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古早虐文里当妈粉——向日葵一号
时间:2021-09-29 08:57:10

  他叫住常管家,又磨着后槽牙对宋引玉说:
  “宋氏,你不要信口雌黄,他是定国公的幼子,不是什么反贼奸细。”
  宋引玉放下抚着胸口的手,身子微微前倾,离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更是明目张胆地告诉瑞王她刚刚就是在装病。
  她抬着小下巴,白生生的小脸上露出个冷笑。
  她举着手指,戳在瑞王的面前说:
  “首先不要再用这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叫我宋氏。
  我有名字,要么你就规规矩矩地叫我一声谢夫人,要么就不要喊我。”
  说完她又竖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你说他是定国公的儿子,他就是吗?他如果是定国公的儿子,跑来谢府干什么?
  这里住的又不是他祖宗,要他这个孝子贤孙来叩拜?”
  说完她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也是最后,你不要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我要说他是反贼奸细,他就是反贼奸细。
  你信不信我先把他打死,再把脸给他划了,就说他是谢府在书房抓的反贼奸细,要造反,还骂皇上是狗皇帝。
  你说,我一个和他素不相识地人说这话,别人会信我是污蔑他吗?”
  话一落,她打量着瑞王的神色,突然又意有所指地补了一句,
  “难道比起反贼的名头,你们更喜欢传你和惠妃娘娘有私情?
  和为爱逼死臣妇?”
  宋引玉表情恶狠狠的,说的话是一句比一句狠。
  只是她眼神清澈明亮,一眼就能望到底,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下巴奶白的软肉还为她添了几分乖巧。
  虽然嘴里说着狠话,但却像一只小猫装成老虎,伸出爪子威胁人。
  秦嬷嬷他们是越看自家夫人越好,听她用软乎乎的嗓音威胁人,差点没绷住嘴角就要上扬。
  如果他们和宋引玉来自同一个时代,就会知道,这可以用一个萌字来形容她家夫人。
  只是在秦嬷嬷他们眼里宋引玉有多乖巧,在瑞王眼底她就有多面目可憎。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宋引玉所说的哪句话都不能外传。
  不论哪一句都会给蓁蓁引火烧身。
  找不论那句私情,光说文季淮是反贼奸细这一说。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皇兄多半会借此出手对付定国公府。
  因为,如果不是顾忌蓁蓁,他皇兄早就想出手对付定国公了。
  定国公手握兵权,权倾朝野处事跋扈,正在一点点消磨他皇兄的耐心。
  幸而朝中有谢临安和定国公分庭抗衡,没让朝廷失衡,勉强算保住了定国公。
  当初定国公会点头同意谢临安和蓁蓁的婚事,其实就是打着要拉拢谢临安的盘算。
  只是没想到皇上横插一缸,定国公算盘被落空,什么都没落着,还让这个女儿进了宫和嫡长女争宠。
  定国公对此有多恼火自是不必提。
  翁婿没做成,定国公和谢临安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差起来。
  他在皇上身上吃了一个哑巴亏,就把所有矛头指向了谢临安。
  原来两人虽然看起来是对立的,但定国公还是挺欣赏谢临安的。
  但现在两人是貌合神离,成了名副其实的政敌了。
  在如此境况下,如果真的传出文季淮在谢府书房被抓,这其中引人遐想的就太多了。
  不说文季淮,就是他,一个闲散王爷更没理由出现在这。
  他和谢临安根本就没有私交。
  他们两人出现在这,还跟反贼奸细扯上关系,这件事本身就很有问题。
  真要被宋引玉一通乱传了出去,外人难免会有诸多猜测。
  朝堂的水本就混,他们这一插手就更混了。
  瑞王想得越多,便是越清楚明白,这次真是被宋引玉拿住把柄了。
  宋引玉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是捡着怎么严重怎么说,一心想得就是先把人给镇住了再说。
  哪儿想到瑞王一通脑补,已经想到天下大事上去了。
  她见瑞王神色不对,眨眨眼,狐疑自己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把人给人吓住了。
  不过转念一想,吓住才好,吓不死他个狗东西。
  “瑞王爷,怎么样,现在还说我是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吗?”
