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你就是古云?同学,你等等,我是丁婉的男朋友。”男人拦住古云,笑呵呵道。
丁婉的男朋友?同她有关系?古云站住,不解,“是这样的,上次我说请你们寝室的人吃饭,你没来,所以今天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也请你一顿,也好给我们婉婉涨涨脸,省得别人说她男朋友小气。”
丁婉闻言更是志得意满,有什么比男朋友看重她比更看重自己值得高兴的呢?
“我不会说。”她既不同人走近,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说什么呢?
男人笑容一敛:“是吗?你既不想去,那算了。”说着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喻音:“礼物,你们寝室的人都有,就差你。”
古云自是拒绝,她从西北的大山中走出来,走到青木大学,一路的艰辛使她坚信,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她现在收了礼物,往后同丁婉她们便再也扯不开了,她可以接受自己贫穷,困苦,艰难,但不能承认她没有能力,一辈子只能做丁婉等人的跟班,她不甘心!
接连两次被打脸,男人是个圣人也得咬牙切齿,他深深吸口气,压下气变形的脸,委委屈屈的看向丁婉,一句话都没说,但丁婉却感到极大的愤怒。
“古云,你,你跑什么,你站住!”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古云暗道。
被留下的丁婉气得腮帮子直抽:“垃圾,垃圾,没见过这样的,请她吃饭,送她礼物都不要,果然,农村出来的就是没眼色,黎峰,我们走。”
黎峰瞥了眼消失的古云,再看看气冲冲的丁婉,若有所思。
“奶,我明天得去一趟帝都酒店出差,就不陪你和姨奶奶去做检查了。”晚上,喻音回家吃饭时突然说道。
李淑摆摆手:“本来就不需要,你忙自己的去,别看我同你姨奶奶不识字,但我们记性好,医院去两趟,咋走都记得。”
李二丫连连点头附和,喻音能让大姐接她来,替她出钱做手术,她已经很感激了,说实话,要没她,自己现在可能只剩下一具尸体,指望高家养她救她?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有事联系我。”
“那肯定的,我只你一个孙女,不找你找谁。”李淑这话一出,喻音浑身上下都熨帖,不自觉的笑了,把李二丫给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孩子还是个独的,只希望大姐疼她一个,不过,她要有这么一个能耐孝顺的孙女,也肯定把她放心中,想到这,李二丫眼神一黯。
晚上,喻音回房,小一就在她房间弹跳起来:“喻音,喻音,你知道辛昊他们交给你的那篇论文中的秘密吗?”
我知道,我知道,小一上上下下翻转,乐呵呵的看向喻音,喻音,喻音打了个哈欠,关上灯,盖上了被子:“管它呢,明天就能解开,关灯,我要睡觉。”其实她还是挺喜欢猜谜的,所以如无特殊情况,喻音一般是不会使用个人光脑或者旁的黑科技去查谁,因为解密的过程也很刺激呢。
小一委委屈屈关灯,蹲角落自闭,哼,不听老人,不,是光脑言,吃亏在眼前,看你明天咋办?那个辛昊可是已经把你的课题发到柯教授邮箱里了,就算你最后没用,人家也会找茬。
第二天早上八点,喻音起床洗漱吃早餐,一个小时候,她坐上了卫擎特地准备的汽车,身后跟着一长串警卫,因上次他们工作疏忽,导致喻音在江城不能如期参加那场发布会,是所有人心中的痛,这次是在帝都,更不能出任何意外,虽然它安全,但以防万一,还是多弄些人的好。
所以,她为了安全必须得接受吗?目视身后那一堆汽车和警卫,喻音摸了摸自己额头,无奈。
大约是在帝都,又或者慑于警卫,喻音安全到达了会场,一进去,就有专人来迎接。
“喻音?”来人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看就能给人十足安全感的长相。
喻音点头:“我邹宇,尤天逸的领导。”
安全部的部长?这倒是她头一次见,“你好。”
邹宇:“久仰大名,你真的很年轻。”
喻音笑了笑,不语,邹宇却自言自语:“挺好,希望你能活得长长久久,替国家制造出更多高科技来。”
研究是她的爱好,她当然会继续,喻音:“我能进去了?”
邹宇二话没说,带她去了会场内的第一排座位上:“你的位置,会散也不要乱跑,我们会有人来接你的。”
喻音点头,坐下后,身边一阵喧哗,“她是谁?”
“怎么坐第一排?”“没见过啊,这么年轻?”“拿了什么奖?有什么研究吗?”
各种各样的议论充斥喻音耳边,周围的人问来问去,都没能问出她的情况,这下大家脸色就不大对了,今天能来这里参加研讨会的,都是行业内泰斗或者资深研究员,而喻音,一个以前都没见过的,也没听过的人突然冲出,还坐第一排?难道是主办方弄错了?
