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古早虐文里当妈粉——向日葵一号
时间:2021-09-29 08:57:10

  她抿了抿唇接着说,
  “沈公子,你知道灾民被齐兆兴藏在了哪儿吗?”
  沈归闻言摇头:
  “当初齐兆兴做得隐秘,在下也曾追查过,但折损了不少人却一无所获,”
  宋引玉问这问题时,并没寄希望于他,可沈归说不知道时,她还是有些失望。
  许多事随着沈归的话慢慢已经清楚明了,蒙在淮安府头顶上那层纱也终于被揭开了。
  “主子,时辰差不多了。”
  门外的护卫敲了敲门,低声提醒道。
  沈归叹息,而后对宋引玉说到:
  “姑娘,在下该走了。”
  宋引玉见状忙追问道:
  “我若是有事,该如何寻你?”
  沈归欲走的步子一顿,然后说:
  “姑娘若是想找我,便到你我今日遇到的地方转悠上三圈,就能见到在下了。”
  沈归正被追杀的确不方便直说住址宋引玉没多问。
  她记下后,两人相互告辞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屋内。
  只是宋引玉房门时沈归并两个护卫已经不见了,余下一个和沈归一模一样装扮的驼背瞎眼老头等着她。
  宋引玉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沈归,只是待此人出声时她便发觉不是了。
  他咧了咧唇,杵着盲杖边往外走,便说:
  “姑娘,你按老夫给你的破解之法做法,不出三日定能消除你的厄运。
  你这银子花得不亏。”
  宋引玉心知这多半是沈归找来的替身,这人也是够小心的。
  她点点头,没否认和驼背老头出了后院。
  宋引玉去结茶钱时,那掌柜还笑呵呵地问他们可是算好了。
  而那小二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宋引玉扯出笑,点了点头没多言,就出了茶楼。
  那驼背老头走在后面。
  在门口宋引玉做戏做全套,说:
  “多谢高人,等小女破了这灾祸,再来感谢高人。”
  驼背老头又咧了咧嘴,然后慢慢走入人群,消失不见。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宋引玉抿紧了唇,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第74章 回了东荷苑,四……
  回了东荷苑, 四女依然围坐在树下绣花笑语晏晏,只不时地,会把目光有意无意投向立在廊下的非乐身上。
  宋引玉脸上挂起笑走过去, 将手里顺道买的点心和胭脂分给她们,提着精神又寒暄了几句, 才回房去。
  关上门, 宋引玉脸上的笑意顿消, 心里不得安生。
  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把沈归的话在心里滚了又滚,掰开了揉碎地想。
  越是想, 她越是清楚地意识到,淮安府有多危险。
  谢临安早晚会查到巫河堤坝上去,一旦齐兆兴有所发觉,必定会直接下死手。
  眼下形势比意料中还要严峻,谢临安是摆在明面上的人,盯着他的不知凡几。
  周怀琅倒是转到了暗处,可自从来了淮安府人就不见踪影。
  应是去查被藏起来的粮食和灾民了。
  前有狼后有虎的,谢临安根本腾不出手来查这件事。
  宋引玉脚下一顿,抿紧唇心中有了成算。
  既然没人能去, 那她去。
  左右她现在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连院子里的四女都不把她视作威胁了, 还有谁能比她合适。
  这事还急不得等不得,要从长计议, 也得速速定策。
  既然巫河藏的是不能见人的秘密, 那定有重兵把守。
  她必须好好计划,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动手,否则打草惊蛇反而招致祸端。
  想清楚这事后, 宋引玉定住了心神,彻底冷静了下来。
  事情她谁也没说,假装根本没发生一样。
  一如往常,到了时辰她就催着厨房送来饭菜。
  她每日都会盯着厨房,备得饭菜都是谢临安喜欢吃的。
  但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止他日渐消瘦下去,眉心间褶皱也越发深了。
  宋引玉见了心疼,虽天热,但她还是会让人多煮上一碗补汤。
  别看外面人饿得跟火柴棍一样,知府衙门里却天天都能吃上鸡鸭鱼肉的荤腥。
  一点细微末节的事已经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很快一夜过去,宋引玉没露出半分端倪,连谢临安都没发觉。
  事情上,宋引玉很清楚这件事不该瞒着谢临安。
  但说了,谢临安绝不会让她以身犯险。
  可还是那句话,没人比她合适去调查此事,因着如今没人比她更不显眼了。
  宋引玉此时胆子大得出奇,她愿意赌这一把。
  她有预感,这一次老天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翌日,宋引玉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了昨日遇上沈归的地方转了三圈。
  因为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此事应该找沈归来帮她。
  很快扮做瞎眼驼背的沈归出现,宋引玉面上一喜,直接上前将手里纸条递上说:
  “可等到高人了,麻烦您帮我看看,这是您昨日给我的符纸,我烧了一张给我病重的娘喝了。
  昨夜她却拉了半宿肚子,您快看看我是不是烧错了?”