  宋引玉调整了一下坐姿,端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着瑞王说到。
  瑞王其实可以不管文季淮的。
  瑞王要是想走,宋引玉还真没理由拦。
  并且她都想好了,如果瑞王真的不管文季淮,她就把在瑞王身上得到了委屈,都在文季淮身上找回来。
  先把人打一顿,再正大光明地送回定国公府。
  原书中定国公偏爱的是原配嫡妻为他生下的嫡长女和一对双胞胎。
  女主和这个弟弟并不受宠。
  且定国公十分厌恶文季淮混世魔王肆无忌惮的做派。
  想来定国公知道了文季淮跑来谢家闹事,还把事闹得满城风雨的,应该会亲自下手管教文季淮吧。
  宋引玉觉得这死小子就是欠揍,恰好她这人也小气。
  所以不把他狠狠折腾一下,简直对不起她差点被气得吐血。
  这边宋引玉正想着呢,不妨瑞王竟开口要保住文季淮:
  “你想怎么样?”
  他一手揽着已经昏过去的文季淮,一手捂着他额头的出血口,额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问到。
  宋引玉一愣,想不到这个瑞王还挺讲义气的嘛。
  显然现在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自己手里,宋引玉当然就不客气了,不过在提要求之前,还是决定先气气瑞王:
  “要是,瑞王殿下觉得委屈,我不勉强的。”
  她这话说得无辜,阿月和阿星险些笑出来。
  瑞王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
  “不勉强,今日是本王莽撞冒犯了谢夫人,理应向夫人赔罪。”
  宋引玉还嫌不够便仰头对秦嬷嬷他们说:
  “你看嬷嬷,不是我勉强王爷的,是王爷自己说要赔罪的。若是以后王爷反悔了,你们可都要给我作证。”
  “夫人,说笑了。”
  瑞王气得脸都红了,却还得忍着。
  蓁蓁宠爱这个幼弟,一个文季淮在她心里分量极其重。
  今日是他把文季淮领到谢府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蓁蓁不会原谅他的。
  宋引玉怕把人心脏病气出来,见好就收了,正了正脸色说: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两个都向我道歉,而且以后如果遇上我了,就马上避开。
  我不想见到你们两个。”
  瑞王一愣,没想到宋引玉提的要求这么简单。
  但又看了看昏过去的文季淮,后道:
  “阿淮受了伤,本王先带他回去包扎,等他好了再来府上向夫人赔罪。”
  宋引玉想也没用地拒绝了:
  “我要你们马上道歉,说声对不起,你们错了。
  过时不候。”
  瑞王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压抑住怒火说:
  “阿淮受伤了,如今昏睡如何向夫人道歉。”
  宋引玉冷笑一声:
  “他额头是我砸的,我能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你掐他人中,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掐醒。
  还有那个伤也别捂了,没流血了。”
  额头多硬,以前宋引玉不小心脚滑磕在地上,那么大力道都只鼓了一个包。
  她多大的力气,那茶杯还是薄瓷的,能把他砸成傻子?
  人晕过去,估计都是吓的。
  谁叫这死小子没挨过揍,光叫唤得厉害,一个茶碗都能把人吓晕,真是出息。
  瑞王放开手,看见早就没流血的额头,有些尴尬。
  随后他用手掐在文季淮的人中上。
  没一会儿果然如宋引玉说的,人就醒过来了。
  文季淮一醒来,先是迷蒙了一下,接着就被额头上和脸上的疼痛唤醒了记忆。
  跳起来就又要出言不逊了。
  但这会,有瑞王先一步阻止了他:
  “阿淮,还不给谢夫人道歉赔罪。”
  文季淮不可置信地看向瑞王,他额头和脸都是肿的,看起来狼狈不堪:
  “王爷……”
  “阿淮,听话,不要给你姐姐惹麻烦。”
  瑞王的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别看瑞王现在是个闲散王爷,在当年,他可是帮狗皇帝夺帝位的得力助手,手上沾的血不知凡几。
  真正沉下脸时,眉宇间有股阴煞气,看着极为骇人。
  宋引玉一旁瞧着心都有些虚,怕瑞王不管不顾地对她出手。
  更别说是直面他这股煞气,还未成年的文季淮了。
  他哆嗦了一下身子,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也只得乖乖听瑞王的话,跟宋引玉道歉。
  文季淮不明白他不过是晕了一会儿,怎么醒来全变了:
  “谢夫人得罪了。”
  宋引玉对这小子可不客气,她纠正道:
  “是说,我错了,对不起。”
  “你……”
  文季淮不忿。
  “阿淮。”
  瑞王的声又成功地压下了文季淮的脾气。
  他无比憋屈地,又重新说一遍:
  “对不起,我错了。”
  这按头道歉,看他无比憋屈的样子真是不要太爽了。
  “今日对夫人多有得罪,是本王的错,请夫人原谅。”
