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我激活了种植系统——月沉沉霜
时间:2021-09-27 08:55:02

  “我在这里!”
  话到唇边,江橙忽然闭嘴。不对,如果是爹他们,路上会唤她。而且,他们不可能来这么快。
  是人,还是野兽?
  江橙凝神屏气,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上这么高,底下的应该发现不了吧。
  草叶相触的“沙沙”声越来越近,枯叶踩碎的声音几乎就在下方。江橙小心翼翼的低头往下看。
  人?
  入眼就是一头乱糟糟脏兮兮的头发,身上裹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腰间系着块兽皮。
  看清那人背上的东西,江橙心中一喜,是猎户。
  太好了!
  “嗨。”江橙发出声音引起那人的注意。
  猎户循着声音锁定了江橙,江橙低头看见了脸,惊讶开口:“呀,是位小猎人。”
  那就更不用害怕了,江橙一侧身,双手环抱着树,两腿夹着树干滑了下去。
  等两人面对面,小猎户也没回应江橙的话。
  有求于人的江橙率先开口:“小哥来的路上有没有遇见一群砍柴人?”
  小猎户盯着江橙的脸看,看到江橙心里发毛到快绷不住的时候点点头。
  额,不爱说话?
  “小哥能否帮忙带路?”江橙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认识路,与家里人走散了。”
  小猎户听完依旧没有说话,直直朝江橙走去,经过江橙身边,又继续走了几步,见江橙没有跟上回身疑惑的看着江橙。
  那表情分明就是:“走呀。”
  “哦,哦。”江橙连忙跟上小猎户的步伐。
  有口不开?这么高冷的吗?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你家住在哪?”
  “小哥……”
  小猎户停下脚步,面朝江橙指了指他的嘴巴,又摆了摆手。
  哑巴?
  好吧,怪不得一直不搭理她。江橙心里的那点紧张不舒服害怕减了不少,又涌上遗憾同情怜悯。
  不对,现在好像是她这个迷路的人更可怜点吧。
  小猎户在前用木棍分草开路,很快江橙便听到了人声。还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二哥!爹!二叔!我在这儿!”江橙兴奋的原地挥手喊道,根本没意识到在山林里挥手别人根本看不到。
  两人又行了快一炷香的功夫,江橙才遇上最先跑过来迎她的江远水。
  江远水数落江橙的话在见到有外人后咽了下去,知晓是小猎户带着江橙寻过来后不迭的道谢。
  “二哥,这位小哥有口疾。”江橙看着二哥有些不解的眼神便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个哑巴,还以为遇上难缠主要挟恩图厚报的江远水松了口气。
  既已送到了,小猎户看了江橙一眼,得到回应后转身往山林深处去了。
  呃,真是善良淳朴的山里人。还没告诉他自己名字呢。
  “爹,二叔,你们不用过来了,找到妹妹了。”江远水可没想那么多,见小猎户走了直接朝下方喊话。
  江橙见了父亲与二叔自然少不了一顿数落,江橙也知道理亏,也怕以后上不了山来薅羊毛,对老父亲的数落那是老爹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的很。
  等爹骂完了,江橙笑嘻嘻的讨了个好,又把江德柱哄开心了。江橙顺便把小猎户带她找过来的事说了。
  “爹,二叔,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小猎户?”
  一个孩子,竟然敢只身在山里打猎,绝对是有几把刷子的人。又是个哑巴,江橙觉得应该算是个小名人吧。
  果然,江德柱回答:“那应该是小哑巴了。”
  小哑巴?连名字都没有?
  见女儿好奇,江德柱直接告诉了他所知道的:“那是个野孩子,又不会说话,都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到了这儿以后跟着那些猎户学了一手好本事。现在就住在山脚下的何家村里。”
  好吧,江橙看向小哑巴离去的地方发了会呆。
  等回到家,江橙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采摘的蘑菇和草药展示给爹娘。
  “娘,这些,是五奶奶教我采的。咱们可以煮汤喝。”这是蘑菇。
  “这些,也是五奶奶教的,五奶奶说能卖钱。还有这些,是那个小哑巴让我采的。”对于那些值钱的,江橙全都推到小哑巴身上。
  “这些都是什么?能卖来钱吗?”江王氏有些不相信,别是采了没用的和有毒的吧。
  “这些五奶奶说能值个几文钱。”至于小哑巴让采的,当然不知道了,误会就误会吧。
  卖了钱再说。
  “嗯,橙子真能干。”江王氏笑眯眯的违心夸奖。知道挣钱是好事,就是一直做的都不是女孩子家家该干的事。
  江橙:织布又不用我,做衣服鞋子也轮不到我。
  当然是想办法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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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积分一直是0,昨天下午四点之前一直都是0。后来去连搜带问终于解决了。
  谢谢小可爱们的收藏,比心。
 
 
第7章 第一桶金
  “明天去镇子上卖柴,到时候把橙子采的这些东西也卖了,给橙子攒嫁妆。哈哈。”江德柱喝着水,开着闺女的玩笑。
  “给我哥攒钱娶媳妇!哼!就会取笑我!”江橙一听嫁人就闹心。
  不是她吹,她以后是肯定能奋斗出个好日子的。到时候嫁的人要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时候她怎么办?