  沈归哪给过她什么符纸,那里面写得都是她的计划。
  为了逼真,宋引玉还特地找了一张黄纸写的。
  沈归也很快反应过来,他接过细细看起,眉心却拧了起来。
  不过沉吟半响后,他还是点头应下了要帮她:
  “这符纸是拿错了,老夫回去重新画一张,姑娘下午过来拿。”
  “多谢高人。”
  沈归答应下来,且动作快宋引玉当然高兴。
  她也没回府,与沈归告辞后,就在街上转悠开了。
  到了午时,她又随意找了个摊子吃了碗面,剩下的便是等沈归了。
  沈归也没让她就等,约摸未时人就出现了。
  沈归带她去了上次那间茶楼,入了后院的雅室,他将备好的包袱递给她道:
  “姑娘明日申时到城外的五里亭处等着,届时给巫河堤坝送饭菜的厨娘会带你进去。”
  宋引玉接过包袱,松了口气,站起来向沈归郑重道谢。
  沈归却苦笑摇头:
  “姑娘客气了,在下帮你就是在就自己。”
  顿了顿他又说,
  “姑娘,多加小心。”
  宋引玉抱着包袱起身,抿唇笑了笑:
  “我会的,到时乱起来了,剩下的就要看沈公子的了。”
  “嗯,在下明白。”
  两人心照不宣一笑,过后就分别去做各自的事了。
  宋引玉能找到沈归身上也是迫不得已,谢临安的人马基本都被看了起来,做起事来束手束脚,她怕露了马脚。
  沈归则不同,他能在漳州躲这么久能耐自是不说,其人脉也定不凡。
  他是出不了城,可帮她一把进去巫河修堤坝处却没什么问题。
  宋引玉抱着包袱回去后,所有人都看见了。
  侍画问起了,她也只说是买了一件新衣服剩下的就没多言。
  又是一日平常地过去。
  到第二日,宋引玉难得的睡得晚些才起来。
  然后和四女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吃她昨日买回来的糕点。
  到了下午,她眼见时辰差不多了,便抱着鼓鼓囊囊的包袱,打开门冲非乐喊到:
  “非乐小哥。”
  非乐听宋引玉的声音后,忙走了过来,抱拳道:
  “姑娘。”
  宋引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非乐小哥,我昨日买了件衣衫,刚刚试了试不合身,我想去铺子里让掌柜的改改。
  这眼瞧着,天色不早了,一来一回我怕耽搁时辰。
  能劳烦你送我过去吗?”
  这话旁人听不出,非乐跟了她这么久一听就知这个借口。
  他摸不清宋引玉想做什么,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宋引玉面上笑盈盈的,看不出什么不同。
  迟疑片刻,他还是点头应下了:
  “是,我这就去备车,姑娘稍等。”
  “多谢。”
  非乐飞快得跑出院子,宋引玉随后跟上,但在路过坐在院子里的四女时,她停了下来。
  除了侍墨,打从她一打开门叫非乐开始,其他三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她这一趟会费些时间,要想甩掉她们,自行前去恐怕不行。
  宋引玉没等四人开口,主动说到:
  “你们可要出去逛逛?”
  几人是想跟去,但一想到几日前遭的罪又犹豫起来。
  这小玉惯会折腾人,她们好不容易缓过来,要是今日去了,明日后日会不会还拉着去。
  不去,非乐和小玉都走了,守一个空院子要是被齐夫人知道了,就麻烦了。
  正犹豫间,宋引玉目光落在了低头不语的侍墨身上,说:
  “侍墨可要跟我一道出去?”
