话……
“应该很好认吧。”结合村民们看我们的恐惧而又古怪的眼神,我轻而易举地就推测出了忍者大概在外表上还是很好辨认的。
不然村民们没必要用那种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们。
因此我满怀期待的等着第二天的到来。
毕竟按照忍者的脚程,这点路他们一个晚上足够赶到了。如果需要补给的话更早就会到了,所以我喂完黑麦,又在卫宫面前露了个脸表示自己没有到处乱跑之后,就蹲到了村口的大榕树下开始兴致勃勃的玩泥巴守株待兔。
平常村子里的小孩也经常会来这里,毕竟是村口的位置还有这么大一棵树,所以这里经常有人并不奇怪。我本能地觉得忍者们应该会走这条路线,毕竟卫宫说这些忍者似乎是在做护卫任务的样子,不管忍者们需不需要休息,他们的护卫目标肯定是需要休息的。
不然也不会找忍者来护卫了。
所以从村口进来的可能性大概还是挺大的。
我从半夜蹲到第二天早上,后来实在是困的不行,就爬到了树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窝下睡了一觉,在额外的动静靠近的一瞬间就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
虽然我不擅长熬夜,但是我果然还是很擅长侦查的嘛。
我自信满满地想到,从茂密的枝叶之间探出了一个脑袋,朝着靠近这里的人张望了过去。
果不其然,是我想见到的这个世界的特色。
忍者和被他们护卫在其中的小轿。
第66章 共创和谐村庄(五)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就觉得这几个忍者里面有个不好惹的存在。
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我一边困惑,一边又把自己往树荫里面藏了藏,本能的不想在这种敌我未明的时候招惹太不好惹的存在。
虽然有卫宫和莫德雷德在大概率不会出事,但是一但惹出事情来,这里也就不能待下去了。才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呢,我的黑麦还没有胖起来,怎么就能这么走呢。
至少也得在这里待十天半个月再说吧。
心中想着这些,我把自己的痕迹隐藏的越发滴水不漏。
我依稀有些记得自己其实不是很擅长隐蔽行踪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的本能反应临场发挥的不错,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在和周围的环境逐渐融为一体,连带着自己整个人都好像透明起来了。
这是为什么呢……算了,也不重要吧。
我没心没肺地想着,像个偷窥狂一样用自己5.0的视力观察那些忍者到底在做什么。
其中似乎是领头的那个人对周围的同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就从怀中掏出一个轴卷展开,往地上一拍,接着就出现了一只头上带着护额的猫……猫?!
我大震撼地看着忍者的戏法,满心都是难以置信。
没想到当忍者居然还可以这么轻松的召唤猫咪……这种猫咪是不是不需要自己费心去养,需要的时候召唤出来,不需要的时候就能自己消失回到后台待机啊?!
这是猫咪吗!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的养猫心愿似乎已经在实现的边缘摇摇欲坠了。
一起摇摇欲坠的事我的理智。
但是那个卷轴……
我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虽然视力也随着嗓子和腿一起在恢复,但是可惜的是似乎也没有完全恢复,因此依照我现在的视力,我能隐约看见的只有那个卷轴上大致绘制了什么样的花纹,至于上面的那些字到底是什么……现在姑且还看不太清楚。
但是不碍事。
我自信满满地想。
召唤可爱小猫咪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很困难,到时候一定可以试出来的!区区几个字,只要大概差不多就可以了吧!
一想到召唤这个词,我的大脑就像是被触动了安全词一样突然之间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图案。
从记忆中来看,那似乎也是一个召唤阵之类的东西,只是因为回忆有些模糊,所以在我的脑海中逐渐和刚才看见的那个召唤阵重合,最后融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召唤阵。
感觉很好玩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召唤出东西。
我是个心动就要行动的人,一想到我说不定能依靠这个召唤出能自食其力我光负责摸摸就可以的猫猫,一时间我都有些心神荡漾,等到这些忍者消失在村口之后我才摸到后山去——在自己家里面这么弄,万一召唤失败留下痕迹,绝对要被卫宫臭骂一顿。
虽然倒也不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应该对他怀有敬畏来着……因为卫宫天天负责做饭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从食物链来看的话,卫宫才是食物链顶端吧?
我一边这么想着,以前在这段时间里面已经摸的非常熟的后山之中找到了一块相对而言平坦清爽的空地,简单清扫了一下之后,就折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起来。
“这里是不是有点歪了……这么点应该没关系吧?啊,这里画错了……反正是在土上,也没有人说不可以重新画吧?”
我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涂涂改改,最后姑且算是把脑海里面那个图样还原了个九成九,才颇有成就感地叉着腰站在召唤阵边上,确认没有疏漏之后,装模作样地学着之前那个忍者的动作把手往地上一拍,一声大喝:“出来吧滚球兽!”
