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能手[快穿]——明日复歌
时间:2021-09-28 09:22:10

  原来对方的□□断掉,抬手去抽背在身后的重刀,刚好挡住安福射过去的箭。
  箭头与重刀撞出清脆的声响,不等安福再次搭箭,就见对方猛然转身,竟然直接将手中断掉的□□飞掷过来。
  开什么玩笑?
  这是看到这一幕的安福和郑阳焱心中同时产生的想法,毕竟哪有人会直接用手扔抢的。
  就在安福愣住时,身边的郑阳焱率先一步反应过来扑向他。
  几乎在郑阳焱扑倒安福的瞬间,□□便插入郑阳焱的大臂,而那里,正是原本安福心脏的位置。
  如果没有郑阳焱,安福差点死在那不可思议的一枪之下。
  两人狼狈地滚到地上,郑阳焱坐起身,咬牙拔掉插入血肉的断枪。
  “那群狗官一定是因为咱们杀使者的事怒了。“郑阳焱说着其将断枪掷开。
  安福目光阴狠道:“本来也没想抵抗多久,地道还有多久才能挖通?”
  “三天。”郑阳焱说着,满脸遗憾。
  两人都知道,按照攻势,天亮都未必坚持的下去。
  “那就拼了,杀出一条血路。”安福咬着牙说。
  郑阳焱点头,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条,绑在大臂的伤口上,止住血。
  这时一名小兵爬上高台,人未到声音先传过来:“老大,东门有兄弟杀出去了。”
  能活谁也不想死,安福和郑阳焱对视一眼,带人前往东门。
  相比较进攻猛烈的其余三个城门,东门就跟闹着玩似的,下面乱成一片。
  “怎么回事?”安福叫来负责守门的老五问。
  “蒋仇好像喝多了。”老五笑呵呵地说。
  蒋仇对他们而言可是老熟人,每次阵前叫骂时,就蒋仇叫的最欢。
  虽然为人勇猛,但脾气暴躁,有次差点被郑阳焱埋伏杀掉。
  但这样关键时刻蒋仇居然醉酒,让安福十分怀疑。
  老五解释道:“有兄弟冲开列阵后,蒋仇这才慌了,不然真看不出他喝醉。”
  的确此时在不断骑马奔走的蒋仇像是顾头不顾尾的傻瓜,甚至几次马蹄踩到他自己的人。
  “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安福低声道,转头对郑阳焱说:“把地道填了,叫大家冲出去在新落坡会和。”
  两人兵分两路,很快安福带着一队人先行冲出去试探。
  在安福与蒋仇短兵相接时,他察觉到蒋仇身上的酒气连战场上的血腥味与尘土味都压不住。
  安福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将生的希望寄托在敌人失误,让他格外耻辱。
  但此时他却不得不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战到三十多回合,安福看到郑阳焱带人冲了出来。
  两人视线遥遥相交,郑阳焱微微点头,安福知道地道已经掩埋好。
  于是安福不再和蒋仇纠缠,刻意露出一个破绽,在蒋仇攻来时挑开蒋仇的□□迅速后退。
  蒋仇还想追来,这时郑阳焱已经赶了过来,挥鞭从后面抽向蒋仇的马腿。
  险些落马的蒋仇眼睁睁看着安福和郑阳焱离开,狠狠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呸,老子才不是蠢人。”
  蒋仇早就认出安福是逆贼首领,他强忍许久,终于将人放走。
  而安福离开不久,意识到事情太过顺利,他不禁放慢马速。
  “老大,快点啊。”郑阳焱催促道。
  安福蹙眉道:“我有不好的预感。”
  “事不宜迟,不能再耽误下去了。”郑阳焱再次催促道。
  安福只好压下心慌的感觉,快马加鞭赶往新落坡。
  行至新落坡,两旁树林郁郁葱葱,仿佛有吃人的野兽蹲守在里面。
  安福等人速度放缓,没一会老三和老五也追赶过来。
  眼见众人都没有大碍,安福担忧的神色稍缓,正准备继续赶路,忽然见到树林中有黑压压的人影出现。
  刚刚死里逃生的众人军心大乱,郑阳焱刚想拍马冲出去拼命就被安福按住。
  “不能去!”安福沉声道,目光紧紧盯着伏兵中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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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蹲在树林里百无聊赖,他将滴血的重刀背回身后,揪把草开始编。
  顷刻后,其丑无比的草编娃娃出现在顾言的手上。
  “噗……”一旁的士卒看到忍不住笑出来,他凑过来悄声说:“挺有兴致啊。”
  “还行。”顾言垂着头随口回答。
  疲惫感这时才涌上来,外加脱力的感觉,让顾言有些犯困。
  那名士卒却继续往过凑,与顾言肩贴着肩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兄弟,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像一个人。”
  “谁?”顾言咽下哈欠,勉强打起精神转头问。
  士卒抬手指了指天后才说。
  “最上面的那个,刚看到你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大跳,不过你这灰头土脸样一看就不是,等咱回京了你最好躲着点,长得太像,犯忌讳。”
  顾言抬眼看天,发困而有些迟钝的大脑随后才反应过来士卒在说谁。
  睡觉前顾言就把易容卸了,此时他脸上没有任何伪装,在战场上被周牧发现时,差点没把周牧吓得魂飞魄散。
  四周情况混乱,周牧根本抽不出人护送顾言回营,只能派名亲兵先把顾言送到更近的新落坡。
  顾言将草编娃娃放到地上,又揪了把草,“你见过?”