  侍墨不笨几乎立马就想到了宋引玉的目的,但还不待她出口侍画几人已经替她答了:
  “侍墨你陪小玉姐姐去吧。”
  侍笔拿下她手里的绣棚也跟着说道:
  “没错,你整日闷着不出门可不好,快去你陪小玉姐姐逛逛,给自己也好买上两样首饰。”
  侍墨一句话都没说,就已经被推着站起来,跟在宋引玉身后了。
  见状,宋引玉装作气笑的模样,一把拉起侍墨的手往外走,一边说:
  “瞧她们,跟躲瘟神一样躲我。
  侍墨跟我走,今晚大人留话了,说不回来用饭,姐姐正好请你去酒楼吃酒,就让她们三个在家里。”
  身后还传来了侍画几人嗔怪哄人的话,而背过身去的宋引玉脸色恢复了平澜无波。
  侍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跟着一路出了府门。
  非乐的马车已经候着了。
  上了马车,宋引玉低声冲着外面的非乐道:
  “快走。”
  非乐闻言立马一甩鞭子,马车跑了起来。
  在路上,宋引玉转头看向侍墨长话短话道:
  “侍墨,你上次与我说的事有些眉目了,不过我现下需出城一趟要夜里才能回,你能否替我打个掩护?”
  侍墨听后一愣,随即目露高兴,忙点头:
  “姐姐放心去办事。”
  宋引玉笑了笑道:“好姑娘。”
  很快集市到了,非乐勒马停车。
  已与宋引玉说好的侍墨跳下车。
  “夫人,我们去哪儿?”
  没了外人在,非乐便没了隐藏。
  宋引玉问他:
  “去城外五里亭?”
  非乐一愣,似是没想到宋引玉是要出城,犹豫片刻,他还是听令将马车往城外赶:
  “是。”
  这个时候出城的人不多,驾车的人更少。
  且无论是出城门时都会被盘问了一会儿。
  非乐机灵,三两句话糊弄了一番,加之那守门的兵一看车里坐的是个女子便放行了。
  期间宋引玉发现,男子出城则盘问的更细致。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怕是在查沈归。
  漳州城看着松散,能随意进出,可实际上外松内紧。
  就如沈归所说,都是搭戏台子唱一出戏给他们看的而已。
  宋引玉的心沉了沉。
  出城后一路往东走很快就到了五里亭。
  宋引玉让非乐走远些去守着,她在车内换了一身衣服。
  头发倒是不用重新盘,只用了块步包上就好。
  等她掀开车帘子下车后,已经完全换了个模样了。
  非乐听到动静转头看来,立马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夫人?”
  宋引玉脸上涂得更黑了,也更丑了,加上一身灰蓬蓬的衣服,看起来粗笨了不少,很像府中干杂役的婆子。
  宋引玉没多跟他解释,看了看时辰只说:
  “你先回城,戌时再来接我。”
  非乐惊得差点跳起来,眼看天色已晚,要他把夫人一个扔在这,要是夫人有个什么,他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夫人,您到底是要做什么?”
  远远的,宋引玉已经看见有一辆拉了两个大木桶的木板车过来了。
  宋引玉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非乐说:
  “这个你拿着,若是我戌时还没回来,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你家大人。”
  这话说得平常,可非乐听后却吓了一跳,他不敢接宋引玉手里的信,面露不安道:
  “夫人,大人您若是有个好歹,大人会要了小的命。”
  宋引玉抿紧唇,他强硬地拉过非乐地说把信塞给他说:
  “非乐,我若不去,谢临安会有性命之忧。”
  非乐神色一变,不知被宋引玉严肃到极致的神情给镇住了,还是被她的话给镇住了。
  他没在说话,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信封。
  “好了,快去躲起来,记得戌时一定要来接我。”
  非乐被宋引玉推着走,最后实在拗不过一咬牙听了她的话赶着马车走了。
  但他并未回城,只是到了一个不远处的矮坡后藏起来,这位置隐蔽,可能看见五里亭的情况。
  很快,非乐就见到一辆车在五里亭停下。
  宋引玉与一个年岁颇大的妇人攀谈几句后,就上了车走远了。
  他捏紧了手中的信,心里又急又忧,仍不敢跟上去。
  “多谢大娘,我只要见见我家那口子,看他还活着心就安了。”
  宋引玉皱紧了眉头,苦巴巴地说到。
  那大娘也是个好心的,闻言叹了口气,她拍了拍宋引玉的肩膀说:
  “妹子命苦啊。”
  宋引玉笑了一下没说话,整张脸看起来却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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