之前清除黑麦身上的蝇头时候凝聚出来的力量再一次汇聚在我的左手之中灌注到魔法阵中。这个画的粗制滥造并且缺胳膊断腿的魔法阵意外地像盏灯一样被点亮,并且开始如同漩涡一般抽取在我身体之中的能量,让我不得不加班加点疯狂调动情绪提炼能量供给。
到最后我只能靠一边想象卫宫的暴怒一边才能提炼出能量来供给到魔法阵之中,但是就像往海里面倒水一样几乎没有看到魔法阵有什么变化——难道是因为合体之后产生质变了吗?!
之前笃定自己能成功的盲目自信终于有了点动摇,我本能想收手,但是想想又觉得这么多都给了,万一成了呢。
赌徒心态支撑着我继续投入海量的能量,最后感觉胸口烫的几乎要把皮肤都给融化了,我才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这才看见那个在我胸口如同舒展开来的翅膀一样巨大的赤红色印记也像是奥特曼胸前的灯一样亮的灼灼逼人,甚至穿透了并不算厚重的衣服流淌出鲜血一样猩红的光芒。
这好像……是卫宫和莫德雷德说的那个叫令咒的东西吧……为什么在……
我的大脑逐渐意识到了我这次有可能召唤出什么东西,大概不仅不能给原本就艰难的家庭减轻负担,说不定还要雪上加霜了。
卫宫绝对要杀了我。
在光芒刺眼的让我暂时失明的短暂瞬间,我的脑海之中不可避免地想好了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悲惨画面。
希望莫德雷德能照顾好我的黑麦,黑麦小小年纪,不能承受失去主人和马草的痛苦!
“saber应召而来,请问您是我的master吗?或者说——你有见到过莫德雷德那个孩子吗?”
温和而又清润的嗓音熟悉的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几乎下意识地、条件反射并且毫无抵抗力的对这个声音的主人产生了难以克制的好感和信任。因此等到光芒散去,我迫不及待地就朝前看了过去,对上了一双温和而又宽厚的翠色眼眸。
那是比莫德雷德的眸色更加浓郁柔软的色彩,就像凝聚了春天的生机盎然和池水的深邃清澈,仅仅只是被他注视着,就让人觉得心底止不住地安心。
“你也是saber?”我看着面前几乎和莫德雷德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只是似乎是莫德雷德的温柔plus版本的金发男人好奇地问:“你和莫德雷德长的一模一样啊。你也是saber吗?”
“确实如此。”对方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看着我笑:“我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之中又有beast活动的痕迹,现在看来倒是我误会了。该如何称呼您,master?”
“叫我杏好了,我叫二宫杏。”我简短地自我介绍了一下,又有些懊恼:“……我以为这个能召唤出猫猫,原来不行吗?”
“这个召唤阵确实有些问题,我能够出现也是因为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还有此世之恶的味道所以强行降临的。不过猫的话,用这个召唤阵大概率是召唤不出来的。”对方说:“既然您与莫德雷德是以名字相称的话,不如也称呼我的名字好了。您叫我阿尔托利亚就行,杏。”
“阿尔……好长,比莫德雷德的名字还要长,”我忍不住吐槽,“这还不如叫你saber方便呢!”
“称呼我为亚瑟也可以,总之,看您喜好就行。”
亚瑟眉眼弯了弯,一时间露出的温和表情再加上他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的对他更加亲近,看着他的样子,下意识脱口而出喊了他一声“妈咪”。
然后我就看见他的表情好像凝固在脸上了。
“妈……你满脑子在想什么东西啊?!”
因为感觉到了熟悉气息和剧烈魔力波动,所以第一时间就匆匆赶到现场的莫德雷德大为震撼地看着我:“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个男的好不好?!”
“但是我感觉他很熟悉也很亲切,除了亲人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解释这种亲切了吧?”我相当理直气壮的:“按照群居的哺乳类生物会共同养育幼崽这件事情,其实现在被召唤出来让我感觉更加亲切的阿尔托利亚、亚瑟才是我的妈咪吧?天天做饭的卫宫,应该是负责后勤养小孩的阿姨?”
“阿姨……怎么看卫宫那家伙都比这家伙更适合当妈才对吧!”莫德雷德一时间都顾不上和亚瑟恰了:“你的脑袋真的有在修补吗?我怎么看你这不像是大脑有恢复的痕迹啊,这不是更严重了吗!他们两个都是男的啊!”
“就算红色的弓兵天天负责做饭,你也不能随便就把他的性别也给扭曲了吧!?”
“但是除了雌性,大自然中雄性哺乳动物还是很少参与进后代的养育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