  “瞧你说的,没见过我能瞎说!”士卒见顾言又开始编娃娃,露出不忍直视的神情,“兄弟你别编了,这么丑的娃娃有什么用。”
  顾言没有回答,将编到一半的娃娃扔到地上,脸上神情转为严肃。
  “有人来了。”他说着,抽出身后的重剑。
  四周除了伏兵的轻微声音,再无其他动静。
  正当士卒想要开口问时,见到远方有人马赶过来,他来不及疑惑顾言怎么提前发现的,连忙跟随他人起身准备迎战。
  负责埋伏的将领乔逸确定安福等人差不多都进了包围圈,命令众兵从树林中冲出。
  商量计策时,周牧曾说城中逆贼不同一般,即便中了埋伏也有可能选择不放弃抵抗继续冲杀。
  如果逆贼拿出破釜沉舟的劲儿,务必第一时间将对方压住,减少伤亡。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争取在逆贼气势衰落时一举擒获。
  对峙间乔逸正准备亲自出战,挫逆贼士气时,却见要冲过来郑阳焱被安福按住。
  而安福却紧盯着伏兵中的某处,目光满是忌惮。
  乔逸顺着安福的视线转过头,根本无从分辨是一片人中的哪一个。
  不过那几个人中,好像有一人是周牧亲兵送过来的,再三嘱咐乔逸要好好保护。
  顾言单手按住重剑立到地上,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随后便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回视后,顾言疑惑地蹙眉。
  嗯?这好像是之前在高台上总是射箭打扰他的那个人。
 
 
第51章 暴君10
  逆贼等人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抵抗, 直接投降。
  顾言回帐时天色已经全亮,他先去周牧的营帐清洗身上血污,才回到自己的营帐。
  力竭后的浑身酸痛感让顾言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掀开帐帘, 径直走向床榻栽倒在上面,被子都没盖好。
  昏睡间,身上的被子轻轻扯动,顾言眯眼看向床边纤瘦的人影,错认成关念, 抓住她拉被子的手。
  “别闹。”
  柔软的小手被顾言扣在掌心, 拽到脸下垫着。
  宋墨儿半蹲在床榻边,憋红了脸。
  她轻轻抽两下没抽出来, 顾言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刮得她掌心发痒,让她不敢再动。
  但越是如此, 感官就越发敏感。
  没一会宋墨儿又感觉顾言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手腕,同样让她难以忍受。
  半蹲的姿势让宋墨儿双腿渐渐发麻, 她目光扫过顾言眼下的乌青, 咬咬牙, 轻声喊道:“言先生。”
  迷迷糊糊的顾言睁开眼,与宋墨儿四目相对。
  “墨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这次宋墨儿没有恼羞, 而是红着脸道:“嗯,松手。”
  “……哦。”顾言好似有些反应迟钝。
  他手上力气放松后, 宋墨儿终于将手抽出来。
  宋墨儿见顾言仍望向自己,抿唇为顾言盖好被子后才说:“睡吧。”
  顾言听话的闭上眼,很快再次睡着。
  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营帐中如同放大一样,清晰的响在宋墨儿耳旁。
  宋墨儿眨眨眼睛, 起身逃似得跑到里间。
  有屏风相隔, 宋墨儿才感觉脸上烧的没那么厉害。
  她抬手按到屏风上, 仿佛透过屏风在看睡在床榻上的人。
  片刻后,宋墨儿将额头抵在屏风上,苦恼地闭上眼睛。
  “父亲,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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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被浓重的药味熏醒。
  他睁开眼,看到宋墨儿端着药在床榻边,不断用手把药味往过扇。
  这会宋墨儿已经贴好易容,像个顽皮的野小子,见顾言醒了,还咧嘴笑了笑。
