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后宫都是修罗场(女尊)——海大人
时间:2021-10-02 10:26:39

  秦倾阴眸瑟瑟寒凉,声音近乎从牙缝里迸出来:“三日不上早朝,那个贱人的日子过得还真是舒坦。”
  “可不是嘛,殿下如今得偿所愿了。”玉叶抿唇一笑:“听咱们送去的小厮回报,新婚之夜那晚,长皇子那声音叫的真是......要多浪荡有多浪荡!殿下还一个劲的求欢,床吱嘎吱嘎响到后半夜,连守在门外成婚多年的教习宫侍听得都面红耳赤。”
  “不仅如此,婢子还听说,新婚头一天,殿下就拉着秋大人白日宣yin,真是丢了皇室的脸面。”
  秦倾勾起唇角冷讽一声:“月冠仪是青楼里调jiao出来的货色,别的本事没有,床上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否则怎么能在青楼里呆那么多年......”
  又怎么能勾引的了秋姝之,让她迷失了心窍,将他这个破烂货娶回了家,还那样千娇百宠着。
  秦倾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扣着桌沿,眼中嫉恨宛若脓毒。
 
 
第84章 回门   回门
  九月二十, 长皇子殿下偕驸马入宫拜见太后、皇后。
  “怎么兄长和秋大人还没来?”
  一早就到清宁宫请安,实则是为了借机见秋姝之一面小皇后秦正雅绞着手中的绢帕不停地轻声咳嗽着,眼睛却一直望向门边, 恨不得下一秒,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能走门外走来。
  “皇后莫急, 刚才已经有宫侍禀报, 长皇子殿下他们已经到御花园了。”玉叶淡淡安抚道。
  “看来仪儿婚后很是得秋娘子的喜欢,竟然连回门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秦倾坐在主位之上, 语气阴怪。
  “对了,你感染了风寒为何不在坤宁宫里面待着, 安心养病, 怎么非要大老远跑这一趟, 要是风寒加重了可就不好。”
  “今日是兄长回门的日子,我是皇后自然应该到场才是, 况且风寒小事而已。”秦正雅略带苦涩的笑着。
  他不像秦倾那样手握重权, 可是时常和前朝的官员见面,他只是一直被囚禁于后宫的小鸟,想见秋大人一面都是难事。
  自从上次见过之后, 他已经许久没有再见过秋大人了, 他实在想念......想到他在坤宁宫养病时,满眼都是她的幻影。
  想到若是自己错过了今日回门, 不知下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他硬是撑着身子起来了。
  他只要能看上她一眼就好......若是能侥幸与她说上两句话,那便更好了。
  正当秦正雅这样想着,忽然他发现,今日表叔的打扮和平常不大一样。
  “表叔今日的打扮......”
  秦倾眉眼一挑:“哀家今日的打扮如何?”
  今天的秦倾穿着一身云山蓝衣,上面绣着莲青夹金丝百子榴花, 腰间束着的腰带用月白蝶纹紧紧约束,外罩一身竹月色晚烟霞封襟,手腕上带着紫檀水晶玉镯,头戴白玉芙蓉簪,屋子里还燃着云月紫檀香,缭绕在他温和的眉眼间。
  秦政以往顾忌着太后的身份,穿着一直以深色为主,今日第一次穿着浅色的衣衫,这才让秦正雅发现,原来表叔还这么年轻,乍一看都不似快要而立之年的男人,仿佛当年那个名满京城的第一贵公子又回来了。
  秦正雅淡淡一笑:“咳、表叔今日打扮的真是好看,咳咳、就连后宫里那些从民间各地搜罗而来的美男子,在表叔面前也变得黯然失色。”
  秦倾闻言唇角微微勾起,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今日月冠仪回门会带上秋姝之,而他就是要让秋姝之看着,自己并不比那个勾栏出来的差。
  瞧着秦倾不经意间的一笑,绽放出的绝色芳华,秦正雅卑从心中起。
  自己的容貌比不过正值青春年华的月冠仪也就罢了,竟然连表叔这个半老徐郎都远超与他,等一会儿秋大人来了,目光也只会停留在姿容绝色、容貌昳丽的秦倾和月冠仪身上。
  自己这副病容,怕是想吸引她的注意都难了。
  “儿臣来迟了,请父后和皇后莫怪。”人还未进门,声音便已经传了一进来。
  月冠仪今日穿着荼白色衣袍,绣着皎月茶花散枝纹,腰间一缠余烬红点缀,让原本有些寡淡的衣服颜色变得端艳明丽,简单雅致的刺绣让月冠仪本就冠绝京城的美貌更加惊艳万分。
  他身边的秋姝之,一身水色襦裙,简单素韵却不失风雅,恍若阴雨绵绵下湿润雾蒙蒙的美人,光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已经迷失了心窍。
  他们一进入清宁宫,就像夜明珠瞬间照亮了昏暗幽闭的内室,光华万千逼人眼。
  秦正雅绞着绢帕的手一紧,心跟着禁揪起来,原本就自卑的心境更加跌倒了谷底。
  兄长他和秋大人真是般配!
