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超市很大,备货齐全,赵岁想吃的零食里面都有。她取了推车,边推车,边从货架上拿零食。
发现他们三人还跟着她,她疑惑,“你们不买东西吗?”
陆彦:“随便看看。”
楼慈:“在买。”
沈之珩立即从货架上拿了一包卫生纸。
赵岁:“……”
好吧。
她拿了很多甜食,几乎堆满了推车。楼慈和沈之珩没想到赵岁一个男孩子,这么爱吃甜食,而陆彦早已见怪不怪。
赵岁把推车停在货架旁,踮脚去拿最顶层的棉花糖。陆彦正要帮她拿,站在赵岁旁边的楼慈却先他一步。
楼慈把棉花糖拿下来,丢到赵岁的推车里。
“谢谢。”赵岁说。楼慈眉目冷淡:“够了?”
“够了,一包就够了。”这么大一包,得吃很久。
赵岁推动装满零食的推车。她后背一暖,热烘烘的胸膛贴了上来。
她滞住。
身后,陆彦贴着她的背,大掌从后面伸出来,扶住推车栏杆,“我来推吧。”
她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紧紧靠着他的胸口。
“不用了。”她从他怀里缩出来,却被掐住腰,“我来推。”
“行,你来推,你让我出来。”被他禁锢在他的胸膛和推车之间,她急于想撤出来。
下一秒,推车毫无预兆地被人暴力拉开。
楼慈勾住推车,语气微凉,“出来。”
没了推车的阻拦,赵岁很快从陆彦怀里退出来。她赶紧把推车推过来,直接去收银台。
她还没拿卡,沈之珩却道:“不用付钱。”
赵岁:“?”
沈之珩笑容温雅:“超市是我家开的,你不用付钱。”
“学校超市是你家开的啊。”赵岁恍然记起学校超市的名字,沈记,沈记,可不就是沈氏集团旗下的超市吗,而且还是连锁店开遍全国的大超市。
她还是拿出卡结账,“那也不能不给钱。”
他拦住她的卡,“就当我请你了,给我个面子吧。”
赵岁犹豫着,“那,谢谢你了。”
等出了超市,赵岁才意识过来:“你们买的东西呢?”
陆彦:“随便看看,没看好。”
楼慈:“不想买了。”
沈之珩从兜里拿出刚才那包纸,“我买了。”
赵岁:“……”
他们来超市干嘛来了?来超市来了个寂寞。
回宿舍后,赵岁吃了两包糖就睡了。第二天她一大早回家过周末。
周末两天假期一晃而过,很快又到了周一。
每个周一都是赵岁最痛苦的一天。她要从家里赶到学校,至少要少睡两个小时。
可是周末不回家也不行啊。
今天她顶着黑眼圈赶去学校,不巧路上有人发生车祸,车子堵了半个多小时。她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到学校时,全体师生已经开始举行升旗仪式。
台上沈之珩在做国旗下的讲话。
她准备悄悄溜进班级队伍,还没走两步,衣服就被人从后面拎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小桃花:“谁!谁逮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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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少女睡在石桌上,容颜冰雪苍白,娇柔脆弱,仿若落在她肩上的片片花瓣。
锦衣华服的男人指着她,说:“不是要我放过你们家?可以,把她给我。”
沈家幺女沈宜宁,年十五,自幼病弱有不足之症,永昌二十五年,嫁与武承王世子为妾。
穿到古代的病弱美人vs心狠手辣霸道世子
第23章 加更
她准备悄悄溜进班级队伍, 还没走两步,衣服就被人从后面拎住了。
“给我站住!”浑厚粗犷的男声从后脑勺劈过来,赵岁回身, 对上教务主任严肃的面孔。
她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
发现逮住的学生是赵岁, 教务主任表情停顿了一下,随即还是板起脸,“迟到了?”
