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后宫都是修罗场(女尊)——海大人
时间:2021-10-02 10:26:39

  而且苗寨常年隐蔽在瘴气四起的深山老林中,毒虫蛇蚁密布,造就了苗家人生来就会用毒的本事,虽然外男进宫前都有宫侍从里到外检查,但也必须得小心提防。
  “是。”长安应道。
  月冠仪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秋大人她这几日如何了?太后召她可有责罚?”
  长安垂着头,郁闷道:“殿下放心,秋大人好得很,什么事也没有。”身边的蓝颜知己也是一个接一个。
  前有青楼名倌倾心伺候,又有温柔贤良的表哥体贴照拂,享受着如此艳福,她哪里还记得病怏怏的殿下,只怕连他这个侍卫也忘得一干二净。
  月冠仪眉头微皱:“你这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长安一下被震慑住,喉间酸酸的说:“殿下,秋大人昨夜去了怡春楼,还点了名倌做陪。”
  月冠仪顿时脸色一变,急火攻心郁积在胸口,捂着嘴重重的咳嗽着,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殿下!”长安忙抚着他的后背顺气。
  “殿下秋大人身边莺莺燕燕就没断过,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您的位置。”他忿忿不平道。
  “闭嘴!秋大人的事咳咳、轮不到你置喙咳咳、”月冠仪重重的挥开他的手,瘦削的身子骨下一秒就要咳散架,苍白消瘦的脸上更是浮出一片压抑病态的红晕。
  长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殿下,我是在替您不平啊。”
  月冠仪捂着胸口,激动道:“我不需要,闭上你的嘴。”
  他根本不需要谁为他鸣不平,他本就配不上秋娘,别说只是去逛青楼,就算是娶夫纳侍,养十房八房外室他也没资格多说一句。
  他对秋娘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他早就明白,他早就提醒过着自己,早晚都会有这一天,他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秋娘有了喜欢的男人他应该替她感到高兴才是。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却这么难过,心会这么疼?
  他几乎要被疼死过去。
  紧紧抓着胸口,心跳似乎在听到长安说那句话的一瞬间停止,被切割搅碎痛彻心扉。
  长安又气又急:“殿下,您可是大启的长皇子,手里握着几千锦衣卫,鹰犬爪牙遍布全国,文武百官的身家性命都握在您手里,您要什么没有?秋姝之她也没什么好的,您大可以去找其他的官家女子,比她更好,家世更优渥,何必非要在她一棵树上吊死,她不值得!”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甩在长安脸上。
  “混账东西!”月冠仪眼带恨意,目眦欲裂:“秋娘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
  这世上的任何人和她相比较都是高攀。
  长安竟然敢这样诋毁她,她有什么好?
  她哪哪都好,没有一样不是完美到了极致。
  她就是他的菩萨,他恨不得一世割肉剜血供奉,只希望她能有一瞬的慈悲,低下头,看他一眼。
  他是她的信徒,光是默默的陪着她,守着她就已经觉得是他借了下辈子全部的福气,哪怕来生当牛做马被人碾在尘土里,一辈子做奴隶他都心甘情愿永世不悔。
  可就算这样,他都觉得自己轻贱了,自己这份卑微的喜欢玷污了她。
  长安睁圆了眼睛,一脸惊惶,他竟然、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卑职知错,求殿下开恩,卑职说错了话,卑职再也不敢了。”
  跟在月冠仪身边这么多年,让他几乎丧失了主仆尊卑,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性情凉薄。哪怕跟随月冠仪多年,他也只是一个奴才,随时可以杀掉可以替换,他看似荣光,实际上所有的荣光都是月冠仪给的。
  长安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么多年他一直谨小慎微,随时随地拿捏好月冠仪的情绪,不该说的话一律不说。
  可为什么一旦涉及秋姝之的事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为什么?他明明并不讨厌她,却又疯狂的希望可以分开他们。
  “说错了话?”月冠仪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像极了恶鬼:“你确实说错了话,女子逛青楼有何不可,你凭什么诋毁她?”
  长安浑身发冷,汗毛倒竖:“卑职知错,卑职知错。”
  “下次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就别怪我拔了你的舌头,滚!”
  月冠仪眸子狠戾如刀锋剑刃,笑得令人胆寒心颤,却不知这刀也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既麻木又清醒的痛楚在他每一寸神经延伸。
  一句话就将长安从生死的边缘拉了回来,他在地上重重的磕着头,磕得头破血流:“多谢殿下开恩,多谢殿下开恩!”