  这一刻,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羡慕,羡慕月冠仪那样的遭遇还可以嫁得良人,但这羡慕里又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酸味,酸到近乎发烂,满嘴都是酸涩的苦味。
  “仪儿新婚燕尔,父后怎么忍心怪你。”秦倾施施然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和善的语气里倒听不出一丝怪罪的意思。
  但从月冠仪带着秋姝之一踏入清宁宫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将月冠仪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个遍。
  也不怎么样嘛!
  秦政心中冷冷一嘲。
  秋姝之提着裙摆跪在秦倾面前:“儿媳秋姝之见过父后,见过皇后。”
  “咳咳咳——”秦倾突然猛烈的咳嗽着,白皙的脸上因为咳嗽而染上了一层浅薄的红晕,手上的茶水顷刻间洒了一大半出来。
  秋姝之离他最近,微烫的茶水几乎都撒到了她的脸上。
  “太后!”
  “秋大人!”
  两声惊呼几乎一时说出口,玉叶不停拍着秦倾的后背,帮他舒缓顺气。
  而秦正雅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冲了出来,甚至抢在月冠仪前面到了秋姝之面前。
  “秋大人您没事吧?茶水有没有烫着您?”秦正雅捏着手里的绢帕小心翼翼的在秋姝之的脸上擦拭着。
  月冠仪眉头轻轻蹙着,看着秦正雅连场合都不顾及就敢冲上来,还仔细小心的在秋娘的脸上摸来摸去,一脸关心的样子,好像他才是秋娘的夫郎一样......月冠仪眼底眸色渐深。
  “我没事,多谢皇后关心。”秋姝之摇了摇头,浓密如蝶翼般的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水露滴落在秦正雅的手背上。
  “多谢妹夫帮我妻主挡水。”月冠仪不着痕迹的挤开了秦正雅的手,又故意加重了‘妹夫’两字,希望他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不、不必客气。”秦正雅克制着紧张的舌头说道。
  一声妹夫,将秦正雅的理智瞬间拉了回来。
  他像被滚烫的热水烫了一下似的,脸上红了一片,手指更是局促不安的搅着有些湿润的手帕,狼狈的坐回位置上。
  “太后可好些了?”玉叶担忧的拍着秦倾的后背。
  秦倾恶狠狠的盯着秋姝之低垂的头,从他的角度看去,能够看见她瀑布般散落的长发之下偶尔露出的脖颈后的一片柔软白皙的肌肤,晶莹冻雪似的一片,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上一口才解气。
  她竟然叫他‘父后’
  秦倾听到这声称呼的时候,茶水控制不住的猛倒灌进鼻腔,直接呛如肺中,每一声咳嗽都近乎要了他半条命。
  父后、父后、他才不要做她的父后!
  秦倾在心里对这个称呼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他知道自从秋姝之娶了月冠仪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像从前那样简单纯粹了,他们之间不仅仅隔着君臣之别,如今还凭空出现了伦理这座直插入天际的大山,将秋姝之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推越远。
  秦倾隐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手心的软肉,保养得当精致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手心的疼痛不断传到心头,越是刺痛难忍,就让他隐藏在心底难以宣泄的感情越是浓烈,压抑,这些感情被挤压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不断地撕裂拉扯,只等一个时间彻底爆发。
  “哀家无事......”秦倾用绢帕捂着嘴,死死摁下口中颤抖不止的声线,压抑平静的说道:“驸马起来吧,赐座。”
  “多谢父后!”
  又是一声父后,秦倾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境顿时又是一通狂乱搅动,手中的绢帕紧到近乎撕烂,针脚紧密的蜀绣针线也快被他死死扣着指甲刮断。
  秋姝之终于落座,秦倾看着座下的那人,离自己只有两步的距离,这样近,却仿佛隔着咫尺天涯,再也无法触碰。
  可越是无法触碰,他心里压抑的无法宣泄的情感就越是在饥渴地近乎绝望地折磨着他,驱使着他不断的向她靠近,离她近些,再近些,直到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距离。
  秦倾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仪儿和驸马刚刚大婚,可有哪些地方不适?”秦倾放下茶杯,声线平缓的问。
  月冠仪浅浅一笑,凤眸眼角微挑满眼都是幸福:“多谢父后关心,儿臣自从嫁给秋娘后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
  秦倾阴冷的瞥了他一样。
  从勾栏出来还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简直是月家祖上积德替他修来的福气。他自然是心满意足,就连拜见自己这个死对头的时候都和颜悦色。
  眉眼时不时地更向一边的秋姝之望去,温柔无限,且韵致流露,一看就知道是被经历过女人好好疼爱滋润后才会有的变化。
  但这样的变化在某些人眼里就是肉中刺,眼中钉,时时刻刻看不顺眼。
  秦倾温和的眼眸一转,故意问道:“今日怎么没见试婚皇子凉春回来拜见哀家?你这正夫给他拟了什么位份?”