赵岁:“路上堵车,就迟到了, 我错了主任。”
她这么乖巧听话地认错,教务主任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赵岁经常犯事儿,迟到都还算较轻的了,骂她也没用,她反而更加嚣张。
他几度被赵岁气得睡不着脑壳疼胸口非常闷。
听说最近这段时间赵岁不仅脾气变好了,他之前不知她是不是脾气变好了, 但最近没惹事儿是真的,今天才晓得, 原来赵岁脾气真的变好了。
居然不像以前那么嚣张不驯地跟他对骂了。
见她如此乖巧,教务主任眼珠一转, 决定为以前的自己出一口恶气。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迟到了, 迟到了就是迟到了!”他挺起胸膛, 横眉倒竖。
“我知道。”
“闭嘴!好好听训!”
赵岁自知犯了错, 捂嘴给他做ok的手势,任他教训。
她这乖顺的态度,教务主任心里更舒坦了,气势也更强了,“哼!今天你上学能迟到, 以后你上班就能迟到!你这样……”
叽里呱啦,噼里啪啦,教务主任滔滔不绝地骂,唾沫星子都快飙到赵岁脸上了。
赵岁绷着神经,悄悄往后退,使劲儿低头,不让他的唾沫喷到她脸上。
在国旗下讲话的沈之珩瞧见这一幕,他嗓音一顿。
远处,教务主任叉着腰指着赵岁,似乎在骂她。而她弯腰低头,耷拉着肩,弱小又可怜。
教务主任越骂越起劲,胖乎乎的指头还戳了她额头一下。她往后退,乖巧可怜地任他骂。
教务主任像一只恶犬,而她向一只弱小的兔子。沈之珩眉心微微聚起折痕。
她应该是迟到被教务主任抓住了。
沈之珩没有犹豫,提前结束国旗下的讲话。下台后没回班级队伍,而是快步来到赵岁和教务主任面前。
“主任。”他打断教务主任的训斥。
教务主任表情当即变得温和客气,“沈同学,有什么事吗?”
沈之珩:“他怎么了?”
“迟到了,以前就经常迟到,最近这几周消停了,今天又迟到了!”
沈之珩问赵岁:“怎么迟到了?”
“路上有车子出车祸,堵了半个多小时。”赵岁声如蚊蚋。
教务主任:“哼!”
沈之珩:“他迟到是因为意外因素,也不是他的错。”
“什么意外因素不意外因素的,反正迟到就是迟到!按照规定,得罚跑操场十圈。”
跑操场十圈?赵岁瞠目。
十圈,这是要她的命啊,她可是跑两圈就累得不行的人。
“主任,能罚别的吗?”她咬唇。
她想罚别的?那就是不想罚跑步了。教务主任偏不让她如意,“学校规定跑十圈就是跑十圈!”
“主任……”她可怜巴巴的。
本来就想出恶气的教务主任十分铁石心肠,“哼!”
“社长……”赵岁轻轻拽了拽沈之珩的袖子。沈之珩对上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心尖微动。
他说:“主任说的是,规定就是规定,不能乱了规矩。”
赵岁:“……”
好绝情的社长,好绝情的室友,好绝情的同班同学。
沈之珩:“所以,她应该去跑十圈。”
听到他的话,教务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对。”
接着,沈之珩又说:“那么,就让我替主任去监督他跑步吧。”
“你替我监督?”
“主任事忙,我作为学生会会长,有责任替主任分担这些事情。”
作为学生会会长,沈之珩行事向来公正严明,而且教务主任还不知赵岁和沈之珩私下里是朋友,所以教务主任信得过他,“那好,你去监督他,监督他跑完十圈。”
“好。”
沈之珩带着赵岁去塑胶操场。
到了塑胶操场,赵岁说:“十圈,我可能跑得非常慢,要费你一些时间了。”
沈之珩笑:“你还真跑?”
赵岁:“?”
“什么意思,你不是来监督我跑步的吗?”
“我不这么说,他怎么会放过你。”
赵岁瞳仁亮起来,“所以你在骗他,我不用跑十圈了?”