  嫁什么人呐,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当然这话她现在是万万不敢表露的,只能等以后翅膀硬了。
  “傻丫头,什么话都敢乱说,不知羞。”江王氏嗔骂。
  行吧,在这小孩不能将婚姻宣之于口的年代里,江橙确实显得有些“不知羞”。
  去镇里这种事家里向来会带孩子们去,是以第二日早上江橙自觉起了个大早。
  江德柱与江德梁二人背着昨日砍得柴走在前头,后头江橙,江桃,远山远水四兄妹说着笑着走在后面。
  江家村离青阳镇不算远,大约有七八里地,一里地是五百米,三四千米远,搁现代也就是三个公交站的距离。
  一家人用了大半个时辰(一个多小时)走到了镇上,刚好赶上早市。
  两个长辈急急忙忙找了棵大树,将柴靠在树干上供人挑拣。
  江远山作别家人往私塾方向走去,江德柱交代二弟看着摊子,自己则准备带着剩下三个孩子往药铺方向去。
  安排的功夫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江家村的叔伯,打了招呼就去寻别的好地儿支摊子。
  一路上,刚出锅的白面馒头的清香味,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出的肉香,还有撒着葱花刚盛出来的阳春面味……
  一个“馋”怎么能描绘出肠胃被刺激发出的种种渴望?
  江橙都忍不住,更何况那两个真小孩。四个人的口水一个劲的咽。
  但谁也没开口要。
  等赚钱了,请家里人来这儿尝个遍,管饱!江橙恶狠狠的想着。
  幸亏,药铺不远。进了药铺,就开始闻带着微微苦涩的药香。
  铺子里的伙计看起来有十七八岁,好像才睡醒,有些呆愣的站在柜台后面。等江橙他们几个都到了跟前了才反应过来:“几位买药还是问诊?问诊得等一会儿。”
  “我们,想卖点药。”江德柱迟疑着开了口。
  卖药?伙计眼睛里的懒散收了起来,将面前的一大三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乡下人?
  来活了。
  “卖什么药?”
  江橙看着伙计的眼神有些不安。这眼神太特么熟悉了,像极了前世那些看带着男朋友进店的女顾客的导购员。
  肥羊呀,宰呀!
  江橙从江远水手里接过从他背上卸下来的背笼,稳稳的放在自己的脚下。
  我来!
  趁着埋头取药株的功夫,江橙呼叫了系统。
  可惜,系统不在线。
  真是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郁闷的江橙将一部分捆起来的药草拿出来放在柜台上。
  “柴胡。”
  伙计看着这数量,上手掂了掂:“三文钱。”
  江德柱大喜,还真卖到钱了。
  江橙却不满意,这也太少了。
  “一斤什么价?”
  伙计见是个漂亮的女娃娃问,诧异的看了看江德柱。此时江橙没听到回答又问了一遍。
  伙计见长辈都无所谓,他更无所谓,告诉了他们:“你们这是湿的,还带着叶子和泥。我们只收柴胡根。一斤十五文钱,一两一文半。你们这点,不超过四两。”
  “不信我给你们称称。”见江家人面露疑色,伙计弯腰从里面拿出一杆秤,手脚麻利的把柴胡根上的枯枝与泥块去掉后放进托盘里,开始论数。
  江橙双手按着柜子,踮着脚看伙计手里的秤杆。
  “你们看,三两多一点。”伙计等秤杆几乎平直的时候捏着秤砣的绳子把刻度展示给他们看,“看见了吧,实际上还不到五文钱。”
  江橙听了撇撇嘴,据系统所说柴胡一斤最少也能卖二三十文。好家伙,这伙计一开口就给整了个对半。
  伙计:人家那是成品!洗药晾药制药不要人工?