  想到吃药后引起的反应,顾言就有些头痛,但在宋墨儿期待的目光下,只能起身接过药一口喝光。
  “什么时辰了?”顾言又接过宋墨儿递来的蜜饯,压下口中的苦味。
  “刚过午时,周将军收营进兴庆城,何护卫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宋墨儿说道。
  营帐已经收起大半,周牧留下一队等候,没让人打扰顾言。
  随后顾言跟随剩余的人一同进城,当他们赶到时,周牧正在安抚百姓。
  城内的疫症要更加严重,周牧让这段时间召集来的大夫分散到城中各处医治百姓。
  得知顾言过来的消息,他连忙放下手上的事情为顾言安排住到县衙。
  往县衙后宅走的时候,周牧状似随口提起逆贼的情况,向顾言汇报。
  “投降了也咬死不开口,不知怎么想的,行事太过怪异,的确不像前朝逆党。”
  正说着,有兵卒来报,牢中的逆贼招了。
  这事还要从蒋仇身上说起,半夜的攻城蒋仇等逆贼冲出城后,忍不住带人杀入城中。
  那时逆贼已经逃走大半,剩下的也都只是垂死挣扎。
  蒋仇心中憋着火,独自追人不小心迷了路。
  他找不到人,在胡同里随便跳进一户院落想要打听,却发现院内空无一人。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蒋仇随手将长剑掷到地上准备休息,见长剑瞬间埋入松软的泥土中。
  一块土地很松软十分平常,但蒋仇闲来无事,拔剑就过去挖。
  本就临时填埋的地道没两下就被蒋仇挖开。
  周牧进城后忙着安抚百姓,让蒋仇自行处理。
  蒋仇带人钻进地道,从里面搬出一筐筐金矿石。
  在场的士卒都惊呆了,消息很快传开。
  传到监牢的逆贼耳中后,逆贼之中就有人忍不住招了。
  待周牧看到逆贼的口供,直接气笑了。
  “他们这是打算金蝉脱壳的算盘呢。”周牧查明后向顾言汇报道。
  原来安福等人的身份竟然和当朝皇叔顾晋有关。
  安福等人本来前往边关服兵役,被顾晋暗地带走,去私自开采金矿。
  前段时间安福等人从矿山逃了出来,还带走许多金矿石,被顾晋直接打成前朝逆党追捕。
  随后他们盘踞兴庆城中,私下挖地道,准备到时候直接带着金矿离开。
  周牧在县衙仓库里找到许多易燃物,兴庆城中本就疫症严重,恐怕等地道挖通,就是安福等人放火屠城之时。
  只是周牧疑惑顾晋为何不亲自派人抓,而是大费周章让京中禁军过来。
  顾言听后心里明白,因为顾晋准备对原主下手,他私自采金矿的事情暴露不暴露就没那么重要了。
  地道中的金矿是逆贼的全部家当,此时没有希望,一个个互相攀咬。
  唯有几个当家还算有点骨气,叫嚣着当初被抓去采矿有多冤枉,大骂官官相护,草菅人命。
  不过在顾言看来,他们的骨气用错了地方。
  即便顾晋为一己私欲害人在先,但当安福等人逃出后却决定屠城时,就已经不值得可怜。
  “都送回京城吧,太傅正好需要这些口供。”顾言吩咐道,“尽快查出金矿的位置,不能浪费皇叔的心血。”
  顾言送走周牧时,天色已黑。
  搬到县衙中住,宋墨儿也有自己的房间,就在顾言隔壁。
  吃过晚饭,顾言和宋墨儿回房,进屋前宋墨儿忽然叫住顾言。
  “言先生准备去瀚城?”
  “嗯,宋姑娘想去吗?”
  四周没有其他人,宋墨儿听顾言没有直呼自己闺名,脸颊的梨涡反而消失不见。
  “想去的。”她低声道。
  “那就一起去,明天出发吧,尽快赶回来还可以同周将军一起入京。”
  顾言想到要回故乡,心中也有些期待,笑着和宋墨儿说定后回房。
  第二天一早,顾言与周牧说明离去。
  这次明面上只带了何瑞康,其余的人则在暗中保护。
  当天傍晚赶到瀚城,马车进城门后,顾言看向陌生的街道,丝毫找不到熟悉的地方。
  “这是瀚城。”顾言喃喃自语,更加深刻意识到这再也不是他曾经生活过的淮城。
  两百余年的光阴,物非人亦非,即便顾言早有准备,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天色已晚,顾言三人找到客栈住下。
  等第二天早晨,顾言提议出门时,却不想宋墨儿居然拿出来一卷舆图。
  “言先生可以先陪我去个地方吗?”
  顾言这才想起,当初他问宋墨儿瀚城是不是淮城的时候,宋墨儿很快便回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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