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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统一的清一色问号，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正主发博搞懵了。
……
第7章 亿万 李白cp粉？不要也罢。
白艺直接打电话给男人，询问：“李承选，你微博发的是什么玩意儿？”
李承选无辜啊了声，理直气壮：“原剧男主台词啊。”
“那段台词太有歧义了，我可不想和你上热搜。”
“嘤嘤嘤你无情你冷酷。”
“……请您正常一点，选哥。”
李承选笑着说：“这不是正常炒作吗？现在《月光》话题荣升到热一了。”
白艺垂下眸，声音很闷：“可是会让人误会的。”
对面静默三秒，话语怪异：“你是怕粉丝误会？还是另有其人？”
白艺：“……”
另有其人吗？
白艺攥紧手机，青葱玉指根根分明搭在上面，轻呼了口气，给自己找借口：不是的，她只不过是不想让黑粉找到机会骂她而已。
李承选等了会，见她沉默，不免提高音量又问了句：“是宋徐礼？怕他误会？你俩……”
后续话咽下喉咙，没明讲，懂得都懂。
白艺坦言：“和宋徐礼没关系，和他兄弟有过关系。”
“……”李承选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提在了喉咙眼里卡着，懵了半响他问：“高中时期？”
白艺诧异：“你怎么知道。”
“你说过宋徐礼是你高中同学。”
“这样。”
“白艺，说实话。”李承选沉下声音，缓慢说道：“拍摄《月光》时，你是不是有时透过我……在寻找他的影子。”
室内静止，陷入寂静，一时没人搭话。
白艺余光定在落地窗前，不远处高楼大厦前的街道上，有对小情侣，能依稀瞅清她们二人在月光下牵着手，直至在黑夜里消散，但透过模糊的影，能知道小情侣从未停下过脚步。
原来，在光明之处虽被照亮，但身处黑暗却不驻足，都源于未停下脚步。
若原地踏步，时过境迁，那怎能迈出黑暗。
白艺坚定说道：“不会。”
“他不会是你，也不会是纪向宇。”
他是谢妄，世界上单只有一个他，谢妄的影子深刻烙印在她脑海中，不散。
李承选克制不住地口吐脏字，“既然他在你心中占据这么大位置，干嘛要……分开。”
白艺默然，避掉这个话题：“还有其他事吗？”
李承选听懂言外之意，她不想谈，于是他说：“微光盛典前一天咱们聚个餐。”
白艺：“啊？”
“祝弥也来。”
“那行吧。”
*
润锦怡苑。
客厅内冷沉逼.人，温度径直降下冰点。
胡牧全身缩在沙发角落，偶尔抬眼瞅男人，属实疑惑：“妄哥，有人黑你？”
谢妄眉骨折起，说：“不是。”
“也是，你并不在乎别人黑你，是我想多了。”
半响，谢妄仍保持刚时候的姿势，一动不动神如雕塑，摸着脸盯着iPad屏幕，预告片很短，但并不妨碍男人重复观看。久了，甚至可能记着其中某些片段。
胡牧：“……”
他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开始介绍道：“李承选啊，跟你一样，明明可以继承家业，但非得来娱乐圈闯荡。”
谢妄冷笑：“就这演技。”
进度条到底继续重新播放，胡牧凑身往上一拉，认认真真欣赏了番，“白艺这不演的很好吗？把少女春心萌动体现的淋漓尽致，满眼都是李承选。”
谢妄：“……”
胡牧摸着下巴，感叹：“还别说，俊男美女组合，挺般配。”
谢妄掀起眼皮，要笑不笑：“要不要送你去趟医院？”
话题一时转变过快，胡牧不明所以的啊了声：“可我最近身体倍儿棒。”
“是吗？”谢妄上下打量了圈，劝道：“有空还是去检查检查，我报销。”
胡牧一时感动，眼泪还没掉下来就被男人下一句话噎住，话语卡在喉咙眼。
谢妄：“毕竟身为一个经纪人，眼睛很重要。”