“对。”
她开心地翘起了眉梢,“太好了。”
转瞬间,她的开心一寸一寸敛去,“算了,我还是跑吧。”
他不解,“为什么?”
“无论如何,我毕竟是真的违反了校规,受罚是应当的,逃避是不该的。”她呼气,“我去跑了,帮我记圈数。”
话音落下就跑远了。
沈之珩望着在风中奔跑的赵岁。
她守住了她的原则。
跑到第二圈的时候,他注意到她已经迈不动腿了。
才第二圈而已。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虽然赵岁现在的身体比普通男生纤弱一些,但到底是男生,跑两圈应该不至于累成这样。
他跑过去,“累了吗?”
她皱着五官,“累,嗓子里快冒烟了。”
“不行的话,就算了吧。”
“不,”她说,“我都跑了两圈了。”
接下来,她跑一会儿,走一会儿。
累得两腿都拖不动,差点倒下去时,陪着她跑步的沈之珩拉住她,“还剩下一圈半,不如————”
“不行!都快跑完了!”她仰起脖子,瞬间斗志昂扬,奋力抬腿往前冲。
沈之珩驻足,看着她几乎无法再支撑住却仍然坚持向前的身影。
晨光从她发顶倾泻至她全身。他久久凝望被晨光包围住的她。
一跑完,赵岁嗷呜一声,坐到地上。
沈之珩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才跑完不能坐下。”
“我腿软。”
“你站着,靠着我,把重力倾斜到我身上。”他轻轻按她的后背。
累瘫了的赵岁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间的距离了,她靠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喘气。
她柔软的头发扫拂过他的下巴,停留在他下巴下面,香香软软的,犹如春日里的桃花瓣那样香软。
沈之珩难以自抑,把下巴放的更低,小心而谨慎地直接碰触她发顶。
她靠着他,他抵着她的头发,世界仿佛突然就安静下来,耳边只有淡淡的风在浮动。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倾斜过来的重量消失。沈之珩恍然。
“谢谢。”已经恢复过来的赵岁向他道谢。
“没什么。”
“走吧,回教室吧。”
一进教室,陆彦就问:“怎么这时候才来?”
赵岁拖着酸乏的腿,坐下,说:“早上堵车,迟到了。”
“腿怎么了?”见她不停捏腿,他又问。
“迟到了,被教务主任抓住,让我围着操场跑十圈,我跑完了,腿很酸很累。”
“跑完后按摩了没?”
“什么按摩?”
陆彦一听就知道她没有,他让她转过来,拍了下她的小腿。
“你干嘛!”她退开。
“不想明天早上起来腿酸痛的话,就别动。”说着,他开始给她按摩。
“我……我自己来!”
“你会吗?”
“不就是按两下……”
“运动后的按摩,不只是按两下,你没训练过,不了解。”
赵岁一噎。也是,他之前学体育的,运动后该怎么按摩,他比她清楚。
“那你教我,我自己来。”
“少啰嗦,别废话。”他屈起食指,指关节紧贴足三里穴,一下一下按压揉捏,而后由上而下提拉她的小腿。
“啊……”赵岁低呼,“有点疼。”
“疼就对了,现在疼一会儿,明天就不会有跑步后遗症了。”
“……嘶……轻点。”
“已经够轻了。”
“嗯……轻点呀你……”她低呼,声音软软的。
陆彦陡然抬眸,“小桃花,你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
赵岁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
她忍着疼,面颊红红的,眸子里干净地没有丝毫杂质,似乎真听不懂他的话。
陆彦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说:“忍住,别叫出声。”
“好的,那你轻点,我疼。”
按摩了十多分钟,陆彦说:“好了。”
“谢谢了。”赵岁按压酸胀的大腿。
郑邵东转过来,一言难尽地对赵岁说:“岁哥,你知道你刚才叫的像什么吗?”
“像什么?”
郑邵东耸肩,“算了,我怕我说了你会打我。”