  他像逃难一样的准备退出房间。
  “慢着!”月冠仪突然叫住了他。
  长安顿时血液倒流,颤颤巍巍的问:“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什么?”长安大脑充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月冠仪几乎是咬着牙发着恨:“伺候她的那个小倌叫什么名字?”
  “小倌名叫亭儿。”长安忙不迭的回答。
  亭儿?
  他从未如此羡慕过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还是他曾最痛恨的小倌。
  那个男人真是幸运,他倾慕了十余年,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就这么轻易的被她翻了牌子。
  “可是清倌?若不是清倌他曾经伺候了多少女人?”
  “他并不是清倌,就是个做皮肉生意的,他是怡春楼的头牌,伺候过得女人数都数不过来。”长安胆战心惊的说。
  月冠仪凤眼危险的眯起,浑身透出阴曹地府般的阴寒,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的下贱脏货也敢伺候她,该死!
  长安看月冠仪那表情眼珠子一转,试探问道:“殿下可是要将那小倌处理了?”
  月冠仪冷眼轻睨:“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卑职明白了。”长安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屋内,只剩下月冠仪一个人单薄的靠在床边,让人胆寒的凌厉恶寒尽数褪去,像一个老人,颓废的望着房梁。
  他扯开衣襟,抚摩着胸口刻上的字迹,苦涩在他心中连绵不断,撕不破扯不断,痛苦永不停歇。
  他曾经也是属于过她的。
  虽然只是挂在她母亲的名下,但却是她掏钱买下的他。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可以跟她回家,被她豢养在后宅,成为他的私奴,却因为身上刻了一半的奴字从此被打入深渊。
  那个男人能伺候好她吗?情动之时她是不是也会抚摩他身上的奴字?
  “秋娘、”他嘴唇颤抖,苍白的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唯有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法折磨自己,才能缓解他心中的那份痛苦。
 
 
第39章 侍寝   侍寝
  六月初, 秀子入宫选秀。
  来自各省的美人们依次排列在御花园中,等候皇帝挑选。
  月深懒散的坐在主位上,一脸心不在焉。倒是秦倾心情很好。
  面前的秀子们不少都是来自民间没什么根基的普通男子, 唯有几个亮眼的就是知府之子, 都不足以跟秦氏抗衡, 入了后宫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真正有竞争力的就是站在第一排的蓝雪照, 容貌妖媚艳丽,嘴角微微勾起, 一双眼睛多情而深邃似桃花一般,眼角更生的一点泪痣, 不笑也似在笑。配上一身青蓝色苗服, 袖口镶嵌着桃花花块, 脖带银项,头戴银头花, 一行一步宛若铃铛响动, 煞是悦耳,不似中原服侍飘逸却别具神秘美感。
  秦倾侄子的秦正雅容貌虽美,但在蓝雪照的比较之下就黯然失色, 寡淡无味。
  不过他并不担心, 就算秦正雅的模样逊色于蓝雪照,他也能保他坐上中宫皇后之位。
  “陛下, 可以留牌子了。”玉致在一旁说道。
  月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着眼前乌泱泱的男人心烦意乱,在她眼里这些不是人人羡慕的艳福,而是累赘,是随时可以威胁道自己的存在,好在秋姝之前几日将避子药偷摸给了她, 不然她还真没底气让这些男人侍寝。
  她缓缓走下阶梯,在这些男人里转了一圈,却没有见到秦氏男子,她回头看向秦倾。
  那老狐狸一般的男人端着笑容,月深拉下脸,心中不悦。
  看秦倾这样子应该是准备直接让他的侄子绕过选秀封为中宫皇后了。
  月深默默一笑,就算让你的侄子做皇后又怎样,还不是个空壳子。
  她没有发问,继续在秀子之中随意逛着。
  这些男人身上都涂抹着胭脂香,一个比一个浓,堆积在一起像掉进了花粉堆里让她反感。
  都是些庸脂俗粉,月深眼里掠过一丝不明的寒流。
  这些人身上的味道都俗不可耐,她本就有洁症,对这些男人也就越发挑剔。一想到这些男人以后都要赤-身-裸-体的伺候她,她心中就一阵作呕。
  她忍着阵阵反胃的恶意,留了几个知府之子的牌子,看着对方欣喜的笑容,心中微微感怀。
  要是秋姝之在这里就好了,她回忆着御书房中冷香,只有她身上的味道能让她心中舒缓平静,也只有秋姝之可以治愈她的洁症。
  最后她留了牌子给蓝雪照。
  蓝雪照微微福身,手腕铃铛微微作响,媚态横生:“多谢陛下。”
  腻耳的声音让月深微微蹙眉,转身便走了。
  秦倾看了看月深选中的名单,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第二日,趁着月深前来请安的功夫,秦倾问道:“陛下既然已经挑选好了秀子,该给他们什么封号?”