  瑞王说到。
  他眉间的煞气还没消散,宋引玉不敢再老虎身上拔毛,便点头认下了。
  “窈奴。”
  恰在这时,屋内响起了另一人的声音。
  宋引玉寻声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官服门口的谢临安。
  他应是匆忙赶回来的,衣衫处多了几个褶皱。
  谁也不知道虽然宋引玉面上稳得住敢和瑞王周旋给自己出气。
  但其实她是怕的,特别是之前文季淮要扑过来打她的时候。
  所以现在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宋引玉扁了扁唇,眼眶发热。
  她起身走到谢临安身边,仰着头看他,片刻后说到:
  “你怎么回来了。”
  话一出口,已是带了两分哭腔。
  在宋引玉面前从来都是温柔至极的人,第一次冷了脸,原本一双柔和的眸子瞬间锋利无比直射向了瑞王。
 
 
第22章 谁也没料到谢临……
  谁也没料到谢临安会突然回来, 瑞王的脸一下僵住了。
  特别是现下谢临安的一双眸子像是冰刀一样,一下一下刮在他身上。
  瑞王险些连面上的笑都撑不住了。
  他和谢临安平日并无交集,如今他跑到谢临安府上来还造成了如此难堪的局面。
  他亦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他张张嘴, 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这时谢临安已经收回了目光。
  谢临安垂下眼, 眸中的凌厉全然消散, 重新浮现了柔和温软之色。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引玉, 见她没受什么伤,知道人没吃亏,终是放下提了一路的心。
  在接到消息时, 谢临安最怕的就是宋引玉受伤。
  现下人没受伤便是好的。
  见宋引玉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睛浮现了水色,心里清楚,人虽然是没受伤,但也是受惊吓。
  他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下,这一笑极具安抚意味。
  接着又替她拢了拢狐裘,方才携着她迈步走了进去。
  谢府的其他人看见谢临安也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虽然之前宋引玉是拿捏住了瑞王,但她路子太野,在场的人看她刚刚的行事无不心惊肉跳。
  只觉得她胆子太大了, 常管家就是怕事情失去控制,才悄悄派人去给大人传信的。
  现下谢临安终于回来看, 他们犹如找到了主心骨,紧绷的心弦送了下来。
  谢临安带着宋引玉重新在厅内的椅子上坐下, 而后吩咐亭外守着的人先散了。
  又命人重新上茶及糕点, 当然其中糕点是给宋引玉的。
  一切做完以后,他像是才空出功夫来,抬眼去看瑞王和文季淮, 问到:
  “不知王爷和文小公子来我府上有何事?”
  谢临安神色没有刚刚的凌厉,眼神极淡,眉宇间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文季淮抬眼正好撞上了谢临安的眼神,立马就移开视线,垂头不语不敢和他对视。
  文季淮自小丧母,又不得父亲喜爱。唯一亲近的人就是他姐姐。
  心里最重要的人也是他姐姐。
  京城中谁都以为文季淮是个不学无术整日惹事的混世魔王。
  可是谁也不知道,文季淮十分喜爱画画,后来偶然间看过谢临安的画以后,便对他极为崇拜,当年甚至动过想拜他为师的心思。
  只是后来种种原因没能成,谢临安也从收徒弟。
  因此当得知谢临安要和他姐姐定亲时,文季淮险些没激动疯。
  他犹豫了许久,忐忑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想把这些年自己画的画拿出来去找谢临安指教时。
  却得来了姐姐进宫,谢文两家婚事作罢的消息。
  当时文季淮虽然心里无比失落,同时憎恨着皇帝横插一脚,坏了姐姐的姻缘。
  但心理也清楚圣旨已下,姐姐进宫了,一切都无可挽回了,谢临安也无可奈何。
  直到他知道谢临安居然娶了别的女人,还将这个女人视若珍宝。
  那他姐姐怎么办?
  文季淮将所有的画都烧了,更将所有的恨都转接到了谢临安和这个女人身上。
  他恨,他姐姐在宫里受尽苦楚,而谢临安却琵琶另抱。
  所以今日才跟着瑞王来了谢府,便是想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
  然而当谢临安真正站在他面前时,文季淮发热的脑子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有股打从心底冒出的寒气。
  这下彻底冷静下来。
  瑞王今日来是特意避开谢临安的,却没想到人居然中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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