当即,就有人找来主办方,打听喻音:“那小姑娘跟谁进来的,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主办方笑容满面:“没有呢,她确实该坐第一排。”
什么?众人大哗,一个论年纪能当他们中不少人孙女的女生,居然真是凭本事坐第一排的?她究竟干啥的?不少人打量喻音,窃窃私语。
“喻音,你怎么跑这来了,姚教授在第四排呢,跟我走!”
第97章 待会儿让你叫天天不应,……
“喻音, 你怎么坐这儿,跟我走,姚教授在第四排?”喻音屁股还没坐热, 辛昊就冲过来拉她走。
喻音躲开他的手,歪头:“这”, 指向身后座椅:“是, 我, 的。”
“不可能,你闹啥呢,这以往不是上面单位领导, 就是各院士,你再努力个一百年,还能做做美梦,现在,跟我走。”喻音真是人不大,屁事挺多,如果不是待会儿用得上,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忍。
他不爽,喻音还不高兴呢:“你鼻子上那两凹陷长着出气的?”
辛昊一愣, 四处张望,这才发现身后有不少熟面孔, 大都是青木的教授,难道喻音, “喻音, 你啥时候到的,之前没看到你?”
“刚刚,阮书记你坐哪?”喻音若有所指的问道。
“就在你身后, 第二排。”阮永枫笑呵呵的,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坐喻音身后,给一旁的辛昊看得翻江倒海,他在青木一年,不管大会小会,私人聚会,公开聚会,从都没见阮书记笑得跟朵盛开的菊花,更别提他刚刚话中意思,就在你身后?你身后!你身后!
辛昊浑身战栗,这种,这种是在说喻音就该坐第一排吗?怎么会呢?怎么可能?连她的靠山阮永枫都坐第二,她凭什么坐第一?凭什么?难道说她是跟那些大佬平起平坐的人?
想到这,辛昊陡然转身,双眼死死钉在喻音身上,没错,就是喻音,一样的长相,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冷漠,他眼睛都快看瞎,也看不出喻音哪里值得这么对待?
“噢,我听说姚教授在第四排,这个顺序按什么排的?”喻音像是觉得辛昊不够震惊,继续问。
“这个啊,也没咋排,就按照各自的项目啊,成就,发明啥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当然不能直说是按能耐来的,那不是把所有人都得罪死,含含糊糊最好,希望喻音不要继续追究,不然他只能病遁了。
喻音随便应了一声,看向辛昊,辛昊脑子“嗡”的一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刚刚问得事无巨细,就是给他听的!
想到这,辛昊咬得舌头都出血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好好同他说,他未必不能理解,为什么非要扯上阮书记,让他亲自开口撕开他的遮羞布?为什么?让他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很爽吗?阮书记要是因此对他印象不好,他的留校怎么办?喻音,都是喻音的错,辛昊双眼充血的盯着喻音,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打死她!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辛昊,你得红眼病了?”眼睛通红通红的,看得喻音都无语,阮永枫目光也转到辛昊身上,一下子就发现他眼中还没收回的狰狞,登时不喜。
“同学,你跟哪个老师来的?没事跟老师多走走,也能多学些。”省得一天到晚盯着别人,阮永枫可没少见过他这种人,自己干啥啥不行,却总爱嫉妒别人的成果。
辛昊一直冒烟的头顶就像被兜头浇上一盆冷水,立刻熄火,这是哪?是他使尽手段都要进来的研讨会,是他想将喻音毁掉的现场,可如今,他在干什么?和喻音的一时意气能争到成功吗?
辛昊深吸一口气,同喻音道歉,喻音无所谓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他替喻音选的那个课题她会用吗?就算她没能力,但能坐在第一排本身就是种能力。她要不用,自己该怎么办?不,不会的,这些天,喻音除了他们选的课题,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做第二项,她要有别的选择,不可能一点端倪都没。
这般说服一通,辛昊才轻松些,走到这个地步,他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回头他不愿也不想。
“喻音,那个课题,你都准备好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亲自试探了一番。
喻音无所谓:“不用准备,没谁比我更熟悉它。”
这般大意,自大,疯狂,实在是,太好了,辛昊嘴角微微一勾,好似已经看到喻音在讲台被人重锤的场景!
“祝你马到功成。”说完拱拱手,辛昊才心满意足离开,倒是阮永枫,发现点不对,但又不知从哪提醒,最后只能看着喻音一脸淡定的坐下。
见识了喻音的狂妄后,辛昊满意的回了姚钟身边,想到教授同喻音的熟悉,“导师,喻音坐第一排?你知道吗?”