  月深料到他会这么问:“儿臣以为,可以封蓝氏为容贵妃,其余秀子皆封为昭仪,父后觉得如何?”
  秦倾笑意清逸:“陛下果然思虑周到,但后宫已经已有妃嫔,便不可一日无后,陛下是时候册封皇后了。”
  “哀家有位侄儿,容貌秀丽自小熟读男德男戒,擅长处理后院之事,做皇后实在合适不过了,陛下觉得呢?”
  “但凭父后做主。”
  当日皇帝就给秦氏下了圣旨,迎娶秦正雅为后。
  秦氏一门出了三任皇后,一时风头无两。连秦氏样的门生气焰都更为嚣张,几乎到了横着走的地步。
  小皇帝迎娶皇后的阵仗也极为奢华,行纳采礼也是阔绰,金银各百万两。
  秋姝之粗粗的在心里算了一下,这次婚礼几乎花了五百多万两,国库都要被掏空了。
  不过毕竟是小皇帝娶亲,古人一向重视礼节,这些东西都是免不了的。
  大婚之夜,秦正雅一身喜服坐于床前。
  红烛暧昧的摇曳着,照在月深柔和又凌冽的侧脸,自从进了洞房后,月深就一直坐在床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秦正雅虽然没有过人之姿,容貌也只能算清淡雅致,但也是大家公子一举一动都极为端庄,倒有几分皇后的稳重。
  他知道自己只是家族的棋子,他的目的就是怀上月深的孩子,做一个生女儿的工具。因此对月深的反应并没有觉得意外,他们都是一样的苦命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结为夫妻。
  看着月深自顾自的喝着酒,他默默上前,倒上合衾酒,递到月深嘴边:“陛下,您该歇息了。”
  月深紧皱的眉头更深,眼中忽然闪过一股莫名的恼怒。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合衾酒洒了一地。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月深轻讽道。
  “侍身不是这个意思。”他喃喃道。
  洞房花烛夜,来自妻主这样的羞辱就算是秦正雅也从未受过,就算他再如何端庄稳重,他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男子。
  月深轻蔑一笑,一把将他推到床上:“自己脱。”
  秦正雅不敢反抗,颤颤巍巍的脱下外裳。
  “继续脱。”
  秦正雅惶恐的抬头,手紧紧攥着中衣领口,终于还是在她冰冷的目光下脱下了所有的衣服。
  “躺下。”她继续说道。
  秦正雅听话的躺下,在心中反复的告诫自己,他就是个工具,不用怕,一夜就好了,只要怀上孩子就好了。
  月深面无表情的脱下自己所有的衣服,拉下帘帐,骑在他的身上。
  一瞬间的火热让她有些难以适应,身下的人更是如此。
  对于普通人来说本应该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对这两人来说却如同一场酷刑。
  月深忍着即将涌出喉咙作呕的恶心,开始有规律的动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秦正雅紧紧闭上眼睛,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染湿了枕巾。
  “哭什么,你哭什么!”月深暴怒的掐住他的喉咙,隐忍的怒气罕见的爆发出来。
  秦正雅被月深紧紧锁住喉咙一时竟不能呼吸,无力的张着嘴巴。
  “做皇后还委屈你了?嫌委屈你还进宫?当了-子还要立牌坊!”月深低骂道,一把扯过旁边的枕头狠狠捂住了他的脸。
  秦正雅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几乎窒息,手脚绷得笔直,本能的反应让他身下刺激更为激烈。
  雕花大床吱呀作响,月深仰着头望着床顶的帘幔,脑子似乎有千万条思绪闪过,最终化为一个人的身影。
  事毕,月深松开枕头,秦正雅濒死一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泪花了他的妆容显得他更加狼狈不堪。
  “让下人给朕打水来,朕要沐浴清洗。”月深冷眼看着赤-裸的秦正雅,嫌恶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是。”秦正雅默默擦掉眼泪,从床上爬起出门吩咐下人准备热水。
  看着宫侍渐渐走远,他捂着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
  在整个官场都因为这场婚礼都松弛下来时,秋姝之继续埋头做着顺天府治中,她做事一丝不苟,人情世故也能处理的滴水不漏,顾郑就是想整她也没有借口,日子就这样安稳的过着。
  按照大启的风俗,皇帝新婚之后,要带着新婚皇后游街,接受万民朝拜,月深和秦正雅自然也不例外。
  近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初春时就显露头角的旱灾在夏季完全暴露,河北一带旱情极为严重,可本应用来救旱的钱都用来筹备婚礼,导致不少河北一带的难民往京城涌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