胡牧：“……”
男人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语气微妙：“白艺？”
谢妄：“？”
只见胡牧神情严肃，连绕弯的时间都没来及，手撑沙发，动作漂亮的直接翻到男人边上，问：“你被这片段吸引了？看上了？搁这阴阳怪气吃闷醋？”
谢妄：“……”
胡牧皱眉问：“你那初恋忘了？歌都给她写了这么多首，你现在——”
谢妄哑声打断：“没忘。”
“那你这是在养鱼？”男人一惊一乍道。
谢妄瞥他，答非所问：“你这脑回路，是怎么当上经纪人的？”
胡牧呼吸急促，气的站起了身，在沙发边上来回走动，两次了！今晚他被连着嘲讽两次！
半响，他突然get到了什么，猛地顿下脚步，缓慢偏头问：“你他妈别告诉我白艺是你初恋。”
谢妄对上经纪人的眼，忽地扯了扯嘴角：“恭喜你，答对了。”
胡牧：“……”
好他妈惊喜。
房内空调温度正低，16℃。整间屋子都泛着冷意，桌上散乱的摆着十几张白纸，褶皱的，揉成一团都滚在了些地那，光感微灭，笼罩出种阴暗。
胡牧立在原地呆落木鸡，半响，他重新坐会沙发，从拥挤的桌上端起了杯子喝水，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一时之间，昏暗且安静的客厅只能听见男人喉结上下不停滚动的声响，谢妄停下手中的笔，扣了下笔帽，冷眼望去，“你很渴？”
胡牧莫名委屈，小媳妇样的重重撂下杯子，怒视：“当你经纪人水都不让喝吗？”
谢妄：“……”
“话说回来，白艺最近风头正猛，想来那条微博也是为了炒cp博热度，你也不必如此难过。”
谢妄瞥他：“没难过。”
胡牧冷哼一声：“你可别了吧，还没难过。那你刚刚阴阳怪气啥？”
“……”谢妄默了会，抬眸认真发问：“娱乐圈是不是针对我？”
不然为什么巧遇这么难？不是说有缘自会相见吗？
但为什么——
到他这就变了呢？
胡牧：“？”
他属实是有点被问住了。
……
夜晚，谢妄躺在床上，最近根本无法静下心琢磨歌词创作，一闭眼，脑海里浮现的便是乖软齐耳短发的白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谢妄垂脸看着在微博蹦哒正欢的李白cp粉，眉头紧皱，指骨熟练地切换小号，开始带起了节奏。
这李白cp粉？不要也罢。
*
半夜凌晨。
白艺小腿夹着被褥手还环抱着，鼻尖溢满蜜桃奶香，眸子无神地盯着前方发呆，她有些失眠，前几天喝完酒之后头脑一昏倒是睡得香甜。
但第二天醒来喉咙干涩，对嗓子不好。
想起前不久和李承选的话题——
影子吗？
——
高二下学期。
期中考前。
课间，白艺安稳坐在位置上收拾笔袋，余光瞥向斜后方的少年，做作地咳了几声。
等了半响，瞧见一抹灰白校服擦过桌角，径直越过她离开，步伐很快，转眼出了教室门。
白艺指尖僵住，目光直愣愣地定在门口，不敢相信般的呢喃：“他……他走了？”
宋徐礼正忙着用看球赛，随口答：“恩，刚走。”
白艺问他：“他一直这样吗？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宋徐礼点头：“差不多，咱两的梦想是当一条咸鱼。”
白艺：“……”
像是想到什么，宋徐礼突然笑出声，凑近悄咪咪讲：“谢妄小时候可容易被骗了，有次过年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穿红肚兜跳扭屁舞，哇！那叫一个绝。”
白艺震惊：“啊啊！真的吗？有视频吗？”
凭空想象下：小谢妄扎起两小辫子，裸.体上半掩着红肚兜，光着脚丫踩在软绵毛毯上，白瓷小脸挂着憨笑，抿嘴闪过几抹羞意，喜气洋洋地开始跳扭屁舞。
白艺克制不住地笑出鹅叫，捂着肚子满脸兴奋：“分享一下。”
“嘶。”宋徐礼心虚地扫了眼周围，气音说：“有是有，谢妄他妈妈都存着呢，等你以后成谢妄媳妇就能看了。”