  月冠仪脸上的笑容瞬间敛了下来。
  看见月冠仪脸色难看的样子,秦倾心里就有一种出恶气的畅快感,但这还不够。
  月冠仪这个贱人,竟然抢走了他的姝之,他恨不得将他狠狠的踩在地上往死里凌虐,这点口舌之快也只是皮毛而已。
  “凉春这几日不舒服就没让他来拜见父后,至于位份,等他出病后再说吧。”秋姝之笑着打圆场。
  秦倾慢悠悠的笑了笑:“那样也好,凉春虽然是试婚,但自古规矩都是试婚皇子为侧室,到仪儿这儿可千万别坏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月冠仪紧紧眯着凤眼,咬着牙根回答:“......是。”
  “对了,哀家有个礼物要给你们。”秦倾拍了拍手。
  屏风后应声而出几个年轻貌美的美娇郎,柔弱无辜的、清丽婉约的、妖媚艳丽的、跳脱活泼的、甚至英姿勃发的各有千秋,悉数跪在秋姝之面前,皇帝选妃不过如此。
 
 
第85章 塞人   塞人
  “这些是?”秋姝之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倾淡淡一笑, 端的是温柔可亲:“仪儿他虽然是皇子但却也兼顾着前朝的事务,公务繁杂想来能留在秋府的时间并不多,身份男子不能全心全意的侍奉好妻主本就是仪儿的过失, 这不, 哀家特意给你们准备了几个可人疼的男子, 这样便是仪儿不在时, 这些小侍也能替他服侍好驸马。”
  月冠仪脸色已经极力克制忍耐,但这样明目张胆地往他的妻主身边送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老鳏夫,自己耐不住寂寞就罢了, 身为公公却还窥觑自己的儿媳妇, 勾引不成, 就眼红他们夫妻和睦恩爱,非要往秋娘的房里塞人, 意图让秋娘冷落他, 等着有朝一日可以等到秋娘回心转意,其心可诛。
  一个凉春也就罢了,这次竟然又送来了好几个各有千秋姿色的美男子, 简直恶毒。
  要不是秋娘还在场, 他不能做的太过分,不然就是他是太后, 他也能当场掀了他的清宁宫。
  “父后,儿臣以为我与驸马才刚成亲,妻主她一下子纳这么多小侍怕是不妥,况且府上还有凉春替儿臣服侍秋娘不需要这么多小侍。”月冠仪紧紧攥着拳,凤眼恶厉的目光狠狠地剜在秦倾身上。
  秦倾面对他刀割一般的眼神,以手帕掩口, 唇角轻蔑的勾起:“瞧瞧、瞧瞧、哀家不过是想着给你多找几个兄弟一同侍奉驸马,仪儿你这就吃醋了?这妒忌之心也未免太强了些!”
  月冠仪眼底蓄起怒意,极力忍着:“父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秦倾不屑一笑:“你身为皇子,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室,如果大启的男儿各个都学着你的样子,都纵着嫉妒之心,一个人霸占着妻主,不许妻主豢养小侍,妻家如何开枝散叶?难道要因为你的嫉妒嫉妒之心让妻家人丁没落?”
  “父后,你这话说的未免太重了些。”月冠仪死死咬着牙根。
  “重?”秦倾漫不经心的扶了扶头上的芙蓉白玉簪,眼神更是轻慢:“皇后刚进宫时,后宫三千佳丽,尤其是容妃那样得宠,也没见皇后有任何的嫉妒之心。”
  秦正雅揪着手帕,压着嗓子里的咳意。
  他对小皇帝深恶痛绝,又怎会嫉妒,他巴不得小皇帝去别的嫔妃宫殿。
  “别说皇后了,就算是哀家刚为继后时,也一直规劝先帝雨露均沾,不敢一人独宠冷落了后宫的太妃太嫔们,只有这样妻家才能和睦繁荣,仪儿你即为正夫,就应该要有正夫的度量,切莫学那些妒夫吃醋争宠。”秦倾‘语重心长’的劝诫道。
  “......是。”月冠仪眼中凶光一闪而过,秦倾一顶妒夫的帽子扣下来,让他在秋娘面前几乎毫无还击之力。
  就算他再想争宠,也绝不想让秋娘对他产生不好的偏见。
  “父后、”秋姝之开口,想替月冠仪说话,却突然被月冠仪拉住了手拦下。
  “秋娘,我没事,父后说的对,是我之前做的不好。”月冠仪在她身边小声说着,但他眼睛微红眸中水光微微闪烁,瞧着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却隐忍不发的小可怜样,直勾起人的同情心。
  与其和秦倾正面冲突,让秋娘讨厌他,不如自己退一步,装作懂事的模样,还能激起秋娘的怜惜,心里更加疼宠他一些。
  秋姝之回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无声胜有声。
  月冠仪凤眼得意的轻挑看向秦倾,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尽管折腾,越是针对我,秋娘就越疼爱我。
  谄媚的勾栏模样!
  秦倾将月冠仪刚才的样子尽收眼底,眼底阴郁淬了一层脓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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