姚钟有些惊讶:“是吗?那看来她邀请函分量还挺重的。”
“您知道她?”有邀请函?“那我能进来?”
“是我带你。”姚钟淡定道。
猜测被证实,辛昊满脸狰狞,心中同时升腾起一股恐慌,喻音凭自己拿到的邀请函,所以,她究竟是什么人?
不止辛昊万般猜测,其它人也一样,随后个把小时,会场的人越来越多,喻音身边逐渐坐满,几乎每一个坐第一排的人,都在见到她后,将邀请函一看再看,有些性子急的,还直接找上主办方确认,最后,喻音依旧坐在第一排,而她身边的人,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交汇,探索。
直到会议正式开始,中间的几个位置陆陆续续被各部领导占据,众人才放过喻音。
前方的展台上,不断有人上去阐述自己的最新研究方向,实验结果,原来这就是学术碰撞?喻音听得昏昏欲睡,太无聊,太无趣,太小儿科了些,以后,太阳从西边升起,她也不来了。
就在喻音无聊得在角落种蘑菇时,辛昊登上讲台,开始阐述自己的课题,想法,未来的研究方向等,原来如此,她说辛昊,卢广秀怎么变了性子,体贴的帮她选题,找资料,敢情是在这等着。
抄袭,学术不端,伪造?他们俩是想把这些帽子都扣她脑袋上?喻音面露沉重,这回老姚损失惨重,两个研究生搞不好都得换!
因为人多,所以喻音的上台被排在了下午,早上的研讨会开到十二点,中场休息。
“喻音,我们给你安排了一个包间,这边走。”灯一亮,邹宇出现。
喻音:“包间?单独的?”
邹宇点头,因为喻音同意出席,他们在帝都酒店的安保增加了四五倍,即便如此,依旧不能阻止某个传闻中的天才会出现等消息的外流,生命修复舱已经成为众人皆知的秘密,全世界的视线都集中在夏国。
他们保密再厉害,做的守护工作再多,也敌不过全世界都出动,半年来,喻音真实情况被查到不少,他们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强保护,查缺补漏,争取减少喻音露脸。
“非去不可?”喻音望着越走越近的姚钟等人,失望道。
邹宇没回,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这下是更改不了了,喻音抹了把脸,同迎面而来的姚钟打声招呼,又隐晦的看了眼一直低头的辛昊,离开。
“等等,老姚,这小姑娘就是你百搬提携,千般爱护的助教?”柯正挑剔的将喻音打量个遍:“也不咋的嘛?你为啥那么看重他?我听说,你为她还特地去找小阮打探考研,怎么,还想做她的导师?老姚啊老姚,要不是你一向爱惜羽毛,我还以为你同她有啥关系呢?”
这是骂她不知廉耻,还是贬低她无能?“老同志,你谁?”喻音满脸嫌弃:“别以为你老得满脸的褶子能夹死蚊子,我就不计较你的长舌,这年头,啥都涨价,就你,越长越贱!”姚钟本来满肚子的气,结果喻音这么一说,他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孩子,嘴也忒毒了。
“骂人前,先弄张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性,多照照,你就能原谅别人的错误了。”
“你,你,你”柯正捂住胸口,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喻音看他这样,二话不说,立马靠近:“想碰瓷?不用客气,我就在这,不躲,老同志,来,装晕吧!”她说着拍了拍胸口:“放心,十个你我都赔得起。”
柯正这下是真想晕了,他纵横青木二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怼得想死,这货真就是个助教?一个助教能长颗虎胆?他不相信。
“你,你,小阮,小阮,你快来看看,这就是你招的助教?什么东西,尊老爱幼都不懂,你怎么干活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柯正自己不修德,踢到铁板,到头来还怪他,欺软怕硬。
“您这么说,想必对招人很有想法,以后学校的人事科归您老管,行吗?”要换个人,阮永枫肯定好言相劝,但柯正,还是免了,特别是他又惹上喻音,那就更不用了。
柯正一噎,这才想起阮永枫背景不简单,他强笑:“小阮,我就是一时气愤,才口不择言的,主要是老姚的助教太气人了,我”
“你们有私人矛盾,自己解决,这个不归我管。”说完他就往前走,看都不看柯正。
这人是多坏啊,连阮永枫一个和他共事几十年的人都不鸟他:“不晕了?那我走了?”说着上上下下打量柯正:“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不是谁都能跟我一样,可以接受老人碰瓷的。”
柯正又气又羞又恼,阴阴沉沉的瞪着喻音,这是不碰瓷?有点可惜,不能继续看表演了,看着她满脸的惊讶惋惜,柯正气了个仰倒:“姚钟,这就是你的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