白艺：“……”
目标突然远大起来，她十年之内能看到吗？
宋徐礼张嘴还欲说些啥，然余光瞥见少年漠着脸走进教室，他做了个封口动作：“秘密。”
教室门口过道零散站着几位少年，女孩。
也许题做产生久闷意或是单纯聊天，专属少年少女之间的暧昧。
谢妄随手把手中的保温杯一放，说：“你自愈力挺强，聊个天都不难受了。”
白艺：“……”
谢妄闲眼瞧男人，突然说：“挺厉害。”
“啊？”宋徐礼虽受宠若惊，但理智告诉他，这夸必没好事，没准下句就不中听。
谢妄真诚提议：“你以后可以发展一下副业。”
宋徐礼：“？”
谢妄漠然，慢吞吞的说：“陪聊，缓解亿万少女心情。”
宋徐礼：“……”
白艺被逗笑：“谢妄你好笋。”
谢妄冷淡瞥她，没理，安静埋头做卷子。
气氛沉寂，周边除了其他同学的吵闹声，便毫无声息。尤其是这三角区，静上加静，白艺一时脚都不敢挪，怕发出声响吵着他。
秋冬过渡期，温度不算凉，白艺出门只套了件薄外套，此时莫名发冷。
她放轻动作，小心拿起书盖在自己脸庞，转过身子戳了下宋徐礼，压低声音问：“他出去吃燃.烧.瓶了吗？一回来就怼人。”
谢妄握笔的手顿住，声音敢不敢再大一些？
宋徐礼小声逼｜逼道：“可能嫉妒。”
“啊？”
“嫉妒我的帅脸，嫉妒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白艺默默拉远身子，义正言辞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可惜你没有。
宋徐礼被刺激到了，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
白艺无辜耸肩：“字面意思。”
宋徐礼：“……”
谢妄放下笔，漆黑瞳仁静静注视着女孩，问：“我好看他好看？”
白艺弯眸：“你好看！”
宋徐礼气的牙疼，动作很大的搁下书本，表明他现在很生气。
……
收回思绪，毫无困意的白艺拿起手机，点进朋友圈。
快速一刷，目光触及其中某条，有些发愣。
[XW：某个人的cp粉太猖狂（无语.jpg）]
白艺心犹如被小奶猫轻挠一般发痒，她情不自禁勾着被褥坐起身子，谢妄这是暗涵她？
不……不可能，不能自作多情，想这些毫无科学依据的事。
白艺蓦地摇了下小脑袋，强迫着使自己稍稍清醒，闭下眼哧溜一声躺回床上。
……
第8章 亿万 铁打身子流水钱
一周后。
化妆间。
白艺轻抬下巴让散粉刷细细扑打在脸上，全程闭眼。
昨晚护肤到凌晨入睡，今早七点就爬起，铁打的身子流水的钱，一切都是为了红灿灿的钞票。
今天她的工作主要是拍oliru牌彩妆代言，大致包括口红唇釉。
因为品牌定位是学生党还有年轻女性，价格相比大牌口红来说，亲民许多。
白艺对品牌要求不高，只要美或是颜值高，杂牌也能接受。毕竟品牌再火，东西不合适也全白搭。
宋徐舒挑起女人下巴，细细欣赏了番妆容，这脸搭上她最佳的技术，妥妥的完美。
白艺眼神微亮，问：“怎么样？好看吗？”
宋徐舒被wink击中，面色红润的松开，夸她：“美！”
白艺笑了下，开门径直走向广告拍摄棚，里头导演工作人员都正半坐着，随意地交叉聊天，话题众多。
桌上摆着半开的loliru口红套盒，白艺走近顺势一坐。
莹白玉手在里头随便拿了支，脑海里浮现出导演的刚描述的那段话，低头暗忖了会就有了画面。
白艺长指轻转，拧开口红盖，找到镜头，细细勾绘着唇瓣。红棕色号越发突显脸庞红润细腻。女人单手支着下巴，短发烫成了羊毛卷，衬得面容柔和干净，简单小v领衬衫，性感不失可爱。
对着离她一厘之隔的镜头，白艺稍稍捋了下柔软发丝，有几根散落垂下半贴着脸，悄悄露出了小虎牙的笑，整个人灵动又懒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