  江德柱根本不担心伙计瞎算账,孩子们算的比他快。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带着江橙他们上街的原因。一是懂事,二是会算。
  “还有别的。”老父亲用手示意。
  江橙不情不愿的拿出其他药草。真怕被坑,她费了好大劲才挖了这么点。
  “黄芪。”
  黄芪?这些人还认识黄芪?别是拿了个假的忽悠人吧。伙计急着想看。
  那丫头咋还没把黄芪放到柜台上。
  哟,还真是黄芪!
  江橙将这伙计的神色变换尽收眼中。她虽然不懂药这方面的东西,但是假药一般都是制药过程做的手脚,像她们这种卖药草原株的,无非就是认错没认错的问题。
  “怎么收?”江橙问。
  “二十文一斤。”伙计面上带了些殷勤的笑,这些黄芪个头不小。
  听着身旁几道忽然变重的呼吸声,江橙想说:“这可是能卖四十文的!”
  也不知道是系统和伙计谁报了虚价。
  离线状态的系统呐喊: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可是镇上就这一家药铺,不卖就得去县里卖。县城远,离这儿有五六十里地,去都得三四个时辰。
  想了想,江橙忍不住还价:“三十文。”
  伙计当然不愿意,两方你来我往还价。
  “怎么了?”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宋大夫。”伙计回应,“这几位客人来卖药,正议价。”
  “宋大夫。”江德柱忙带着几个孩子打招呼。
  衣衫整洁的宋大夫微微颔首,往柜台走。
  伙计一看,别提多后悔了。
  早知道宋大夫今日这么早出来,他就依了二十五文的价得了。这下好了,一文钱的便宜也占不到了。
  “这黄芪新鲜,才挖出来没两天吧。”宋大夫果然是医者。
  “您说得对,这是昨日才在山上挖的。”江德柱殷勤回话。
  “三十文,杜仲你称一下给他们结账。”宋大夫看起来很满意这些黄芪,直接给了高价。
  等的时候宋大夫又与江德柱闲话了几句,问了他们如何识得这柴胡与黄芪,在何处采的这药?
  这问题江德柱哪儿知道,推给了江橙。江橙正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作答时,杜仲称好了。
  “宋大夫,这是湿的,合起来五斤。”杜仲不着痕迹的提醒宋大夫价给的高了。见宋大夫笑吟吟的,默不作声的取过算盘,噼里啪啦的算钱。
  宋大夫:蠢货,这些黄芪又大又好,湿的怎么了?就是卖四十文也能赚。
  “一共一百五十文钱。”杜仲报了价。
  听的江家人一个个神色呆滞,双眼空洞。
  江德柱:好多钱,好多钱。是真的吗?感觉做梦一样。
  江远水:来钱真快,妹妹真厉害。还有,是真的吗?感觉做梦一样。
  江桃:好多钱,这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么多钱。是真的吗?感觉跟做梦一样。
  “拿好,点清。”杜仲将钱推到几人面前。
  宋大夫早就美滋滋的拿着那些黄芪去后院亲自处理了。
  数钱的时候江德柱再一次为自己坚持带着几个孩子赶集而感到机智。
  大家一起数,又快又准。
  与二叔汇合后,柴也卖完了。昨日收拢的柴里有五斤是干柴,还有家里从前的五斤,一共十斤。
  据江德梁说,他们来得早,所以卖的快。
  “大哥,这是柴钱。六十文钱。”
  “你先收着吧,回去了再说。”江德柱自己的褡裢已经沉甸甸了,怕又塞进来六十枚显眼。
  心情大好的江德柱给几个孩子一人发了一文钱。
  结果,三个人拉着俩大人直接去了书铺。一问最便宜的书都得十几文钱之后个个垂头丧脑的离开了。
  看的两个大男人心里发堵。
  时间还早,江家这群人在粮铺里把卖柴的六十文变成二十斤面粉后马不停蹄的回家,回去正好赶上午饭。
  “这么快?”在家的三个女人纷纷诧异,然后反应过来东西都卖出去了。
  “都饿了吧,等着,饭一会儿就好。”江王氏喜滋滋的进厨房了。
  就连二婶,脸上明显挂着笑。
  二十斤面呐,这个把月不用愁了。
  简单用过饭,除了在院子里带妹妹的江桃,其他人整整齐齐的坐在关着门的堂屋里。
  剩下的一百五十文钱都摆在老太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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